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鍾漓月好後悔,當時她懶得跟春喬解釋,所以就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被沈兆言聽到了。
「我……」鍾漓月歉疚地說出了心底話:「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失去所有的光環,所以才那樣說。」
沈兆言搖了搖頭,釋然道:「你的心意,我已明確。」
「可是你……真的無所謂嗎?」鍾漓月心疼地問道。
沈兆言淡淡地搖了搖頭,道:「唯恐漓月嫌棄如今的我。」
「不會的!」鍾漓月立刻表決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你是誰,我都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扔下我了,好嗎?」
說到最後,鍾漓月幾乎哽咽得無法呼吸。感謝上蒼,儘管經歷了那麼多痛苦的心裡折磨,最終還是讓他回到了她的身邊。
沈兆言捧起鍾漓月的臉容,俯身過去,用微涼的唇擦拭著她的淚。
所有的誤會解開,心中的鬱結也消散了,心中噴張欲出的情感瞬間爆發了出來。他們難以克制住對彼此的思念,也不必再去克制,兩人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量來告訴對方,自己的愛到底有多深,思念到底有多濃。
不知何時,兩人躺了下去,身上的衣衫逐漸褪盡。微風透過門縫,從他們身上輕輕地拂過,頓時一股涼意襲來,微微澆淡了他們心中的那簇熊熊燃起的火苗。
鍾漓月的意識稍微清醒一些,她下意識地低頭,意外地看到自己此時正與沈兆言坦然相對,頓時羞得捂住了臉,不敢看他。轉念一想,又慌忙地轉了下身體,側了過去。
沈兆言低下頭,在她的肩頭輕輕吻了一下。
鍾漓月渾身頓時一陣顫慄。
「漓月,做我的妻子,好麼?」
沈兆言的聲音開始嘶啞,他的語氣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充滿著男性的氣息,吹在鍾漓月的耳垂上,讓她感到一陣又一陣的……蘇,麻!她感覺自己全身心都被他緊緊地包圍住了,無處可逃,也,不想逃。
鍾漓月微微轉過臉,鼓起勇氣直視著他,羞澀地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沈兆言展顏一笑,然後俯下身體。
如同雨點般的吻砸向鍾漓月的背,觸電的感覺瞬間襲遍她的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嚶嚀。
這個聲音仿佛給了沈兆言莫大的刺激,剛才還是溫柔如斯的他,陡然間變成了一頭雄獅野獸,他的吻不再是輕柔而細膩,他的手也不再老實地握著鍾漓月的手。他緊緊吻住鍾漓月的唇,一雙大手開始在鍾漓月光滑細膩的肌膚上大膽地探索。
剛才那樣鍾漓月已經有些受不了,現在這樣她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嚨,那個聲音不停地從她殷虹的唇里發出,連她自己聽到都忍不住一陣又一陣地臉紅。
天吶,這個聲音是從她的嘴裡發出來的嗎?羞死了羞死了!她急忙閉緊雙唇。
無奈,沈兆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進攻的力度更加重了,他帶著壞壞的笑意,開始大面積地發動進攻,他試圖用行動來讓鍾漓月主動鬆開緊抿的雙唇。
事實證明,有些東西你是掩蓋不了的。即使你用力掩蓋,它還是會努力掙扎著釋放出獨屬於它自己的信號。
當情感爆發到最高峰時,誰都無法控制。那種飄在雲端一般的感覺,會令所有人情不自禁地輕喃出來。
一室春風旖旎,兩顆痴纏的身心終於相依在了一起,不再悱惻難解。
鍾漓月沉沉地睡去,沈兆言擁著她,帶著濃濃的深情凝注著懷中思念多日的妙人兒,不舍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半刻,好像他不盯著,她就會消失一樣。靜默地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又看了一會兒後,再次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她的鼻尖。仿佛怎麼愛,都不足以表達他內心對她的那份情感。
「漓月,此生我絕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沈兆言看著鍾漓月的睡容,默默地在心中許下諾言。
早知道與她在一起之後心中會輕鬆這麼多,他早該去找她的。
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心事,沈兆言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到了後半夜,鍾漓月緩緩轉醒,轉頭看了下周圍,迷迷糊糊地念叨道:「哇,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沈兆言立刻清醒過來,柔聲問道:「怎麼醒了?」
「啊!」鍾漓月嚇了一跳,然後才猛地想起來,自己已經嫁人了。
「怎麼了?」沈兆言不知所以,被鍾漓月的驚呼聲嚇了一跳,立刻緊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剛睡醒腦子還有點糊塗,忘了身邊還有個人。」鍾漓月抱歉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沈兆言無奈地笑了笑,道:「這個習慣不好,漓月以後要改改。」
鍾漓月點了點頭,伸手在床上胡亂摸索了起來。
「漓月要找什麼?」
鍾漓月尷尬地說道:「我、找我的衣服。」
「要衣服作何?」沈兆言依舊緊緊地摟著她,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餓得睡不著。」鍾漓月低下頭,難為情地嘟囔道。雖然現在是黑夜,屋子裡黑得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可鍾漓月仍然覺得好難為情。人家女生為了減肥,都是過了下午四點就不吃飯了,她倒好,堅持飽著肚子睡覺。
頭頂傳來沈兆言輕輕的笑聲,然後他鬆開手臂,一邊起身一邊說道:「是我沒考慮周全,我現在去給你做。」
「你?」鍾漓月表示深深地不相信。
沈兆言笑著不作解釋,只說道::「乖乖等著,別動!我很快便好!」然後便迅速地離開了。
鍾漓月縮在被窩裡,開始期待著沈兆言的美食。
他做那麼久的大少爺,吃慣了山珍海味,嘴巴很挑,所以他自己學做飯,一定不會太難吃。
不過鍾漓月還是把衣服摸出來穿上,然後起身去看看。她很好奇,沈兆言做家庭煮夫是什麼樣子的。
摸索著到了門口,鍾漓月輕輕打開房門,尋著微弱的燈光,她找到了廚房。
遠遠地,她看到沈兆言卷著袖子在灶台前忙碌著。他的動作有條不紊,一點也不像剛學會做飯。
鍾漓月一直以為,失去了當家人光環的沈兆言一定會過得十分窘迫,甚至鬍鬚邋遢的,完全無正常人的形象。可是她錯了。沈兆言非但沒有墮落得不修邊幅,一蹶不振,還把生活過得依然優雅從容。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便學會了獨立生活,其中的心酸和挫折,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懂。換做別人,可能連心理的灰暗期都還沒過去。
「兆言!」鍾漓月動容地輕喚了一聲,然後走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
「不是讓你躺著別動嗎?」沈兆言皺著眉指責道。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鍾漓月將臉頰貼在沈兆言寬厚的背上,深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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