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眼前爭吵不休,上官庭終於發話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麒麟閣忘恩負義宵小之輩,我上官庭還不放在眼裡,若是真的動手,你們只管護著那些老弱婦孺到山中密地,我上官家的親隨會守護到底。」
聞言,山中二當家九萬說道:「將軍說什麼話?我等豈是那等貪生怕死之人?只是我們也和老將軍一樣,擔心的是那些老弱婦孺。容爺對我們不薄,此時容爺不在,我等必然要守護好容爺為我們立下的這安身之地,豈能說棄便棄?我等此次爭論,只是想尋一個萬全之策,山中天上屏障,麒麟閣早已獲知,他們的人又比我們的人厲害,我等必然要尋另一個法子,讓他們無法再上山鬧事。」
另一人此時也起身,她身形纖細,面色白皙,對著上官庭道:「二當家說得對,容爺臨走之時,將山中要務交給老將軍,便是毒老將軍的信任,我們怎麼可能會懷疑老將軍臨陣脫逃?老將軍,有什麼事情,只請老將軍發話,我等就算武功薄弱,也定然會盡一份力,保護好我們的家。」
九萬立刻點頭道:「小丸說得對,但請老將軍吩咐,誓死守衛日涼山。」
「日樑上尚未遭難,怎麼你們就爭搶著做英雄了?莫不是厭倦了日日涼山上的日子?」
上官天立刻起身,驚喜道:「月月。」
眾人回頭,尤其是白小丸,回頭看見儉月的時候,頓時雙目錚亮,頃刻間撲了過去:「月月,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儉月道:「小丸姐姐越來越漂亮了,只是這衣著品味怎麼還是這般?」
聞言,白小丸頓時氣惱道:「回來就調侃我,看我不揍你。」
儉月道:「別,我可打不過姐姐,這山上,除了容爺,還有哪一個能抵得上小丸姐姐這巾幗鬚眉?」
九萬跟著笑道:「小王說得對,這山上,除了大王,還真的沒有誰比小丸更兇猛了。」
小丸鄙視道:「你就直說我彪悍不就完了,曲線救國也不是你這樣的。」
儉月搖頭失笑,走到上官庭面前拜了一拜道:「外公,辛苦了。」
上官庭道:「不辛苦,到是你辛苦了,外面兵荒馬亂的,你看你瘦了好多。」
儉月道:「該是這兩日急著趕路,風餐露宿,便是瘦了些,無妨,幾日便補回來。」
小丸道:「對,憑著我的手藝,小王的肉全都能補回來。」
儉月無奈道:「花姐姐不在,你們就不能換個稱呼嗎?」
大王小王,實在是讓儉月接受無能,天知道當年花想容是為什麼弄這倆稱呼。
容爺和月姑娘不是挺好的嗎?
白小丸聞言,奸詐一笑,道:「這怎麼能呢?大王都說過了,你不在山上的時候,我們稱呼容爺,您回來的時候,稱大王小王好區分,倘若容爺不在,您在,那麼就要直呼您小王,畢竟你常年不在山中,山上的孩子都不知道您是誰,必須高調才能讓您的地位一直處於頂峰。」
儉月簡直是無語了,不想再看白小丸一眼,卻在回頭想要和上官庭說話的時候,看到了自家外公一臉的戲謔。
儉月頓時扶額,上官庭笑著道:「好了,說正事,月月你此次回來,是否見過那白家的那小子?」
儉月一頓,道:「我和麒麟閣和日涼山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一部分,現在日涼山和麒麟閣掰了,我和他自然也就掰了。」
上官庭一愣,不相信這是真的,畢竟,自家外孫女如何喜歡這個男人,他還是清楚的,可是看儉月樣子,根本就看不出其他端倪,他只好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儉月道:「沒什麼事,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他早已經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了,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要奮鬥的目標,而我們,現在報仇了,便是守著日涼山好好過日子,和他,沒法沾邊。」
儉月說的平靜,上官庭道:「若是難過,便哭出來。」
儉月笑:「不難過,從我追下鴻蒙橋那一刻,難過就沒了,只是外公有一事,說了,你莫要傷心才是。」
上官庭抬眼,便見儉月道:「我娘,沒了。」
上官庭一頓,立於原地,儉月擔憂的看著他,不敢繼續說話,周圍人都頓足,儉月瞧瞧的給眾人使了一個手勢,其餘人退下,儉月才走到了上官庭身邊,一點點的將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隨後道:「娘走的時候,是笑著走的,想來是覺得終於解脫了,才會如此,外公你該高興。」
上官庭嘆了一口氣道:「是啊,我是該高興,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現在終於解脫了,說來都是債啊!你說這鐵甲兵原來是這樣的存在,祖上居然不曾說起過。」
儉月道:「外祖母那枚印章,我娘給我了,想來,當時慕容煙給我的那一個並不是外祖母那一個,慕容煙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身份,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過不多久,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外公也不用擔心,既然抓走表哥的人是她,那表哥就一定沒事,她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我相信她。」
上官庭聞言,點點頭,問道:「可容丫頭怎麼辦?」
儉月搖頭:「不知道,麒麟閣一定會去尋的,我們也會派人出去尋,相信總會有消息的,我相信,花姐姐的本事,一定不會有事。」
「但願如此吧!」
說完話,祖孫倆吃了一頓不算團圓的團圓飯,隨後上官宏威也在巡視山頭之後回來,第一次見了自己的外甥女。
兩人聊了一會,上官宏威這麼一個鐵血兒郎便痛哭失聲。
儉月並沒有阻止他哭泣,良久,上官宏威收回眼淚,道:「你娘自小便溫柔善良,從不會囂張跋扈,對待下人也都和藹可親,卻被人囚禁十幾年,甚至是身種蠱蟲,不能自已。簡直是上蒼不公。」
儉月道:「舅舅不必難過,我相信娘現在是幸福的,而我們,也該繼續下去,就算是不能改變什麼,也要為娘的犧牲而做一些事情。」
上官宏威點頭:「你說得對,儉月你只管去做,舅舅和外公會全力配合你的,至於寒闕,自有他的命數。如果他當真要被上官家出去的孩子傷害,便也是命運,誰叫當年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親生妹妹,害的自己的親人流離失所。」
儉月道:「舅舅何必自責?當年之事是那些歹人設計,和舅舅並無干係,而今她的出現,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如果她真的會傷害表哥,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左右我們的立場都是針鋒相對,也不在乎此時便拉開帷幕。」
上官宏威沒說幾句,便說有事離開了,上官庭道:「宏威始終自責自己,從始至終,他都將你娘的事情攬在了身上。月月啊,你舅舅說得對,確實是上官家對不起你們娘仨,所以,如果到最後,她真的會用寒闕威脅你的話,你便棄了寒闕吧!」
儉月皺眉要反駁,便見上官庭已經起身,朝著她擺擺手,轉身便走了。
看著上官庭忽然蒼老了的背影,儉月心有不忍,扮作小翠的賈半文此時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樣貌,穿著九萬的舊衣衫走了過來,道:「老將軍識大體的人,定然知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給你留足了後路。」
儉月聞言,嗤笑道:「可是這些後路,非我所想,而他,根本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賈半文挑眉:「那你要如何做?直接去尋?」
儉月笑:「不去,就在這等著。」
賈半文道:「守株待兔?」
儉月道:「自然,他想做的事情,沒我,便成不了,如今箭在弦上,他定然會來,我為何要去尋他,給他那份自信?」
賈半文頓時大笑,朝著她豎起大拇指:「果然巾幗不讓鬚眉,我覺得我的自信又多了一分。」
「哦?那之前是幾分?」
「不過十分之一。」
儉月嗤笑:「這麼少就敢慫恿我,你也是膽子夠大的。」
賈半文無奈道:「我這人天生就是這脾氣,只要有一線生機,我便會不擇手段去爭取,所謂天命,不過是有人為你畫了一個圈,你便不敢邁出那一步了。
而我,便是勇於邁出那一步的人,否則,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恐怕早就和黃土為伴了。」
儉月聽了不置可否,只是道:「其實不大可不必如此,你和你妹妹,總歸是活了這麼久了,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挺划算的,根本就不需要和我這樣鋌而走險。」
賈半文失笑,搖搖頭道:「你不懂,星克活著,是為了族中子弟報仇,而我活著,是為了找尋賜定了我們命運的那個秘密,找到了我才能給星克一個答案。」
儉月問:「就因為這個答案?你不覺得不值當?」
「如何不值當?我覺得很值當,星克,是我的命,她想要的,我便會全部給了。」
儉月搖頭:「可惜你給不了她一個完整的家,你為了讓她活著,躲著她二十多年,如今又失蹤而去,讓她傷心難過,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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