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皇后還不是皇后,經常出宮燒香偶遇了玉夫人,那時玉夫人還是林府的小姐。兩人相談甚歡。」
「皇后告知身份後,還告訴玉夫人一定要嫁個月將軍這樣就能榮華富貴了,結果真的叫她說中了。」
「玉夫人也知道了皇后親妹妹在後宮禍亂的事情,這樣的女人虧得皇后娘娘還顧念姐妹情義整日禮佛求情。死了真是活該!」
說道激動處桂兒啐了一聲,仿佛那個被她喚作死了活該的人真和她有什麼仇恨一般。
而月惜安擰著阿狸的皮毛,疼的她嗯哼一聲跳開了,月惜安便擰著自己的手指。她無法說明自己的心情,換了一副軀殼,卻聽著別人咒罵自己的前身。
「桂兒!我餓了,去給我弄些吃的來。」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下去了,月惜安拍了一下桌子突然說道。
桂兒嚇得立即站了起來,奇怪的看著她,最後還是應了出了房門。
阿狸一口靈氣一吹,房門被緊緊關上,她立即化作少女模樣上前查看月惜安顫慄的身子。
「你現在是月惜安,不是紫瞳!」她好意提醒。
生怕月惜安受生前的影響太大,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而此時月惜安低下了頭,淚水一點點蔓延而出,有的滴落在手背,有的順著臉頰而下,暈開了她眼角的紫藤花,淚水變成了紫色。
又那麼一刻她在慶幸自己竟然還可以用月惜安的身份活下去,但是又那麼一刻又那麼痛恨,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去摧毀那兩個人!
「我是誰還重要嗎?不論是紫瞳還是月惜安都是生活在一片謊言之中,我不知道什麼是真的!」
胸口的一股氣悶得她不由得衝著阿狸發泄出來,阿狸愣住隨即便靠著月惜安蹭了蹭她。
「只是名字變了,你還是你,是不是謊言終究是要扒了一層皮。」
阿狸環抱住月惜安顫抖的身子,感覺好像是當年雪山姑姑抱著生氣她一樣,雖然安慰的話都是從姑姑那裡學來,但是月惜安不一樣,她比自己聰明多了。
漸漸的月惜安不再哭泣,不再顫抖,她死死的盯著那一扇門。阿狸說的不錯,所有的謊言終究不過是披了一層皮,終究是要被扒開。
至少她知道了她與月惜安並非真的一絲絲聯繫都沒有。紫嫣會找到玉夫人絕非偶然,就衝著她勸說玉夫人嫁給月祈開始就是一個局。
而月惜安又聯繫著夜闌城李家,一夕之間消失的李家也絕非偶然,偏偏代替它存在的又是玉夫人娘家林家。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會弄清楚,她倒是要看看紫嫣和青鸞到底是如何讓她一步步成為罪人在高台之上被定罪的!
首先她便是要抓到玉夫人的把柄,在這個月府絕不能再讓玉夫人一手遮天。寧娘子便是一個關鍵。
「阿狸,你覺得我下一步該怎麼做?」
阿狸歪著腦袋,這種算計來算計去的事情她並不擅長,不過方才見月惜安向桂兒示好,那丫頭准沒錯。
「桂兒!」
平靜了的月惜安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即便用手帕擦去眼角的紫藤花,露出本來醜陋的疤痕。
桂兒突然被玉夫人叫喚了去,她跟著來叫人的丫鬟,一路上都把月惜安這幾天的行蹤想了一邊,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待會說了也好邀功。
進了院子,發現一股藥味甚濃,她眼巴巴的跑到玉夫人身邊。
「玉夫人這是怎麼了?您這是要急死桂兒?」
「嚷嚷什麼?我喊你來這是有事,別扯些別的。」玉夫人蒼白著一張臉,這幾晚天天噩夢纏身,人都消瘦了。
桂兒會意仗著自己是玉夫人的貼身丫鬟,趕走了別的丫鬟,直留著她一人陪著玉夫人。
「最近大小姐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也不見得她見什麼人。」
「是嗎?」玉夫人表示懷疑。
自從月惜安有意分颳了她在月府的一些權利,她便知道這個月大小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說什麼便點頭的傀儡了。
最近府里發生的事情讓玉夫人覺得總有什麼是不受控制,她努力回想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麼才讓月惜安變成了這樣。
「玉夫人怎麼還懷疑桂兒?桂兒大小與你一起長大,連陪嫁都是您選的奴婢,說什麼也會向著您。」
桂兒深怕玉夫人對自己懷疑立即出聲撇清。
玉夫人掂量著也覺得桂兒不敢騙自己,但是月祈突然之間為了陸寧做法事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都不曾提及陸寧如何會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想著不能讓事情再這樣下去,便讓桂兒湊近自己。
「我知你待我真心,我也不虧待你,梳妝檯上那玉鐲子便送你了。你我兩人這麼多年也算是情義在了。」
桂兒歡喜,上回那簪子還沒焐熱這會有拿了賞賜不免要討好玉夫人。
「不過大小姐前幾日還問起玉夫人事情,奴婢一時口快說了您和皇后娘娘情同姐妹的事情。」
玉夫人皺眉,但是皇后與月惜安並無交集也安心了不少。
「你這張嘴在她面前還是給我管嚴了。最近聽說她身邊跟了個男家丁,這種事情哪是一個大小姐能做的,該說什麼你可知道?」
桂兒眼珠子一轉,立即點頭,「桂兒明白,只是這事是月大將軍首肯的,我說了也不定用呀。」
玉夫人瞪了她一眼,桂兒立即改了口說自己一定會辦好這才歡喜的拿著鐲子離開了玉夫人的院子。
星塵一直守規矩想著男女有別,永遠都是大清早在院子裡練完劍便站在門外等著月惜安起床,等著她吩咐事情。
不過近幾日常托他幫忙的丫鬟和家丁都刻意的避開了他,他問什麼也不見有人回他話。
「星塵往後發達了千萬別忘了我們。」一個熟稔的家丁突然開口。
星塵覺得不對勁,不回答,這幾個家丁便有意為難。
「喲,更了大小姐連我們幾個也不願意認識了。往日裡還眼巴巴的讓我們給你活干。」
言語越來越刻薄,他便知道他一直在意的流言蜚語正在悄悄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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