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惜安一句閒人離開,院子裡走的乾乾淨淨,王夫人也拉著兒女離開了,生怕自己也惹上什麼事。
房間就留下了藍兒,此刻藍兒也心不定,一直擔心自己不夠貌美,擔心妝容不夠華麗,身後的兩個丫鬟手忙腳亂的,都來不及注意月惜安。
月惜安也坐在廳中一直等著星塵,見星塵在院門外招手,她便趁機離開了院子。
「在哪裡?」
星塵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月惜安顧不得小姐的身份,提起裙子便飛奔而去,這是唯一的機會,她這麼多天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星塵見她吃力,趁人不注意,帶她飛身而起,越過月府的牆體,甚至讓月惜安覺得有些飛檐走壁的感覺。
月府對面的巷子口停著一輛馬車,樸實無華,想比停在月府門外的華麗錦車,它實在太不起眼。
「已經停了一個時辰了。」
「寧娘子高傲,她是不會來參加哥哥的婚禮,但是我賭她心裡有哥哥。」
那張喜帖就是月惜安讓星塵送去的,不指望寧娘子會出現在婚禮上,但是那份心她還是回來看看。
真是難為寧娘子了,同在一座城卻是寧願相思不願想見,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這就是月惜安一直找的結果。
見馬車有離開的意思,月惜安趕忙讓星塵攔住,馬兒受驚尖叫一聲,馬夫罵咧咧的安撫著受驚的馬。
車裡的寧娘子新開車簾準備查看一番,卻發現眼前竟然出現來不該出現的人。
「寧娘子走得這麼急何不進月府喝杯喜酒?」
寧娘子微愣,隨即便笑了,「是我不慎,明知是陷阱依舊來了。」
月惜安讓星塵守在車外,自己也不顧寧娘子是否同意便上了馬車,馬車如外表一樣樸實,甚至簡陋,她想應該是寧娘子刻意而為,為的就是不引起他人注意,可惜她設了一切就是為了等寧娘子。
「你煞費苦心的讓我來就是看你哥哥娶妾?」
寧娘子覺得不止是月惜安可笑,連自己也可笑,也許是那天在小樓匆匆一面太過於記掛了,連自己都不受控制就來了。
「戲還沒完,到時候你再下結論也不遲。」
說完月惜安掀開了車簾,正對的便是巷子外月府的大門,絡繹不絕的人和馬車,玉夫人真是為了這場婚禮煞費苦心了。
「寧娘子應該也很想知道我哥哥到底心裡有沒有你對嗎?」
月惜安指了指那扇朱漆大門,月府的門匾上也掛上了紅彩,異常的喜慶。寧娘子盯著看仿佛也入神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而此時,月府開始騷動,從月府跑出一個黑色衣裙的女子,定眼一看,寧娘子大驚,竟然是另一個自己!
黑衣女子跑出了月府,身後跟著便是一身紅色新人袍子的月祈,再後面跟著的自然是被拋棄的新娘和看熱鬧的一群人。
黑衣女子跑去的方向便是小樓所在,這一切如月惜安所料想的發展著。
「可滿意?」月惜安並不解釋那個女人是誰。
其實也是阿狸所扮,她那牢房著實鬆懈,自然是關不住她的,這一場戲若是少了阿狸的扮演自然是少了不少看頭。
寧娘子低頭沉默不語,月府的騷動越來越大,月惜安擔心她們被發現,便讓星塵駕車離開。
「寧娘子原是想讓你早些看到這一幕,只可惜……」
「只可惜月府死了人,還扯出一個馬俊彥是嗎?」收起吃驚,寧娘子還是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小樓不愧是小樓,也難怪那麼多人捧著金子去要消息,這些是瞞不了寧娘子的。
「明日你來小樓。」今日怕連她自己也回不去了。
照月惜安的打算,就是為了逼她承認與月祈之間的關係,如今月祈更是當著眾多人的面追她而去,不出明日整個夜闌城便知道了。
月惜安知道自己已經更近一步了,只是掩嘴一笑,「我可沒那麼多銀子。」
說完便下了馬車,目送寧娘子而去。
月惜安與星塵一前一後走著,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星塵你尋的是誰?」用這個作為交換條件留下,回事什麼人能讓星塵一直牽掛。
星塵不語,似乎在思考如何說明這一切,直到走在前面的月惜安停下,「我娘。」
這一刻月惜安才明白,星塵為何對娟姐如此溫柔,也許又是另外一段故事。原本想著安慰他,卻被星塵先開口打斷了。
「寧娘子說,跟著你便會找到。」
寧娘子倒是真會高估她,現在身邊一攤子爛事,哪裡還有本事去找別人,但是既然答應了星塵,她總有一日會替他尋到娘親。
兩人隨即便不在多說話,回到了月府,賓客已經都散去,喜堂之上端坐著王夫人和打扮端莊大方的玉夫人。
藍兒擰著帕子在一邊哭,月子秀來回走動想來是煩了,「哭哭哭,哭什麼哭?真是沒用!」
瞧見月惜安進屋,上來便是一頓冷嘲熱諷,「方才還熱心讓出院子的,怎麼一轉眼大姐就不見了?」
月惜安也不急著狡辯,對著王夫人和玉夫人行了禮,「這是怎麼了?方才院子亂得很,我便出去轉轉等著喜宴,誰知道……」
裝傻充愣誰不會?就數她月子秀會說話,氣鼓鼓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虧她長了一副好皮囊。
玉夫人還沒有從陸寧突然出現之中緩過來,即便是抹了胭脂的臉頰也顯得異常的蒼白,貝齒咬著唇瓣,不知道自己在拗什麼勁。
王夫人見狀看了看藍兒,「不知哪裡來的女子,你哥哥便跟著沖了出去,當時正要拜堂呢。這會子星和馬少爺跟著去了看情況了。」
月子秀卻咬牙切齒的,「什么女子?不過是個下賤的妓女!她可是小樓響噹噹的鴇娘,娘和大嫂是鮮少出門,不聽外人講。」
見月子秀說了出來,月惜安才呀的一聲驚呼。
「難不成是寧娘子?子星不給錢被哥哥鞭打不就是在小樓?」
王夫人聽聞臉面就掛不住了,在妓院被自家哥哥打成那樣,是誰都掛不住臉面。如今再被提及,王夫人和月子秀互看一眼,著實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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