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蘊華醒的時候,還有點兒迷糊,就覺得今兒的被窩格外暖和,雖然平時也不冷,但是今兒被窩的溫度正適宜,腦子迷糊也就那麼三秒,很快她就回憶過來自己昨晚做的好事,然後定睛一看,面前果然是史瑾瑜瑩白如玉的胸膛,咳咳!上面有不少紅痕,大概是她不小心弄上去的,心中有點兒愧疚,自己是不是太粗魯了?
不過當她看到某兩粒紅色時,那點兒愧疚瞬間忘光光,這真不怪她,誰讓史瑾瑜有一身潔白無瑕的皮肉呢?總是忍不住讓人流連忘返,而且可能是太過白皙的原因,即使她沒怎麼動作,也會有紅紅的印子,這讓邵蘊華很是鬱悶。
史瑾瑜不是死的,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上如此勤勞,想必除了木乃伊肯定都會醒過來的,醒來之後他也有一瞬間的茫然,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面對的就是邵蘊華笑眯眯的臉,然後不可抑制的,臉紅了——
一陣心累!史瑾瑜很是無語,人家都是羞澀難當的小嬌妻,他家妻子真是太主動了,不過也好,世間事情千千萬萬,誰又規定的妻子必須嬌羞呢?
白日宣淫這種破廉恥的事情,無論是邵蘊華還是史瑾瑜都做不出來,因此兩個人也不過就是膩歪了一會兒,也就雙雙起身。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這種溫馨小片段絕對不存在邵蘊華和史瑾瑜之間,邵蘊華精神抖擻的換了短打衣服,她先去練武,史瑾瑜今兒是放假,所以他到書房看書。
吃了早飯,史瑾瑜休息自然是邵蘊華回忠義侯府,史家雖然在這邊有宅子,可是並無長輩居住,因此他們難得的休閒時光,自然是回忠義侯府。
忠義侯夫人得知孫女兒回來了,那叫一個高興,她早從翠衫那裡得了快報,如今兩個人終於有名有實有份,這簡直不能更好
。
邵家的男人同史瑾瑜還算熟悉,雖然邵蘊華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跑了,但是這不妨礙史瑾瑜和忠義侯府走動,因此他來也算輕車熟路。
前幾日都在忙,大家也沒有聚一聚,如今家中姐妹倒是聚在一起。
「二娘已經定親,好日子也近了,希望那時候你還在京城。」忠義侯夫人感嘆,一轉眼她的孫女兒們都要成婚了。
「啊?」邵蘊華有些驚訝:「這麼快?」
「你已經成親,二娘與你同年,怎麼會快?永康伯府已經催了。」忠義侯夫人笑罵。
「永康伯府?」邵蘊華很是驚訝。
「是啊,你個傻子,同二娘定親的正是永康伯府的江三郎。」忠義侯夫人很是高興,這門親事她滿意的不得了,原本她想著江三郎給蘊華留著的,沒想到邵蘊華綁回來一個史瑾瑜,她還可惜江三郎這麼好的人不能做孫女兒女婿,沒想到啊沒想到,江三郎還是同他們忠義侯府有緣份。
對此,閔氏很是高興,對於江三郎她滿意的不得了,無論是家世人品還是樣貌門第,都是一等一的,永康伯世子的嫡子本就一塊金子招牌,何況江三郎自己也很出息,已經武舉,只等年份一到繼續向上考,有了這些墊底兒,只要他不太費,前途總是能保證。
邵二娘坐在那裡不吭聲,不過從臉上平和的表情,微翹的嘴角表示出她對這門親事的滿意,江三郎年幼時是淘氣,可是現在已經是一個很靠譜的男人。
「他不錯,做我妹夫也算合適。」邵蘊華那口氣,絕對是自己妹妹是天仙下凡的口吻,逗得大家都笑了。
江氏咬唇,她原本想讓三娘嫁回江家的,可惜江三郎挑了邵二娘,另她的盤算一場空,在看看女兒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真是心累,她大姐二姐都選了好女婿,她卻一點兒都不上心,真是氣死人。
除了江氏沒事兒在心裡酸酸,簡氏依舊布景板,這個家族的聚會和樂無比,不單單是後宅,前廳那邊邵家男丁都很喜歡史瑾瑜,因此也十分和樂,中途江三郎過來,更是活躍氣氛。
好日子短暫,很快夕陽西下,吃了晚飯,小夫妻回到府中,晚上自然是邵蘊華這個小色/狼發揮的地方。
不過第二日的黏糊沒了,史瑾瑜是京官,他得上朝,下朝也得去衙門,如果是普通的妻子,那丈夫一走,難免失落,無所事事,但是邵蘊華忙,休息了一天,立刻又和沈芷芳談,如何帶著人馬到沿海同珩王交涉,賣果乾,果脯,蜜餞。
「我記得阮玲說過,她兄長懂得不少異國語,對沿海一帶的事情也挺熟悉,要不要請過來,一同研究一下。」沈芷芳的記得阮玲說過,阮玲的心思她懂,誰不想提攜一下家裡?邵蘊華的弟妹們年紀還不夠大,而且邵蘊華現在在雲地,回到中樞,必然也會提攜弟妹。
「對,我也記得阮玲說過,那就把人請過來。」邵蘊華連忙吩咐下人去請人。
而沈芷芳這位從不行差踏錯的大家閨秀此時也完全沒有想到,一名新婦,一名小娘子邀請一名陌生的年輕的郎君有什麼不對,在沈芷芳的思維中,公事就是公事,分什麼男女?(女皇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自己偷笑了好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那邊阮二郎接到了帖子,整個人都傻了,這、這、這……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收拾了,趕快去?」阮御史手捻著鬍子,那叫一個高興,女兒的承諾如今看來已經差不多快實現了,大郎現在已經是忠義侯府的常客,甚至經常同史瑾瑜在一處,這樣只要大郎認真謙虛,勤快肯干,那麼將來的前程就差不了
。
皇帝喜歡用機靈聰慧的臣子沒錯,可是哪個皇帝會討厭認真勤快又忠心的人呢?勤能補拙,不外如是。
阮二嫂那叫一個喜氣洋洋,這段兒時間以來,眼看大伯哥同那些貴人們在一處,自家夫君只能看那些鬼畫符的文字,說從頭到尾一點兒酸都沒有那純粹騙人,如今接了請帖,這個鬱氣終於出來了。
阮二郎不敢怠慢,接了帖子,收拾好自己,就登門了。
要說女皇靠譜那是真靠譜,可是要說不靠譜也是真不靠譜,史瑾瑜與邵蘊華的府邸就沒給一個名字,史瑾瑜自己也沒掛史府的招牌,也沒掛邵府的字樣,以至於現在整個皇城都知道城東有一座無字府。
是女主人請來的客人,僕人們自然不敢怠慢,而且阮家大郎同史瑾瑜現在處的也好,來過幾次無字府,如今他們也知道這就是阮大郎的弟弟,因此行動間格外親切。
阮二郎是個白身,面對沈芷芳和邵蘊華的時候自然規規矩矩的行禮。
阮二郎和阮玲是一奶同胞,面容上自然有幾分相似,如今看到這有五六分相似的臉,無論是邵蘊華還是沈芷芳都覺得親切,因此聊起來也就格外順暢。
阮二郎的準備沒白費,雖然他沒有去過沿海地帶,但是他的理論知識比沈芷芳這個近海長大的人還要了解,讓沈芷芳頻頻點頭。
「你先嘗嘗,這些東西如何?」邵蘊華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果乾等回來,倒不是想著分一杯京城的羹,而是回來送人情,畢竟這是雲地自己出產的。
阮二郎這會兒也放鬆了精神,拿過那些東西嘗了嘗連連點頭:「很好,酸甜可口,很是開胃,據說在海上航行的人很容易厭食,這個正好。」說著有些遲疑。
「怎麼?」
「這東西價位幾何?家中日子好過的,很少有跑船的。」阮二郎得了妹妹的提點,知道女皇重視民生,重視實際,因此他絕對不是紙上談兵,經常去京城的大街小巷看人生百態,還同娘子打聽物價。
「我們那邊四季溫暖如春,各種新鮮果子非常多,這些果乾不值當什麼,不過是一些功夫而已,便是老幼也能做得,因此售價非常便宜,十文錢便能買一捧。」沈芷芳指著果乾道。
「這些果脯要去核去籽,工序稍微麻煩了一點兒,因此稍微貴一些,可是最好的果脯也不過是二十文一捧。」
阮二郎的眼睛亮了。
「唯獨這蜜餞貴了些,一捧要八十文。」
「有便宜的就成。」阮二郎知道深深知道便宜的好處。
「既然你也覺得成,我和沈妹妹原本也有這個打算,那麼此事回雲地,就要勞煩阮郎君跟著我們走一趟,然後一起去滬地。」邵蘊華很是客氣。
「不敢當,能一同去滬地開開眼界,是在下的榮幸。」阮二郎很是高興。
邵蘊華和沈芷芳那都是工作狂,留了阮二哥吃了午飯,一直到夕陽西下,他們這邊才初步敲定計劃,這時候史瑾瑜都下班了。
咳咳,這裡要說一下兵部尚書,只從臉上寫了一個大寫的冤字之後,今天是時時刻刻注意著時間,就擔心被自己的老妻在說一遍,因此史瑾瑜非常準時的下了班,仔細算算,其實還提前了那麼一會兒。
他剛回來就得到僕人來報,自家娘子請了沈小娘子過來,後巳時的時候還請了阮府上的阮二郎,對於阮二郎學習異國語言事他還是知道的,心中也想過為什麼,也猜到邵蘊華她們把腦筋動到珩王那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62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