林霜兒忽然從他懷裡坐了起來,雙手攀住他的肩,極為大膽的將唇送了上去。
濕潤的唇,落在他敏感的喉結上,似一道催命的符咒。
頓時,那凝固的血液猛地急攢了起來,一點徵兆都沒有,「唰」地一下,心裡那股悸動瞬間沸騰了起來。
她
她竟敢
「霜兒,你在做什麼?」僅存的理智讓他及時將人推了開,大掌擒住她的雙肩,低沉的語氣纏綿繾倦。
忽然被他推開,林霜兒心裡湧起了巨大的失落。
鋪天蓋地的委屈席捲而來。
她真的忍得很辛苦,可她唯一一次主動,卻讓他拒絕了。
她哭了。
無論之前多麼狼狽,多麼痛苦,她都沒有這麼傷心的哭,可現在終於見到了夜北承,他卻拒絕了她。
她心裡難受極了,委屈又酸澀,眼淚突然就涌了出來。
溫熱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
她一哭,他的心都要化了。
可現在是在馬車裡,山路顛簸,如何能做那樣的事?
他不想給她不好的體驗。
「再忍忍好嗎?馬上就要回府了。」
夜北承沒怎麼猶豫,有力的手掌握在了林霜兒的腰上,心疼地將她納入懷裡,下巴微微蹭過她額頭,唇便落在她散了滿肩的頭髮上。
瘦小瘦小的一團,仿佛再稍微用力一些,骨頭就能被她捏碎。
林霜兒忍得難受,可他也同樣不好受。
他生怕自己在林霜兒面前失控。
他一個成年男子,血氣方剛,又久經沙場,在這男女之事上又不懂得如何收斂。
若是失控,傷到了她怎麼辦?
馬車內空間狹小,顧忌到她的身子,夜北承實在不敢賭,只得強制性壓下不斷膨脹的欲望。
身體的異樣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減半分,林霜兒忍得滿頭大汗,沉重的呼吸化作一聲聲誘人沉淪的低喘。
林霜兒的衣服全被汗水濡濕了。
晚風習習,一冷一熱,很容易著涼。
夜北承手指捻著她的衣領,將她最外面一層衣服緩緩褪下。
不曾想,今天天氣炎熱,出門時,她只穿了兩件衣服,脫了一件外衫,裡面就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
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他能看見她身體的完美曲線,凹凸有致,讓人移不開眼。
她唇色嫣然,眼眸濕潤,便顯得更加撩人心智。
加上她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夜北承心裡頓時翻起驚濤駭浪。
罷了,罷了,倘若回侯府來不及,進了城就近找一間客棧也好。
他喉結狠狠滾動,口中乾澀,逃避一樣移開了目光。
「玄武!速度再快點!」
他沖外面的玄武說道。
玄武狠狠揮了幾下鞭子,馬車跑得更快了。
他想,再忍忍便好了,這裡到長安的路程不過半炷香的時間
卻不想,林霜兒再次不安分了起來。
狹窄的空間中,唯有月光從窗戶透進來。
馬車內一片昏暗,白月光極其乾淨無暇,微微照亮了半透的紗綾。
兩人的臉都隱在月色下。
她的手,一點點攀上他的身體,最後勾住他的脖頸。
夜北承渾身僵直,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最終與他的氣息糾纏,直至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她在吻他
用她近日以來在書中所學到的所有技巧
夜北承心頭狠狠一沉,這一刻,所有的隱忍都被一一擊碎,所有的顧忌都化為了烏有。
他什麼也顧不上了。
「玄武!停車!」他壓抑著朝馬車外的玄武說道。
玄武勒停了馬車。
馬車正好停在一片平坦之地,周圍是一片隱秘的竹林。
馬車內,再次傳來了夜北承隱忍的聲音。
「你走遠一點!不准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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