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知道他沒遇到過危險,不然在她嫁過來之前,他身邊都只有一個鐵風供他使喚,她道,「還是小心點為好,誰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招惹了什麼人。筆硯閣 m.biyange.com」
    說到這事,姜綰把荷包的事一併說了,「今兒我和清蘭去錦繡坊,在錦繡坊繡娘身上看到了和當日抓到的女刺客身上佩戴的一模一樣的荷包。」
    錦繡坊多是女眷,那荷包又不賣,姜綰懷疑那女刺客就是錦繡坊的人。
    可她問過金兒,她和錦繡坊沒有交惡過,無冤無仇,錦繡坊卻要她的命,這不很奇怪嗎?
    錦繡坊倒是和護國公府有關係,但明知道南玉軒的人在追殺她們的情況下,還把人往護國公府引,明顯是想借刀殺人,從這上面看,錦繡坊和護國公應該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書房外樹上,鐵鷹眉頭緊鎖,眼底是憤怒的火光,他們南玉軒找那群女刺客找了十幾年,誰能想到就和他們住在同一條街上!
    虧得靖安王世子妃觀察細緻,不然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找到刺客,他得儘快把這消息告訴大掌柜知道。
    書房內,齊墨遠望著姜綰,「你打算怎麼做?」
    姜綰道,「錦繡坊人手不少,武功又高,在沒有把握一網打盡之前,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這些天,我不出門,等你回來再說。」
    憑她一人,想要滅了錦繡坊是痴心妄想,只是抓了錦繡坊一個女刺客,錦繡坊就派了那麼多人出來搭救,不能把人一口氣全抓了,後患無窮。
    這時候,丫鬟過來敲門,「世子爺,世子妃,該吃午飯了。」
    兩人回屋吃飯,他們前腳出書房,後腳鐵鷹就回南玉軒了。
    南玉軒後院涼亭內,大掌柜難得沒再磨玉石,坐在那裡喝茶,二掌柜看到鐵鷹,笑道,「這小子不好好待在柏景軒,怎麼又回來了?」
    上午姜綰陪王妃進宮,鐵鷹送虎骨丸回來過,自打鐵鷹胳膊肘往南玉軒拐,二掌柜看他和顏悅色多了。
    鐵鷹邁步進涼亭,道,「大掌柜,有女刺客的線索了。」
    大掌柜端茶的手一滯,二掌柜迫不及待道,「什麼線索?」
    鐵鷹便道,「靖安王世子妃在錦繡坊發現了和女刺客身上一模一樣的荷包。」
    「錦繡坊?」二掌柜聲音驟冷。
    「你是說和咱們南玉軒只隔了幾間鋪子的錦繡坊?!」
    鐵鷹點頭。
    二掌柜氣的臉都變形了,呼吸不暢,「虧得我們這麼多年滿大夏朝的找她們蹤跡,敢情一直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躲著呢。」
    不過僅憑一隻荷包,也難斷定,不過女刺客就關在南玉軒里,是不是一試便知。
    女刺客被關的屋子外,一小廝給女刺客送飯,走過來兩小廝,他笑道,「這一臉春心萌動,是有什麼高興事?」
    「沒有,沒有,」被打趣的小廝連連搖頭。
    另外一小廝則道,「你是不知道他這幾日過的有多風光,和咱們南玉軒離的不遠的錦繡坊的小繡娘三天兩頭的給他送東西,今個兒送個帕子,明個兒送個荷包,可是把咱們羨慕壞了。」
    小廝笑道,「這是好事啊,錦繡坊姑娘多,等他娶了錦繡坊的姑娘,給咱們兄弟多介紹幾個,咱們也成家生兒育女。」
    「說的也是,」那小廝笑的酣暢淋漓。
    屋內,女刺客氣的嬌容扭曲,罵了一聲,「呸!」
    不過也只罵了一聲,錦繡坊的人知道她被關在南玉軒,恨南玉軒都來不及呢,絕不可能和南玉軒的人眉來眼去,不過是用美人計救她出去,她從小就沒了爹娘,是老闆娘把她養大的,待她恩重如山,她怎麼能讓那些姐妹被南玉軒那群粗人惦記上?!
    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錦繡坊為救她都用美人計了,正好南玉軒的小廝對她有非分之想,沒準兒可以利用……
    女刺客的悲傷憤怒,都被頭頂上藏著的小廝看的一清二楚,又稟告大掌柜知道,二掌柜道,「要是女刺客和錦繡坊無關,斷然不會這麼氣憤。」
    「今兒晚上,咱們就把錦繡坊一鍋端了!」
    是夜。
    月黑風高。
    錦繡坊繡娘們在認真的做針線,突然,老闆娘一陣心緒不寧,好像心沒來由的慌亂,這種慌亂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她給自己倒了盞茶,剛要喝進口,外面一聲冷喝傳來,「是什麼人敢夜闖我錦繡坊?!」
    老闆娘忙把茶放下,邁步出去,很快,打鬥聲就傳來了。
    繡娘們紛紛停手,把繡架子底下的劍拿出來。
    老闆娘叫了一聲,「住手!」
    打鬥中的人還真住手了,老闆娘臉色冰冷道,「閣下是什麼人,要和我錦繡坊過不去。」
    二掌柜蒙著臉,冷冷一笑,「我還是習慣你們穿著一身黑衣的樣子,換了身打扮,這麼多年都沒能把你們認出來,當年的舊賬,該好好清算了!」
    當年……
    她們的身份被人識破了?!
    這些年她們循規蹈矩,隱姓埋名,從不招搖,怎麼會有人識破她們的身份?!
    「閣下說什麼,我聽不懂,」老闆娘強自鎮定道。
    二掌柜不和她廢話,別看這群女人外表柔弱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當年大掌柜都險些命喪她們手中,可見一斑。
    這麼多年一直在找她們,就是因為當年皇長孫出事的時候,她們也在,皇長孫的失蹤必定和他們有關!
    如果說來之前還覺得可能是冤枉了她們,剛剛一交手,就確定沒找錯人了,尋常女子怎麼會武功?尋常繡房,又怎麼會藏著利器?
    再說姜綰,和齊墨遠吃過晚飯後,溜達著去了後院觀景樓,閒來無事,齊墨遠坐那裡看書,姜綰搗藥,正忙著呢,金兒端著茶水蹬蹬蹬的上樓,道,「姑娘,南玉軒方向又又又著火了!」
    姜綰眉頭一皺,忙把手裡的活放了,去迴廊上看。
    南玉軒方向,火光沖天,比前兩回還要大。
    姜綰看的腦殼疼,這還燒的沒個消停了,她四間鋪子都在那方向,一著火她就心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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