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不得不說極為誅心,明指司空茉與人有私情。
仵作此時也有些猶豫地道:「這個煙兒小姐手間握著此物很有可能是從那人身上扯下來的,煙兒小姐手指上還有人皮膚上的血沫子。」
這個時候慎二太太忽然不陰不陽地道:「咱們國公府門第森嚴,可要好好查查,這東西怎麼就能落到人家手裡。」
私密如肚兜和金累絲香囊,都是既貴重又很私密的東西,特別是金累絲香囊,更是御賜之物,常人都是平日供奉著,偶爾佩戴。
這樣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被人潛入有眾多丫頭婆子看守的內院偷走?
此刻,眾人正是用懷疑而閃爍的目光看向司空茉,都對此事有了六七分的懷疑。
會不會是郡主與人有私情,而司空煙撞破了姦情,所以慘遭滅口。
「郡主離開席面也不過兩次,都是去淨房,也都是奴婢跟著的,短短不到半刻,如何能做下這樣的事情?」白蕊終是氣憤不過,冷聲道。
慎二太太冷笑一聲:「那就知道郡主去了淨房以外還與誰有接觸了,畢竟也沒有人看見,說不定與人相見那一刻就被煙兒小姐撞破,郡主離開,郡主的情人就留下滅口呢?」
而一道修長沉默的身影正跨步進入院子,正是送賓客離開的靖國公。
他顯然已經聽到了慎二太太的話,陰沉的目光落在司空茉的身上。
「國公爺,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交代,不能給司空本家一個交代,包庇那害死我煙兒的惡人,就是司空本家能原諒您,我定要告官!!」
趙氏已經眼含悲憤地惡狠狠地瞪著司空茉。
她雖然生有兩子兩女,但最是疼愛這一對玉雪美麗的雙胞胎女兒。
已經各自為她們議下兩門高貴的親事。
如今卻遭此橫禍叫趙氏怎麼不能心如刀割,更是認定司空茉是謀殺兇手,恨得即刻撲上去吃了她的肉。
後院的事不便直接告官,所以三太太才私下叫了仵作,靖國公封鎖消息。
大族女子犯了罪更不能送到大理寺去處理。
為了保住家族顏面,最有可能的局面,就是司空茉這個郡主悄無聲息地永遠被禁錮在家廟,青燈古佛一生。
可這樣犯了罪被處置的女子,回比一般自願出家的女子過得更慘,又沒有銀錢打點的話,小小女子活不過幾年。
不可謂布局的人,心思詭毒,不但要陷司空茉入死局,還要她身敗名裂!
何嬤嬤冷眼看著一切,忽然想起今日白嬤嬤詭異的堅持,她眸光一寒。
郡主是督公要保的人,如果這些人打算對郡主動手,她就少不得要以督公壓人,強行保下郡主了!
「國公爺也覺得是茉兒與人有私,所以要殺煙兒滅口麼?」司空茉靜靜地看向靖國公。
靖國公看了她片刻,神色有些複雜:「此事,交由我軍帳里司刑吏來處理,本公定會給本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趙夫人望著靖國公慘然一笑,咬牙切齒地道:「若您不能給我公道,就別怪我不講親戚情面了!」
靖國公微微皺眉,剛要說話。
司空茉忽然淡淡開口:「趙夫人,請許我問這兩個丫頭幾句話,若是證實殺人兇手是本郡主,本郡主願意即刻請皇上撤去郡主封號,並且任由夫人處置。」
她頓了頓:「如果不是夫人也該知道我這個皇家親封一品郡主不是那麼隨意可以污衊的。」
趙夫人有些錯愕地看向那鎮定如常的司空茉,心中忽然有些打鼓。
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司空茉,她倒是要看看司空茉有什麼話說。
「好!」
司空茉得了趙夫人的應允,她冷冷地看向芸娘:「芸娘,你說煙兒小姐是吃酒吃多了去散心,我只問你,我的院子地處國公府邸內院最偏僻之處,離這吃酒之處隔著三個門,六處拐彎小道,就是一般三等丫頭都未必能找到,你如何能與煙兒小姐那麼巧走過去?」
芸娘一慌,隨即有點結巴道:「我我們是隨便走迷路了,才走到的。」
她挑眉:「是麼,你說你在我院後被人打暈,我只問你,我院子後新挖一片還未建成的小睡蓮池,極為泥濘難走,又未曾點燈。」
「我自己的丫頭大白日的都有人不小心滑落睡蓮池,輕易不許人過去,怎麼你們黑燈瞎火,竟然絲毫無損,連裙子上的泥點子都很少,這倒是奇了。」
「我我。」芸娘到底是不擅撒謊,這般模樣已經很惹人疑竇。
看著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她一咬牙道:「是橙月帶我過去的,說是郡主有新建睡蓮池,小姐就想看看裡面種的珍品睡蓮。」
司空茉點點頭:「嗯,沒錯,我的睡蓮池裡是種有珍品睡蓮。」
芸娘和橙月都是一喜,而趙夫人的眼光一寒。
但司空茉轉而看向橙雨道:「橙雨,我記得你是三等前院傳膳丫頭,沒有資格進入主子的院子,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池子裡種著睡蓮,還如此熟悉這裡的路徑?」
「你之前不是說你只是解手經過我的院子看見有男子麼,且不說我的院子離下人的恭房有多遠,你傳膳就那麼容易經過,如果那個男子打暈了芸娘,怎麼沒打暈你?」
「我我我躲起來了,知道郡主院子有睡蓮是是我偷偷來看過。」橙雨臉色大變,想了想,慌張地道。
「你躲起來了,且不說那人怎麼會放過你,就是煙兒小姐被強暴和謀殺要不少時間,你為何不曾呼救,我院子裡燈火通明有多少丫頭婆子,你不明白麼?」
「我我怕。」橙雨慌張地道。
「賤丫頭,你們還不從實招來!」趙夫人已經面容猙獰地惡狠狠地瞪著前言不搭後語的橙月和芸娘。
且不說殺人兇手是不是司空茉,光是橙雨說她見死不救,趙夫人就恨不得撲上去打死她。
司空茉冷笑,還要再問。
忽然一道中年嬤嬤的聲音在堂外想起:「稟報郡主,嬤嬤白氏已經將那涉嫌殺害司空煙小姐的男子抓到堂前,請郡主審出真兇。」
說話間,白嬤嬤已經提著一個死狗一樣的男子上堂來。
「白嬤嬤,請。」司空茉淡淡一聲請,聲音不高不低,卻讓眾人的臉色皆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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