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 第二百六三回案發後

    建安侯府一場大火將建安侯一家老小都燒死,將建安侯府內外也燒成了一片灰燼的消息,次日上午便傳遍了盛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本來已落魄得盛京城上下人等都快忘了,或是壓根兒沒聽說過還有一個建安侯府董家的建安侯府,這次終於以這樣慘烈的方式,讓盛京城家喻戶曉了。

    以致順天府的人接到消息後,急急趕到建安侯府所在的巷子時,差點兒被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看熱鬧的人們擠得進不去現場。

    還是衙役們吼了好一陣:「讓開讓開,官府辦案,一個個的再妨礙公務,連你們一塊兒抓了啊!」才讓人們讓出了一條路來,讓順天府的人得以順利進入了如今一片焦黑,殘壁斷垣的建安侯府。

    但看熱鬧的人們並沒有就此散去,而是繼續留下,一邊等官府的查探情況及結論,以便回去後告訴其他人,一邊繼續口沫橫飛的說起自己知道的情形來:「……聽說是他們家老夫人半夜起夜上茅廁時,不小心打翻了燈盞,這才會引起這場大火的。」

    「你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就在這裡胡說八道,我聽我小舅子的大姨姐的女兒說,——她女兒在一戶大戶人家當丫鬟,這樣大戶人家,每個主子屋子都有十七八人服侍,有專門服侍吃飯的,睡覺的,穿衣梳頭的,甚至連上淨房,呸,還說什麼茅廁,人大戶人家能與我們尋常人家一樣嗎?甚至連上茅廁,哦不,淨房,都有人專門給解褲子提褲子,老夫人半夜起夜會沒有大堆的人服侍著,會不小心打翻燈盞?你分明就是在亂說嘛!」

    「我亂說,行,那你來告訴大傢伙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得跟你多清楚內情似的!」

    「誒,我還真就知道,我聽說,是這家人的夫人與侯爺的寵妾,兩個人爭風吃醋,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昨兒兩個人又吵了起來,最後還動了手,才會不小心打翻燈盞,引發火災的……你們說這老婆娶多了有什麼用,一個不小心,可就連全家人的性命都得賠上,以後四時八節,連供碗飯的人都沒有了,所以我才從沒想過再娶一個呢!」

    「呸,你是不想再娶一個嗎,你是娶不起好嗎?等天氣暖和以後,你店裡生意好了些,今年多賺些銀子,我就不信你不想再娶個小的回家,日日對著你家裡那個黃臉婆,你能不厭的?」

    「我明明聽說,這家人是昨夜遭了強人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我早上可是最先聽說了這事兒,趕過來的,整好看見他們族中的人聞訊趕來,問僅剩的幾個老家人的話,其中一個老家人正哭著說『四條大漢喬裝成家丁的樣子,一早就埋伏在府里,只等夜深人靜好行動,待把府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颳了去後,才放了火,最先失火的,就是太夫人屋裡,我們忙著去救火,先是顧不得去攔他們,等知道他們是強人後,他們又還有其他幫手與他們裡應外合,我們哪來攔得住他們』之類,可見這把火是強人放的,你們知道什麼啊,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圍觀眾人一聽這話明顯更靠譜,忙又圍著說話的人問起來:「真的?那那老人家還說了什麼沒有?」

    「好傢夥,天子腳下,竟然也敢有這麼膽大包天的強盜,也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是哪家?說來這些大戶人家素日山珍海味,欺男霸女的,也是時候該遭點報應了……」

    「噓,你快小聲一點罷,這樣的話也敢說,仔細回頭莫名其妙的便被抓去吃牢飯了……」

    外面看熱鬧的人們議論什麼的都有,簡直熱鬧堪比菜市場,反觀裡面真正的事發現場,就要安靜得多了。

    順天府管轄這一片區域的同知、書辦和捕頭看著地上擺著的幾具已燒成焦炭,根本就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屍體,再聽著旁邊十來名董氏族人們並不敢放太高的哭喊聲:「大人,你們可千萬要為我們家侯爺太夫人和夫人,還有兩位小少爺做主啊,尤其要把我們丟失了的那些財物都給追回來才是,還有我們家的爵位,也得傳承下去才是,素日就是侯爺與太夫人養著我們,如今我們可就指著那些財物,還有爵位過下半輩子了……本來這爵位與家產就是祖宗傳下來,大家都該有份兒的……」

    還有建安侯府僅剩的幾名老家人的反駁聲:「話不是幾位老爺太太這麼說的,那些財物便追回來,也是我們侯府的,與幾位老爺太太何干,何況我們侯爺只是出門了,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怎麼能隨便指著一具什麼都再看不出的屍體,就說是我們侯爺呢?」

    都覺得頭疼得緊,本來這些日子他們順天府因為城外多了那麼多饑民,事情就已夠多,他們就已夠忙亂了,誰知道偏又出了這樣的事,若只是建安侯府自家的人不慎失火,將房子點著了,將人給通通燒死了,也還罷了,大不了今年他們的政績都只能得個「良」,少領些銀子,多挨他們大人幾日冷眼,多挨幾句罵便是。

    誰知道偏又在現場發現了沒燃燒殆盡的火油,一些沒燃燒完全的屋子裡值錢的東西也明顯被搬空了,也不知是真被強人搶走了,還是被建安侯府的下人們趁亂裹走了?

    聽說如今建安侯府一百多號下人,就只剩下不到十個老弱病殘而已,顯然其他人都趁亂跑了,反正他們的身契只怕也已在昨夜化為灰燼了。

    關鍵屍體的數量也不對,看身形也有可疑之處,可見那幾個老家人的話不是虛言,這的確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人為的搶劫加殺人放火,那事件的性質便不一樣了,不但他們的政績考評要受影響,他們家大人的也一樣,而且事情既出在他們轄下,追捕兇手、安撫苦主、穩定民心……這些善後工作都得他們來做,只怕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都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順天府的同知見董氏族人還在哭喊著,聲音雖不絕,眼淚卻沒有,關注的點主要還是在建安侯的爵位和建安侯府的財產上,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主意,因招手叫了捕頭過來,小聲吩咐道:「既牽涉到爵位和財產,且已能斷定是兇案了,那禮部、刑部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也該到場才是,光我們順天府,哪能辦得了這麼大的案子?人多才力量大嘛。」

    捕頭一聽同知這話,雖不至於明顯就是在將禍水東引,卻也是讓他們脫身,減小他們身上責任最好的法子,所謂「法不責眾」,何況此番被滅門的可是朝廷御封的侯爺,雖然已落魄得不出這事兒,他們都快忘記還有這號人物的地步了,那也是侯爺,一個侯爺被滅了滿門,這案子的的確確已不是順天府能辦得了的,對,立刻請其他幾個衙門的人去!

    捕頭立時去到外面,招手叫過來幾個手下,如此這般吩咐一通後,打發了他們:「都給老子跑快點兒,腦袋也放聰明點兒,別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讓那幾家子找到推脫的理由,誤了大事回頭有你們好果子吃!」

    那幾個捕快見頭兒臉色難看得緊,不敢多說,應畢便飛奔而去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先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回來了。

    五城兵馬司的人瞧得現場的情形,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在心裡將順天府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們自己掉進坑裡了,不想法趕緊爬出來,還立時將我們也拉下來,真是可惡啊!

    可事已至此,他們也不能再裝不知道這事兒,只能與順天府的人一道等起刑部和禮部的人來。

    一時刑部和禮部的人來了,了解情況後,都跟五城兵馬司的人一樣,恨順天府的人恨得牙痒痒的,禮部的人先就說道:「這查案的事,與我們禮部什麼相干,就算牽涉到爵位的承襲,那也是案子查清楚,確定建安侯已的確不在人世的事了,如今哪是我們能管的?」說完便要甩手而去。

    刑部的人也道:「這樣的案子,既發生在你們順天府轄下,就得確定的確是兇案,並且拿到兇手後,再轉到我們刑部才是,如今我們就管起來,那還要你們順天府的人幹嘛?」

    順天府的同知則皮笑肉不笑道:「這樣的滅門慘案,盛京城內十年也發生不了一起,何況還是堂堂侯爵家,難道你們五城兵馬司不該擔責,難道你們刑部不該幫著儘快查明真相,緝拿兇犯?至於你們禮部,發生這樣的事,不說你們該擔多大的責任,好歹你們也該到現場勘探一下,做個記錄罷,不然明兒這爵位的承襲出了什麼岔子,這責任難道也該我們順天府來擔不成?」

    幾方人馬吵了個不可開交。

    正亂著時,忽然就聽得建安侯府的一個老家人拔高了聲音:「幾位老爺太太別欺人太甚,就算我們侯爺和夫人都不在了,那也是雲陽伯府的姑奶奶和姑爺,那挑選嗣子承襲爵位的事就該先問過他們的意見,豈是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你們可別忘了,我們夫人可是太子妃娘娘的親妹妹,便素日因君臣之分姐妹之間來往得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妹,太子妃娘娘一定不會看著你們無法無天而不管的!」

    幾個衙門的人聞言,都是一驚,這建安侯竟與太子殿下是連襟?不能夠罷,怎麼他們從來不知道?

    可這樣的事,區區一個下人怎敢胡說八道……一時眾人都顧不得再爭長短了,若這建安侯真是太子殿下的連襟,事情可就越發鬧大了,也不知道回頭太子殿下知道後,會如何發落他們幾個衙門?


    忙都小聲議論起來:「這建安侯竟娶了太子妃娘娘的親妹妹嗎?怎麼之前從來沒聽說過?」

    這麼顯赫的一門親戚,怎麼也不見建安侯府上趕著去奉承巴結,好沾光的啊,要是換了他們,能娶到太子妃的親妹妹,正面不好宣揚,也要側面宣揚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好嗎?

    「是啊,壓根兒就沒聽說過啊,不然建安侯府能到……如今這個情形?太子殿下手指頭縫裡漏一點,或者只是發一句話,就夠他們家受用一輩子了……哎,吳胖子,你們五城兵馬司的人日日都在大街小巷打轉,竟也不知道這事兒嗎?」

    叫「吳胖子」的五城兵馬司東城指揮使聞言,皺眉思忖了良久,才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了,我早前是曾恍惚聽誰提過一句,建安侯的夫人是太子妃娘娘的庶妹,但因嫡庶有別,且建安侯夫人的生母,是在太子妃娘娘生母病重期間,還沒正式進門前,便有的她,所以太子妃娘娘自來不待見建安侯夫人,顯陽侯與雲陽伯兩府也素來都不承認建安侯夫人這個姑奶奶的,想是她在娘家時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因那麼長時間以來,我的確未見建安侯府與那兩府往來過,便漸漸將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後去,誰知道……」

    眾人聞言,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原來太子妃娘娘根本不拿建安侯夫人這個妹妹當一回事兒,也就不怪建安侯府不上趕著去抱東宮的大腿了,原來不是不想,而是人根本不讓抱,那太子殿下應當不會認真追究這事兒了罷?

    不過發生這樣的事,終歸不是什麼愉快事兒,且太子殿下的心思,豈是他們能隨意猜度的,萬一太子殿下就偏要追究這事兒呢?還是各自回去回了各自的上峰,請他們拿主意罷,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於是一個時辰後,宇文承川正在崇政殿處理政事,就有小太監進來跪下回道:「啟稟太子殿下,刑部左侍郎、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順天府尹三位大人在殿外求見。」

    宇文承川不由怔了一下,這三人怎麼忽然想起來東宮求見他了,並且還湊到了一處?

    但只是片刻功夫,想到晨間收到的消息,他便已約莫猜到了三人的來意,因點頭沉聲道:「傳他們進來罷。」

    「是。」小太監忙應聲退下,不一時便引著身穿朝服頭戴花鈴的刑部左侍郎、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和順天府尹三人進來了,給宇文承川見過禮後,因刑部左侍郎品級最高,少不得只能由他牽頭把事情回明宇文承川了,「……臣等想著茲事體大,不敢擅專,這才只能前來叨擾太子殿下,畢竟太子殿下與建安侯,雖有君臣之分,好歹還有那個……連襟之誼,還請殿下示下,叫臣等也好知道該怎麼處理此事才好。」

    宇文承川見自己果然猜中了三人的來意,皺眉思忖了片刻,才沉聲道:「孤恍惚記得建安侯的爵位還剩兩代便到頭了?說來建安侯沒有嫡子,爵位本就該收回才是,過去這些年,兩代建安侯也的確對朝廷沒有任何建樹,那就讓禮部,把爵位收了罷,再著相關人等捉拿兇手,爭取儘快將兇手繩之以法。只是一點,如今前方戰事吃緊,實在不宜勞民傷財,你們也要把握好度才是。」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讓他們意思意思追查一下,抓得到兇手當然就最好,抓不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下面幾人不著痕跡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明白宇文承川的態度了,心裡一塊大石方算是落了地,太子殿下不怪罪他們就好,不過也側面證明了一件事,那建安侯夫婦是真不會做人不會來事兒啊,現成的大靠山都靠不上,最終只能落得這樣的下場,連祖宗傳下來的爵位都丟了,也真是前無古人了。

    又聽得宇文承川道:「才孤聽你們說,建安侯府的老家人說建安侯外出了?那打發人去找了嗎,孤怎麼聽說,根本沒人瞧見建安侯出過城門哪,可別弄錯了才好,到底攸關朝廷爵位的承襲。」

    刑部左侍郎一聽這話,太子殿下豈止是不待見建安侯啊,簡直就是厭惡好麼,不過也是題中應有之義,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十分愛重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不喜歡的人,太子殿下自然也會恨烏及屋……

    他立時應道:「不瞞殿下,臣等也不曾聽說過建安侯外出的事,想來是那幾個老家人為了一己私利,在信口開河也未可知,臣等下去後便即刻打發人再四處尋找一番去,另外也讓仵作再仔細驗一下屍,想來就不會再有疑問了。」

    宇文承川不由多看了刑部左侍郎兩眼,這倒是個上道的,不過刑部尚書乃柯閣老一手提拔起來的,也不知道這刑部左侍郎能不能用,還是以後再說罷……於是又與幾人說了幾句話,便打發了他們。

    侍立在一旁的冬至方說道:「總歸這事兒算不得光彩,便娘娘從不拿那小顧氏當妹妹,到底二人身上流著一樣血的事實卻是改變不了的,一旦事情曝光,多少也會影響到娘娘的聲譽,能早些結案,最好不過了。」

    頓了頓,又咋舌道:「想不到那小顧氏竟狠絕到這個地步,那樣手段,尤其是那個什麼貓刑,連騰驥衛刑房的人,都未必想得出來啊,人還沒死呢,就扔給野狗了,實在是……得虧咱們娘娘更聰明更果決,不然早年豈非要吃她的虧了?」

    宇文承川皺眉道:「是挺狠的,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骨子裡就不是個好的,雖說蘊蘊對她從來沒有感情,聽得發生這樣的事,只怕心情也好不起來,得瞞著她才是。」

    冬至聞言,苦笑道:「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娘娘又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只怕瞞不住啊。」

    說得宇文承川又是一皺眉,想起顧蘊如今月份雖大些了,脾氣時好時壞還是沒個定準沒個規律,不由一陣煩躁,萬一蘊蘊知道了這事兒不高興怎麼辦,因沒好氣的說冬至:「都怪你,眼見著小顧氏要放火燒宅子,也不設法阻止一下,反而暗中扇陰風點鬼火,讓建安侯府的人趁亂跑了個盡光,不然事情豈能鬧得這般大,回頭你們娘娘若是不高興了,我只為你是問!」

    不是您說只看著小顧氏作死即可,其他什麼都不必管的嗎?暗中扇陰風點鬼火您不也默許了嗎,如今害怕太子妃娘娘不高興,倒把賬都算到我頭上了!

    冬至暗暗腹誹,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苦哈哈的應道:「那要不奴才現在進去一趟,問問娘娘跟前兒服侍的人,娘娘這會兒心情如何,若是心情不好,殿下就暫時別進去了?」

    宇文承川瞪他一眼:「你這是在變相的笑話我夫綱不正?」

    冬至不由撇嘴,需要變相的笑話兒您嗎,東宮上下誰不知道東宮真正說了算的不是您,而是太子妃娘娘啊?嘴上卻忙忙道:「奴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殿下誤會了,那奴才這就服侍殿下進去?」既然不讓我先替您探風向去,那就自己進去啊!

    說完不待宇文承川發話,已揚聲向外道:「殿下擺駕回宮——」

    鬧得宇文承川進不得退不得,只得一甩袖子,往後殿去了,一邊往裡走,一邊還不忘開解自己,蘊蘊不高興了,他更該陪在她身邊才是,便她把氣灑到他身上,那也是應該的,他是她的枕邊人麼,她有氣不沖自己撒,該沖誰撒呢?沖別人撒他還不干呢!

    一時進了崇慶殿,果然內外都靜悄悄的,侍立在殿門外的小宮女瞧得他進來,忙要往裡通傳,被宇文承川擺手制止了,走近後方小聲問道:「娘娘這會兒做什麼呢,心情好不好?」

    那小宮女聞言,小聲回道:「娘娘這會兒正一個人發呆呢,連錦瑟卷碧幾位姐姐都不讓在跟前兒服侍。」

    也就是說,心情果然不好了?

    宇文承川暗嘆了一口氣,那樣的事,是個人聽了心裡都難免會有幾分不痛快,也不怪蘊蘊心情不好,他進來得果然正是時候……因擺手打發了小宮女,自己輕手輕腳的進了內殿。

    ------題外話------

    昨天發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實在有點影響瑜的心情,瑜又是個很情緒話的人,所以今天狀態不好哈,更不了多的,請大家見諒,我會儘量調整好狀態的,麼麼大家,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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