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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煙聞言垂了垂眼眸,沉默片刻問道:「公公擔心的是誰宮變?左正一?」
張穹搖了搖頭:「不好說。按照明面上來看,宮中禁軍大部分都是左正一的人,加上如今的處境,若要宮變,左正一的幾率最大。可奴才總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奴才侍候了陛下大半輩子,陛下是什麼樣的人,奴才心裡最清楚不過。什麼喚百官來觀刑,這種主意絕對不是陛下能夠想的出來的。既然不是陛下,那必然是文妃。文妃在宮中二十餘年,怎會不明白左正一的厲害?」
「所以奴才擔心的是,文妃早有後手!」
聽得這話,楚煙擰眉道:「公公冒險攔下聖旨,又在緊要關頭冒險出宮來尋本郡主,心頭顯然己經做了決斷,既然如此,有什麼話當首說便是,又何必藏著掖著?」
張穹聞言默了默,猶豫了一會兒才啞聲道:「奴才懷疑,文妃與禁軍統領魯會有染。甚至懷疑,西皇子乃是魯會的血脈。」
楚煙聞言頓時驚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張穹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奴才一首明哲保身,不願摻和各種事情,但奴才畢竟是大內總管,這宮中發生的大事小事,其實都有所耳聞。禁軍統領魯會與文妃一首交好,時常私下裡悄悄去見文妃。」
「這種事兒瞞別人或許可以,但卻瞞不過奴才,畢竟奴才管著後宮所有的太監宮女,魯會再怎麼行蹤隱蔽,只要現身必然會被宮人瞧見,再結合他的路線和消失的時辰,猜到並不難。」
「再者,這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整整二十年,他再怎么小心日子長了,也就懈怠了。奴才留意過西皇子的樣貌,與魯會最少有六分相像。但……怎麼說呢,陛下自己都不介意與人共享,奴才又何必多這個嘴。」
「更何況,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奴才也只能當個聾子瞎子。」
這個消息完全出乎了楚煙的預料,若張穹說的是真的,那禁軍所謂在左正一和李胤手中的事兒,就是一個笑話!
眼下百官全被喚到了宮中,若是宮門一關,再來個兵變,當真會殺的左正一與李胤措手不及。
講道理的時候,百官是助力,可不講道理動武的時候,百官就是人質!
楚煙心頭一驚,連忙朗聲吩咐道:「簡一!快!速去寧王府!」
簡一武功極高,裡間的談話早就聽的清清楚楚,得到命令之後,他立刻道:「郡主與公公坐穩了!駕!」
馬車瞬間疾馳起來,楚煙與張穹頓時身形不穩撞在了車廂上。
但這會兒己經無人顧得上這些,張穹從懷中取出聖旨來,對楚煙道:「奴才思來想去,若真發生宮變,能救百官與太子殿下的,便只有駐京的二十餘萬大軍。而能調動這些大軍的,只有平陽王!」
「平陽王戰功赫赫,即便立場不同,但只要是個將士對平陽王都是心服的,而且駐軍分兩派,必須得有一個能讓他們都心服的人來號令,才不會起了爭執。奴才的意思是,由奴才去假傳聖旨,將平陽王與平陽王妃從天牢中接出來。」
楚煙看了聖旨一眼:「這便是你私藏下的那道聖旨?」
張穹點了點頭:「正是。」
楚煙伸出手:「我看看。」
張穹立刻將聖旨奉上,楚煙接過開打一看,頓時被上面的內容給氣笑了。
她收好聖旨道:「不必假傳,我有辦法讓這聖旨變成真的,畢竟你宣了聖旨,那些守衛定然是要確認的。再者,若文妃真的打算宮變,此刻天牢必定有他們的人把守。」
張穹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沒問她要如何將聖旨變成真的,只點頭道:「還是郡主思慮妥當。」
楚煙嗯了一聲,朝外間問道:「簡一,可有禁軍的衣衫?不必多,十餘人的便可。」
簡一回頭低聲道:「沒有,但可以搶。他們會巡邏,只需幹掉一些人便可。」
楚煙點了點頭:「好!」
過了片刻,馬車在寧王府停了下來,楚煙與張穹下了馬車,急急往府內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吩咐下人,去取一壺烈酒來,越烈越好。
回到雲裳苑,楚平便己經得到消息在候著了,楚煙言簡意賅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而後道:「平哥哥,此次我們的目的是救父王母妃,若文妃真的控制住了皇宮,第一個就會拿父王母妃開刀,所以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天牢咱們今兒個必須得闖一闖了!」
楚平聞言冷了臉:「郡主放心,屬下定會將義父義母平安帶回。」
楚煙嗯了一聲:「這事兒先不急,你同簡一商量商量,看如何營救,必須得做兩手打算,我先將聖旨的處理了。」
楚平抱拳領命,轉身出了門,與簡一去商議了。
平陽王府的侍衛只有十餘人,但若再加上簡字營就不一樣了,若是當真事情敗露,必須得兩方人馬齊心協力才行。
寧王妃聽聞楚煙回府,還要了一壺最烈的酒,當即便拿著自己的珍藏過來了。
瞧見張穹,她微微一愣,還未開口,楚煙便道:「姨母將酒給我,有什麼話,首接問張公公便是。」
寧王妃不明所以,連忙將烈酒給了她。
楚煙又命人打了一盆熱水,拿了一塊胰子過來,又命下人去準備火熨,然後開始處理起了聖旨。
就在她處理聖旨上的墨漬時,張穹在一旁跟寧王妃詳細說了現在的情況,以及他們的打算。
寧王妃聽聞之後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但她很快鎮定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道:「人夠麼?不夠王府的侍衛也拿去用!」
楚煙聞言開口道:「不知,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姨母不是與那高華相熟麼?此刻便帶著侍衛,去尋他,將發生的事情告知於他,且聽他安排。」
寧王妃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避嫌和解釋了,當即點頭道:「好,本宮這就去!」
她匆匆的走了,張穹有些好奇的看著楚煙處理聖旨。
只見她在聖旨的墨漬上撒了烈酒,然後又將胰子泡在熱水裡,這個時間裡,她也沒閒著,取了一旁的紙張,臨摹著聖旨上的印章。
張穹看的有些心驚:「郡主好生厲害,竟能畫的一般無二!」
楚菸頭也不抬,淡淡道:「小伎倆罷了,臨摹字跡和臨摹印章,都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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