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大少爺抓到的,不是被我抓到的,我只能向大少爺求情。至於他會不會放了你,我可管不了。不過,只要你手裡的籌碼足夠多,應該沒問題。」鍾漓月冷聲說道:「也不好說,你撒的謊實在太多了,所以你說的話,很難讓人信服。」
春喬無力地垂下了頭,看著不斷隆起來的肚子,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把籌碼握到最後關頭,等到這個孩子降生的前一刻,她才能踏實。
「生存環境有可能會影響到孩子的正常育,你整天悶在裡面,不怕生下個畸形兒?」鍾漓月有些擔心地道。
春喬的臉頓時煞白,她愣了愣,不確定地問道:「什麼是畸形兒?」
「就是怪胎!缺個胳膊、少個腿什麼的,孕婦要經常走動,還要經常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鍾漓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於是告訴了她。
雖然她說的春喬有一半都聽不懂,但是那個意思她能理解。因此,她開始緊張起來:「漓月,你別嚇唬我!」
「嚇你幹嘛?我又得不到什麼好處,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鍾漓月撒謊道:「我也是聽我們村子上的那些孕婦這麼說的,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多走動走動,生產的時候會順利一點,不然很容易難產、分娩不出,嚴重點的還會血崩什麼的。」
聽說古代的孕婦難產死亡的概率特別高。鍾漓月希望春喬不要經歷這個,雖然她挺壞的,但是如果她死了,孩子的命運只會更悲慘。
春喬左思右想,最後索性把心一橫,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語氣決然地問道:「漓月!你願意再相信我最後一次嗎?」
「不、願、意!」鍾漓月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沒關係,三天,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一下。我能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與你,只求你能讓我平安生下腹中孩兒,保證他健健康康的,我死也罷了。」春喬目光堅毅地說道。
「其實對沈家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對我來說,他們一點也不重要。陳婆畏罪潛逃,就說明已經認罪,就差伏法了。我現在想走,隨時隨地。」
春喬信然地道:「憑一個女人的直覺,大少爺不會讓你走的。」
「你提醒我了。」鍾漓月抬頭看看天,說道:「天色快晚了,大少爺差不多該回來了,我應該去找他先把賣身契要回來。謝謝你陪我聊半天,但願你在裡面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不無聊才怪!
「漓月?」春喬有些著急。鍾漓月剛才的話著實地嚇到了她,她不想生下來的孩子不健康。她希望自己的孩子這一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那她也就別無所求了。
「三天肯定是不夠的,十天吧!十天之內,我給你回復。」鍾漓月心平氣和地說道。
春喬點了點頭,「好。」
鍾漓月轉身走向內院,心裡想著賣身契的事,所以她沒有注意到,右邊不遠處的牆壁陰影之處,有一雙腳正悄悄地藏了起來。
她沒有回竹園,而是跑去了大廚房。
今天她高興呀,做了那麼多的事。所以她要親手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反正又不用花她的錢,不吃白不吃。
做好了自己愛吃的菜,鍾漓月特意順了點參湯,然後又將自己愛吃的菜分到了一個小盤子裡,給春喬和葉川送去。
到了關押春喬的地方,鍾漓月現門口站崗的換了一個人,她不認識。原來葉川是輪班的。
「哎,這是什麼地方?走錯路了?」鍾漓月假裝迷糊地左右張望了幾眼,然後識相地自動消失了。
算他們沒口福吧!本想報葉川的饅頭之恩的,只能下次咯!
鍾漓月把東西一股腦的全帶回了竹園,和明月兩人一起吃。
「大姐,我們兩個在屋子裡吃獨食不好吧?」明月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她們的口味,萬一人家不吃辣呢?你放心吧,餓不著她們的。」鍾漓月慢吞吞地邊吃著飯,邊說道。都怪中午吃多了,現在一點也不餓。
「大姐,你之前也不吃辣的,為何現在口這麼重?」明月說完,夾起一塊辣子雞放進嘴裡,慢慢咀嚼了起來,辣味到了嗓子傳進五臟六腑的瞬間,她嗆得忍不住拼命咳嗦,整張臉都紅了。
鍾漓月趕緊給她倒了杯水,替她拍背:「趕緊喝一口。」
「好辣呀!」明月辣得舌頭都縮不回去了,拼命哈著氣緩解辣勁。
「不小心辣子放多了。都怪那個管事,就自己愛吃辣椒,結果滿廚房都是紅彤彤的辣椒,我看著眼饞,然後順手一抓,一大把丟了進去。」鍾漓月委屈地說道。心裡卻腹誹,辣得好過癮啊!人生偶爾的就要受受這樣的刺激,比起中午在酒樓看到的那一幕,這種刺激實在是微不足道。
吃了頓飽飯,鍾漓月到院子裡散步,無意之中看到了沈兆言的身影出現在書房裡。
她懷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細瞧,書房裡果然有一個人。
到了屋子裡一看,正是沈兆言。他站在窗戶前,手中捧著一本書。
「大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鍾漓月愕然地道。
沈兆言瞥了她一眼,淡淡地答道:「方才不久。見你們都在屋中吃飯,便沒有喚你們。」
「怎麼不掌燈?」說著,鍾漓月走到燈台那兒拿起火摺子,一一將書房的燈點亮:「明德怎麼也沒提前來通知我們一聲?」
「我差他去辦事了。」沈兆言合上了書本,然後走到書桌前將它放下,對鍾漓月說道:「我只是回來對一個賬目,還要出去。」
鍾漓月再次愕然道:「還要出去啊?那,你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
「不必了。」沈兆言微微蹙眉,低著頭淡淡地說道。他在抽屜里翻找什麼東西,過了片刻後,他找到了便出去了。
他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頭疼的事了嗎?
看著他這個樣子,鍾漓月的心瞬間軟了,只剩下心疼。她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還是等忙過了這一陣子再說吧!
收拾好心情,她坐到了書桌後面,磨了點墨汁,然後又找出幾張宣紙出來,憑著記憶擬起了合同。
寫了有兩行,她才想起來應該豎著寫,於是她撕了一張重新開始。寫了一行以後,她拿起來看了看,又讀了一遍,覺得還可以,便開始埋頭細心地寫了起來。
等到全部寫完拿起來一看,鍾漓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字是吃了藕嗎?」鍾漓月自言自語道。
都怪自己,平時懶得練字,現在要派上用場的時候,竟然這麼地拿不出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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