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細微的表情變化,但是上官迦卻將一切都看在眼底,他不得不驚詫,眼前的嫡女上官輕挽真的變了,連同眼神氣質,完全不再像以前。
「挽兒,你今天必須給老夫一個解釋,你和三皇子之間……這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上官迦冷冽犀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盯著女兒的小臉,雖然已經有些日子,可他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張面孔,竟有一種看著陌生人的感覺。
「三皇子約我去參加醫神之戰,正巧女兒很感興趣,於是便去了。」上官輕挽雲淡風輕的應道,就像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上官迦的眸底划過一抹複雜的陰霾,低怒道:「什麼醫神之戰?老夫聞所未聞,簡直是胡鬧。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男人廝混在一起,到底還知不知羞恥?」
上官輕挽清澈的眸光一緊,凝向男人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冷漠,淡淡道:「和男人出門就叫廝混,就是不知羞恥?爹既然心裡是這麼想的,那剛才又為何不當著三皇子的面說清楚呢?當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是大丈夫所為嗎?」
丟下這句話,上官輕挽不理會男人震怒的模樣,一拂衣袖,頭也不回的離去。
只剩下上官迦站在原地,捂著胸口,氣得臉色一陣黑一陣綠,半天喘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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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苑依然清冷如初,只是今夜的氣氛更顯死寂,上官輕挽看見紅芍房間裡有燈光,於是敲響了她的門。
「紅芍,睡下了嗎?」
「是……是大小姐。」紅芍的聲音有些激動,芸紫漫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丫頭,別動。」
上官輕挽推門而入,看見燭火下,芸紫漫正一臉認真的替紅芍在抹藥,那丫頭秀眉緊蹙,不難看出身體傳來的痛楚。
「娘,讓我來吧。」上官輕挽上前,嫻熟的拿起婦人準備好的紗布和藥膏。
「嗯。」芸紫漫點點頭,沒有拒絕,看著她動作嫻熟的模樣,婦人暗暗輕嘆了一口長氣。
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做為娘親而言,芸紫漫不求女兒大富大貴,只希望她能平安健康,不要再忍她爹生氣就好。
上官輕挽看了看傷處,穿著衣裳著實不好操作,於是道:「紅芍,你先脫了外衣,讓我仔細給你看看其它地方的傷勢。」
紅芍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脫落外面的綢緞長褂,裡面的底衣都滲著血跡,這一幕看得上官輕挽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嗓子裡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似的,艱難出聲:「他們下手還真狠,紅芍。你忍忍,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唔……小姐,奴婢不痛。」紅芍發出一聲低吟,聲音含藏著幾分痛楚之色,可當上官輕挽回眸盯著她的小臉時,她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
紅芍身上的傷還真不輕,應該是被責令杖罰,棍棒落下之處,全都是傷口,素白的底衣幾乎被染成了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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