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館出來,星塵一直沉默不語。紫袍少年一直將他們送至門口,少年微微笑著,臉上總是洋溢這不一樣的暖光。
「在下紫淨,若是有需要可來找我。」
紫淨一眼便看出了這兩人並非常人,即便是身穿家奴衣裳的男人神色中總是帶著一絲神秘,他也絕對家奴這麼簡單。
至於眼前這個嬌小的少女,她眼中帶著靈動,說話氣勢卻不輸人,偶爾狡黠的目光閃過,面貌雖然用白紗附面,並不真切。
「謝過紫大夫。」月惜安識大體行禮,方才冒犯了她也是無奈,好在這位大夫他並不計較。但是在這樣的偏僻巷子有個這樣的少年定然背後有著不一樣的故事。
三人寒暄兩句便各自分開,星塵一路無語,月惜安也不強求。直至到了與阿狸碰面的地方。
「你怎麼這麼慢……」阿狸見車中還有他人立即不敢多話。
「無礙,你再去那身男子的衣裳讓星塵換上。」月惜安指了指星塵半身豬血髒衣。
阿狸倒是不情願,「你待他那麼好,他可不領情寧願被那種沒本事的主子使喚挨打。」
月惜安瞪了她一眼,她才不情願折返去布莊店裡又拿了身衣裳,很用力扔給了星塵,星塵識趣拿著衣裳出了馬車。
月惜安快速的換上衣服,又替阿狸拉攏披風,「小心形式別讓人發現你這身子。進了所謂的小樓你看我眼神,別多話。」
她倒是要看看這小樓到底有何不一樣。
換了男裝月惜安依舊無法將自己的面紗拿下,阿狸也算是難得細心給她準備了一塊黑色的面紗與身上玄色的少年袍子倒也般配。
兩人換上衣裳後一同出了馬車,讓馬夫找了地方歇息,而星塵已經不知在哪裡換上了衣服。
他警備的看著阿狸,眼神似有詢問的看著月惜安,月惜安心中安心,總算是沒有帶錯人,只是他有傷在身不知道這次算不算冒險。
「她是誰?」
「原來你也會問問題。介於你還在為子星辦事,這答案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拽著阿狸她便走在了前頭。
阿狸憑著記憶將他們帶到了城中城的小樓,阿狸隨後又打聽了一番,這小樓是五年前突然出現的,白天買酒賣笑,晚上就是皮肉勾當,不知不覺竟然紅火了起來。
裡面的姑娘各式各樣的,遠至西域和他國中人,只能說這老闆娘實在是太有本事,姑娘在她手裡調教出來琴棋書畫無一不會。
月惜安越發對寧娘子感興趣,若是真的如阿狸所言,寧娘子絕非鴇娘這麼簡單。
穿過廊橋,星塵便拉住了她,「這裡你去不得。」
「你想進來便進來,不想進來就站這。」月惜安甩開他的手。
星塵皺眉,手裡抓緊了佩劍似乎在思考什麼,最後還是選擇默默地跟隨著月惜安進入小樓。
門外站著的依舊是白衣的男子,月惜安並不廢話。
「我要見寧娘子。你說阿狸來還錢即可。」
白衣男子上下打量著眼前蒙著臉的少年,眼角都是讓髮絲遮著嚴實,不免猜測起他的身份。
「這位小少爺,來這裡說要見我們老闆的也不止你一位,哪能讓你見就見。」
月惜安看了看星塵,星塵也不知為何他竟然能明白她的意思,順勢拔出長劍,架在了白衣男子的脖子上。
「你放心我不殺你,但是你若是攔著我,我就把這裡弄得天翻地覆,我還不信寧娘子這麼好面子自己的店都不管了。」
月惜安指了指頭頂的招牌,不知道是何人提的字,蒼勁有力,一看便知是男人的手法。怕是哪個文人墨客好色在這留下的,到讓這些女人撿了便宜當了寶貝。
白衣男子眼神看了看身側的另一個男人,男人會意進了門,而他自己依舊是一臉的笑意並怕自己被傷了性命。
「這位少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怕了。這位姑娘我認識,不過我可保不准寧娘子會見客。」他推開了鋒利的長劍。
星塵收回佩劍小聲的在月惜安耳側說道,「他會武功,不弱。」
連一個青樓門外招攬客人的都會武功,看樣子這寧娘子真的是有本事。
出來的是阿狸提及的梅姑,她滿是笑意,這樣的女人倒是有幾分青樓鴇娘之意。
「你們兩個真不會招呼客人,在這大門外嚷嚷什麼?懂不懂規矩?」
雖然這話是對著白衣男子兩人所說,但是梅姑另有所指月惜安也聽得出來,不過目前這些不重要。
「你何必怪罪他們,他們聽命行事,若照你這麼說,那寧娘子豈不是更加不懂規矩?將客人拒之門外也是她教的?」月惜安毫不費力便回了回去。
梅姑拂髻乾笑兩聲,眼角卻微迷似在打量著月惜安。梅姑認識阿狸,這麼好一苗子愣是讓寧娘子放了回去,原本心裡還可惜的,怎麼今兒個還自己送上門了。
「這位小少爺我們老闆有空,自然是會招呼你們,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踏進這小樓一步這荷包可得厚實了。」梅姑指了指月惜安腰間的荷包。
月惜安冷笑,「這送你便是,但是我需先見到寧娘子,她視財如命不會將我推至門外吧?」
月惜安掂了掂手中荷包,鼓囔囔的絕對不輕,不過裡面就八十兩銀子,另外的都是石頭,她未探虛實絕不能貿然戴這麼多銀兩,更何況之前的月惜安過的清苦,錢財都由玉夫人保管。
阿狸所欠這五十兩也是她當了首飾湊齊的,所以說阿狸是只笨狐狸,這些天的雞都白給她補了。
梅姑立即換上迎客的笑意,將月惜安迎了進去指了指那階梯。
「頂層九重門之後便是寧娘子所在,她願不願見你可不是我說了算。」
月惜安謝過掏了幾兩銀子算是給了梅姑賞錢,誰想她卻用帕子掩著笑意。
「我說句實在話,你這點銀子都不夠進我這小樓大門,寧娘子曾說有個姑娘會帶人來,我這才擅作主張帶你進來,但是她今日心情不算好本是不見客。」
心情?真是稀奇了,青樓女子心情不好不見客?他們就不怕喝西北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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