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沈睿程的那一年,她還是任性妄為的宋家大小姐,而他卻是學校無人不曉的法學系才子。
剛入學那會兒,子衿每天都能聽到周圍的人在議論沈睿程,她雖然不感興趣,但耳濡目染,以至於她在日積月累中對沈睿程的興趣愛好和光榮事跡倒背如流。
雖然沈睿程的名字在她耳邊響起的次數比她聽過的風沙還多,但真正意義上見到沈睿程本人,是在一間花店。
a大附近有一間名叫「時光」的花店,裡邊花卉的品種豐富多樣,異彩紛呈。
那會兒子衿每天放學都會背著個相機往花店跑,每次回家都會帶上一兩朵,久而久之就和花店的老闆淑姨混熟絡了。
記得沈睿程進花店的那個午後,她正在幫淑姨包裝花束,門上的風鈴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響,緊隨著一道如驕陽般溫暖的男音傳進了她的耳畔,「請問這裡有梔子花嗎?」
子衿抬頭望去,眼睛閃過一抹驚艷。
男子面容俊朗,眉目溫和,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纖塵不染的白襯衫,和煦的陽光穿過玻璃門籠罩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就如同梔子花般淡逸乾淨,不爭於世。
他笑起來的時候,嘴邊有個淺淺的梨渦。
所以子衿永遠都不可能會想到,多年以後的沈睿程,眼底只剩名利與野心。
……
最終還是沒有去和沈睿程見面。
子衿下了班就先去醫院看陶曉,陶曉住院的地方和蘇牡柔不在同一間醫院,但也隔得不遠。
手裡提著兩袋水果,剛進門就看到陶曉已經拆了脖子的石膏,正大大咧咧的攤在床上看電視,見到她眼睛立馬放光,「親愛的,你終於來了。」
子衿笑了笑,走過去詢問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完了後才發現病房內除了陶曉,還有另外一道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她愣了一下,抬眸朝對面看去,這次注意到前幾天還空著的床位已經住進來了一位新患者。
是個大男孩,看著和宋城的年級差不多,應該二十歲左右。
長也很帥,只是目光太過肆無忌憚,和顧子默有得一拼。
子衿看了看他打了石膏的右腳,又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臉,不知為何,她竟然不厚道的想笑。
陶曉也注意到了子衿的目光,她往後斜了一眼過去,剛好對上男孩的目光,兩人對視幾秒,大男孩的臉奇怪的飄過一抹紅暈,他沉默著把隔簾拉了起來,阻擋了外界的一切紛擾。
「嘖。」陶曉無趣的收回視線,剛好對上子衿耐人尋味的視線,她頓了頓,扭捏道:「做什麼用這麼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
「……」子衿白了她一眼,用下巴努了努對面的病床,小聲的問:「你是不是又在傷害祖國的花朵了?」
話落,陶曉拍案而起,正色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子衿直接丟個眼神給她。
「……」
陶曉的嘴角抽了抽,躺了回去,無奈的攤手,「好吧,我承認,我不小心把他看光了。」
子衿詫異的瞪大雙眼,還沒說話,對面的隔簾倏地一下被人拉開,男孩漲紅著臉瞪著陶曉,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個不要臉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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