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的脾氣,古音是一清二楚的,她心知自己這一次確實是犯了花想容的忌諱,只能繼續認錯,隨後,被花想容趕了出去。
離開房間,鬼娃子就湊了上來,看著她道:「問姑姑安好,姑姑你是何時去樓主房中的呃?怎麼我都沒看見呢?是不是這樓中還有什麼密道?」
古音看向鬼娃子,淡漠道:「不該問的不問,難道你來的時候,沒有人和你說嗎?還有,你此時踩著線了。」
鬼娃子一愣,低頭,便見自己正踩在花想容給他畫的界限上,頓時笑嘻嘻的收回腳步道:「別那麼認真麼,只是踩上了罷了,你莫要和樓主說便是。」
古音道:「說與不說,樓主都會知曉,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小心明日,便是你的忌日。」
古音說完,轉身下樓,鬼娃子氣的冷哼道:「不過一個殘花敗柳,有什麼裝的?等殿下收了你家主子,看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心嗷誰打我?」
古音頭也不回冷道:「攬月樓的女人,多是殘花敗柳,你是高貴皇子府中的家僕,比我們高貴,既如此,這攬月樓的地界兒,可留不得你這尊大佛,一會我說與二皇子,你便回去你的皇子府吧!」
鬼娃子沒找到是誰打了他,聽到古音的話,頓時一愣,惡狠狠的朝著古音道:「拿二殿下壓我?你真以為殿下會在乎這裡的人?」
古音道:「殿下在乎樓主,這裡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古音說這話,人已經到了一樓,鬼娃子根本就沒想到古音說到做到,只是片刻,他便被慕容玉喚下樓拖回了王府,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這是後話。
而此時,花想容房中,一人一狼正頓在她的面前,似乎是要討賞,儉月搖搖頭,道:「寶貝兒蹲在地上伸舌頭也就罷了,他就是個牲口,可你為什麼也要坐在地上對著我伸舌頭?蓮菲,你莫不是真把自己當成狼了?」
蓮菲一頓,下意識的收回舌頭默默的看了一眼寶貝兒,垂頭不做聲,花想容輕笑,道:「鬼娃子活不成了,這裡還會來新人,倒不如這愚笨的鬼娃子,你說你這到底是做了好事呢?還是壞了我的事?」
蓮菲低著頭道:「古音做的。」
意思我只是打了他一下,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花想容冷哼,道:「古音不省心,你也不省心啊,算了,你和寶貝兒回山里去吧!沒有傳召,就別回來了。」
蓮菲一頓,抬眼,看向花想容,道:「古音。」
花想容挑眉:「你想給她說情?」
蓮菲搖頭,茫然的看著花想容,花想容笑笑,道:「蓮菲,你比古音要明白,卻又單純如孩童,真不知道你這樣活著到底是累還是輕鬆。
古音有思想,她不是你,你覺得你和寶貝兒在一起就快樂,為了它可以放棄所有,可古音不同,她從到我身邊就是有目的的,是死是活,你做不了她的主。」
蓮菲點點頭,似懂非懂,隨即看向寶貝兒,對方狼眼睛裡面全都是嫌棄,看的她嘿嘿直笑。
花想容頓時翻了白眼,道:「寶貝兒啊,你實在是艷福不淺,這麼美的美女都和你形影不離的,你可要保護她。」
「嗷唔!」
人家想要保護的只有你。
花想容摸摸它的腦袋道:「知道了,可她是為我做事的,她不能出事的。」
「嗷唔!」
好吧,我聽你的,不吃她。
安撫了寶貝兒,花想容對蓮菲道:「今晚我不在這裡,你和寶貝兒守在此處,若是有人尋來,只管殺,別的別問,哪怕是古音,也迅速下手。」
蓮菲點頭,花想容又道:「蓮菲,你若真的想要和寶貝兒在一起,就永遠都要為我殺人,你當真想好了?」
蓮菲猶豫片刻,便堅定點頭,道:「願意。」
花想容微微一笑,道:「好,那麼今晚,便是你的第一次考驗,殺了闖入這間房的任何人,不論是誰。」
上官寒闕離開攬月樓之後,便興沖沖的回去了將軍府,準備今晚赴約的行頭,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收拾好一切,忽然聽下人來報,說是他媳婦來尋他了。
他頓時一臉疑惑,便見那通傳之人說,老將軍已經到了前堂,將那女子邀請了進來,此時,只等著他過去呢。
上官寒闕疑惑的到了前廳,便見花想容正笑盈盈的敲著二郎腿坐在座位上,而上首正吹鬍子瞪眼的正是他的祖父上官庭,他頓時面色通紅,不知所措。
在他出現的瞬間,花想容便起身,對著上官庭一拜道:「事出緊急,口不擇言,多有得罪了。」
而這一起身,上官寒闕猛然發現,花想容的肚子,好像比方才你大了許多。
上官庭冷哼,看向上官寒闕道:「你說這就是你要娶的媳婦兒?」
「啊?啊。」
上官寒闕木那點頭,氣的上官庭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那你怎麼不早點帶回來?老子一天天整日裡愁著你取不到媳婦,沒想到你早已暗度陳倉,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噗!
這下子,花想容都跟著懵逼了,忙道:「老將軍這說的什麼話?我這可是黃花大閨女呢。」
上官庭頓時鄙夷道:「這肚子都大成這樣了,還黃花閨女?你騙誰啊?這都來了我上官府了,就別弄些虛的,趕緊給我生個重孫子,我趁機將這臭小子丟出去。」
他指著上官寒闕說話,弄的上官寒闕一陣尷尬,花想容卻是忽的一笑,手一伸,瞬間將肚子裡的棉花給拿了出來,上官庭的眼睛頓時又瞪圓了。
花想容笑道:「這也是權宜之計,老將軍莫怪,我此次前來,實在是受人所託,又未免打草驚蛇,只能如此。」
上官庭的神色終於恢復如常,嚴肅道:「你如此,又為何詆毀我孫兒清白?你如此做,豈不是將我上官家的聲譽毀壞?」
花想容笑笑,反問道:「可若是繼續保存著上官家的榮耀,皇上會輕易放過上官家嗎?老將軍只怕是也擔心許久,卻有找不到什麼辦法來解決吧?」
上官庭眯眼,花想容繼續笑道:「十六年前上官家失去了嫡長女便是例子,試問,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區區一個女子,為何又找尋不見呢?
我可不相信什麼遍尋不著這等說辭,說白了就是他根本就不想幫你們,只因為這其中隱藏著天大的陰謀,老將軍,不知道我可講不可講?」
「講。」
上官庭斬釘截鐵,眼角的凝重掩蓋不住眼底的緊張。
花想容笑笑,看向上官寒闕道:「其實想容一年前入京,便是為了一人,而這人,和貴府牽連甚廣,這也是我在看見令郎之後,對其心生好感的原因。」
上官庭沉默看向上官寒闕,片刻道:「寒闕的長相和他姑母相似,你說那人,到底是誰?」
花想容道:「十六年前,失蹤的上官家嫡長女的女兒,上官儉月。」
一切事情在花想容的話語中得到真相,上官寒闕從沒有料到,自己的姑姑居然尚在人家,而且就近在咫尺,遭受磨難,他頓時拎起長槍朝著大門走去,上官庭見狀,怒道:「站住,你做什麼去?」
「殺上秋家,把姑母救出來。」
花想容冷笑:「救出來?怎麼救?你如此莽撞的去了,卻不知那地牢的機關,找的找人才怪,而且那裡守著的人,你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打得過?傻子白痴。」
上官寒闕懊惱道:「那怎麼辦?」
「涼拌。」
花想容說著,靠在椅背上看向沉默的上官庭道:「老將軍覺得你這孫女如何?」
上官庭道:「我如何能相信你?若你只是拿這謊話誆騙我和秋家結仇,又作何說法?」
花想容頓時淺笑,道:「老將軍懷疑的對,我這樣來歷不明的人,自然是信不過的,可老將軍應該知道自家閨女的長相的吧!今日,我帶來了月月的畫像,老將軍一看便知。」
花想容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幅畫像遞過去,上官庭顫巍巍的接過去一看,頓時,熱淚盈眶。
「像,真的像,簡直是絲毫不差,這是我的外孫女?」
花想容道:「自然是,只是月月此時不便來京,便只能我在此為她打探消息,如今來尋老將軍,只是因為朝中有變,空上官家生出事端,迫於無奈,才顯露身形。」
山關漢闕一頓,問道:「所以,你說和我夜會,是打算告訴我這件事?」
花想容看過去,發現上官寒闕的眼裡帶著淡淡的失落,她輕笑道:「那些話,自然是說給旁人聽的,你還當真?難道你是在失望?」
上官寒闕抿唇,上官庭不明所以,對著花想容抱拳道:「多謝姑娘通風報訊,既然我此時見不到我的外孫女,姑娘的處境有十分兇險,不若就搬到上官府中,最起碼美人敢動你。」
花想容搖頭,道:「多謝老將軍,我在上京城混得還不錯,有人罩著,這一點不用老將軍擔心,只是以後,還煩請小將軍多到我哪裡走動走動,弄點動靜出來。」
上官庭好奇問道:「姑娘的住處是?」
「上京城最火的勾欄院,攬月樓。」
上官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80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