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未有問秦時月,其實私心裡覺得這丫頭其實挺好的,她在這後宮裡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只一個眼神就能看出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
所以,她確信曾救過自己的秦時月,絕不是秦府老夫人說的這般。
至於為何秦府老夫人會刻意打壓這個孩子,皇后其實心裡很明白,只是不點破而已。
「回稟皇后娘娘,老夫人所言屬實。」秦時月垂首回答,面色震定。
「皇后娘娘,您聽聽,她自己都承認了!」老夫人一聽秦時月竟然一口承認,雖然吃驚,可是卻難掩激動的大聲道。
可是很快秦時月又補充一句,「雖然昨日是時月拿鞭子打翻的宴桌,可卻代表著我曾祖母!」
秦時月這番補充倒是驚了一殿的人。
簡單的一句話,倒是解釋了好些事情。
比如說,她是揚鞭打了,可是打的不是人,更不是老夫人,而是宴桌。再有,她雖然揚鞭打翻了宴桌,可代表的卻是老祖宗的意思。
「時月,你剛才所說為何意,本宮卻是聽糊塗了?」皇后一臉疑惑的看向秦時月。
大殿下面的老夫人顯然急了,就要出聲,卻在此時,忽然聽見前面「唰!」地一聲。
一條長鞭突然從秦時月的腰間甩出,緊握於秦時月手中。
「你,你個孽障,這是鳳儀宮,你竟然敢在此撒野!」老夫人一看到那條熟悉的鞭子,立即氣息不穩的顫抖出聲。
秦時月未有理身後老夫人,而是將鞭子舉起,「皇后娘娘,這虎骨鞭是我曾祖母送給我的,曾祖母送給我時說過,見此鞭者如見其,而昨日臣女恰是用此鞭打翻的宴桌,代表的自然就是我曾祖母!」
「你,你這孽障,竟然拿老祖宗說事,你——」老夫人一聽,差點氣暈過去。<>
老夫人這大半輩子都被婆婆壓制著,好不容易婆婆將府里中饋交到自己手裡,不成想竟然跳出眼前這個孽女借著婆婆的名義,當著皇后的面壓制自己。
這口怒氣,說不大才是假的,此時沒有氣暈過去,算是好的了。
「嗯,本宮倒是認得此鞭,的確是你曾祖母年輕時手不離身的鞭子。這鞭先皇曾賜其名為戰神鞭,因你曾祖母雖是女將,卻是巾幗不讓鬚眉,上戰場勇猛不輸男兒,甩鞭時猶如舞動長龍擺尾,實為我東晉唯一一名女將,即是你曾祖母。」
皇后說到這裡,似是憶起往事,「那時,本宮還如你這般豆蔻年華,最是崇拜你曾祖母騎於高頭大馬上的英姿颯爽之氣。」
皇后說的蕩氣磅礴,令大殿內的除了老夫人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震。
而秦致遠更是虎目一睜,一股與生懼來的將領霸氣,渾然一身,再無之前因家事,變得惆悵之色。
整個大殿裡,只除了北堂墨一雙狡黠如狐狸般的眸子,微眯起的盯向大殿下面手持虎骨鞭的少女。眯起的眸子捕捉到少女嘴角微揚起的弧度,跟著唇角也是一勾。
「皇后娘娘,莫要聽這孽女的狡辯。即便她有我婆婆的虎骨鞭,可也不能掩蓋其無視尊長,持鞭恐嚇長輩的惡行。這種孽女就該好好嚴懲!」老夫人此時已經顧不上燕平公主之前的提醒,語氣恢復到了在府里時的爆怒。
皇后聽到老夫人的話,瞬間轉醒,看向底下收鞭重新垂首規矩立於原地的秦時月,眸子輕轉,緩緩出聲道,「時月,你祖母說的對,凡事要冷靜坐下來好好說,怎可隨意動鞭子,況且,還是你的祖母!」
「是,皇后娘娘。<>先前是時月考慮不周,謝皇后娘娘教導!」秦時月非常乖巧的點頭承認錯誤,讓人瞧著真的是乖巧的不行。
而其身後的老夫人看著這般乖巧聽話的秦時月,卻是胸口一陣氣悶,伸手顫指向秦時月,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嗯,你這丫頭倒是個受教的。」皇后娘娘淡笑一聲,轉看向氣怒顫抖不停的老夫人出聲安撫道,「老夫人,本宮看這丫頭也不似是你說的那般不受教,至於昨日秦將軍壽宴一事,想來也是這丫頭一時孩子心性,以後多加教導定會改正的,不若就先——」。
「皇后娘娘,莫要被這孽女給騙了!」
老夫人急的甩開燕平公主的攙扶,大步上前,急道,「臣婦不是那狠心的,畢竟她也是我兒的親生骨肉。可是這孽女不思悔改,悉心學教,反而讓其去莊子裡學規矩時,竟然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跑了出去,幾日不見人影。她一個閨閣小姐,竟然一聲不吭的消失不見,這要是傳出去可還了得,於是臣婦才有了罰其繼續在莊子裡學規矩的命令。可是誰知這孽女竟然不聽我令,私自在其父親壽宴當日跑回府,大鬧其父親壽宴,當著滿廳賓客持鞭打翻臣婦所在宴桌——」
老夫人深深吸一口氣,沉聲憤怒道,「有此種孽女實屬我府上不幸,今日臣婦豁上老臉來求見皇后,就是想要皇后幫臣婦好好管教這個孽女!」
老夫人說的慷慨就義,沉詞句句直指自己的嫡孫女,每一句都隱含著重罰嫡孫女的意思。
深沉如皇后,又怎會聽不出老夫人此番話里意思。
明擺著就是想要皇后,重罰秦時月,以此找回老夫人的臉面。
秦致遠一旁聽著,立即就急了,就要出聲替女兒說話,卻被突然大殿上方一聲輕咳聲打斷。
咳咳!
北堂墨咳了兩聲,忽然撇了六皇子,邁步瀟灑的緩緩走下台階。<>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突然步子直直的衝著秦時月而去。
秦時月此時低垂著首,正在想著如何應對老夫人一番陳詞,忽然感覺頭頂上方陰影罩下,立即一種熟悉的壓迫感傳來,不由輕皺了眸子。
該死的,這混蛋這會過來添什麼亂,還嫌她不夠事多嗎?
「丫頭,你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拿鞭子打嚇自己的祖母,嗯?」北堂墨狹長的眸子微眯起,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盯向低垂著首的秦時月。
眾人一愣,聽景王這番話,是要教訓秦府的嫡女嗎?
可是接下來北堂墨的一句話,差點沒把眾人給驚掉下巴,以及沒把老夫人給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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