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狀,心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顫顫巍巍的上前,直接給了秋振洲一個巴掌,呵道:「你這個不孝子,你倒是解釋啊,解釋啊。」
秋振洲抿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瓷瓶,是曾經囚禁上官玲瓏的時候從她的身上搜出來的,因為知曉這些東西是蠱蟲,想著這東西煉製不宜,或許今後還能派上用場,便一直藏著,今日卻不曾想被直接翻了出來,叫他如何解釋?
見秋振洲無言以對,儉月笑笑,隨即猛地拉下臉揮手呵道:「全部拿下。」
金甲衛頓時動了,連著秋老太太一起,秋家所有人被抓了起來,秋振洲頓時慌了,他忙不接地的說道:「玲瓏,這些東西你都認識對不對,你忘了,當年,這些東西都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是你的,你可不能冤枉我。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這些年也無時無刻都在恨我自己,可這些決定都是我爹決定的,我真的不能左右,玲瓏,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別這樣好嗎?」
儉月皺眉,眸光探測的看向秋振洲,而秋振洲這些話,頓時叫其他人變了臉色。
尤其是孫家老爺。
當年秋家囚禁上官玲瓏,是孫柔香一手主導的,他們孫家焉能不知?而今日,秋振洲忽然將這事情說出來,那豈不是?
想到此,孫老爺眉頭緊鎖,心底浮現擔憂,不過下一刻,他忽的又鎮定下來。
眼前這女子是太子的人,也就是說和那上官儉月絕對沒有關係,那麼,這件事就算是說出來也沒什麼了,畢竟,如果這人和上官儉月有關係,怎麼可能為太子辦事?當年的囚禁事件,太子可是一清二楚,後來還接手了孫柔香的計劃,整日裡都在研究,如何能從上官玲瓏嘴裡知道鐵甲兵的秘密。
而今,太子只會超然,定然不會重用和上官玲瓏有關係的人。
而真正的事實呢?
儉月在秋振洲說完這話之後,腦子裡有片刻的呆滯,隨即,她眸光變換了幾次,對著金甲衛道:「全都帶回太子府,關入地牢,等殿下回來,一併審問。」
秋家大宅,一夜之間被查封,孫家的人也因為連帶,被一併帶回了太子府中等候太子發落。
孫老爺從始至終都不曾擔心自己會有什麼糟糕的結果,畢竟,他和皇后還是表親,而自己,還為太子辦事。
孫時辛則是有些擔心,他和秋靈鳳的事情確是真的,若秋靈鳳真的懷孕,那肚子裡的孩子就鐵定是自己的,畢竟,當時他是清醒的,人家的處子血他可是看見了。
給太子戴綠帽子是什麼滋味?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好像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冷不丁的,他坐在太子府中正廳的椅子上陡然起身,嚇得孫老爺一跳,孫老爺皺眉呵斥?「做什麼一驚一乍的?」
孫時辛惴惴不安道:「不行,我不能在這,我得走,不然我就沒命了。」
孫老爺不悅道:「怕什麼?太子不是那種人,你和靈鳳之間的事情,本就荒唐,而後是秋靈鳳設計欺騙的太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孫時辛聞言,仍舊是擔憂道:「父親,太子真能放了我?」
「自然不會將你如何,畢竟,為父是太子這邊的人。」
孫老爺胸有成竹,孫時辛只能重新坐下,儉月這時卻是一邊去尋慕容傳,另一邊在思索著秋振洲最後的那幾句話。
那些蠱蟲,是在娘親身上尋到的?這怎麼可能?如果娘親身上真的有這些東西,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擒住?而且,這蠱蟲是苗地才有的東西,娘親怎麼可能會有這些?
可秋振洲並不相識在說傢伙,他為求自保,自然是什麼都會說出來的,如果真的說謊,根本不需要將這些事情賴在上官玲瓏這個不知所蹤的人身上,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正在思索,忽然聽見太子房內傳來悽慘的聲音,儉月微微頓足,皺眉看向房門。
不多時,房門打開,慕容傳從房內出來,臉上帶著饜足的笑意,卻是在看見儉月站在前方的時候身子微微一僵。
儉月捂著鼻子,皺眉道:「太子是否該注重一下自己的德行?這白日宣淫若是被他人聽見,殿下這太子之位怕是岌岌可危呢。」
慕容傳垂眸片刻,抬眸看著儉月道:「月月是否在傷心?」
儉月沒說話,轉身你朝著來時路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想必今日的事情已經有人告訴你了,那些人我關在地牢中,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反正都是謀反的大罪,早晚一死。」
慕容傳頓時失笑,道:「這句話不該是我對月月說嗎?反正是謀反嗜殺皇族的死囚,早晚一死,月月想要如何報仇,經管去便是,全都交給你了。」
儉月回眸,眼裡帶上笑意道:「當真?」
「自然當真,我何曾騙過月月?」
儉月點頭道:「好,既如此,等你大婚之後我便要討債了,到時候可不要說我沒有知會你。」
「自然不會,月月想要做什麼儘管去做。」
「孫家的人還在正廳,你去處理一下吧,孫時辛此時怕是坐立難安,殿下實在是好手段,當時的秋家和孫家,可都是殿下手裡最重的棋子,卻被殿下好一頓算計,實在是想不出,若是他們都知曉了這一切到底是誰做的,心裡會如何想呢。」
慕容傳聞言,面色絲毫不變,只是走到儉月的身邊,眼中帶著淫意,手覆上她的腰肢,魅惑道:「還不是因為月月?那是本宮便已經對月月你茶飯不思,有人欺辱月月,我自然是要替你報仇了。」
對於慕容傳的動作,儉月微微皺眉,往前走了兩步,像是無意的躲開慕容傳的手,巧笑嫣然的看著他說道:「是麼?可我怎麼覺得,你所圖不軌呢?」
慕容傳眸光一閃,自然的說:「我自然是圖謀不軌啊,我想要月月想得緊,恨不得將你揉進我的血肉里呢,月月,你說,你何時能接受我?」
儉月冷笑,拍開他有一次貼上來的手道:「殿下剛從一個女人的身上下來,這情發的未免太勤快了,不若去冷水裡泡一泡,免得火大,上了身體。」
儉月說完,轉身就走,慕容傳看著儉月的背影,眸光忽的變得陰冷,咬著牙道:「早晚要將你放在本宮的床上。」
慕容傳的異狀讓儉月產生警惕,她迅速聯絡了花想容,花想容則是給出了答案。
儉月聽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悅的說道:「簡直是妄為,這樣要害多少人?」
花想容聳聳肩,道:「你以為他們是善類?小月月,你還是太單純,這個世界呢,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你怎麼還能這麼善良呢?」
「這不是善良不善良的事情,那些被他禍害的女子,哪一個是壞人?她,們是無辜的,這樣做,就是在殘害無辜,和慕容傳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花想容聞言,忽的一笑,看著儉月道:「月月,你有沒有想過,白迦南是如何接近你的?如果不是因為你秋家女的身份,你當他會那麼容易就靠近你?
還有啊,雖說日後他對你動了感情,放棄了利用你的意圖,可這並不能表示,他就是個善類,如果真的是善類,就不會建立那個所謂的麒麟閣。
你可知道,那麒麟閣的殺手閣,一年要殺死多少無辜的人?他們為什麼去殺人?還不是為了錢?月月,你當白迦南擁有那麼大的勢力,是怎麼得來的?還不是用這些殺人的錢建立起來的?
赫里紅就是那個殺手閣的閣主,你看她殺人的時候可曾皺眉?就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能下得了手給種蠱,你說,這世上還有清白的人嗎?」
儉月不由的揉了揉眉心,無力的坐在床上,花想容搖搖頭,倒了一杯茶起身走過去遞給她道:「想太多是沒有用的,我不知道你和慕容傳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如此設計,可我知道,就算你們之間無仇無怨,可因為那所謂的鐵甲兵,你們也註定要有個你死我活。」
儉月一頓,看向花想容,花想容眯眼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你身邊出現那個神秘人,就算你不說,你又能隱瞞到什麼時候?
我就覺得你是傻的,可沒想過你傻的過了頭,鐵甲兵被傳的神乎其神,而你卻仍舊任由這個神秘男子頻繁出現在你的身邊,不管他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我卻是已經明白的一清二楚。」
儉月沉默垂眸,良久才苦笑道:「這世上,真的是只有姐姐知道我的心思。」
「自然是,也就你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整日裡瞞著姐姐做這做那的就不曾想過坐下來好好的和姐姐商議一下。」
儉月搖頭,靠在花想容的肩頭道:「不是我不說,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姐姐,我自問做每一件事都考慮到結果,可最後,我仍舊不明白,我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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