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可是儉月看卻,卻沒能解讀出他的眼神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微微皺眉。
黑衣人此時卻是說話了。
「鐵甲神兵的秘密已經不算是秘密,卻又詭異流傳,百年來不曾有任何的變故,你知道為何?」
儉月笑道:「不為何,自然有人從中周旋。」
黑衣人點頭:「沒錯,所以,上官家便是那顆樞紐。」
儉月不解,疑惑問道:「什麼意思?」
黑衣人忽的諷刺一笑,道:「這難道還不知道?你也是個笨的。」
儉月:
這種報復的口氣怎麼感覺好酸爽?
她忽的失笑,搖搖頭嘆道:「是啊,我確實不夠聰明,否則,身邊這些事情,早就理的一清二楚了。」
黑衣人聞言,繼續說:「聰明又如何?有多少人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自稱上官,那你可知道關於上官家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儉月有些茫然,鐵甲神兵,已經算是上官家最大的秘密了,時至今日,皇室一脈都想要從上官家的嘴裡撬開一條縫,將這股兵力掌握在手中。
可至今,他們的臉鐵甲神兵的毛都沒摸到過,而上官家對此也三緘其口,從來不拿出來說,而此時,這黑衣人忽然說上官家的身份,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黑衣人見儉月看著他不說話,便繼續說道:「上官家所謂的鐵甲神兵,根本就不存在,而所謂的鐵甲神兵,不過是打出來的噱頭,為的,便是讓皇族忌憚。」
儉月有些震驚,雙目瞪圓,盯著黑衣人:「你說的可是真的?」
黑衣人反問:「如何不真?若不真,為何十六年前上官玲瓏失蹤被擒,卻沒有鐵甲神兵初入,為上官家做主?如果真的如傳聞所說,這鐵甲神兵為上官家掌握,那麼,上官家幾近魄羅,鐵甲神兵自然該出現,敲山震虎,可為何又隱匿不見?」
儉月頓時起身,卻感覺眼前忽的一花,隨即一個踉蹌又坐了下去,半響,她才呢喃道:「這麼說,上官家,不過是一枚棋子,專門混淆視聽的存在?」
「自然是。」
得到這肯定的答案之後,儉月猛地瞪著黑衣人,雙眼迸發出恨意。
「你們到底是誰?我們上官家的一切,還有我娘,是不是都是你們刻意為之?」
黑衣人挑眉,臉上出現了玩味的神情,看著儉月說:「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覺得你管得了嗎?」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便是上官家的命運。」
黑衣人說的坦然,臉上更沒有多餘的表情,他看著儉月,任由儉月的臉上逐漸染上的恨意越來越濃,他卻一點都不在乎的朝著儉月走過來,在她的對面坐下,說:「上官玲瓏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儉月雙手猛地掐住了大腿,冰冷的說:「怨不得旁人?那你們呢?就這樣將我們當作棋子來擺布?這便是所謂的命運?我不服。」
「不服又如何?你爭的過嗎?」
他看著儉月不說話了,便繼續說道:「上官家和慕容家本就是天生對立的存在,兩家並存,不過是從中找到的一個支點,而這支點一旦失衡,便是兩家最終的對決。
顯而易見,上官家失敗了,這便是下場,又有什麼冤枉的?上官儉月,你自稱上官,卻有不知道上官家的命運走向,你如何擔得起上官這個姓氏?」
儉月聞言,忽而笑笑,說:「怎麼擔不起了?你這話說的矛盾至極,先說上官家不過你們手中的傀儡,後卻又說我擔不起上官這個姓氏,抬舉了上官,這又是為何?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讓我們繼續毫無條件的為你賣命?」
儉月說著,站起身,傾身說道:「既然想要我繼續為你們賣命,最起碼你也要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否則,我是絕對不會聽你們的話的。」
黑衣人冰冷的看著儉月:「你有談條件的資格?」
「沒有,可我知道,捨棄了上官家,你們還要培養別的人,相比較這樣暴露太多,你們還是會選擇上官家才是。」
儉月站直身子,看著黑衣人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靜默了一下,才道:「黑風。鐵甲兵第三代驍驥營營長。」
儉月一愣:「鐵甲兵真的存在?那你方才說的」
「真亦假來假亦真。」
黑衣人也跟著站起來,說道:「上官玲瓏在十五年前失去了進入鐵甲兵的資格,這才鑄成大錯,被囚禁至今,如今,上官儉月,你可願捨棄一切,成為鐵甲兵的一員?從此堅貞不二,誓死追隨?」
儉月皺眉:「不願。」
聞言,黑衣人忽的震怒,身上頓時涌動內力,手掌揚起,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頓時,整張桌子碎成木屑,在屋內飛揚。
儉月後退,躲開被波及,冷眼看著黑衣人,從懷裡拿出了那小巧的印信道:「這是你們鐵甲兵的虎符吧?」
黑衣人一頓,儉月便笑笑,繼續說道:「鐵甲兵真的存在,而且虎符一直由上官家世代掌管,只不過因為上官家第一代掌管者並沒有留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的信息,因此,失去了如何控制這鐵甲兵的方法。
而你們,在經歷了時代變遷之後,更是被遺忘在塵埃中,卻又因為祖訓,而不得出世,所以,這才想要騙取虎符,得到自由。你說,我說的對嗎?」
儉月說完,黑衣人冷道:「聽你在胡說,這么小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虎符?這只是我們驍驥營的營長印信,卻被上官玲瓏盜取。」
「騙人,這東西我祖父也認得,他雖然沒有說這到底是什麼,可在他的眼神里卻是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所以才會將它放在我母親哪裡保管,卻沒想到,你們盯上了我娘,我娘為了保護這虎符,便將它縫在了衣服裡面。」
黑衣人聞言,忽的笑笑,道:「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儉月眯眯眼,說:「如果說你們不知道這東西的藏身地,也於理不合,你來我房中第一句話就要這東西,顯而易見,你們根本就是知道它在哪裡,又何時到了我的手裡,所以,我敢斷定,十六年前,你就知道這東西的位置,可你們卻沒有過來拿。」
說到這,儉月的眉頭皺起,垂眸道:「所以,說你們為了虎符才過來尋我,這根本就說不通,而你所說的上官家受控鐵甲兵,也於理不合,我猜測,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所說所講,都是在試探我。」
說到這,儉月抬眼,便見對方的臉上帶著笑意,她不由問道:「你們到底是誰,要做什麼?」
黑衣人說:「鐵甲兵沉寂多年,你就不想要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嗎?還有那所謂的血色珊瑚,和你手中的印章,還有你娘最終被囚禁陷害,這一切的聯繫,你想不想知道?」
「自然是想的,可是我不敢確定。」
眼前人實在是太過神秘,她不知道這人一會說這樣,一會說那樣,到底都有哪一句是對的,而從始至終,他說的話都太少,一切都是她在說,在問,可對方,回答出來的東西,全都模稜兩可。
黑衣人似乎是不著急,踢了踢腳下的碎木屑,又做回了自己方才坐著的凳子上,還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才說道:「叫我一聲師傅,我便告訴你。」
儉月頓時額角一抽便見黑衣人繼續說道:「別不開心,你看我這樣子,看似二十郎當歲,實際上我已經四十有五,做你爹都綽綽有餘。」
儉月又是一抽,道:「閣下這樣隨意?到是讓我意外。」
「意外嗎?你通過了我的考驗,自然是要做我的徒弟的,否則,我怎麼把之後的事情都告訴你呢?」
言下之意,你若是不拜師,那我就不告訴你這裡貓膩。
黑衣人得意的看著儉月,那樣子,儉月都覺得這人連二十歲都沒有,簡直是弱智。
「考驗?莫說你方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考驗我?試問,你考驗的是什麼?我上官儉月有什麼值得你考驗的?」
儉月打太極一樣將問題給踢回去了,黑衣人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你點甜頭,你娘上官儉月會的那首歌,你還記得嗎?」
終於提到這情歌了,儉月抿唇點點頭,便見黑衣人說道:「這首歌是鐵甲兵內部相師送個你娘的,準確來說,是你娘還沒有和秋振南相遇的時候,贈與的,原因麼,便是和你一樣的考驗。」
儉月皺眉,黑衣人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你娘失敗了,她到底是沒有從這歌詞中明白自己的命運,還一意孤行的陷了進去,甚至是丟了自己的身子,乃至性命。」
他說著,幽深的眼眸逐漸便的黑暗,低沉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鐵甲兵的存在,是事實,上官家掌控鐵甲兵也是事實,可其中還有其他,是眾多人不明白的,便是鐵甲兵會自主的選擇他們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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