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庭知道徐莊在拍馬屁,可是這馬屁拍得好,他聽著舒服!
——楚向琬當蕭雲恆表妹的時候驕縱傲慢,如今她是他蕭雲庭的表妹了,自然是心靈手巧、聰惠靈性了!
「回去與洛誠說好,後天中午派兩輛馬車來把生茶收回去。」
看來,主子對這茶生意是勢在必行了!
甚至為了與這楚姑娘一起做生意,硬讓這陳知州多活了好幾天!
「爺放心,奴才這就去。」
徐莊走了,蕭雲庭把那壺茶全喝了!
只是悲催的事,從來不知道失眠為何物的他,頭一回嘗到了失眠的滋味。
站在窗前,看著那朦朧的春霧,想起那小丫頭的告誡,蕭雲庭笑著搖頭:還知道教訓他說什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呢,當時在京城的時候,恐怕她家老人也給了她不少老人言吧?
可她呢?
聽了嗎?
失去了至親,才讓她瞬間長大吧?
親娘被她氣病綿纏於床塌,當女兒不僅不能侍奉於塌前,甚至再也沒有見上一面,她一定很痛、很晦。
突然蕭雲庭有點心疼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口氣卻像個歷盡滄桑的人,這兩年她過得很難吧?
「大公子,您起來了?」
看到靜初,蕭雲庭點頭:「嗯,起來了,你家姑娘呢?」
「姑娘去茶地了,說沒什麼事,去茶地幫幫。」
蕭雲庭一聽:「去哪邊的茶地了?」
「西邊的柏樹坡,那邊的茶樹是這兩年才種下的,姑娘說去看看那邊的茶可不可采了。」
「誰跟去了?」
「靜春跟著。」
蕭雲庭臉色一變:「就她一個?」
「嗯。大公子,村子裡很安全的,沒有危險,您別擔心。」
村子裡很安全嗎?
蕭雲庭知道村民是不會動楚向琬的,因為許太醫的威信可不是一般的高,但是別的呢?
山匪、野獸……
蕭雲庭抄起自己的劍,二話不說就出了門,靜初追了出來:「大公子,您吃了早餐再去呀!」
可話才出口,人已不見了蹤影。
西邊的柏樹坡當陽,這裡有一片小山坡,兩年前楚向琬要自己外公請人在這裡移栽了幾十株茶樹。
茶樹剪過枝,每一株不過三尺高,而且十分整齊。
越州的冬天沒有雪,春天來得早,三月的氣溫已經有點高,直曬得人全身出汗。
這裡的茶樹因為是移栽的,茶葉出得比較晚,此時茶葉地里到處都是野菜,可茶葉才冒出個頭。
楚向琬看過之後,把幾株比較早的茶葉摘了下來,可一看地里的野菜滿地,便與靜春歡喜的采了起來。
「啊!」的一聲,楚向琬腿一軟便倒在地上,一條五尺余長的百花蛇被她踩了一腳,蛇頭立即伸她伸了過來,張嘴就咬……
就在這時,只聽得「撲」的一聲,楚向琬連反應都反應過來,她人已被人抱在了懷裡,而蛇卻咬在了別人的腿上。
「表哥!」
「別怕,我沒事!」
蕭雲庭沒想到他趕得這麼巧,只是他更沒想到他就差那麼幾步,實在是急了,他這才急中出亂。
把個放下,他席地而坐,一把撩起自己的褲管拿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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