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王世子目光也是一冷,正要上前,卻被站在身旁的留王攔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留王的目光中冷光划過,隨後走了出來,淡淡的道:「本王方才便覺得眼熟,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呂王妃,王妃不是身在邊疆嗎?怎的突然回來了?」
他的這番話,使得本欲將這貴婦人滅口的老夫人心中一寒。
呂王妃!
面前的貴婦人竟然會是呂王妃!
鄭安宴同樣有些詫異,但他心中知曉,留王絕對不會認錯人,而挑在此時出言,也只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面前之人的身份,不要動不該有的念頭。
他於是便恭敬俯身:「微臣參見王妃。」
貴婦人瞧著慢慢走來的留王,手中的團扇遮住了唇,團扇上繪著的綠色的蓮葉,襯得她容色白皙,媚骨天然。
「原來是王叔,我方才注意力全放在本妃的義女身上了,倒是沒有想到王叔就在周圍。」
留王看了一眼躲在呂王妃身邊的鄭休寧。
他臉上帶笑,目光卻十分冰冷,裡頭跳躍著的殺氣讓鄭休寧不自覺的一跳,只能一個勁的朝呂王妃身後縮。
而呂王妃,一個纖纖女子,竟然能同留王兩兩相對,氣勢不落分毫。
「王妃何時收了個義女?」
呂王妃團扇輕搖:「只是覺得合眼緣,便收了,怎的,王叔對這感興趣嗎?」
留王沒有回答。
呂王妃於是便微笑著朝景寧看去,淡淡的道:「本妃在外多年,沒有想到第一天回來便遇到了這種事情,堂堂的一品官員,家中出了嫡女陷害庶女的醜事不說,居然還有巫蠱這種東西,也罷,本妃稍後便去皇宮一趟,同陛下說說......」
話音一落,在場之人臉色都是一變。
留王世子倒是沒有多大感想,他本就是想要丞相府付出血的代價,此時非但不覺得不妥,反而十分的樂見其成。
但是顯然的,他的父親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王妃誤會了,我今日來是想同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和丞相府結親,至於什麼巫蠱之術,實在是子虛烏有,正如鄭老夫人和鄭大小姐所說,這位鄭二小姐年少的時候摔倒了腦子,神智有些不清醒,否則前段日子也不會幻想著丹陽鞭打她,險些讓鄭大小姐和丹陽吵起來。」
留王的話,使得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鄭安宴最先反應過來,皺著眉頭,正欲否認。
老夫人卻搶在他之前先一步開口:「留王說的不錯,此次留王來我們府上,是為了兩家的婚事,並不是什麼巫蠱之術。」
她說著,聲音一頓,似乎是有些傷懷,用帕子按著眼角。
「倒是我這孫女,一個月前在丹陽郡主的宴會上胡言亂語,老身擔心她,便將她送到寺廟裡,希望佛祖能夠化解,可沒想到非但沒有好轉,反倒是越來越嚴重了,一回來便繼續胡言亂語......」
老夫人說著,便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將鄭休寧摟在懷裡,滿臉心疼。
「我的休寧,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治好,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鄭休寧此時已經愣住了,當老夫人拉住她的手的時候,她本能的想要掙脫,卻發現年邁的老夫人,力氣卻一反常態大的驚人。
她又想要去向呂王妃尋求幫助,然而回過頭的時候,卻只看到呂王妃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相反的,呂王妃臉上還有些驚疑。
「鄭老夫人說的可是真的?休寧她真的有這種病?本妃便說呢,鄭丞相這般高風亮節的人物,必然也將家中管理的極好,怎麼會有巫蠱這種東西呢?果真是本妃誤會了。」
她順著老夫人的話說下去,從她的神色上來看,似乎是真的相信了鄭休寧有病這件事情。
景寧眯起眼,隱約猜到了接下來對方會說什麼。
如她說聊,下一刻,呂王妃便滿臉的遺憾的看向留王。
「若是如此,那一個月前的事情,就並不全是休寧的錯,恐怕是丹陽平日裡過分了些,才會讓休寧害怕,進而胡思亂想,以為丹陽鞭打了她.......」
呂王妃的話沒有說完。
趙連的臉色就已經變了。
他冷眼瞧著呂王妃,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呂王妃這是什麼意思?照王妃這麼說來,難道還是我妹妹不對了?」
真是可笑!
明明是鄭休寧自己弄傷自己,給丹陽潑髒水,險些敗壞了丹陽的名聲,怎麼在呂王妃的嘴巴里,就變成無辜了?
呂王妃蹙起了眉,有些不贊同的看著趙連:
「世子何必這麼急躁呢?坐下來好好說話便是,留王不也說了嗎?休寧年少的時候摔著了腦子,發起病來胡言亂語,甚至都六親不認,世子殿下何必跟一個病人計較呢?」
「那不過是......」
那不過是自己父王看在過去的面子上,為了護著丞相府,給出的理由!
趙連正要辯解,卻忽然聽到自己的父親一聲冷斥:「閉嘴!」
「父親?」
他詫異地看著留王,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打斷自己。
留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當瞧見他臉上不服氣的神色,就知道對方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他心中有怒又無奈,暗恨自己怎麼生出這麼一個蠢笨的兒子!
「你給我乖乖待到後面去,不管怎樣都不許做聲!」
低聲訓斥一句,留王便抬頭看著呂王妃。
呂王妃站在馬車前,團扇輕搖,正等著留王的回話。
留王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道:「呂王妃說的不錯,鄭二小姐腦子有病,我們沒必要和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計較。」
呂王妃笑了起來。
趙連臉色驟變,正要開口。
「但是!」
留王的視線驟然一冷,大步上前,將鄭休寧從老夫人手上扯過,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呂王妃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了。
迎著在場所有人震驚慌張的視線,留王的手一點一點收緊,冷眼瞧著鄭休寧的臉色變得驚慌,冷嗤一聲。
「就算腦子有病又能如何?做錯了事情便是做錯了事情,如果因為有病就可以逃脫責任的話,那本王剛巧這段時間腦子也不清醒,若按著呂王妃的話,那就算是本王今日掐死了鄭二小姐,呂王妃和丞相府也不會和這個病人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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