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她能擁有這份心動和甜蜜。
分開那麼久,重逢的喜悅瞬間激發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感情,兩人相擁了許久,直到一聲咕嚕嚕的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兩人先是一愣,沈兆言訝然地看著鍾漓月。
「好尷尬啊!」鍾漓月捂住雙頰,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中午沒有好好吃飯?」沈兆言嗔了她一眼,然後去開門吩咐明德安排上菜。
須臾,菜便上來了。鍾漓月看著一桌子全是她愛吃的菜,眨了眨眼睛,心裡奇怪,沒看見沈兆言什麼點的菜啊?
「餓了吧?快些吃吧!」沈兆言臉上帶著笑意,拿起筷子給鍾漓月夾菜。
鍾漓月不客氣地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沈兆言關心地囑咐道。
「我也知道這樣很不淑女,可是這些菜實在太好吃了。」鍾漓月嘴裡含著飯模糊的說道:「我保證,有外人在的話我絕不這樣,絕不給你丟人!」
她的兩腮都鼓了起來,看上去可愛極了。沈兆言看著她,眼裡漾起一陣柔波。有外人在?意思就是說,他是內人了?
吃完飯,天也完全黑透了。
沈兆言起身,帶鍾漓月離開。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鍾漓月跟著他身後,不解地問道。
沈兆言回眸,一臉無措地說道:「天色已晚,自然是回去休息!漓月還想去哪兒?」
「回沈府啊?」鍾漓月猶豫起來:「我這樣貿然回去,不太好吧?」
「你不必回沈府。」沈兆言說道。
鍾漓月一怔,她不必回去,那他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到了茶樓門口,沈兆言對鍾漓月揶揄道:「鍾老闆為人真是低調,出門都靠自己的雙腿。鍾老闆去哪,沈某送你一程?」
鍾漓月詫異地看了他一會兒,以為他是說笑的,誰知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還以為他會……鍾漓月忍不住一陣失望,賭氣地說道:「不用了,我有11路車。」
說完,她生氣地轉身走了。
「十一路車是什麼?」明德望著鍾漓月的背影,一臉茫然。
沈兆言抿嘴一笑,對明德說道:「你先回府吧!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明德呆愣愣地看著沈兆言自己駕著馬車走了。
奇怪了,從小到大,不管大少爺去何處,都要他跟在身側鞍前馬後,今兒是怎麼了?
鍾漓月聽到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一愣,轉過頭去看了眼,一輛馬車正朝她這邊駛來。馬車走的路線彎彎扭扭,一看便知駕車的人技術不到家。定眼一瞧,駕車的人穿著一身寬袖長袍,風吹起他的衣袂,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氣質清然的謫仙一樣。
「無聊!」鍾漓月心裡忍不住一陣竊喜,臉上卻假裝不屑一顧的樣子,將臉轉回去繼續往前走。
「這位美人兒,這麼晚怎麼獨自在外行走?不怕遇上壞人嗎?」沈兆言在她身邊停了下來,故意打趣道。
「奇了怪了,這位公子哪隻眼睛看見在下是女子了?何況我戴著面具,從何處能看出我是個美人兒呢?難不成,公子有透視眼?」鍾漓月歪著頭問道。
沈兆言莞爾一笑,對她伸出了手,「不鬧了,上來吧!」
「你想幹嘛?」鍾漓月一臉防備地捂著胸口,神情恐懼地警告道:「別以為大晚上的我就怕了你了?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人啦?」
沈兆言失笑,伸出長臂強行將鍾漓月拉上了馬車,然後帶著她來到一處宅院外。
「這是什麼地方?」鍾漓月前後看了一眼。
「過來,我幫你把面具摘了,別待會兒嚇著人。」沈兆言先將鍾漓月的面具摘下來,然後上前去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從裡面將門打開,對沈兆言恭敬地彎了彎腰,道:「家主回來了?!」
沈兆言微微頷首,拉著鍾漓月進去了。小廝連忙出去安置馬車。
這個宅院不是很大,晚上鍾漓月也看不清楚,只記得在沈兆言的帶領下,他們進了一個寬敞的房間。
「你該不會是在這兒金屋藏嬌了吧?」鍾漓月斜著眼審視著沈兆言,帶著玩笑的口吻問道。
沈兆言轉過身去,將門關上,然後一把攬住鍾漓月的腰,另一隻手捏著鍾漓月的下巴,霸道的說道:「確實是為金屋藏嬌之用,只不過準備已久,卻今日才把佳人帶來。」
鍾漓月一愣,「為我準備的?」
話剛問出口,她便明白了過來,沈兆言之前之所以敢向她提親,應該是準備好了要左擁右抱,立平妻了!這個房間,便是留給她日後住的。如此一來,簡直兩全其美。
思及此,鍾漓月的心裡頓時一陣難過湧上心頭。
「好一個『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沈老闆的算盤打得真響!」鍾漓月冷聲笑了笑,諷刺地說道。
「什麼『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沈兆言不解地笑了笑,然後去將屋裡的燈點亮,「你的那些船最近要回來了,是嗎?」
鍾漓月心涼地看著沈兆言,輕聲答道:「是。」
「然後再還給船廠,再去別人家賒?」沈兆言拉著鍾漓月坐到一旁的圓桌上,挑著眉看著她,問道。
「你知道了?」鍾漓月一怔,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讓你不要查的嘛?!」
「收到你的信之前,六爺便查出了此事,只不過,他還沒有查出此事是你所為。我已經讓他不要再查下去了。」沈兆言正色道。
鍾漓月斜睨著他,神情嚴肅地道:「算你沒有食言,謝謝你了。」
「我何曾答應過漓月?又何來『食言』一說?只不過,我想知道漓月究竟要作何。」沈兆言深邃的雙眸探視般地看著鍾漓月,問道。
「別把你對付那些老闆的招數用在我身上。」鍾漓月立刻提醒道。
沈兆言莞爾一笑,道:「讓你做了這麼久的丫鬟,真是委屈你了。」
「什麼意思?挖苦我?」鍾漓月斜著他道。
沈兆言不高興地繃起臉,神情十分認真地說道:「你是我深愛的女子,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挖苦你?」
鍾漓月沒有料到沈兆言的情話脫口便來,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一副嚴肅的樣子,真叫她……招架不住!心裡頓時猶如小鹿亂撞,嘭嘭嘭的。
「我自小隨父親學習經商之道,也見過不少在商界摸爬滾打的奇女子,但她們多數都是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才在外拋頭露面。極少有女子能夠聽得一下午的生意經而津津有味不厭煩的,」沈兆言坦然地說道:「漓月,你是一個適合經商的女子,讓你一輩子都縮在閨房之中,與所有千金貴婦過著同一種生活,著實是浪費了你的天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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