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坐在這裡的這些高壯、身上滿是悍野與水中潮濕怪異氣息的海盜們都如此切合時宜,如果他們不坐在這裡,反倒是顯得這裡空蕩蕩的了。
司空茉唇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泰然自若地在海盜們投注在她身上的那種赤裸裸的疑惑與仿佛她什麼都沒有穿的淫靡目光中走了過去。
跪坐在裴蒼冥的主位旁邊,安靜地準備布菜——她可沒有忘了自己是來伺候人的。
而此刻裴蒼冥還沒有來到。
伊護法則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邊,順勢有意無意地擋住了男人們在她身上投注的那些淫靡的目光。
海盜不是懂得掩飾的人,尤其是這裡還坐著都是海盜頭子中最有勢力的幾個,顯然對於不能看到美人很有點意見。
其中一個瞎了一隻眼,戴著黃金眼罩的滿頭暗紅色小辮子的男人看著伊護法,忽然粗聲粗氣地笑道:
「大護法,你身邊這個就是王最近看上的人麼,但我怎麼聽說是個男人。」
伊護法看著他,淡漠地道:「獨眼大人,王並不喜歡別人探尋他的私事。」
獨眼是這個海盜頭子的外號,他素以狠辣聞名於海上,心機頗深,最喜歡乾的就是逼迫那些俘虜們餵海鯊。
不喜歡留下活口,後來被裴蒼冥收服之後,雖然狂狷粗魯,但是也算忠誠。
對於伊護法說法雖然忌憚了一下子,但是還是很快繼續嘿嘿大笑幾聲,貪婪的目光落在了司空茉身上。
司空茉並沒有如尋常任何女人一般害羞或者害怕,反而對他微微一笑,如蘭似桃卻毫不媚俗。
這笑容里的媚態暗藏瞬間讓男人們眼前一亮,這種尤物似的娘們,真是極其難得的。
獨眼覺得自己血管里盛滿雄性的氣息,他立刻直起了身子,舔了舔嘴巴道:
「嘿,我可不是在窺探王的私事,這小娘們是天朝中原人吧,一股子北國的味道,我只是想知道王什麼時候玩膩了,也好讓咱們兄弟都嘗嘗新鮮。」
一干男人們放肆地笑了起來。
伊護法也看見了司空茉的笑容,他冷冷地顰眉,不贊同地看了一臉無所謂的司空茉一眼,隨後繼續冷聲道:
「沒錯,當初海牛就是為了窺探王的私事,所以最後不得不幫王去釣魚祭祀海神,怎麼,你也想要試試麼。」
提起『海牛』這個名字,瞬間場面就冷了下去,所有人都是一僵,還有不少人臉色煞白。
司空茉非常好奇,能讓這些殺人如麻,窮凶極惡、殘忍異常的海盜頭子們都臉色蒼白,那個海牛是個什麼下場呢?
但是很明顯她這北國美人的吸引力迅速地下降了,或者說眾人都乖馴了。
她亦無所謂,畢竟她是見識這位蒼冥之主的調教能力的,她只靜靜地坐著,但是自然也
司空茉眼珠子裡微微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來。
因為伊護法的存在,海盜們各自地別開臉聊起天來,漸漸地這事兒就仿佛過去了,男人粗狂的笑聲,大聲罵著各種髒話方言喝調侃著葷段子。
這不像是早餐,倒是強盜晚宴一般的氣氛,倒是讓司空茉看得心中頗覺趣味。
但是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看見裴蒼冥進來,反而是另外一個戴著鬼面具的護法著裝的男子匆忙進來再伊護法的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伊護法顰眉,隨後用西狄方言和那人說了點什麼。
那人搖搖頭,伊護法低頭看了眼司空茉,倒是沒有任何異樣,便壓低了聲音道: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不要亂走,否則出了什麼事,沒人能救你。」
司空茉笑而不語,一臉淡然。
伊護法無奈,也只能匆匆忙忙地隨著來人而去。
他剛一走,司空茉眼底就閃過一絲異光來,隨後微微挺直了背脊,伸手去拿放在主桌子上的酒杯。
便是這麼一個動作,卻仿佛吸引了不少閃爍的目光。
如今的司空茉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瘦弱的,悄無聲息地就能掩藏住自己存在感的女子了。
她只是坐在那裡,不收斂身上的氣息,便有無與倫比的,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感,方才不過是因為伊護法在,所以她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如今不再隱藏的時候,便有了意料之中的效果,只是因為方才伊護法的警告,所以所有人都只是干看著,卻少了放肆無忌。
她膝行幾步,伸手拿過酒壺往杯子裡倒上一杯酒來,然後半支起身子去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這麼一傾身原本就不甚緊實的衣領領口便開出一小片空間來。
不多不少,剛好足夠對面的獨眼看得見自己鎖骨和身前一小片肌膚上斑駁的吻痕。
她一點都不意外地聽到好些抽氣聲,隨後司空茉手上也順便不小心一滑,手上的杯子就落在了對面不遠處獨眼的膝蓋上。
「喂,你這個」獨眼頓時大怒。
隨後下半句怒罵卻在司空茉的微笑中全然說不出口。
司空茉仿佛很是歉疚地道:「哎呀,真是對不住,小女並非故意的,如今且敬您一杯酒,權當小女賠罪了。」
只可惜眼睛裡卻全然沒有任何歉意和害怕,只似笑非笑的模樣,卻讓獨眼忍不住咽口水,看著司空茉手裡的酒,卻不敢動。
司空茉看著他,忽然笑:「哎呀,我忘了島主大人是連著小女的一杯酒都不敢飲用了的。」
說罷,大廳里便響起了海盜們幸災樂禍和不屑的笑聲。
不管王的威懾多麼讓人害怕,但是這些人是海盜,沒有太多的顧忌和思慮,哪怕明日就死,今兒也要快活一把的大賊,所以對他們而言,激將法一直都是最好的藥。
司空茉仿佛便要撤回手,但是下一刻,不出她所料的,獨眼立刻伸手去一把抓過她手上的酒杯,順帶也還想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只是司空茉卻連半根毫毛都沒讓他碰到。
獨眼抓了個空,卻到底顧忌著些,又不敢名目張膽地撲上去,看著司空茉的模樣忍不住咬牙切齒一口把酒喝下,罵道:
「小婊子,下了王的床還那麼騷,難不成王不能滿足你麼。」
司空茉一點都不惱火,似笑非笑地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王的能耐自然是有的,島主也很好奇麼?」
這等子又點兒挑釁的話說出來,另外一個光著大肉腦袋,腦袋上全是紋身的粗壯男人頓時粗聲冷笑起來:
「你這小娘們不要囂張,咱們王一向在船上祭祀海神所以不怎麼能近女色,但是下了陸地,不知道多少女子投懷送抱,到時候你還不要被咱們壓在身下,只這時候伺候好大爺們,以後咱們也好溫柔一點!」
哦,這話的意思是說裴蒼冥在船上『守身如玉』麼?
聽到這個答案,司空茉倒是渾身舒爽了不少,唇角的笑意也深了點兒。
司空茉仿佛有點意外地看向那人,笑道:「不想海獅島主倒是有點兒文采的,還會說中原官話,小女溫柔倒是溫柔的,卻也怕自己成了那海牛。」
這個名字被提到的時候,場上的氣氛不由一僵。
「你也知道海牛?」一直沒有怎麼出聲的一個看起來年紀最輕的精瘦細眯眼男人坐在另外一邊忽然道。
司空茉從方才聽到的海盜們的談話中知道這是三大島主之中的刺刀。
他細長的眼睛裡閃過陰冷光芒確實很像刺刀之上的森冷光芒,是個比獨眼還要心狠手辣的人物,最喜歡折磨女子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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