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亞男憤憤不平的樣子,秦時月抿唇一笑,隨及起身牽起陸亞男的手就下樓去。
「時月,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為什麼——哎——」陸亞男見好友不作回答,而是拉著她往樓下去,不禁有些奇怪。
直到出了尚春閣,兩人來到距離尚春閣不遠的一處小花壇里。
坐於石墩上後,秦時月才看著陸亞男緩緩出聲解釋道,「亞男,還記得剛才當著五位姑姑和整個尚春閣女學生的面,你都說了什麼嗎?」
「呃,我說什麼了?」
陸亞男被冷不丁這麼一問,有些犯懵,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不由疑惑地抬頭看向秦時月,「時月,我剛才有說錯什麼話嗎?沒有啊,我剛才說的全是事實啊!」
秦時月見亞男一臉未明的表情,不由搖搖頭,幫其想起的道,「之前對質時,你諷刺伍紅英顛倒黑白,瘋其說瞎話,並還說到永昌候府教養出的女兒可真不一般!」
念到這裡,秦時月盯看陸亞男一眼,見其並不覺得有錯的,忍不住伸手輕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呀,就是凡事太大大咧咧了,你可知道你諷罵伍紅英的那句話,連著宮裡最得寵的華妃也給罵了進去!」
聽到這裡一刻,陸亞男一張小臉立即慌了一下,「嚇,還真是,我當時就是一時氣憤,所以衝口就罵出那麼一句,根本就沒多想。」
陸亞男扭頭看著秦時月,一臉感激地道,「時月,幸虧你及時打斷我,不然的話,我怕是又給我們陸府招惹事端了!」
想到自己罵伍紅英的話,連著把華妃也給罵進去,陸亞男說不後怕是假的。
雖然她平時是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是那也只是限於小打小鬧,她可沒囂張到無所顧忌的地步。
被秦時月這麼一提醒,陸亞男才明白自己錯了。
「時月,我是不是有時說話,太不經大腦了?」陸亞男垮兮兮的表情,眨巴著一雙黑亮的大眼,像只犯錯的小狗尋求安慰一樣,直逗得秦時月原本正經的神色,被其給逗的忍不住笑起來。
「亞男,你這撒嬌的表情,好像使錯人了吧,嗯?」秦時月打趣陸亞男一聲,立即招了陸亞男的斜瞥愣眼。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即「哈哈——」大笑起來。
不遠處的伍紅英和秦紫依,李玉蘭她們站於一起,三人的視線不時的略過秦時月和陸亞男這邊,臉上神色各異。
這一天在尚春閣里,除了早上跟伍紅英打了一場架以外,再沒有發生事端。
當然,這也是在秦時月甩鞭打傷了伍紅英的婢子,結果五位姑姑看到那鞭子,非但不責罰秦時月,反而講了那鞭子的來歷,把好多尚春閣的女學生都給震驚到的緣故。
而伍紅英知道在秦時月和陸亞男身上討不著便宜,所以一整天下來,也沒有再招惹她們倆。
甚至於平日裡總會三五不時的,諷刺秦時月和陸亞男的話,倒是這一天出奇的沒聽見她說。
伍紅英的安生,讓秦時月和陸亞男耳邊也清靜了不少。
但是到了下午下課時,看著尚春閣女學生們一個個起身,紛紛結伴下樓離開一刻,陸亞男立即眨巴著一雙大眼,伏在桌上哀聲嘆氣起來,「唔,時月,我們倆個好可憐,竟然要被罰在這裡抄《女誡》,而且還是抄五十遍。」
說著,頭一下磕到桌上,哀呼一聲,「嗚,直接來道雷把我給劈暈得了!」
「噗!」秦時月忍不住噴笑出聲。
「時月,你竟然還笑得出來?」陸亞男像看異類一樣的,瞪大一雙黑眼睛盯瞅向秦時月。
秦時月翻了翻眼皮,笑著道,「你呀,若是真來道雷的話,一定不會把你給劈暈了!」
「呃,為什麼?」陸亞男眨了眨眸子,一臉怔愣。
「因為,要是雷真的劈到你的話,你早成黑炭了,哪還會一臉白淨的趴在桌上哀聲嘆氣的!咯咯——」秦時月一本正經的說完後,忍不住的笑起來。
陸亞男一聽,立即翻了一個白眼,遞了一個你好壞的眼神。
兩人在笑鬧打趣間,那邊同樣被罰留下的伍紅英已經開始抄寫了。
「咦,這伍紅英倒是挺實成嘛,竟然沒有讓她那兩個婢子幫其一起抄寫?咯咯,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陸亞男歪頭瞥一眼對面的伍紅英,低聲湊近秦時月笑一聲,後又想想不對地道,「不對,應該是月亮打東邊出來了,哈哈——」。說完,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秦時月聽著,笑搖頭,嘖聲道,「是你笨,不是她笨!五位姑姑的眼睛可是揉不得一點沙子,那抄寫的《女誡》,是誰的筆跡,五位姑姑一眼就能瞅出來。若是讓婢子幫忙抄的話,被五位姑姑發現,可就不是現在的抄寫五十遍了,到時一百遍,甚至於二百遍都是有可能的!」
「呃,還真是,時月你真聰明!」陸亞男吐了吐舌頭,歪頭嘻笑地誇讚一聲秦時月。
秦時月挑挑眉,大方地點點頭,學著老夫子的樣子搖頭晃腦一番道,「嗯,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哈哈——時月,你太逗了!」陸亞男完全沒有想到身邊的好友,竟然會有這麼搞笑的一瞬,直被逗的大笑不止。
秦時月和陸亞男大聲笑鬧間,可把一旁認真抄寫《女誡》的伍紅英給招惹的不輕。
「你們倆個笑夠了沒有,若是沒有笑夠,就出去笑去!等笑夠了再回來!」
伍紅英怒甩筆一旁,扭臉氣瞪向秦時月和陸亞男這邊,緊接氣吼一聲,「想笑別打擾別人,你們不想早些回家,我還想早些回去呢!」
說完,不等秦時月和陸亞男反應過來的,立即轉過頭去拾起筆來,繼續抄寫起來。
「嗨,她吼什麼吼,她還有理了——」陸亞男一聽,立即來氣的就要罵回去,卻被秦時月給拉住,「亞男,她說的對,我們趕緊抄寫吧,不然,回府可要很晚了!」
「哼,這種人!」陸亞男撇了撇嘴,聽秦時月的勸,未有再吵鬧。
秦時月把筆沾好磨,遞給陸亞男,推了推陸亞男斜瞪向伍紅英的視線,提醒其,「好了,她都在努力抄寫呢,你還不快點,莫不是想待一會,她先抄寫完了,讓她得意的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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