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衛澤等史瑾瑜,那絕對是女皇授意的,畫面掉轉一下。
女皇與衛澤躺在龍床上說話,夫妻間感情好,睡覺之前說點兒話也是正常,只是這對兒天下間的至尊說的都是大事而已。
「明日我下朝,你抽個空,在勤政殿見見史瑾瑜。」女皇秦康樂想起了這個事兒。
「見他?」雖然夫妻十年出頭,但是衛澤依舊恪守本份,從不私下見大臣。如今見史瑾瑜,為何?
「我總是不好問的,他與邵蘊華成親,是只成親了?還是真成親了?各種情形到底如何?我不便問出口,你幫我探問探問。」女皇就算是皇帝,讓她一個女人問大臣,那啥,你們上/床了麼?
你們到什麼程度了?這話怎麼問?哪個女上司會問年輕的男下屬到底是否和別人開/房沒有?
衛澤一想也對,可是讓自己開口,也不太好意思,但是確實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只得嘆惜應下:「好吧,明日我詢問詢問。」
夫妻又說了一會兒閒話,說了一會兒小皇子天福,這才睡下。也因此,史瑾瑜見到了總是呆著研究室的皇夫衛澤。
衛澤有點兒難心,他要怎麼開口?覺得這是一件比較私密的事情,衛澤揮揮手,殿裡面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坐。」沒說一個賜字,這就表示有心拉近距離
。
史瑾瑜是一枚純潔好少年,當初雖然想過捍衛貞操的問題,那也是趕鴨子上架才想到的,這會兒他斷斷想不到至尊夫妻關心他和邵蘊華之間的私事,因此他滿頭霧水。
「我也不拐彎抹角。」衛澤押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嚨,直接問:「你和她只是拜堂成親呢?還是真正的成親?」
史瑾瑜就是一愣,這是什麼話?成親就是成親,什麼叫拜堂成親和真正成親?傻傻的看著衛澤,他沒明白。
衛澤嘆惜,他很是理解史瑾瑜,家風嚴謹,若不是成親之前,家中男性長輩教導,誰會知道?自己當年也是同至尊定下,二叔這才教導自己,不過看史瑾瑜這樣,估計也就是所謂的拜堂,因此他把話挑明了:「也就是說你們有名無實。」
這下史瑾瑜聽懂了,懂了,臉色也爆紅,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他家風嚴謹,男歡女愛從來都是命令禁止,他萬萬沒想到皇夫關心的是這個事兒。
衛澤也有些尷尬,當初二叔教導自己,也是尷尬無比,扔給自己的小黃/書,自己這會兒要怎麼說呢?想了想,憑藉史瑾瑜的單純,還是直說的好:「你和她有名無實,但是到底有名,也有婚書,現在有和離,至此和離,兩不相欠,也是可行的。」
史瑾瑜眼巴巴的看著衛澤。
「只有一件,你同我說實話,邵蘊華因何綁你成親?」衛澤很是想不通,難道邵蘊華真的看上史瑾瑜了?可是兩個人又無夫妻之實,這個可就不對頭了!
此話問的正中史瑾瑜下懷,瞬間將邵蘊華賣了個乾淨,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給衛澤聽,衛澤聽的是目瞪口呆:「她是這般對你說的?」
「回千歲,是這般說的。」
噗嗤,衛澤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邵世孫當真爽直可愛。」竟然將自己的心思全部說了出來。
說道這個,史瑾瑜也是滿心贊同,雖然也挺野蠻,但是整體看還是率直可愛,與她說話,有什麼說什麼即可,不用拐彎抹角,想到此處嘴角也忍不住上翹。
衛澤看在眼裡,心中一動,垂下眼皮,看史瑾瑜的反應便知,史瑾瑜對於邵蘊華不但不討厭,反而有那麼兩分歡喜,這變好,如此也符合女皇的期望,想到此處道:「此事還得等邵世孫回來在定,她綁架朝廷命官,這一點兒不好推脫。」
史瑾瑜的心瞬間就懸了起來,綁架朝廷命官,那絕對是大罪,不禁心裡有些起急,直言道:「也未曾綁架,不過是將臣的手同她拴在一起而已。」
衛澤點點頭,一臉嚴肅:「原來如此。」
「是。」史瑾瑜的心七上八下的,臉色也是忽青忽白的。
「你先下去吧,此事容後再議。」衛澤憋笑憋的辛苦,只好讓人先走。
「臣告退。」史瑾瑜無奈,只得告退。行動間有一絲慌亂,可見心中不安定的很。
「你竟然也會欺騙人了?」史瑾瑜剛走,女皇挑帘子從後面出來,她完全沒有九五之尊的自覺,反而偷聽。
「我何曾騙人?」衛澤滿臉的義正言辭。
女皇語塞,對啊,綁架朝廷命官是大罪沒錯,可是也得定罪不是?不好推脫,不代表不能推脫,所以衛澤和史瑾瑜不過是玩了一把文字遊戲。
「好吧,你贏了。」女皇倒也不爭辯:「我看史瑾瑜的態度,他們的婚事倒是可成。」
衛澤點點頭:「也許他自己都沒注意,對於邵世孫他還是頗為用心的
。」衛澤憨厚,那也是成親十年的人,對於小兒女的情態,總是有個估量,何況史瑾瑜也過於稚嫩。
「能成姻緣自然是好,所謂一俊遮百丑,兩個人只要成婚,那麼之前發生的事就可以徹底一筆勾銷。」女皇的算盤打的叮噹響,史瑾瑜有才華,她想重用,但是若是在對待女子上面處處和她唱反調,那絕對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可是如果史瑾瑜與邵蘊華成親,那麼就不同了,邵蘊華已經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觀其言行,肯定會同自己一條心,史瑾瑜與她在一起,必然不會同自己唱反調。
其實這也是女皇的愛才之心,若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那麼你史瑾瑜聽話用你,不聽話便不用,你又如何?只是女皇對於史瑾瑜那是真正的惜才。
「若是成親,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其實衛澤更想問的是,史家能同意邵蘊華進門?
「你想到哪裡去了?邵蘊華乃是承爵的嫡女,承的是忠義侯府的爵位?豈能入史家門?史瑾瑜父親是嫡子,其餘皆是庶子,史瑾瑜本身是長房嫡孫,自然承史家的家業,入邵家門也不妥,倒不如將來生下孩子,各有承襲。現在邵蘊華的做法就很好。」女皇心中露出個惡狠狠的笑容。
當初讓寡婦自立門戶就是想削弱夫權族權,如今這般將大家拆成小家,正是最好的一步,族權會被大大的削弱,這樣個人的力量小,也會更加依賴朝廷,而且一旦是兩個人的小家庭,夫權也會被大大的削弱。
「這……妥當?」
「怎麼不妥,到時候我請清王叔為媒,我與你做主婚人,你覺得還有不妥?」女皇秦康樂早就盤算好了。
衛澤無言,這哪裡是妥當,這是以權勢壓人吧?當然皇帝做主婚人的風光這個也算天大的補償,如果這般安排,果然妥當無比。
那邊邵蘊華接到讓她進京的旨意,眨眨眼,這是什麼情況?其她人也是一頭霧水。要不怎麼說不是專業出身呢,到底是養在閨閣的小娘子,便是聰明又加上臨時惡補知道不少,可是又怎麼能比得過從小就被悉心栽培的傳家人?對於這些律法典籍總有不太了解的地方。
而且成親一事對於閨閣小娘子來說那從來都是諱如莫深,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她們是真的不懂,這會兒怎麼就讓進京了呢?
傳旨的不是紅/袖,而是一名臉生的宮女,滿臉的嚴肅,無論問什麼都是搖頭,堪稱一問三不知,這下幾個人徹底無言,到底怎麼回事?
「別管那麼多,還是先回去吧,皇命不可違。」梅馨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說,另一邊又開始命人給邵蘊華準備一路上的所用之物。
「嗯,皇命不可違,暫且回去,我父祖還在京城,總是沒什麼的。」水黛壓下心中的不安,只能想著父祖在中樞,總能幫襯一把。
邵蘊華點點頭:「好,我立刻動身。」因為升職寫的是即刻動身,那就是接到聖旨立刻動身的意思,因此不敢耽誤。
這邊同天使剛走一個時辰,那邊忠義侯府快馬加鞭送來的家書便抵達,聽聞邵蘊華以走,信使真是捶足頓胸。
沈芷芳這會兒也顧不得禮儀了,直接拆開邵蘊華的家書觀看,一看,臉色頓時雪白,其她兩人一看,也是臉色發白,尤其是水黛,是她說動邵蘊華的,這會兒恨不得時光倒流,可是在怎麼心急,邵蘊華已然入京,她們不能擅離職守,在商量對策已然不及,只能滿心牽掛,只願回去別出什麼差錯才好。
邵蘊華一路上快馬加鞭,她的騎乘技術已經極好,非是專業騎兵不能與她並論,此時卻見天使絲毫不讓,可見騎術精湛,不禁感嘆,至尊當真愛馬,身邊的人各個騎術出眾。卻不知這宮女也在暗暗稱讚,難怪至尊幾番回護,果然是個出眾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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