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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這麼一去,謝家雖是忙碌,卻也到底是沒有亂了陣腳,在大太太的指揮下,倒也都是井井有序。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謝青梓過去看著這樣的情況,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是一想到以後老夫人再不會含笑慈和叫她名字,她便是心裡頭又難過得厲害。
謝青梓一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裡。
老夫人的靈柩還未移動,故而倒是能在那兒瞧一瞧老夫人的儀容。
到了老夫人跟前,謝青梓才知道,老夫人去之前,倒也是留下了話的。
老夫人臨睡前,忽然對丫頭說了一句:「我看那丫頭很好,和三郎很般配,我去後,且還不要因為我的緣故讓他們耽誤了婚事,還是儘早辦了才好。三郎年不小了,早日開花結果,我心裡才安穩。」
而後老夫人才睡下,只是這一睡下去,卻是再沒有醒過來了。
聽完了這話,謝青梓眼淚幾乎是怎麼也止不住,一個勁兒的往下落。
老夫人臨去了,沒想到都是記掛他們的。
光是想一想,就只讓人覺得心酸得厲害。
謝青梓難過好一陣子,最後才又去尋了大太太。
大太太的意思倒也是明了:「既是老夫人臨終前的囑咐,我便是想著,不管如何也是要去跟盧家那頭說一說的。他們不同意又再說。」
聽了這話,謝青梓也是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若是盧家那頭同意,便是讓他們熱孝成親罷。」
大太太應一聲,「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先將老夫人婚事辦得風風光光的才好。」
老夫人此生雖是歷經坎坷,可是始終也是慈和待人,便是素來是叫人敬重的。
老夫人這麼一去,不少人得了消息後u,都是前來弔唁,一時之間謝家也是空前的熱鬧。
隨後這個消息宮裡的謝青櫻也是知曉了。謝青櫻雖是沒和老夫人相處幾日,到底感念老夫人對她的疼愛和照顧,便是替老夫人請封,再下葬之前,便是將老夫人封為了一品德容昭慧夫人。
老夫人走得風風觀光,倒是也沒有什麼遺憾留下。
老夫人的喪事之後,謝家這頭便是和陸家那頭商議起了熱銷成親的事兒。
謝栩是要守孝一年的,可老夫人連這一年都是不願意等了,便是只能爭取在三個月裡頭飛快成親,雖是不能同房,但是好歹也是先將人接過來了。
盧家那頭本是有些不情願的,最後還是謝栩親自上門去了一趟,這才又答應了。
謝栩要成親,不管是謝青梓也好,謝青蕊也就,就是謝青櫻也是都少不得要出力出人的。
如此一來,堪堪兩個月也就是籌備妥當。且也是熱熱鬧鬧的,風光大辦。
如此高調辦婚事,也是盧家的意思。畢竟,熱孝成親已是十分委屈盧惠茹了,若是婚事再一切從簡,那成了什麼了?他們捨不得,自然也是只能提個如此的要求。
雖說謝家如今還在孝中,本不該如此大肆鋪張,可一則是老夫人的生前囑咐,二則又是謝青櫻等人一同插手了,故而也不算出格。
謝栩成親前一日,謝青梓與謝栩說悄悄話。
謝青梓是有些事兒要提醒謝栩的。
沒想到謝栩竟然是猜到了幾分,見了謝青梓就笑道:「阿姐是不少要跟我說一說成親之後的事兒?」
「是。」謝青梓見他猜到,也就應了。末了輕嘆一聲:「是和母親有關的。」
謝青梓如此一說,謝栩就正襟危坐:「阿姐請說。」
謝青梓坐下,深吸一口氣,看著謝栩苦笑一聲:「雖母親如今多有改變,可是母親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阿如是個有主見的姑娘,我只怕她們到時候天長日久在一起相處,生出不少摩擦來。到時候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這的確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姐弟二人,便是相視苦笑一下。誰都知道,大太太性子是什麼樣。
大太太性子其實著實算不得好相處。
謝栩一聲嘆息:「我會努力的。」
「倘若母親和阿如起了爭執,你卻是偏幫誰也不合適的。」謝青梓看著謝栩這樣,知他是知道了其中的為難,這才笑著說起自己的意見:「但是母親那人,吃軟不吃硬。你到時候,一定兩頭哄著,母親那兒當面哄了,回頭回去了,再哄一哄阿如。也千萬與阿如說,不可和母親硬著來。凡事兒說幾聲軟話,可憐巴巴些,母親也就不會再為難她了。」
頓了頓,她又才說起最關鍵最重要的情況:「不過真到了你也緩和不了的時候,你便是去請救兵去。青蕊性子其實也和母親十分相似的。都是吃軟不吃硬。她到底是你親姐姐,縱然以前發生了許多事情,可是這血緣親近是改不了的。你們本也該多走動親近。不能因了我就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關鍵是,大太太未必會聽她的勸,可一定會聽謝青蕊的勸。
所以,和謝青蕊親近走動,總歸是沒錯的。
謝青梓說著這些話,謝栩忽敏感覺察了什麼:「阿姐跟我說這麼多話,是不是因為阿姐又要離去了?」
謝栩的話讓謝青梓沉默片刻。謝青梓輕嘆了一聲:「嗯,如今祖母也是去了,我大概也不會在京城留太久了。」
事實上,衛澤留在京城,始終是不合適。已經不少人找上門來,就是為了讓衛澤重新執掌政務。
謝青梓看著衛澤應對那些人,她心裡也是十分清楚,若不是因為她還想留在京城,衛澤必是不會留在京城的。
衛澤留在京城,其實也是辛苦的。一則是各種利益平衡,二則是還要小心翼翼的不讓朝中覺得自己成了威脅。
這個中的滋味,衛澤雖從不肯和她說,她心裡難道還能不明白?
故而,此事雖然沒和衛澤商議,她心頭卻已是做出了決定了。
只是面對謝栩的詢問,她卻是多少有些一時半會兒的不知該如何開口說這個事兒。
她沉默,謝栩其實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謝栩嘆了一口氣,末了輕聲道:「其實這樣的事兒,你也不必多想,若是真要離開,我也不會攔著的。畢竟姐夫他——」
謝青梓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再過幾年也就好了。再則,我們也更喜歡在外面的。」
謝青梓如此說,謝栩只能沉默一點頭:「阿姐只管放心去,家中我會照顧好的。」
謝青梓聽著這話,只覺得心裡頭欣慰無比,末了輕嘆一聲,拍了拍謝栩的肩膀:「不知不覺的,你竟是如此大了。我記憶裡頭,你還是那個奶聲奶氣學背詩的孩子呢。」
謝栩聽著這話就笑:「我哪裡又有那樣小了?阿姐那時候,也是個小姑娘呢。也就比我高了一個頭,倒是凶得很。」
姐弟兩人笑著回憶了一陣小時候的事情,謝青梓也就起身回去了。只是臨走之前,謝青梓又忍不住的和謝栩道:「如今你也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你雖做得很好,但是切記不可驕傲自滿。而且也不可為了名利,就讓自己勞累不堪。世間許多事,有可為有不可為,把握好心頭那一點底線,切莫隨波逐流了去。」
就算是沈慎那樣的人,也是曾經走錯路,如今她也是忍不住的擔心謝栩的。
倘若謝栩走錯了路那麼又該如何?
她唯有這樣諄諄提醒。
謝栩聽著這些話,也是驀然的哽咽起來,最後只鄭重的說出四個字來:「阿姐放心。」
謝栩輕嘆一聲:「你是我弟弟,我總歸是心裡一直記掛著你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出了謝家大門,衛澤已是在門口等著她了。
見了她恍惚有哭過的痕跡,衛澤便是笑一笑,語氣卻是溫柔:「怎麼了?好好的還哭了?捨不得三郎娶親?」
謝青梓就被他的荒唐之言逗笑了:「這話說得——哪有那樣?」
看著謝青梓破涕為笑,衛澤也就放鬆下來,伸手扶著謝青梓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上去,緊接著就將謝青梓摟入懷中:「也不必難過感慨。如今三郎成家立業,這是好事兒,該高興才是。」
謝青梓握住衛澤的手,輕聲道:「待到三郎親事過後,咱們就準備準備離開京城吧。如今過完了年,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四處遊玩也是極好的。」
謝青梓如此說,衛澤也就愣了一下。好半晌也沒問什麼,只一點頭:「既是如此,那咱們回頭就說一聲,收拾收拾東西走吧。這次倒是可以往川蜀一帶去,成都那一片也很是富饒,更出了不少的文人墨客,咱們也去看看。」
「好。」謝青梓應一聲,然後又笑道:「下一次回來,估摸著就是三郎做父親的時候了。只盼著他們倒也是動作快些。」
不過再怎麼快,肯定也是兩三年之後的事兒了。
衛澤一聲輕笑:「怕什麼,總歸是肯定會有那麼一天的。你也不必著急。」
謝青梓也是跟著笑:「我倒是不著急,有人著急呢。不過,咱們要走,只怕你父王卻是捨不得。你且跟他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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