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有點難受幫我」
沈寧苒仰著頭,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他正低頭看著自己,正當沈寧苒還在遲疑他這句『幫我』時,男人握住了她的小手向下
沈寧苒瞬間瞪大了眼睛。
薄瑾御沉默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壓著她垂頭輕輕吻了下去。
半個多小時後
沈寧苒終於從浴室里被放了出來,原本剛乾不久的頭髮,又被淋得濕噠噠的。
薄瑾御隨後走出去,他已經換上了西服,一副高冷矜貴,翩翩公子的模樣,哪裡還有在浴室里摁在她的手,逼她替他解決的流氓樣!
雖然這套西服沒有他平時穿的品質高,但穿在他身上依舊筆挺有型。
沈寧苒看了他一眼,心裡冒出四個字——
人模狗樣!
她側過頭不去看他,自顧自地拿起吹風機給自己吹頭髮。
看著女人像是恨不得下一秒就給他來一拳的模樣,薄瑾御有點想笑。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
「別動,我自己長手了,自己能吹。」
「剛剛沒累?」
沈寧苒回頭瞪了他一眼,「啪」地把他的手打開。
薄瑾御也沒惱,邊給她順毛邊溫柔地將她的頭髮吹乾,然後開始正經道:「你先在這家民宿住兩天。」
沈寧苒聽了當即皺眉,「為什麼?」
這是現在不打算帶她回去?
「等我處理完事情,再來接你可以嗎?」
「這邊風景還不錯,你可以去逛逛,就當散散心。」薄瑾御耐著性子勸說。
「孩子那邊你也不用擔心,已經在薄家了,很安全,至於你公司,有你那個閨蜜在,忙不過來,我派人幫她。」
沈寧苒沉默地聽完,才問,「這次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嚴重,是嗎?」
薄瑾御似想起了什麼,不緊不慢地吹著她的頭髮,「不算,交給我解決。」
「找不到那個人,你也解決不了,沒有證據。」
沈寧苒不傻,對這件事,她心裡大致有數。
她也不是遇到事情就退縮的人,更不喜歡躲起來,丟給其他人處理。
「我要回去。」
「聽話。」薄瑾御耐心地哄著。
「憑什麼聽你話?」沈寧苒拍開他的手,站起身,拿上衣服就要進浴室換了。
薄瑾御看著女人的背影,無奈的一笑,目光落在旁邊的藥箱上。
這個藥箱之前沒有,她向老闆要的?是想替他處理傷口?
薄瑾御這才想起手臂上的傷,他微抿著唇,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沈寧苒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了薄瑾御的蹤影。
沈寧苒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她立刻跑出去,能看到幾個他的保鏢守在門口,沈寧苒跑下樓。
樓下的車沒了!
老闆見她急匆匆跑下來的樣子,邊摁著手裡的計算器,邊對著她說道,「姑娘,你是找你丈夫嗎?」
「他人呢?」
「走了。」
「走了?」
「對啊,還吩咐我們好好照顧你,對了,我老婆還給你做了早餐,快過來吃。」
老闆是個長相和善的,放下計算機就招呼沈寧苒去旁邊的桌子旁坐下。
沈寧苒蹙緊眉。
好一個薄瑾御!
他根本不是跟她商量,而是通知她一聲!
把她丟在這,自己走了。
沈寧苒皺緊了眉。
老闆和老闆娘端著早餐出來,老闆娘熱情地招呼她,「姑娘,快過來吃早餐。」
老闆也在旁邊高興地自言自語,「我老婆一般都不下廚的,今天有你在,我才有口福。」
薄瑾御付了一大筆錢給他們,都夠他們一年的營業額了,老闆和老闆娘自然高興。
沈寧苒看了眼外面,「老闆,能借您的車開開嗎?」
「沒有。」
「您的車呢?」
來的時候沈寧苒明明看到旁邊停了車的。
「被你丈夫買走了。」
沈寧苒,「」
好一個薄瑾御!
好好好!
沈寧苒扶了下額,老闆娘過來拉她,「快坐,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沈寧苒被拉著坐過去,心裡思緒翩飛,她被綁過來的時候是醒著的,計算了距離,知道這裡離帝都恐怕有點距離。
沒有交通工具,她根本回不去,也不認路。
沈寧苒認命地拿起一個饅頭啃。
「老闆,有手機嗎?」
「被你丈夫買走了。」
沈寧苒,「」
中午吃完飯後,沈寧苒戴著墨鏡坐在外面曬太陽。
民宿的老闆和老闆娘看她的眼神,從吃飯起就開始奇奇怪怪的。
沈寧苒有注意到。
這兩夫妻好像也不是能藏得住事的,過一會就忍不住過來,對著她問,「姑娘,你是通緝犯?」
正在喝水的沈寧苒猛嗆了一口水。
「我是通緝犯?」
老闆娘點點頭,拽著沈寧苒走進裡面,指著電視裡的新聞道:「你自己看。」
沈寧苒看著電視裡播放的新聞,眸子眯了眯。
電視裡高大挺拔,面色冷峻的男人,正是自己走了,把她丟在這裡的薄瑾御。
此刻他正面無表情地面對著一群記者。
記者不斷地向他發問:
「薄總,您為沈小姐擔保,請問您和沈小姐是什麼關係呢?」
「薄總,您知道沈寧苒小姐是捅傷你母親的罪魁禍首嗎?您為罪魁禍首脫罪擔保,對您的母親是否算是不忠不孝呢?」
「薄總,您說相信她,那您的意思是您不相信您母親說的話,是嗎?」
這些記者不知是真的過於憤怒,還是受人指使,有人撐腰,一個個問題皆是犀利。
一直沒有說話的薄瑾御掀起眸子,看著那名記者,薄唇輕啟,冷冷道:「你敢保證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記者話語一頓。
薄瑾御繼續道:「這件事另有隱情,我相信她。」
老闆和老闆娘在旁邊讚嘆得嘖嘖了幾聲,老闆娘開口道:「姑娘,你丈夫也真的是真男人,他這麼做,相當於幫你扛下了所有啊。」
沈寧苒抿了抿唇。
難怪不讓她回帝都。
這件事的傳播量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周芷嵐的供述加上刀上的指紋,警方已經將她列為嫌疑人追捕了。
薄瑾御向警方申請了取保候審,而替她擔保的擔保人是他自己。
他這是把自己跟她捆綁在一起了嗎?
周芷嵐是他的母親,而她是傷害他母親的嫌疑人,薄瑾御卻替她這個嫌疑人擔保,可想而知,在人人都認為她是兇手的情況下,他這麼做得承擔多少壓力。
不僅是周芷嵐和老爺子那邊的壓力,還有外界眾人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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