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為善

    二十日很快過去,杜衡依依不捨的送走了太外祖母一行,整個人都懨懨的沒有精神,就連蕭澤故意撩拔於她,杜衡也是愛搭不理的毫無生氣。

    蕭澤心中暗暗著急,想千方設百計只求讓杜衡臉上能露出一絲笑容。這日原本該到五城兵馬司當差的蕭澤半道溜回王府,對憑欄發呆的杜衡叫道:「阿衡,快換衣裳,我陪你去逛廟會。」

    杜衡連頭都沒有轉過來,只悶悶的說道:「不去。」

    蕭澤走到杜衡身邊笑著說道:「去吧去吧,逛完廟會正好去濟仁藥鋪,上回說去拜望張先生的,可一直都沒去呢,到底是教導過你醫術的先生,再不去就太失禮了。」

    蕭澤這麼一說,杜衡才想起來原本要去拜見張先生的,不想卻一直耽誤到了現在。「好,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去更衣。」杜衡說了一句,便匆匆走入內室。蕭澤看著杜衡的背影,臉上出露出一絲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為了出門方便,杜衡特意改做男裝打扮,頭帶月白色文士逍遙巾,以如意雲頭白玉簪固定,身上穿了一襲月白暗紋圓領貢緞闊袖長袍,腳下穿一雙皂麵粉底小朝靴,因為她這陣子消瘦了不少,便沒有束腰帶,免得因為腰身太過纖弱而讓人一眼識破行藏。

    杜衡換好衣裳出門一看,見蕭澤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換了衣裳,他已經換下原本穿著的墨綠色官服,換了一件湖藍暗竹紋箭袖,配了羊脂白玉冠帶,越發襯的他面如冠玉英挺帥氣,看的人不想移開眼睛。

    楊梅紅菱雖然每日裡見慣了蕭澤,可是還會忍不住臉紅心跳,二人不約而同的想道:「三爺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也就是我們夫人能配的起三爺了!」

    杜衡看了蕭澤一眼,雖然也覺得他生的極為俊秀,不過嘴上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淡淡問了一句:「可以走了麼?」

    蕭澤笑嘻嘻的說道:「行了,阿衡,我剛才已經向娘親稟報過了,咱們不用去抱朴園,直接出門就行。」

    杜衡輕輕嗯了一聲,對於蕭澤想的這般周到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做兒媳婦的要出門,必得向婆婆請示報告,雖然寧親王妃從來不會難為於她,可是杜衡對於自己三天兩頭的出府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在三天之前,她才出城送別了太外祖母一行。

    因為蕭澤已經報備過了,所以他們夫妻二人自然不必象做賊似的偷偷溜出王府,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蕭澤與杜衡並肩而行,時不時扭頭看看杜衡的側臉,心中美不滋兒的就別提了。

    還沒走到二門,蕭澤與杜衡便與蕭淆蕭淅走了個正對門兒。蕭淆看到蕭澤身邊有個極為俊美的少年,心中立時一動。他知道太子喜好的就是這個調調兒的少年。那少年集陰柔俊美纖弱於一體,可不正對太子的胃口。若是將這少年獻給太子,想來必能彌合近日他沒有在太子跟前走動而讓太子心中產生的疏離之感。

    「三弟,這位小兄弟是何人,看著有些面善?」蕭淆立刻快步走上前攔住蕭澤杜衡的去路,笑著問了起來。

    蕭澤微微皺眉,側身將杜衡遮於身後,擋住蕭淆蕭淅那放肆的打量目光,他還不曾說話,蕭淅便已經大聲叫了起來,「呀,這不是三弟妹麼?」

    杜衡聽到蕭淅怪叫,心知這是瞞不住的,便大大方方從蕭澤背後走出來,微微躬身淡淡說道:「杜氏見過大伯二伯。」

    蕭淆一愣,他沒想到了這個俊美無匹的少年竟然是三弟妹杜衡假扮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失望,剛才那個法子自然是行不通了。他要討好太子還得另想辦法。蕭淅則是看直了眼,他一直都知道弟妹杜衡容貌極為出眾,可是沒有想到著了男裝的杜衡竟比著女裝時還出挑一些,讓蕭淅將那個原本就沒有真正壓下的念頭立時拱了出來,拱的蕭淅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直想立刻對杜衡做些什麼心裡才痛快。

    蕭澤見蕭淆一臉失望之色,而蕭淅的眼神卻透著奸邪之色,他心中大怒,一道指風掃向蕭淅的小腿,蕭淅只覺得小腿突然一陣酸麻,身不由己的單膝跪倒在杜衡的面前。杜衡向側後方一閃,堪堪避過蕭淅的「跪拜」,蕭澤則沉聲說道:「二哥莫不是身子太虛了,竟是連站都站不住,看來得向父王稟報,讓二哥在府中多歇息一陣子才是。」說著,蕭澤伸手去扶蕭淅的胳膊,暗暗拿住他的麻穴,讓蕭淅繼腿部酸麻之後半邊身子也麻的不能動彈了。

    蕭淆不知道蕭淅怎麼回事,只是看到蕭淅突然跪倒,然後蕭澤去扶他,可是他還賴在地上不起來。蕭淅哪裡是不起來,而是起不來,蕭澤的力道拿捏的極為刁鑽,連蕭淅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被蕭澤暗算了。

    「二弟,你怎麼了?」蕭淆也上前去扶蕭淅,不想他一碰到蕭淅的身子,蕭淅便尖叫起來:「別碰我,好麻……」

    蕭澤已經將蕭淅扶到將起未起已經離地的程度了,聽蕭淅一叫,他立刻從善如流的鬆開手,蕭淅此時全身酸麻,哪裡還能撐的住身子,蕭澤一鬆手他就又摔倒在地,連連累了蕭淆,蕭淅倒地之時壓在蕭淆的小腿上,將蕭淆也帶倒了。

    蕭澤後退兩步,對蕭淆蕭淅的隨身小么兒喝道:「還不快把世子和二爺扶起來。」

    蕭淆蕭淅的小么兒趕緊上前扶人,蕭澤則淡淡說道:「大哥二哥保重,我們還有事,便不相陪了。」說罷,蕭澤拉著杜衡的手,徑自揚長而去。

    被扶起來的蕭淅憤憤叫道:「大哥,他暗算我!」

    蕭淆心中冷笑,暗道:「不說是你自己蠢笨,被人暗算了還有臉叫出來。」不過想歸想,蕭淆是絕對不會這樣說出來的,他拂袖撣了撣蕭淅沾了灰塵的衣裳,用和稀泥的語氣說道:「二弟,以後當心些也就是了。」

    蕭淅悶哼了一聲,口中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幾句,蕭淆也沒有聽清楚他嘀咕的是什麼,只催促道:「快走吧。」蕭淅這才沉著臉跟在大哥身後走了。

    蕭澤帶著杜衡出了王府,坐著車子很快便來到了城隍廟,今日正是廟會之期,城隍廟外的大街上擠滿了狂廟會的男女老少,熱鬧的一塌糊塗。蕭澤與杜衡下了車,蕭澤自然而然的拉住杜衡的手笑著說道:「阿衡,趕廟會的人多,我們拉著手兒就不會被擠散了。」

    杜衡掙了幾下,卻掙不脫蕭澤的手,便低聲說道:「放開我,兩個男人拉拉扯扯象什麼樣子。」

    蕭澤卻賴皮的笑道:「那有什麼關係,你的袖子又寬又大,什麼都擋住啦……」

    「我……」杜衡被蕭澤的賴皮氣的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蕭澤卻甘之如飴,用沒牽著杜衡的那隻手指著不遠處頂幡兒的把戲攤子叫道:「阿衡,那裡有耍幡兒的,咱們快去去看看……」

    杜衡身不由己的被蕭澤拉著往雜耍攤子走過去,廟會上雖然人潮洶湧,可是蕭澤身上功夫極好,他總有辦法在人群中擠出一個並不大的小圈子,形成一個不大不小正合適的無形屏障,確保杜衡與他自己能輕輕鬆鬆的站立。杜衡雖然不喜歡被蕭澤拉著手兒,可她更不喜歡與人太過接近,特別是如此天氣已經暖和了,這會兒太陽又大,逛廟會的人被太陽一曬多少要也些汗,氣味自然不會好聞,所以杜衡情願與蕭澤站在一起,而那些市井之人相對隔開些距離了。

    杜衡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回逛廟會,她雖然平素看著性子清冷,可是看到那些從來沒看到過的雜耍把戲,杜衡不由也暗生歡喜,不多時便看的入了神,直為那用雙手撐在五六把椅子撂起的高塔上頂缸的小姑娘捏了一把汗,若是她一不小心摔下來可怎麼辦?

    杜衡不由自主的抓住蕭澤的衣袖,小聲說道:「這太危險了,萬一摔著了可怎麼辦?」

    可巧杜衡在說話之時那雜耍班主端著銅鑼來討賞錢了,一聽杜衡這麼說班主不幹了,忙拍著胸脯說道:「公子放心,我家丫頭本事好著哩,再加幾張椅子也不會落下來。」

    蕭澤皺了皺眉頭,這班主隨意接話讓他心中著實不快。他看了扣子一眼,扣子會意立刻拿出一個小銀錠子放到銅鑼之上,那班主喜出望外,他常年收錢,手中一試便知道這個銀錠子少說也有一兩多,都能頂的上平日一天的收入了。

    「謝公子賞賜,小人這就讓丫頭們耍起來!」班主興奮的叫道。

    蕭澤搖了搖頭,沉聲道:「叫那小姑娘下來吧,她已經頂了一刻鐘。」蕭澤的眼力好,他看到那頂缸的小姑娘手臂雙腿都在微微打顫,知道這小姑娘已然撐不下去了,便這樣吩咐起來。

    那班主聽了這話雖然有些情願,還是回頭叫道:「小鵲,下來吧。」

    頂缸的小姑娘如逢大赦,立刻收了缸順著梯子滑了下來。她一落地便抓著頭跑過來磕頭道謝,原來剛才她在表演之時不知道被什麼在頭頂咬了一口,癢的她實在受不了,若非蕭澤發話及時,再拖上一時半刻,這小姑娘一定會摔下來的。

    「小妹妹起來吧,扣子,給她一把錢買果子吃。」杜衡見這小姑娘兩頰雖然發紅,可底色也透著青氣,身形也很瘦弱,不免起了同情心,便向扣子吩咐起來。

    扣子立刻抓了一把制錢放到小姑娘的手上,笑著說道:「小妹妹,我們公子賞你買果子吃。」

    小鵲臉上並沒有什麼喜色,不過還是給蕭澤杜衡磕頭道謝,捧著制錢的小手也在微微打顫,可見得剛才表演之時用力太過,隱有脫力之相。

    那班主掃了一眼,見那一把制錢怕不得有百十來個,心中暗自歡喜,不免動了小心思,想從這兩隻肥羊身上多撈一筆,反正京城裡的貴公子哥兒人傻錢多,不坑白不坑,坑完這兩隻肥羊他就立刻離京,保管誰都抓不著他。


    蕭澤杜衡並沒有注意到那班主已經起了邪念,兩人離了雜耍攤子繼續往前走去。而那班主則胡亂收拾了東西,命手下幾個小姑娘先回他們落腳的大車店候著,然後便不遠不久的綴上了蕭澤杜衡。

    扣子很是機警,那班主雖然只是遠遠的跟著,可扣子還是察覺了。因為有蕭淆蕭淅買兇之事,所以扣子特別小心,他正想出手拿下那個班主,卻被蕭澤攔住了。

    「扣子,別管他,讓他跟著。」蕭澤低聲說道。

    杜衡一愣,本能的問道:「誰跟著我們?」

    蕭澤立刻笑著說道:「沒事兒,就是剛才那個班主。」

    杜衡皺眉道:「他跟著我們做甚?」

    蕭澤笑道:「不知道,許是想再討些賞賜吧。」

    「貪得無厭!」杜衡沉聲說了一句,臉上浮起一絲怒色。

    蕭澤笑笑道:「阿衡,別生氣,不值當為了那麼個東西壞了興致。」杜衡輕輕點了點頭,與蕭澤往前邊走去。他們沒走多遠,不知何處飛來的小紙團兒正打到扣子的身上,扣子本能抄手一接,將那紙團兒接了個正著。他四下一望,仿佛看那剛才那個叫小鵲的小姑娘身影一恍便不見了。

    扣子打開紙團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五個字,「班主,拍花子!」

    扣子心裡一沉,立刻趕上前幾步低聲稟報起來。

    蕭澤杜衡聽罷,兩人都面露怒意,原來那個班主是個拍花子的惡賊,真是可惡至極。蕭澤立刻低聲說道:「扣子,把那拍花子的惡賊悄悄擒了送到巡城司去,傳我的話,讓他們仔細審一審。從來拍花子沒有一個人行事的,必定有團伙,務必都揪出來,把那些孩子們解救出來。」蕭澤已經已經是巡城司的二把手,抓捕拍花子的惡人正是他職責範圍內的事情。

    扣子口中應了一聲,腳下卻是不動,廟會上這麼亂,他怎麼敢擅自離開,萬一……

    蕭澤見扣子不動,皺眉薄怒道:「快去,前頭就是濟仁藥鋪,傳了話就到那裡尋我們。」

    扣子卻倔強的搖頭說道:「奴才的職責首先是保護兩位主子,奴才先送主子過去再去報案。」

    杜衡見他們主僕僵持不下,便輕聲說道:「扣子,這裡不過都是逛廟會的百姓,我們挺安全的,你快去報信吧,不可讓那拍花子的惡賊走脫了,免得再害了無辜的孩童。」

    扣子心中暗暗叫苦:夫人誒,您哪裡知道如今三爺的人頭已經值十萬兩銀子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見財起義下手謀害三爺啊!可是夫人平日很少有什麼吩咐,今日正經吩咐一回,扣子不敢也不願意違背夫人的意願。

    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蕭澤雖然心中不快,卻也沒有當眾喝斥扣子,只是冷著臉說道:「你再不去我就不要你了!」

    扣子臉色一白,他往四下里看了一回,總算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這才低頭小聲應道:「是,奴才這就去。」

    蕭澤點點頭,與杜衡往前走了,扣子自去想法子在不驚動逛廟會的百姓的前提下將那班主抓起來送到巡城司去受審。

    那黑胖班主只顧著盯緊了自己眼中的肥羊,倒沒有注意到「肥羊」的隨侍悄悄走開了。他心裡正盤算在如何在蕭澤杜衡身上發一筆大財,不想卻被人在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嚇的那班主騰的往外跳,只是他的肩膀被人抓住,怎麼都跳不脫了。

    班主剛想叫救命,卻是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就如他從前拍過的那些孩子一般,這個班主立刻昏了過去。

    對班主下手的人自然是扣子,他雖不會拍花子,可是扣子的會武功,不露痕跡的打昏一個壯年男子對他來說可不算什麼。扣子很是機靈,他抄手攬住那個班主子身子,還故意高聲叫道:「唉呀,大哥你怎麼又犯病了,可千萬撐著些,我帶你去車上吃藥。」

    扣子這麼一說,原本要過來圍觀的百姓便散開了,任扣子將那個班主拖到街邊上,招來一輛等候載客的馬車,扣子便將這個班主送到巡城司去了。

    蕭澤與杜衡並沒有走遠,扣子抓那拍花子之人,他們都是看到的,杜衡輕聲說道:「扣子又忠心又機靈,真是難得的很。」

    蕭澤笑笑道:「這是自然,要不我也不能要他。」

    兩人正說著,剛才那頂缸的小姑娘拉著兩個更小些的姑娘飛快跑過來撲跪在地,連連磕頭道:「多謝恩公搭救小女脫離苦海。」顯然扣子將那拍花子的班主抓起來的過程,這小姑娘都看到了。

    蕭澤也不否認,只笑笑命三個小姑娘起來,杜衡想的更周到些,便問道:「你們都是被那惡人擄走了,可還記得家在何處?」

    小鵲和那兩個小姑娘都搖頭哭了起來,她們皆是三四歲上被拍花子的,哪裡能說出自己的家鄉父母所在。

    杜衡見這三個小姑娘很是可憐,不免動了惻隱之心,便柔聲問道:「那你們有去處麼?」

    三個小姑娘哭的更加傷心了,一個勁兒的搖頭。剛才小鵲一時好心怕蕭澤等人被班主害了,這才用紙團示警,可是她們哪裡能想到蕭澤直接把班主抓走了。雖然沒了班主的控制她們再不必挨打受餓,可是往後要怎麼活下去她們還真的沒有主意。

    小鵲沒有哭太久,她抹了抹眼淚說道:「多謝公子關心,小鵲有手有腳也會幹活,總不會餓死的。」然後對身邊兩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姑娘說道:「小鶯小燕,姐姐不會丟下你們的。別怕,剛才公子賞的銅子還沒被班主拿走,我們先去買包子吃,吃完包子姐姐就去找活計。」

    蕭澤見這小姑娘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卻象個有見識的,便笑著問道:「小姑娘,你帶著兩個妹妹,能找到什麼活計?」

    小鵲昂頭道:「我什麼都會做,京城有這麼多館子,我就算是涮鍋洗碗應該也能賺幾個銅子養活妹妹,而且妹妹們過兩年大些了也能做活計,我們有手有腳,不怕活不下去。」

    杜衡看著倔強堅強的小鵲,仿佛看到從前的自己,她輕聲說道:「小姑娘,我這裡倒有個活計,只要你努力幹活,你和兩個妹妹的衣食居所都沒有問題。」

    剛剛站起來的小鵲又拉著妹妹跪下道謝,杜衡將她們三人扶起來,便與蕭澤一起去了濟仁藥鋪。

    濟仁藥鋪門口的夥計一看到蕭澤便親親熱熱的迎上前來,口中叫著:「姑老爺來啦……」倒是對杜衡這個正主兒連一聲問安的話都沒有。這也不怪那小夥計,杜衡已經有好久不曾來店裡了,她這段時間變化不小,不只是身量長高了,還因為扮男裝出門的關係略略修飾了面容,小夥計一眼沒認出來也正常。

    「你……」杜衡皺眉看了蕭澤一眼,心道:這人又背著我做了什麼?

    蕭澤只是笑笑,自然而然的拉起杜衡的手走進了濟仁藥鋪,小鵲等三個小姑娘看看濟仁藥鋪的高大門面,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便自覺的走到招牌旁邊站著等候了。

    杜衡與蕭澤一走進濟仁藥鋪,鋪中的孫大夫以及柜上的管事夥計全都站起來招呼,人人都熱情的叫著「姑爺」,就沒一個叫東家的。

    蕭澤也都笑著點頭應了,熟絡的與眾人打著招呼,他竟然能叫出每一個小夥計的名字,倒比杜衡這個正主兒還熟悉一些。杜衡微微皺眉,有種領地被侵犯的違和之感,還有種沒被手下認出來的失落之感。

    就在這時,櫃檯後面的帘子被人掀開,一個清清朗朗的聲音響起:「這是誰來了?」

    杜衡聞聲抬頭一看,見從簾後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先生張慕景。

    張慕景一抬頭,便對上了杜衡那極為明淨的歡喜眼神。「阿……東家,您來了!」張慕景快步沖了出來,疾步奔至杜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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