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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御河言語間對宓秋寒十分不滿,宋屻波知曉這媧神派外頭瞧著是擰成一股繩,內里卻是派系林立相互傾軋,便是左御河手下壇主也分了好幾個幫派,前頭他們剛一入京便有人藉機示好與他,無非就是打著拉攏投靠的主意,宋屻波本就為著把水攪得更混來的,自然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左御河與宓秋寒不和也不是稀奇事兒,當下便道,
「宗主,確實應與宓宗主好生商議一番,這京城之中各方勢力混雜,我們趟了這通渾水也不知能得到多少紅利?」
左御河聞言挑眉一笑道,
「哼!宓秋寒想用我左某給她打江山,還要看她出什麼價錢!今晚你陪著我去便知分曉!」
……
當天夜裡一駕平頂的油布小車悄悄駛入了大魏皇宮大內之中,左御河皺眉對宋屻波道,「這皇宮大內是宓秋寒的地盤,你功夫實在太低,萬事小心些瞧見情勢不對就自己尋機會溜走!」
宋屻波應道,
「宓秋寒難道竟敢對宗主下手?」
左御河冷笑道,
「小子,這世上誰人都不可信,你當我這宗主之位如何得來的?便是將前頭那一個弄死才有坐上去,這媧神派中四大宗主可分可合,可聚可散,利字當頭連自己都能賣,你可給我記清楚了!」
這左御河能說出這番話來也真可算是對宋屻波推心置腹了!
宋屻波點頭道,
「小子明白,自會小心行事!」
左御河點了點頭又道,
「你跟著蕭三娘學了也有半年,但論起魅惑之術這派中蕭三娘子都略遜那宓秋寒一籌,凡男子見她無不傾倒,你要小心應付!」
宋屻波應道,
「是!」
馬車骨碌碌在這深夜寂靜的皇宮大內之中緩緩前行,宋屻波挑開車旁的帘子仔細打量這天下人都嚮往的所在,自這小窗望出去是長長的甬道,馬蹄聲得得回晌,小車穿道過門,遠遠也有亭台樓閣,飛檐翹角,宮殿之中隱隱有燈火閃動,遠遠又有更鼓聲傳來,
「這裡便是我那皇帝老子呆的地方麼?」
又大又靜,莊嚴巍峨卻又透著那疏離空曠,感覺冰冷冷沒有一絲人氣,倒不如那臥龍鎮上臨水巷子裡,小小的院子,石桌大樹,雞飛狗叫,
我若是沒有一出生就被送出宮去,是否就是在這樣的宮中長大?
我是否會在這空曠無邊的場上奔跑,要是不小心摔了我那皇帝老子會不會一面焦急過來扶人?還是……坐在那高高的寶座上只拿眼瞧著?
想到這處宋屻波自家都要搖頭笑,
又不是臥龍鎮上殺豬的關鬍子的兒子,抖著一身胖肉摔下去半天都起不,那是平民百姓養孩子,我是皇子,身邊一定一大堆伺候的人,他們那裡會讓我摔著著?
目光放遠了瞧向皇城之中最高大巍峨的所在,
那裡便是皇帝住的地方麼?
我那皇帝老子現時在做什麼?
哦……他俱說早已病入膏肓,臥在龍榻之上人事不醒了……
這廂他瞧著皇宮大內,那腦子裡卻如走馬燈一般念頭不斷閃現,一旁左御河瞧見了也只是輕笑,
想當年我頭一回進到這皇宮之中,也是這般瞧著發傻,那時才知曉這世上還有如此巍峨的建築,而那寶座上高高端坐的才是至高無上的天下共主,天子一怒伏屍千里,率土之濱莫非王塵……
那獨一無二的位置才是大丈夫生而為人,應畢生奮鬥之偉業!
……
小車到了一座冷清的宮殿前停了下來,有人過來撩帘子左御河打頭下去,宋屻波跟在後頭,站直身抬頭望向那殿上的匾額,又看了看內里一片漆黑的宮殿,裡頭寂靜無人,人影渺渺,左御河微微一笑道,
「這皇后所在的宮殿竟如此冷清,宓秋寒在這中原這麼些年,也是混得慘了些!」
這廂有宮女打扮的過來行禮,口稱左宗主,
「左宗主,宓宗主已在殿內等候!」
左御河一見那宮女便笑著伸手抬了她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番道,
「哦,我想起你來了,你是阿蕊,當年跟在宓秋寒身邊的小丫頭,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倒出落得標緻了!哈哈哈……」
那宮女年紀忍了左御河的調笑,抬起頭來應道,
「多謝左宗主還記得奴婢!」
目光掃過他身後的宋屻波卻是一愣,神色一瞬間有些不穩,忙低下頭鎮定了心神,輕聲道,
「左宗主請講!」
左御河哈哈一笑帶著宋屻波拾階而上,進到敞開的殿門中,
「宓秋寒故人來見,為何四處陰暗漆黑,不敢見人麼?」
裡頭聲音傳了出來,卻是異樣的清脆甜美,
「左宗主大駕到來,本座自是應出來相迎,只是實在有萬不得已的苦衷,還請左宗主見諒,請到裡面敘話!」
左御河一笑邁步往裡走,兩人說話間那阿蕊跟在兩人身後,卻是拿眼去看宋屻波,宋屻察覺道側頭沖她眨了眨眼,阿蕊立時呆在了當場,傻傻瞧著兩人往裡走去,兩旁有靜侯的宮女撩開層層帳幔,現出裡頭燈光下端坐的人來。
「哼!宓宗主好大的架子!」
左御河一臉不悅進去,眯眼觀瞧卻是失聲道,
「你……你怎成了這副模樣?」
那人慘笑一聲道,
「這便是我不能親身來見你的理由!」
宋屻波立在左御河的身後放眼觀瞧,那榻上端坐著一人,身如細柳,削肩挺胸,臀寬腿長,往那臉上瞧卻是瞧不得,一張臉皺如八旬的老嫗,眼皮下墜,兩頰乾癟,露在宮裝外的手也是斑斑點點十分駭人。
左御河片刻便去了初見時驚駭,沉聲問道,
「你是遇上了什麼絕頂的高手,破了你的功法?」
宓秋寒應道,
「半個月前,有絕頂的高手闖入皇宮大內之中,我與那人力戰幾百回合,我一刀割了他咽喉,胸口卻中了一掌……」
左御河道,
「你一身功夫全在皮相,被人破了功法頭一個遭殃的便是臉上,現下可怎麼辦好?」
話語裡卻是透出不少幸災樂禍之意,宓秋寒微怒道,
「左御河,此時正值我派大業之緊要關心,你還要暗藏私心,嫉賢妒能,若是不能你我幾人不能齊心協力,只怕我等多年努力就要付之流水了!」
左御河聞言點頭應道,
「宓宗主所言極是,我現下也用不著嫉賢妒能了!」
當下哈哈一笑卻是帶著宋屻波緩緩走至了燈光明亮之處,待得宋屻波的面目現於宓秋寒眼中時,她猛然瞳孔緊縮,人也顧不得腳下無力,扶著一旁的高几騰一下站了起來,伸出一隻蒼老的手指著他發抖,
「你……你……」
宋屻波一臉愕然,左御河挑眉詫異,
「宓宗主,這是我新收入座下的兒郎,姓宋上屻下波,還不快快見過宓宗主!」
宋屻波忙上前施禮,
「小子見過宓宗主!」
「你……」
宓秋寒神色激動便伸手去拉他,宋屻波忙要閃身避開卻被她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了手腕命門,真氣入體宋屻波立時動起心法將血脈逆流,左御河瞧著卻是大怒,
「宓秋寒你要做甚?」
宓秋寒真氣在他體內轉了一圈出來卻仍是拉著他的手不放,
「你練了多久的陰陽汲取之道,內力十分精純渾厚,氣血充盈,骨骼健壯,真……真是太好了!」
「放手!」
左御河見她仍是放手立時立掌劈下,
這小子好不易在些根基,決不讓他毀在宓秋寒手裡!
宓秋寒此時不敢與左御河相抗無奈鬆了手,一雙眼卻死死盯著宋屻波不放,『
「小子,你是那裡人?今年多大?父母可在?」
左御河擋在前頭冷眼瞧她,
「宓秋寒你這是何意?」
外頭那阿蕊此時匆匆跑了進來,見狀忙擋在兩人中間,
「左宗主,您……您可知這位公子與當今太子生得一模一樣?」
「哦……」
左御河恍然,挑眉頭回頭望向宋屻波,端得是眉目如畫,唇紅齒白,轉頭望向宓秋寒道,
「太子不就是你同那皇帝佬兒生的兒子麼?他長的似屻波?」
宓秋寒此時已聽不進他說話,只是一雙眼死死盯了宋屻波,嘴裡喃喃道,
「像!真是太像了!」
伸手又要去摸宋屻波的臉,被宋屻波側臉躲過,左御河又過去擋在前頭冷著臉道,
「宓秋寒,他不是你兒子,你若是想瞧便叫你那太子兒子來瞧個夠!」
阿蕊聞言卻是搖頭道,
「太子身子虛弱連門都出不了,那有宋公子這般健康……」
太子眉目與宋公子一般無二,但卻瘦弱乾枯,說話大聲些都要猛喘氣兒,那似宋公子這般面色紅潤,四肢強健。
阿蕊扶了宓秋寒坐到榻上,
「宗主,今晚您與左宗主還有重要事務要談,其餘事情且先放到一旁吧!」
宓秋寒卻是興奮異常,
「現下還有什麼事務比這重要,有了宋小哥兒,我們聖派大業指日可待!」
說罷指了宋屻波道,
「他便是太子,太子便是他,有這般健康英明的太子,何愁不能繼承大魏江山!」
此言一出左御河一愣,眾人也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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