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妁之言[民國] 60.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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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妁之言[民國]

    &小時後替換, 到時若無法閱讀,請清除緩存。  蕭安瀾說:「我也想吃。」

    俞宛如趕緊把自己手邊的罐頭往他那裡推。

    蕭安瀾卻搖搖頭,「我想吃你嘴巴里那一顆。」

    俞宛如下意識道:「我嘴巴里沒有荔枝。」

    然後說完之後, 她就隱約明白了蕭安瀾話中的意思, 頓時面紅耳赤, 低頭不語。

    她垂著頭, 蕭安瀾只看到她的後頸一片和耳廓都紅遍了。

    蕭安瀾又說:「好不好?」

    俞宛如揪著手帕,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呢?」

    &覺得呢?」蕭安瀾又坐近了一些。

    俞宛如就如受驚一般,忙又往邊上挪,但她的另一邊就是沙發扶手, 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卻, 蕭安瀾卻還在步步緊逼。

    她有點慌了:「你、你為什麼要坐這麼近?」

    蕭安瀾看著她的手, 被手帕絞得發白,手掌似乎比他小了好幾號,看著又細又嫩,似一把蔥管。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另一隻手則放在沙發背上,看起來就如他半擁著她一般。

    俞宛如整個人驚得跳了一下。

    蕭安瀾輕聲安慰道:「別怕。」

    俞宛如眼眶都紅了。

    自小到大, 別說是外男, 就算是父親或者是弟弟, 她也不曾與他們這樣親近的接觸過。

    她心裡又是慌又是羞,偏偏被蕭安瀾擠到了角落裡, 連逃都沒地方逃。

    蕭安瀾看她這模樣, 又是可憐, 又是可愛,心中覺得憐愛,但又更想欺負一下,想看她真的淚眼汪汪,言語哽咽的樣子。

    在此之前,他沒想到自己竟會有這種陰暗的心思。

    但到底,他還是不忍心欺負得太過,畢竟要是今天把他媳婦兒嚇狠了,指不定以後就不跟他出來玩了。

    他捏了捏俞宛如柔弱無骨的手,說:「現在大街上,那些情侶們都是這樣手牽手的,你別怕。」

    俞婉如低著頭沒說話。

    蕭安瀾說:「情侶之間,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牽手,還可以擁抱、接吻,甚至是更加親密的事,等我們成親之後,都可以一起做。」

    俞宛如紅著眼眶,蕭安瀾在說什麼,其實她沒有完全聽清。

    她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被蕭安瀾握著的那隻手,和兩人緊靠著的半副身體上。

    這樣被一名男子半擁著的經歷,她從未有過,那是一種和她娘親或者安媽媽的懷抱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也還是溫暖,但卻讓她覺得心驚膽戰,心中害怕,似乎是被什麼猛獸叼在嘴裡的一樣。

    但她又在努力地勸說自己,她和蕭安瀾是定過親的,不久之後兩人就要成親了。似乎就如他剛才所說的,親近一點也是應該的,她再覺得羞臊,也要盡力去適應。

    正因如此,蕭安瀾並沒有感覺她的抗拒,只是覺得她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團的樣子,可愛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吞進去。

    他再一次問:「行不行宛如?我想吃你嘴裡那顆荔枝。」

    俞宛如只能輕聲窘迫地說:「我嘴裡沒有荔枝,你吃罐頭裡的吧……」

    她一面說,一面不住往門口看去,希望安媽媽能夠早點回來,但是又怕安媽媽現在就推門進來,撞見兩人這樣靠在一起的畫面。

    蕭安瀾看在眼裡,肚子裡卻還是憋著壞,「沒事,你嘴裡沒有荔枝,但還有荔枝的味道,我看到你嘴唇上還有糖水,我嘗嘗味道就好。」

    俞宛如嚇得趕緊把嘴巴捂住,偷偷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急急搖頭說道:「沒有味道了,已經沒有了。」

    蕭安瀾不依不饒,「我不信,我得親自驗驗才行。」

    他慢慢靠近俞宛如,緩緩的低下頭。

    俞宛如驚得直推他,心慌意亂:「蕭、蕭少爺,你別這樣……」

    她的力氣不大,雖然用力頂在蕭安瀾胸前,但他如果想要靠近,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

    蕭安瀾沒有再逼近,而是說道:「叫蕭少爺太生疏了,宛如,叫我的名字吧。」

    俞宛如抿著唇,沒好意思叫出口。

    蕭安瀾輕聲哄她,「乖,叫一聲就好了。」

    俞宛如飛快地抬頭看他一眼,小心確認道:「叫一聲,你就放開我嗎?」

    蕭安瀾沒說是或者不是,只不明意味的應了一聲。

    俞宛如以為他答應了,咬著唇,窘迫的為難了好一會兒,才極其小聲道:「……安瀾。」

    蕭安瀾又靠近了一些,語氣輕柔,「再叫一遍,我沒有聽清。」

    他近得幾乎要碰上俞宛如的髮髻,俞宛如抵在他胸口的手趕緊用力,慌道:「安瀾,你別這樣……」

    她的聲音總是輕輕柔柔的,眼下急了,便多了幾分嬌脆,聽著如百靈鳥一般婉轉。

    蕭安瀾屏著氣息沒說話,也沒有動彈。許久後,他才輕輕吸了一口氣,緩緩退開。

    真是要了人命,他心裡想。

    外邊走廊上傳來一些聲響,是安媽媽回來了,她似乎在和替她帶路的侍應生道謝。

    俞宛如鬆了好大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感覺安心了。

    正在此時,原本已經退開的蕭安瀾飛快地靠近,在她唇上用力嘬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地起身,坐到對面沙發去。

    他剛落座,門就從外面被打開,安媽媽笑著走進來,說:「小姐,這飯店裡的人可真熱情。喲,蕭少爺忙完啦?」

    蕭安瀾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心裡仍在乎回味方才那軟軟涼涼甜甜的滋味。

    安媽媽走近一些,見俞宛如滿臉通紅,眼睛似乎有些濕潤,嚇了一跳,趕緊靠近她,小聲謹慎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她一邊說,眼睛一邊往蕭安瀾那裡瞄。她可不是俞清那樣未經世事的半大孩子,信了他姐臉紅是因為悶熱的話。

    但是俞宛如哪裡好意思實話跟她說?只搖著頭,小聲道:「沒什麼事。」

    剛才蕭安瀾突然親她一口,她一時驚呆了,等安媽媽回來,才覺得羞臊,連眼睛都不好意思往蕭安瀾那裡看。

    但她心裡又不由得在嘀咕,這蕭少爺頭幾次見面的時候,都還斯文有禮、循規蹈矩,怎麼這兩次突然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蕭安瀾回味完,看著沙發對面的兩人。一個紅著臉不敢看他,一個則警惕地盯著他。他清清嗓子,把自己面前那一瓶罐頭往安媽媽那裡推,「安媽媽也常常這罐頭,味道還不錯。」

    安媽媽搖搖頭,說:「多謝蕭少爺好意,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太太該回來了,小姐,要不我們回去吧?」

    俞宛如現在在這裡坐立不安,聽她說回去,立刻就點頭,>

    襄安瀾也知道今天是沒法多留她了,不過他也算得償所願,便爽快地讓人備車,他送俞宛如和安媽媽下樓,交代司機將兩人送到家,又對於宛如道:「宛如,別忘了吃飯的事。」

    俞宛如輕輕點頭,眼神閃躲,仍然不敢和他對視,「好,我回去問問爹娘。」

    蕭安瀾強忍著再去啃她一口的衝動,揮揮手與她道別。

    目送車子離開,他哼著歌兒走進飯店,回到辦公室就叫秘書起草與啟安公司的供貨合同。

    今天多虧了那兩瓶罐頭,衝著這個,他也得和這家公司合作。

    回到俞家,俞太太果然已經回來了。

    俞宛如跟她說了蕭太太請她去家裡吃飯的事。

    俞太太想了想,說:「這事等你爹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

    俞宛如點點頭,她一直念著蕭安瀾早上送來的那幾本書,因此,又和俞太太說了幾句話,就回了房。

    安媽媽則留下來,把今日的事說了一遍,又把方才自己回去時,撞見俞宛如的異樣也說了。

    俞太太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畢竟是和蕭家那樣的人家結親,他們新派的作風與我們不一樣,真撞上了,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底還要看宛如自己的意思,她要是不願意,我們肯定要護著她。她心裡若是願意的,小年輕兩個你情我願,只要不過了頭,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必多說什麼。」

    安媽媽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俞太太又說:「不過,以後他們兩個再出門,還得勞煩你看著。說句不吉利的話,他們還沒成親,就不算塵埃落定。我們也要防著些意外,想著最差的情況,若他們兩個最終結不了親,也不能讓宛如吃了虧。」

    安媽媽堅定道:「太太放心,我一定護好小姐。」

    俞太太笑道:「也不必草木皆兵,你做事,我是放心的。」

    等到下午俞老爺回來,俞太太和他商量了一番,都同意讓俞宛如去蕭家拜訪一趟。

    俞太太派了個長工去萬昌飯店給蕭安瀾帶話,問他明天中午家裡是否方便,一面又把俞宛從房中挖出來,要帶她去街上置辦新的行頭。

    俞宛如抱著書不願意放開:「娘,我那不是有一套新做的衣裳嗎?那就夠了呀。」

    俞太太道:「你這可是第一次上蕭家,不鄭重些怎麼行?那衣服雖然是新做的,但到底不夠正式。乖乖聽話,跟我去成衣鋪里走一趟。等明天安瀾來接你,咱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給他看。」

    一說蕭安瀾,俞宛如臉上便有些熱,不自在地轉開眼,「為什麼要打扮給他看?」

    俞太太笑著說:「不給他看給誰看?難道還給我這老太婆看?快把書放下,咱們走吧。」

    俞宛如不情不願的,不過到底還是跟她出了門。

    俞太太在成衣鋪里選了半天,叫俞宛如試了足有十來套衣服,才最終定下兩套,叫人改得合身些,約定了明天一大早來拿。

    之後,又去了專賣女性胭脂頭油的雜貨鋪。

    此前俞宛如的妝檯上只有一盒雪花膏,眼下她然要上門做客,而且馬上要成親,就是個大人了,應該要開始裝扮裝扮。

    俞太太選了花露水、桂花頭油、西洋來的唇膏和珍珠粉等等,林林總總,花了十來個大洋。

    俞宛如頭一次知道,這些東西原來這樣昂貴。

    俞太太聽到她的感嘆,笑著說道:「這還是摻了些咱們自己的牌子買的,若都買了西洋來的貨,恐怕二十個大洋都還不夠呢。」

    俞宛如問道:「西洋來的比較好用嗎?」

    俞太太搖搖頭:「有些是好,大部分差不多。不過,現在的人都愛點面子,覺得外頭來的就是好的,就算是一樣的東西,西洋的價格貴些,大家也還是願意去買。」

    俞宛如便沉默著沒說話。

    另一頭,蕭安瀾得了俞家的回覆,立刻就派人回家去告知蕭太太,好讓她提前做準備。

    第二日一早,他就來俞家接俞宛如。


    此時俞宛如還在房裡,被她娘和安媽媽壓著打扮。

    俞宛如輕輕點頭。

    蕭安琪下了車,立刻就跑到俞宛如身邊,拉著她的手往裡面走,她似乎來過許多次,熟門熟路的,「大嫂我們快走,走慢了大馬都被人挑完了。」

    蕭安瀾笑笑跟上去。

    司機留在車上,安媽媽也緊跟在俞宛如身邊。

    幾人剛進馬場,馬場裡的人就上報給了楊世東。

    就聽馬場邊一座兩層的木樓里,爆出一個粗獷的男音,「老蕭!你總算捨得給老子滾過來了。你這王八蛋,是不是天天在家裡孵小雞呢?!給我看看你的蛋還在不在?」

    蕭安瀾嘴角抽搐,下意識看了俞宛如一眼。

    這樣的葷話,俞宛如自然是聽不懂的,她只奇怪的看著蕭安瀾,不知他們說的什麼雞什麼蛋是什麼意思。

    那楊世東身材魁武,腳步沉重,踏著木質樓梯梆梆梆地下樓來,一句帶顏色的話剛要飆出口,卻瞧見了站在蕭安瀾身旁的俞宛如,一下子就把自己嗆住了,咳得臉紅脖子粗:「咳咳咳……你這王八——啊,不是,你這小子!帶了女孩子過來也不說一聲,老子的形象都給你搞沒了!」

    蕭安瀾冷眼看著他,「你還有形象?在哪裡?」

    楊世東不理他,只搓了搓手,像梳大背頭一樣,把自己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往後耙,又拍了拍身上不知多久沒洗衣服,漫天的灰塵從他身上飛散出來,他又咳了幾聲。

    蕭安瀾幾人一齊後退三步。

    楊世東一臉狼狽,咧著一口大白牙笑道:「咳咳咳!那啥……這位姑娘,你叫什麼?我叫楊世東,今年二十五歲,至今未娶——」

    &喂喂,你幹什麼?」蕭安瀾打斷他,「這是我媳婦兒!」

    &楊世東露出一個滑稽的表情,上下看了看蕭安瀾幾眼,又看了看已經退到他身後的俞宛如,不敢置信道:「就你這樣的,能找到這樣的媳婦兒?逗我玩呢!這年頭還有鮮花願意插牛糞上?」

    蕭安瀾冷笑一聲,「鮮花不就得插牛糞?不然難道還要插馬糞?」

    俞宛如已經牽著蕭安琪躲到安媽媽身後去了。

    蕭安瀾在那兒跟楊世東鬥嘴斗得歡快,都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崩塌了一半。

    蕭安琪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說:「大嫂,咱們自己去騎馬吧,不等大哥哥了,他們好囉嗦。」

    俞宛如也不想小孩子在這裡聽什麼牛糞馬糞之類的話,於是牽著她和安媽媽三個人,一起順著馬場柵欄慢慢走。

    等蕭安瀾鬥嘴成功,得意地揚著眉往後看,卻發現他媳婦兒帶著他小妹妹,已經走得老遠了。

    楊世東笑得在地上打滾,「我就說嘛,你這樣的,你媳婦兒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人家一看就是個乖乖女,而你就是個臭流氓。」

    蕭安瀾上前踹了他一腳,呸道:「我這樣的臭流氓都有媳婦了,你比臭流氓還不如。老周上過的女人都比你馬場裡的馬還多了,你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好意思笑我?!」

    這話戳到楊世東心口上,他立刻就不笑了,躺在地上滿臉憤憤,「你說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喜歡周晟那樣的小白臉?滿臉口花花的有什麼好?我這樣踏實的,她們怎麼就看不上呢?」

    蕭安瀾嗤笑:「你是太踏實了,人家怕你踏實的把床都壓塌了。行了,繼續跟你的馬作伴去吧,我去找我媳婦兒了。」

    她們三個女性,老的老小的小,走的並不快,蕭安瀾小跑一陣就趕上了。

    他看著俞宛如,撓撓頭,現在才意識到,剛才似乎讓他媳婦見識到了,不該給她見識的一面。

    他上前抱起蕭安琪,和俞宛如並肩前行,沒話找話道:「那個……你剛剛是不是都聽見了?其實我和他都是說著玩的,我們從小到大這樣玩笑習慣了。」

    俞宛如點點頭,遲疑著道:「蕭少爺的朋友……挺有意思的。」

    蕭安瀾立刻警惕,「他那哪叫有意思?他就是一個粗俗的糙漢子,一點都沒意思!」

    俞宛如還未說話,蕭安琪先道:「大哥哥你才沒意思呢,說是來騎大馬的,你還一直在那裡說說說,說說說,說個不停。我都快睡著啦!」

    蕭安瀾彈了彈她的額頭,「要睡就睡,哪來這麼多廢話?」

    蕭安琪用小短手護著額頭,嫩聲叫道:「大嫂你快救救我,大哥哥又打我了!」

    俞宛如看了看蕭安琪的額頭,見有一小塊紅了,便不贊同的看著蕭安瀾。

    &蕭安瀾又是語塞,「我只輕輕地彈了一下。」

    蕭安琪立刻道:「才不是輕輕的,是重重的!像彈西瓜一樣彈我,我都聽到波的一聲了!」

    蕭安瀾暗裡咬牙,恨不得把這小混蛋的屁股給她彈腫。

    俞宛如伸出手,說:「蕭少爺,要不給我抱抱?」

    蕭安瀾趕緊擺了擺手,這小饞鬼的一身肉可不是當裝飾用的,其碼有四五十斤,小心把他媳婦兒的小細手壓斷了。

    蕭安琪似乎也有一點自知之明。環著蕭安瀾的脖子道,「大嫂,大嫂,我好重的,你抱不動我,還是讓大哥哥來抱吧。大娘說了,重活就得讓男人去干,女人只要坐著喝茶指揮就可以了。」

    蕭安瀾無言望著天,他娘到底教了小孩些什麼東西?

    俞宛如笑著摸了摸蕭安琪的小胖胳膊,說:「安琪不重,這樣子正好。」

    安琪眨眨眼:「大嫂你真好,安琪最喜歡你了!」

    蕭安瀾涼涼道:「前天我給你買蛋糕的時候,你也說最喜歡我,你最喜歡的人到底有幾個?」

    蕭安琪轉了轉眼珠子,一副鬼精靈的模樣,「有好多好多呀,大家都是我最喜歡的人。」

    蕭安瀾決定省點口水,不跟她廢話了。

    楊世東讓人牽了幾匹馬過來,說:「老蕭,你的大黑還給你留著,這位姑娘要騎哪匹馬?」

    俞宛如忙擺擺手,「不用了,謝謝你,我看看就好。」

    蕭安瀾道:「把那匹小母馬留下。」又轉頭對俞宛如說:「這種小母馬很溫順,不會傷人,你要是不敢騎,等一下我牽著馬帶你走幾圈。」

    俞宛如還要再推辭,蕭安琪在蕭安瀾懷中扭了幾下,滑到地上去,一下子撲到楊世東身邊,抱著他的腿說:「楊哥哥,安琪的馬呢?」

    楊世東低頭看著只有自己大腿高的小豆丁,一把把她舉起來,架在肩膀上,「小安琪已經長這麼高了,你的那匹小馬長大了,楊哥哥再給你找一匹小的好不好?」

    蕭安琪興奮地拍著手,「好好好,楊哥哥,我們快去,駕駕……楊哥哥快走!」

    楊世東被她當成了馬,卻一點脾氣也沒有,頂著蕭安琪,沖蕭安瀾擠眉弄眼道:「我帶小妹去挑馬,你自便。」

    蕭安瀾讓人把那匹小母馬牽來。問道:「這馬叫什麼名字?」

    &白雲。」馬場的人說。

    蕭安瀾嘴角抽搐,這肯定又是楊世東那文盲取的名字。

    俞宛如也看著那匹馬,馬身不高,大約比她矮了小半個頭,整匹馬通身都是白色的,眼神溫順,身體流暢。

    她輕輕點頭,「小白雲這名字確實挺貼切。」

    蕭安瀾默默把方才嫌棄楊世東的話收回來。

    他從馬場的人手中接過韁繩,輕輕摸了摸馬脖子和馬臉,等確定這確實是一匹溫馴的馬之後,才對俞宛如說:「宛如你來試試。」

    俞宛如見了這匹漂亮的馬,也有一點心動,聞言走上前,學著蕭安瀾的樣子,摸了摸馬耳朵馬鼻子。

    小白雲站著一動不動,任他們摸,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俞宛如的手。

    俞宛如怕癢,輕輕笑起來。

    蕭安瀾便道:「你牽著它走幾圈,慢慢熟悉它的步伐。」

    俞宛如遲疑著接過韁繩,小白雲便順從地跟在她身後,她稍稍安下心。

    蕭安瀾牽過自己的大黑馬,也跟了上去。

    安媽媽有點走不動了,便到一旁的一個木棚子裡坐著等他們。

    俞宛如牽著小白雲走了一會兒,發現這裡距離馬場的入口已經有些距離了,靠近一片小樹林,沒有幾個人影。

    聽著身後蕭安瀾緊緊跟著的腳步聲,她忽然覺得有幾分不妥,於是牽著馬埋頭往回走。

    蕭安瀾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說:「宛如,上馬試試吧,我幫你牽著韁繩。」

    俞宛如搖搖頭,輕聲道:「我不會騎馬。」

    &會才要學,」蕭安瀾說,「你放心,沒讓你馬上就騎著馬到處跑,你先騎在上面,我牽著你走兩圈,之後你自己再走兩圈,很快就會了。」

    俞宛如有些意動,可是看了看,小白雲的身量,雖然這匹馬不算高,但是若要讓她自己爬上馬背,肯定是上不去的,必定需要藉助別人的幫助,而在這裡能幫她的人只有蕭安瀾,她怎麼好意思讓自己和他肢體接觸呢?

    她又搖了搖頭。

    蕭安瀾繼續勸道:「難得來一回,你和小白雲又有緣。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俞宛如只得照實說道:「我上不去。」

    蕭安瀾下意識看了看她的身高。

    俞宛如的身材在女性中不算高,也不算矮,是個中等的個子。而她今日又穿了一身襖裙,不好隨意邁開腿,這種情況下,若沒有腳凳子,或者沒有人幫忙扶一把,確實上不去。

    他摸摸鼻子,雖然很想說我抱你上去吧。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會把人嚇到,於是走到自己的大黑身邊,把大黑馬身上的馬鞍解下來,鋪在地上,「踏著這個,很容易就上去了。」

    他都做到這一步了,俞宛如不好再拒絕,何況她自己心裡確實也是想要試一試的。

    蕭安瀾給她示範,上馬的動作要領,「你像這樣站在馬鞍上,左手握住韁繩和馬鞍前橋,前橋就是這裡。左腳先套入馬鐙,右手抓住馬鞍的後橋,左腿一用力,就翻上了。」

    他怕俞宛如看不清楚,將動作放得極慢,還來回做了兩遍,才跳下馬來,問道:「怎麼樣,試試吧?」

    俞宛如輕輕點頭,也學著他的樣子,先站上馬鞍,握住韁繩,左腳入套,右手抓住馬鞍後橋,然後左腿一用力,就翻……就翻……沒翻上去……

    她腿部力量有些弱,登了兩次都沒登上去,臉上漲得通紅,窘迫極了。

    蕭安瀾憋著笑,走到她身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手掐著她的細腰,一下子將她舉上去。

    俞宛如驚呼一聲,整個人緊緊貼在馬背上。

    蕭安瀾安撫著小白雲,讓它不要亂動,又對於宛如道:「別怕,身體放鬆,不要緊張。大腿和膝蓋鬆開點,不要夾緊,自然貼在小白雲身上,上身直立起來,挺直腰杆,不要低著頭,看著前面……對,就是這樣,你做得很好。」

    俞宛如照著他說的步驟,慢慢放鬆自己,漸漸的,能夠自若地坐在馬背上。

    這時候,她才感覺到剛才被人掐著腰舉起時,腰部的酸疼,似乎現在還有兩個大掌印在上面。

    她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腰,偷偷去看蕭安瀾。

    但蕭安瀾仿若未覺,只牽著小白雲的韁繩,在馬場中慢慢走動。

    俞宛如見狀,也收起那些心思,全心投入到這項新奇的事物中來。

    蕭安瀾一手牽著韁繩,一手背在身後握了握,心中回味方才的手感。

    媳婦兒的腰可真細呀。

    俞太太見了,便笑著說:「若早個幾十年,你又是個男兒,你爹就該讓你上京趕考了。」

    俞宛如靦腆地笑了笑。

    俞太太讓她過去坐著,拿過她手中的書翻了翻,問道:「這是前幾日安瀾送來的?」

    俞宛如輕輕點頭。

    俞太太道:「安瀾是個好孩子,你看他這兩日人雖沒來,可每日的糕點都不曾斷過。他對這門親事,還是上了心的。我問過蕭家的司機,他說安瀾這兩日不管在家裡還是在飯店,手中都捧著一本書,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他空了,肯定就會來找你了。」



60.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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