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時候皇位的競爭者中,南宮瑾可是連半分的希望都沒有,試問,一個被貶到最窮地方的皇子,即便有個受寵卻聲名狼藉的母妃,又有何用呢?
但事情往往都會存在那麼幾分反轉,因為最後登基為帝的,還真恰恰就是這個不在身邊的皇子。
他出身低如何?
他嫡妃娘家被貶,又衍生出未婚生子的私生女丑聞又如何?
最後的贏家是他們,最終站在最高位的,還是他們夫婦倆。
南宮瑾為余寧霞舉辦的婚禮,不奢華,不轟動,但從布置到走位,他卻全身心的參與進來,為了,就是給他的妻子,孩子的娘親一個最為舒適,最為輕鬆的婚禮。
那些歷屆帝王該有的繁雜禮儀,到了他這裡,則是能省就省。
婚禮本身的意義就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如果身為帝後就要將老百姓拒之門外,那婚禮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所以南宮瑾排除萬難,以最為普通的方式,繞著京城最為繁華的幾條街道接受萬眾的祝福。
換言之,以往重大儀式都沒有份參與進來的老百姓,這次終於可以近距離的觀看帝後大婚了,這也是南宮瑾低調出門,高調宣布的主要原因。
「哎?聽說了嗎?咱們的皇后娘娘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呢,說起來,真是不可思議啊,倆人都已經成婚多年了,怎麼還可以再成一次婚呢?這得虧是皇家婚禮,要是普通人家,誰能這麼玩兒?」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以前他們什麼身份,現在又是什麼身份?說起來,咱們這對帝後啊,已經夠貼近老百姓了,到底是吃過苦的,知道心疼老百姓,瞧,新帝繼位到現在才多久,就已經為咱們老百姓落實很多實處了。」
「還有這皇后娘娘,回京已經有段時間了吧,人家卻沒有住進皇宮裡去,咱們皇上一直忙於朝政,人家也不著急,就這麼耐心的等到了現在,」
「你再來看,帝後大婚有這麼簡單的嗎?只怕親王的婚禮規模都比這大,由此可見,新帝是一位好皇帝,只怕是體恤皇后跟他一起共同患難過,所以想要給予她一個更為圓滿一點的婚禮吧?婚禮加封后大典共同進行,一點也不鋪張浪費,這才是最讓我感動的地方!」
有褒獎聲,自然也有諷刺聲,好在大多數都抱著祝福態度來的,那些個企圖用他們昔日名聲來抹黑他們的人,不但沒有得到附和,反而被老百姓們群起而攻之。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這麼好的日子裡,你提那些做什麼?名聲差怎麼了?名聲差就可以抹煞一切?這皇帝雖然年輕,但不可否認,他將寶象國治理的很好,起碼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沒有發生奪嫡的血腥事件,沒有禍延到我們老百姓!」
「就是,這皇家的事情,有多少真假在裡面,我們老百姓不知道,我們只看眼前,只看以後,人家能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看重老百姓的位置,就說明他們是愛民,親民的,比那些只知道爭權奪勢的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你是哪裡人?聽口音不是我們京城人士吧,不是京城人你就敢在這裡胡謅?是不是別有居心製造混亂呢?有這本事,你怎麼不去攔轎攆?這樣你有什麼冤屈,估計很快就會上達天聽!」
被老百姓們這麼一擠兌,那些試圖抹黑南宮瑾的棋子們,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了。
可這卻並不是結束,帝後大婚雖然低調,卻並不是秘密,昔日的螞蚱,只要給了他們機會,就會有反撲的時候,所以南宮瑾時刻警醒著,並沒有放鬆警惕。
從皇宮走到護國商王府的這一路,表面上看沒有什麼問題,實際上,他的錦衣衛、連帶著帝王所屬的影子衛,暗中已經解決掉不少刺殺之流。
到達護國王府時,余寧霞這邊也已經準備就緒,因為閒雜人等都被排除在外,所以儀式進行的極為簡單,只是在拜父母的時候,南宮瑾和余寧霞都沒留意到立在王爺夫婦兩邊的一男一女,卻是噙著比王爺夫婦更加洶湧的淚水。
目送余寧霞上了鳳轎逐漸遠離王府後,這對夫婦竟不顧來往的人群,站在王府的正門口,抱頭痛哭,這樣的一幕,落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小丫頭眼裡,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著。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生離死別,哭成這個樣子,把姐姐的福氣都給哭沒了!」
旁邊一個容貌出色的少年一聽這話,就呸呸呸個不停。
「閉上你的烏鴉嘴,爹娘這是激動的,知道不?激動的,難道你不
想哭嗎?你不想哭你眼睛紅成這個樣子?」
少女被當眾揭穿自己強忍著的心思,俏臉頓時就是一紅,她惡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眼後,哼了一聲,噘著嘴不滿的轉身離開了。
少年對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真是的,小小年紀這麼愛面子,也不知道誰昨天夜裡偷偷的哭個不停,嘁,自欺欺人的傢伙們!」
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的冷麵男子,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即使父母情緒哀痛,弟弟妹妹拌嘴吵架,他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一雙厲眸時不時的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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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余寧霞是不知道的,因為此時此刻的她,已經累的徹底癱軟在床。
即使南宮瑾減去了大部分的禮制,可又是婚禮,又是封后大典的折騰下來,還是將她這個孕婦折騰了個夠嗆,根本來不及等南宮瑾,人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臨睡之前,她還交代兩位婢女,皇上來了,一定要叫醒她,他還欠她一個解釋,得不到他的解釋,她心難安。
如若不是實在撐不住了,她決不允許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安然入睡。
可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的成長,多少委屈,她能夠忍受。
南宮瑾並沒有讓余寧霞等多久,可以說那邊禮儀一結束,象徵性的宴席結束之後,他就往翊坤宮這邊來,忍了多日不見,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裡,他必然要給她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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