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掃了一眼正在施暴的張總,眼睛裡流露出駭人的狠厲。
他隨意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冷冷地勾了一下唇:「張總這是做什麼呢?」
張總只覺得身上一涼,兩條腿像麵條一樣,軟了下來,站也不站住。
他鬆開向晚,勉強倚在桌上,站直身體。
眼睛在向晚和沈逾白身上掃來掃去,暗暗揣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又看了一下黃總,發現他正在對著自己拼命甩眼色。
張總像是一瞬間領悟到了黃總的想法,一個聰明的念頭油然而生:「沈少爺,您怎麼會來這裡?哦哦,您是來找莫小姐的吧?她剛剛已經走了,我可是沒動她一下呀!」
「我只是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力見的女人,她幾次三番的拒絕我,還用碎瓷片扎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只是想上這個女人而已!對莫小姐,我可沒有想法!」
張總拼命解釋著,甚至還想上前和沈逾白握手。
卻被沈逾白狠狠地踹了一腳。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解釋得越發拼命。
可他越解釋,沈逾白的臉色就越難看。
身上散發的氣息也越危險。
向晚看著屋裡瞬息萬變的局勢,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她掙扎著站起身。
熱乎乎的液體順著身子往下淌。
她轉過身,摸了一下,紅彤彤的血附著在手上。
又順勢摸了摸傷勢。
見只是皮肉傷。
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最起碼,保養保養,她還能接著跳舞
「丫頭,你怎麼身上都是血?!」
剛剛趕來的陸淮一見向晚身上有血,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把向晚抱在懷裡:「你怎麼樣?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向晚搖了搖頭:「沒事,小傷而已。」
「晚晚,你怎麼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裡看看看?」
向晚抬起頭,發現莫雲煙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了回來。
眼睛通紅地看著受傷的她,好似多麼關心似的。
向晚輕輕一笑,聲音淡淡:「不用了,我要留在這裡,看看傷害我的人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
說著,她抬頭看著莫雲煙。
發現她面上竟然仍是一臉關切她的樣子。
向晚在心裡淺笑一聲。
此時此刻,她竟然真的有點服氣莫雲煙。
事到如今,竟然還能做出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
真是讓人作嘔!
陸淮沒心思理會這些。
當他看見莫雲煙背上汩汩流出的鮮血時,心裡只有懊悔和害怕。
也許是太過於關心,他竟然失去了禮法,不顧一切想要扒開向晚的衣服去檢查她的傷口。
向晚趕緊按住,臉上升起了紅云:「陸大哥,我沒事。」
璀璨的燈光下,向晚染了血的紅唇顯得格外誘人。
陸淮眸色深邃。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鬆開了向晚,把她穩穩地放在了椅子上。
向晚坐下去,後背和胳膊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她輕嘶一聲,無意中抬起眼,竟然看見沈逾白凝結了無數寒霜的臉。
她淺淺一笑,帶著一些自嘲。
前幾天,在沈逾白頻頻「蓋章」的行動下,她或許還會自戀地以為沈逾白是在擔心她。
對她念有一絲舊情。
而今,她親眼看見沈逾白為了莫雲煙一點一點打破自己的原則。
又一再警戒她認清自己的身份。
心裡就明白了,自己在他的心裡,從來就不過爾爾。
否則,又怎麼可能在他身邊籍籍無名地待了幾年?
張總還在求饒:「沈少爺,我真的沒做什麼呀!」
沈逾白一臉陰沉,嫌髒似的不肯看他一眼。
只是有意無意地掃過向晚,在她的傷上停頓了一眼。
張總見求救沈逾白無果,又轉頭求陸淮。
此時的他已經看清楚了,在場,最在意向晚的人,就是陸淮。
「陸總,我也沒有」
他匍匐在陸淮的腳下,一遍又一遍地懇求著陸淮和沈逾白放他一馬。
陸淮狠狠地踹他了一腳,又按著他揍了幾拳:「張總,你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感動我陸淮的妹妹!」
陸淮像是發怒的豹子,眼睛充血,肆意地毆打著他。
拳拳到肉。
溫熱的血濺了向晚一臉,讓她整個人在水晶燈下都有些妖冶。
「小叔。別打了,再打救出人命了!」
莫雲煙上前拉了陸淮一下,她的聲音裡帶著勸慰:「看看向小姐有沒有事?萬一被那就不好了!」
莫雲煙故意說得曖昧。
陸淮和沈逾白不由得同時頓了一下。
向晚看著莫雲煙事到如今還在試圖想要污衊她的清白,不由得笑了。
鮮血映襯著她的笑臉,在她潔白的臉上綻放。
美得驚心動魄。
莫雲煙一愣,不知道向晚笑什麼。
就在此時,犀利的聲音劃破夜空。
向晚忽然一把拽過莫雲煙的衣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莫雲煙一巴掌。
莫雲煙猛然發覺臉上一疼,臉頰已經高高腫起。
「向晚!」
她轉過身,揚起手掌想要打回去,卻發現手被人拉住了。
她扭過頭一看,發現手同時被兩個男人拉著。
有陸淮,還有沈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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