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兩隻後腿站立在報紙上,這樣,它的視線更明朗,清楚的看到報紙上那些細小的字體。
它看得認真極了,黑豆的小眼睛來回的掃,每看一會兒就挪動幾步,版面上的那條新聞,它一個字都沒有放過,來回的看了兩遍,確認沒有看錯或者看漏掉,小傢伙就急了,它渡著兩隻後腿,在報紙上來回的轉悠,顯得極為的焦躁不安。
那雙黑豆的小眼睛牢牢的盯著報紙上面,首頁大圖的三個人,儒雅的中年男人歐陽振宇,美貌溫婉可人的李雪怡,還有據說就是他本人,一個長相清秀,有些嬰兒肥的少年。
儒雅的中年男人小傢伙認識,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他面善心慈,舉止極為溫雅,在家中同樣對妻兒慈愛溫和,彬彬有禮,對他亦是愛護有加。可現在他跟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一起,並且說要娶她,用這個世界上最奢華的婚禮彌補和補償。
和以往他看到的溫文爾雅不同,這次在報紙上,小傢伙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爸爸。
他意氣風發,和以往的沉著總是保持著淺淺笑意的嘴角咧開的很大,弧度十分明顯,這讓他看起來非常開心,有種開懷大笑的錯覺,眉宇間肆意張揚,笑意擴散到了耳朵後。
這是記者拍攝角度問題,還是他想的太多?
不管歐陽振宇變化了多少,他無法理解,也無法容忍的是,為什麼才那麼短的時間,他就可以娶一個陌生的女人?
從報紙上得到的消息,媽媽去世才一個月……
還有那個稱作歐陽少羽的人,那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跟他長的一模一樣,小傢伙心裡通透的很,這個人不是歐陽少羽,因為真正的歐陽少羽已經死了。
那天晚上,他們的車子在高速路上遇到了連環的撞車事件,車子衝出防護欄,掉進了一處極為陡峭的山崖,即便是他沒死,那麼現在也不能安然的站在那裡,而是躺在醫院裡。
小傢伙徹底茫然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從他變成一隻懵懵懂懂的小松鼠之後,整個世界都變了。
小傢伙甚至開始懷疑,它到底是不是歐陽少羽,或者它本身就是一隻小松鼠?
只不過是有了記憶的小松鼠?
紅毛糰子報紙上來回踩踏,發出吱吱的響聲,它像是陷入了某種難以啟齒又極為窘迫的局面,在報紙上轉著圈兒,嬌弱的報紙在不經意間劃破發出撕拉撕拉的聲音。
男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工作報告看完,簽下字,這才抽空看了一眼小傢伙。
一看,小傢伙不再小窩裡,卻是跑到了外間。
於是,剛停下手裡的工作的冷峻總裁,就看到他的小傢伙正背對著,圓嘟嘟的,肥肥滾滾,毛乎乎一團的屁股正對著他,似乎在努力的奮鬥著什麼。
男人走過去瞧了瞧,就發現小傢伙在報紙上轉圈兒~
很焦躁,又悲憤莫名。
這是……
男人想到了什麼,伸出白皙的手,他的手指修長乾淨,指節很長,特別是在外面陽光折射下,顯得格外的性感。
僅僅只是用拇指跟食指,捻起小傢伙後腦勺的一撮皮毛,小傢伙就騰空而起,四爪離開沙發,小傢伙被突如其來的飛起驚嚇的唧唧叫喊,回頭一看,就看到是男人,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這是幹什麼?
是要回自己的窩嗎?
(⊙v⊙)嗯?
把它放在廁所里幹什麼?踩在鼠砂上,小傢伙黑豆的小眼睛滿是不解。
可它現在不想上廁所呀,而且男人就蹲在它的面前,要是噓噓的話,露出小丁丁,那多難為情啊。
小爪子攀附在裝有鼠砂罐的邊緣,兩條後腿一翻越,別看小傢伙毛茸茸,肥嘟嘟的一團,可是一隻身手矯健的小松鼠喲。
輕鬆爬下鼠砂罐,還沒走出兩步,它再次被拎著回到了鼠砂上……
(⊙_⊙)
趴在鼠砂上,小傢伙黑豆的小眼睛直愣愣的,呆呆的望著蹲在它面前,滿臉深沉的男人,他看起來顯得有幾分不悅,又十分的執拗。
小傢伙搞不清楚到底是要幹什麼,它肥了一下膽子,兩隻小眼睛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同時試探的伸出一條小短腿往鼠砂罐外沿往下爬……
手指一拎,小短腿提上了鼠砂罐上。
「快點上廁所,上完了,我就給你弄好吃的。」男人聲音依舊很清冷。
不過,那種有點哄溺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不許拉在沙發上。」一隻手指點了點小傢伙呆呆傻傻的腦袋,警告它不許犯錯。
「……」
明白怎麼一回事的小傢伙簡直悲憤莫名,它就暗戳戳的縮在鼠砂上等男人離開,它才不要在男人面前噓噓呢。
那多不要臉啊,噓噓還被圍觀。
可惜,它低估了男人的執拗和愛乾淨的毛病,就蹲在它面前,還時不時伸手撫摸它後背的毛髮,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o(>﹏<>
「快點上廁所,就給你好吃的。」這個看起來很冷酷,很不苟言笑,冷峻的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的男人,做出一個很犯規的舉動。
他拿出小奶瓶,晃悠著容器罐內沖泡好的牛奶,在小傢伙面前示意了一下,又放回去。
「……」總裁大人你這樣做,對付一隻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小松鼠真的好嗎?
雖然它不是一隻貨真價實的松鼠,可是這樣糊弄真的行?
摸了摸是有些餓的小肚子,小傢伙在男人審視且執拗的態度下,終於屈服了,它轉過身,把屁股對著男人,開始唏噓了……
埋好之後,小傢伙轉過頭,唔,男人很守承諾啊,真的給它一瓶牛奶喝。
睡在淺口的小窩裡,抱著奶瓶,小傢伙就看著男人露出嫌棄的表情把那一罐鼠砂拿出去,應該是丟了,又重新拿出一個新的……
廁所跟吃飯的地方在一起呀。
哎,它就是一隻小松鼠,就這麼過吧。
男人又餵了一會兒小傢伙之後,等小傢伙眯著眼睛,想要睡覺,男人又看了一會兒,這才回到辦工作前。
此刻已經是快到中午吃飯的點了,男人吃完飯回到辦公室休息區,午休前他會看一會兒報紙,拿起被小傢伙劃幾道痕跡的報紙。
一摞當日的報紙,首頁版面,是一家三口的圖像,此刻,有兩個圖像的腦袋被抓花了,看不清五官。
回想了一下小傢伙原先的舉動,男人得出一個結論,牛奶沒有白喝,小傢伙的爪子鋒利了不少。
避免小傢伙醒來看不到自己,到處亂跑,男人又去辦公室把睡在小窩裡的小傢伙帶進了休息室。
小東西睡的很熟,抱著兩隻小爪子,縮成一團,圓乎乎的,可愛的要命,男人用手指戳了戳肥嘟嘟,毛絨的過分的屁股,小傢伙咪了咪小眼,哼哼唧唧的發出一聲,又睡了下去。
真是個貪睡的小傢伙。
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男人把小傢伙放在床頭另一隻枕頭上,給它也蓋上被子,閉上眼睛享受午休時間。
休息間恆溫,有加濕器,睡覺很舒適,男人每天都會小睡一會兒,只是這一天的午休,男人睡的有點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纏著自己。
脖子被細細的,柔軟的東西纏繞,胸膛有重物壓迫,同時還有一大蓬毛茸茸的東西裹住他的腰間,四肢牢牢的將他束縛住,抵死纏綿……
手掌觸碰,指尖划過細膩又滑嫩的肌-膚,溫熱還帶有一絲絲繾綣的吸附性,觸感真實到令人臉紅心跳。
這,這是……
睡夢中的男人猛然驚醒,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側,赫然空空如也。
原來是個夢,男人呼了一口氣,心裡有些波瀾起伏,這才看到小傢伙不知怎麼的從枕頭那裡跑到他心口上方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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