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正是如你所說那樣。」
「每個人的手機裡面,都隱藏很多隱私和秘密,兇手帶走手機,就是想要他和死者阮美慧之間的秘密永遠隱藏。」
「那你想想看,阮美慧這樣的女人身上,會有什麼秘密呢?」
孟冬雅知道高澤在提升她的思維,一步步誘導找尋答案。
「阮美慧化好妝,穿上旗袍,明顯是盛裝打扮要見一個人。
再結合旗袍系帶系錯,嘴角口紅變淡,她肯定是和林子裡的人發生了親密性的接觸。」
「這個人有可能是阮美慧的丈夫,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中年想要尋求刺激。
但更可能是阮美慧的情夫。」
「只有阮美慧的情夫,他如果殺人後,就不會想要讓他和阮美慧之間的聊天記錄,各種約會記錄還有秘密暴露出去。」
「你覺得兇手會是阮美慧的情夫?」
高澤輕輕一笑的詢問。
「他可能性最高!」
孟冬雅點了點頭,看著高澤笑容,又有些不自信:「難道不是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看線索。」
高澤笑著搖了搖頭:「而從你發現的線索來看,阮美慧的情夫嫌疑很大,但如果我再給你提供一條線索呢?」
「什麼線索?」
「你有沒有留意過死者阮美慧丈夫項江濤右手手臂?」
「沒有,他手臂怎麼了?」孟冬雅好奇的詢問。
「從我見到他,到屍檢結束,項江濤右手手臂從來沒有抬起過,另外他右手手指偶爾還有顫動,右側面部肌肉僵硬的現象。」
「我懷疑他右手手臂可能受過傷,可能無法抬起重物。」
「右手受傷?」
孟冬雅眼睛瞬間一眯,失聲道:
「高處,我記得你說過。
先前公園柳堤走廊哪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阮美慧是被人拖拽搬運到哪裡去的,導致死者阮美慧高跟鞋和後腳跟有摩擦出血的痕跡。」
「從這片林子到柳堤河岸,路程僅僅兩百米的距離。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可以通過使用抱起阮美慧,或者背起阮美慧的方式,根本不需要拖拽,暴露出明顯的線索。」
高澤點了點頭:「是的,這麼短的路程,正常身體機能完善的兇手不需要將阮美慧屍體拖拽到柳堤廊道那邊。」
「只有手臂受傷的人,才會需要將屍體拖拽。」
孟冬雅感覺內心原本推測全都被推翻,興奮的詢問:「阮美慧的丈夫項江濤會是兇手?」
「我聽我媽說,項江濤家裡發生過變故,她聽到過項江濤和阮美慧兩口子發生過爭吵。」
「夢秘書,你現在不覺得阮美慧的情夫是兇手?」
高澤不有啞然失笑: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如果阮美慧的情夫知道項江濤右臂受傷,身體機能受損,他拖拽阮美慧的屍體,導致屍體後腳跟出現磨損痕跡,是故意暴露出來給我們警方的線索呢?」
「........」
孟冬雅表情立刻凝固。
這起案件看似簡單,實際調查起來一點都不容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要確定兇手,不是簡簡單單找到幾條線索就能推斷出來,我們是警察,需要完整嚴密的調查過程,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減少冤假錯案發生。」
「回去吧,先去問問項江濤那邊情況!」
對於殺害阮美慧的兇手,高澤心裏面有些猜測,但是沒有見過所有嫌疑人。
所有推測可能都有不准。
.......
「鄭隊,你屍檢怎麼樣了?」
鍾文景注視著蹲下身體認真檢查的鄭光庭,心中暗暗感嘆。
要不是高澤將他逼到這個份上,鄭光庭絕對不會恢復成最初當上刑警支隊隊長的專注模樣。
「高澤屍檢能力比我專業,我沒法判斷出死者阮美慧的死亡時間。」
鄭光庭大大方方承認,站直身體,摘下手上的乳膠手套往周邊巡視一圈。
濱湖公園柳堤走廊,已經沒有了圍觀人員和散步,夜跑的人群,只剩大批刑警挑燈夜戰,還有項江濤,項博這對死者至親以及龔明蘭這個屍體第一發現人。
「不過除了阮美慧的死亡時間外,其他線索我應該都查了出來。」
「鄭隊,查出了什麼線索?」
高澤領著孟冬雅回到柳堤廊道。
「我發現阮美慧屍體線索有三條。」
鄭光庭眼神直直接接和高澤對視:
「第一,從種種勒傷來看,阮美慧是被兇手繞至後方用帶有菱形花紋的尼龍繩勒死。」
「我檢查過阮美慧屍體,身軀沒有任何傷口,手指甲乾淨,沒有打鬥痕跡,可以判斷為阮美慧和兇手認識。」
「他們兩人應該相熟,阮美慧沒有戒備,才給予兇手可趁之機。」
「第二,阮美慧高跟鞋和腳踝部位有磨損出血痕跡,我想阮美慧屍體很可能遭受到了兇手拖拽。」
「柳堤走廊不是命案現場,兇手將阮美慧屍體拖到這裡來,應該是故意想讓人員發現。」
「第三,阮美慧旗袍紐扣系錯,漏系,還有嘴角口紅變淡。
我推測阮美慧來濱湖公園是和異性約會偷情,換言之,項江濤先生應該是被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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