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在日涼山上等著儉月的到來,按照原定的計劃,她逃離之後,便會去日涼山和她會和,在利用別的身份走去白迦南的身邊,幫助尋找白迦南身上蠱蟲的解藥。
可是,她等了三日,也不曾等到儉月的到來,卻在要下山去尋找的時候,看到了風塵僕僕的上官寒闕和上官庭。
看到花想容的時候,上官寒闕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眼中帶上狂喜飛奔而去,緊緊的將花想容擁入懷中,哽咽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死。」
花想容的真容他是見過的,此時他才想到,當時聽說攬月樓的樓主花想容是被人撥了一身的皮,活活流盡了血液而死的,卻不曾想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花想容的真容豈不是就會被人發現?
所以,當日死的並不是花想容,而攬月樓裡面的人皮,不過是花想容脫下了偽裝,又加工了一下之後的偽造品。
想到此,上官寒闕冷著的臉終於有了顏色,他相信,如果花想容活著,那麼,儉月也一定活著。
只是,他左看看右看看,卻不曾見到儉月的身影,正疑惑之際,便聽花想容說道:「你們怎麼來了?莫不是月月告訴你們我在此處的?」
上官寒闕搖頭道:「月月只說讓我來這裡尋容爺,卻沒說過你還活著,而我和爺爺便是月月讓我們來的,上京城,亂了。」
他說著垂下眼瞼,帶上了對上京城失望的色彩。
上官庭正看的奇怪,自家兒子不是剛喪失所愛嗎?怎麼這一下又去抱一個陌生的女人?難道移情別戀?實在是不成體統。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發怒斥責,便聽花想容道:「你傻啊,容爺,容爺,說的可不就是我花想容麼,我說木頭,你這腦子是不是該扔了從新弄一個?要不我給你做點豬腦子補補?」
這說話的語氣和聲音,上上官庭微微愣神,隨即才詫異的看向花想容,花想容見狀,笑著將上官寒闕扒拉到一邊,走到了上官庭的身邊笑道:「怎麼?老爺子,認不出來了?不過看您的樣子,還是聽得出我是誰的。」
上官庭點點頭,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想容聳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臉說:「沒什麼,其實就是之前那張皮不是我的真皮,現在才是我的樣子,老爺子,您可看好了,您未來的孫媳婦長這樣,以後可千萬別認錯了。」
她笑嘻嘻的說著,上官庭頓時老臉一紅,半響才想明白,頓時嘆息道:「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的假臉給糊弄下來過,卻不曾想在你這後輩身上栽了跟頭,好,好啊,青出於藍,該是我上官家的媳婦。」
花想容頓時笑開了花,不過隨後便問道「既然月月讓你們過來,怎麼不見她過來?我們約好,她會來尋我的,可是這都三日了,人影都不見呢。」
聞言,上官寒闕這才說道:「我也在納悶,之前我以為月月真的落水身亡,可後來張百成和我說月月讓我和爺爺離開上京城去日涼山找容爺,我便覺得這其中另有隱情。
如果月月開始就知道會發生現在這些事情,安排了我們的退路,她自己也應該有所安排的。可我們這一路上也沒見她聯絡我們,我們還以為她率先上了日涼山等我們。」
花想容問先,頓時皺眉,說:「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們約好,她離開上京城之後,便會和我會和,日涼山歲距離上京城偏遠,可按照月月的腳程和對山路的熟悉,絕對不會三日了還不到。」
說著,她轉身就朝著山上走去說:「先回去山中,從長計議。」
日涼山是花想容和儉月親自建立的地方,當時為了有一個後退的路,所以這件事除了儉月和花想容二人,其餘任何人都不知情,就連小翠都被蒙在鼓裡。
也幸好是將她蒙在鼓裡,否則,日涼山也定然會暴露。
而這裡收留訓練的人都是孤兒乞丐,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所以比較隱秘,便是儉月和花想容都沒有想到,這裡,真的成為了所有人最後的退路。
花想容將上官庭兩人引到山上,這才將她和儉月研討出來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皺眉道:「這一次出事,其中除了苗地的介入,還有慕容傳的手筆,為的不言而喻,所以我和月月極其小心,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而我,在月月遇刺之後,便開始著手調查麒麟閣內部的事情只是慕容傳的突然介入讓我不得不捨棄那一身皮囊和攬月樓那個地方。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我後來發現,麒麟閣殺手閣的閣主,居然就是苗地巫女,麒麟閣突然瓦解,便是她的左派。
而慕容傳尋到了攬月樓和麒麟閣的麻煩,也是因為這苗地的巫女,之後,我調查得知,苗地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將巫女送入中原,混跡其中,為的便是越國的江山。」
她說著,眸光微微一變,冷笑道:「而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控制了皇室一族不少的人。」
聞言,上官庭憂心忡忡的起身道:「這麼說來,皇上維護的那個紅衣女子,難道就是那苗地的巫女?而皇上,是受制於人?」
花想容搖頭,笑道:「老爺子,你想多了,你們那個皇上,一看就是個野心家,上官家軍功卓越,凌駕在皇室頭上,你覺得他能忍受這柄雙刃劍?」
上官庭頓時沉默,花想容繼續說的:「其實其中根由你們都應是已經想過了,不過是還抱著一絲僥倖而已,可惜,你們的僥倖不存在,那皇帝老兒只怕是早就有了除掉你們的決心,只是忌憚於那個傳說的鐵甲神兵罷了。」
上官庭聽了,揉揉眉心道:「老夫自然是已經想明白了,可還是不甘心,我上官家若是想要早造反,何必等到現在落魄?我兒掌管十萬兵馬,想當年我也是百萬兵馬大元帥,還不是因為就怕這等事情,才交了兵權,解甲歸田?」
花想容笑笑,很是無奈的說:「這便是皇家啊,他覺的你有威脅,你便是有威脅,你就算是把心掏出來,他若是覺得你依舊有威脅,不還是麼?
而且,這兵權啊,在帝王眼中,如果沒有戰亂的話,還是握在自己手中才安枕無憂,所以,想要收回兵權收的光明正大,便是要你們沒有翻身之地。」
她說著,看向上官寒闕道:「你這個傻小子啊,天天做那等正牌的風範,卻不知,自家的皇帝老兒早已經將鍘刀放在你的脖子上了,幸虧是月月這一出鬧的,否則,等你們明白了這件事,腦袋和脖子恐怕已經分家了」
聞言,上官寒闕皺眉道:「可現在月月下落不明,咱們到底該怎麼辦?」
「急什麼?那丫頭命大著呢,更何況還有大西北的小王爺助陣,估計是死不了,就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花想容一臉的無所謂,想了一下道:「你們先去休息休息,月月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我派人下山去查看一番,等到確定了,咱們再尋辦法。」
上官庭點頭,說:「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
花想容笑的一臉的坦然,讓人將上官庭帶去後邊休息,而上官寒闕卻是坐在原處沒動,雙眼一錯不錯的看著花想容。
見狀,花想容笑著翹起二郎腿挑眉道:「看什麼?木頭。」
「看你。」
上官寒闕毫不猶豫的說:「我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見你了,卻不曾想到,我還有見你的這一天,真好,我就是想要多看兩眼。」
花想容頓時翻了白眼,咬著後槽牙看著上官寒闕到:「呵呵,我說你是木頭你當真是木頭,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坐著看?你現在不該是和我久別重逢,抱著我以解相思之苦?」
上官寒闕愣了愣神,猛然明白過來,便見花想容已經起身,笑著張開了懷抱道:「傻子,還不來?」
這一句話,仿佛催情的毒藥,上官寒闕猛地站起身子,朝著花想容撲過去,走路的風聲直接將身後的椅子給帶的倒在地上都尤不自知。
他緊緊的抱著花想容,眼底含著的熱淚忽然就奪眶而出,頓時哭的像一個孩子。
花想容笑著拍著他的後背:「你這個不解風情的,這久別重逢,咱就上床就解決就完了,你說你哭什麼?真是掃興。」
只是,她雖然說著掃興,眼底卻笑意濃郁,雙手回抱著上官寒闕,一丁點的煩悶都沒有。
上官寒闕哽咽道:「想容,咱們成婚吧!」
花想容頓時笑了:「現在?」
「對,就現在,我想和你成婚,我想夜夜擁你入眠,我想時時刻刻都看著你,我想一直抱著你寸步不離,想容,嫁給我,我再也忍受不了和你分離,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會死的。」
上官寒闕緊緊的抱著花想容,他真的已經無法再一次聽到她出事的消息,那幾個日夜,已經成了他此生的噩夢,他不要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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