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聽了蘇晚卿有些孩子氣的話語,低低的笑出了聲,充滿磁性的嗓音瀰漫了整個房間,緩緩地浸入人的心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蘇晚卿聽到裴修的笑聲,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笑什麼哦?」
裴修溫和的摸了摸面前有些炸毛的人兒,好脾氣的笑道:「沒事沒事,晚晚這麼關心我,我高興呢。」
聽到裴修的話,蘇晚卿低低的哼了一聲,微微扭過了頭,但倒是不再說什麼了。
蘇晚卿挨在裴修的懷裡,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抬起頭來說道:「後天晚上的宮宴,你覺得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裴修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不過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蘇晚卿知道,如今裴修早就已經防著了,即便是在宮宴上,大庭廣眾之下,她不相信阮貴妃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裡,蘇晚卿也不再多說。裴修說的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阮貴妃的手段,難道她還有什麼是沒有見識過的嗎?
兩個人正在懶洋洋的閒聊,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響。
裴修和蘇晚卿對視了一眼,裴修沉聲說道:「進來。」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黑衣人閃身進來,他沒有抬起頭看蘇晚卿和裴修的方向,而是站在原地,微垂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爺、夫人,許澈已經甦醒了,該如何處置?」
裴修和蘇晚卿對視了一眼。
那一天許澈被弄暈押回來之後,不知道小決試出了什麼新藥,又「一不小心」的給許澈餵了「一點點」,導致許澈好幾天都沒有絲毫的動靜。幸好他還有呼吸,否則蘇晚卿他們都以為許澈已經死掉了呢。
因為是新研究出來的藥物,小決一時半會兒也沒做出解藥,只能任由許澈這樣睡過去了。
正好回來的時候,蘇晚卿手頭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還需要去處理,裴修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此兩個人一時半會兒也沒來得及去管許澈,也就任由他昏迷在那兒了。
反正在裴修的地盤,有專門的人看守著,即便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別說這麼大一個活人了。即便許澈的武功再高超,他也敵不過這麼多的手下。
裴修訓練出來的殺手,一個個可都不是吃素的。看易昭他們便可以知道了。
如今聽到許澈甦醒這個消息,蘇晚卿的眼裡划過了一絲喜悅,正好她沒什麼事情做,是時候去會會這個許澈了。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人士。
有些陰暗潮濕的地牢中,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有些狼狽的被掛在其中,他的雙手被架子上的手銬牢牢地扣住,雙腳也被結實的鐵絲捆綁在一起,除非他有天大的能耐,否則,根本無法逃出這裡。
這個地牢,是裴修專門用來關押一些犯人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在這個地牢裡,關押的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人,只要吃過苦頭的,基本上都招了。但這許澈自從甦醒過來之後,便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讓人看了就來氣。
蘇晚卿挑著眉,看著面前完全換了一副面孔的男人,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如今的表情,跟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許澈,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仿佛之前的那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
許澈一臉不屑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裴修,以及旁邊的蘇晚卿,半晌,他才冷冷的開口道:「落在你們手裡,是本公子一時不察,才中了你們的招。否則,根本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蘇晚卿看著許澈一臉高傲的神情,仿佛若不是因為他過於大意,根本就不會落到他們手中一般。這話的語氣,也太小瞧他們了吧?
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看到這個許澈居然敢如此挑釁自己的主子和主母,神色一冷,揚起手中粗壯的鞭子便往許澈的身上抽去,鞭子上甚至還鑲嵌著密密麻麻的倒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黑衣人一鞭子下去,那些倒刺紛紛扎進許澈的肉中,他用力一拉,鞭子被抽離出來,倒刺勾住肉,狠狠地抽了出來。頓時,血液四處飛濺,許澈的白衣頓時被一片片的鮮血染紅。
他此刻面容上的高傲已經消失了一大片,變得慘白慘白的,就像他的白衣一般,看起來煞是可怖。
但許澈終歸是個硬氣的主,這麼疼的鞭子,他居然硬是一聲也沒有吭,緊緊的咬住嘴唇,硬生生的將一口氣給憋住,愣是將嘶吼聲給咽了下去。若非他拼命忍住,此刻只怕是早就大叫出聲了。
那倒刺勾進肉中又被抽離的痛楚,是他根本沒有體會過的!即便是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痛苦。更何況,許澈只不過是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身形更顯得單薄。
蘇晚卿看著緊咬嘴唇,滿臉恨意的看著他們的許澈,沒有出聲。他分明是自作自受,明明知道自己處在下風,卻依然無所畏懼的表現出自己的傲氣。
在這地牢裡,傲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越傲氣,你所受的苦就會越多。寄人籬下便要收斂的道理,他不會不懂。
既然選擇了這樣挑釁蘇晚卿,就要做好挑釁別人所要承擔的後果。
蘇晚卿一點兒也不覺得許澈可憐,即便他滿頭大汗的掛在那裡,臉上因為兇狠的表情而升升破壞了原本一張清秀的臉蛋。想到他殺害了很多無辜的少女,而且還將她們的臉都給撕掉了,甚至藥老也慘遭他的毒手……
蘇晚卿的眼神慢慢沉了下來,這個許澈,根本就不是表面般的無害。他做的事情,足以讓他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這樣禽獸不如的傢伙,直接殺死他,就太便宜他了!
蘇晚卿冷冷的開口道:「被綁在這裡還敢如此囂張,看來你果然不是一個人。原本的許澈究竟去哪了,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吧?」
許澈聽到蘇晚卿的話,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他別過臉,也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便是許澈,我爺爺便是當朝有名的太醫,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說到最後,他的臉色竟是有些微微扭曲。
蘇晚卿仔細的觀察著許澈的反應,看到他這般後,微微皺了皺眉。這個許澈是怎麼回事?他究竟經歷過什麼?難道他自己的身份,讓自己根本難以接受?
但蘇晚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面前的這個許澈,絕對不是真正的許澈。早在回來之前,裴修便已經派人去查探許澈的身份了。
他是最近才回到許太醫身邊的,帶著那個可以證明他自己身份的玉鐲子,更何況人也長得十分的清秀,可以說是一表人才了,怎麼看也不像個騙子。
所以許太醫根本沒有想太多,便相信了這一切。畢竟當年無緣無故丟失了一個孫子,對他的打擊也是非常的大。如今突然這麼大一個人出現,而且學識教養都很不錯,許太醫根本沒有考慮別的,直接就將許澈給帶回家了。
更何況,許澈也沒讓他失望,對於醫術方面倒是十分的精通,即便似乎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但他孜孜不倦的態度,已經讓許太醫非常高興了。多了一個孫子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他怎會不高興呢?
但許太醫也許根本沒有料到,自己所謂的孫子,也許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而且這個冒牌貨,還做出了許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蘇晚卿看著微微變色的許澈,淡淡的開口道:「你承認吧,你根本不是許澈,你不過是偶爾得到了那個玉佩罷了。又或者說,你一開始便是有目的的接近許太醫,成為他的孫子,好進行你的下一步計劃罷了。」
許澈聽到蘇晚卿這麼說,神色又是微微一變,疼痛使他的大腦思考速度都有些遲緩。
他緩緩的說道:「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承認的,我便是許澈,許澈便是我,誰也代替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代替誰。」
蘇晚卿看著許澈一副「你能奈我何我就是不承認」的神情,話鋒一轉,忽然說道:「你為什麼要殺藥老?他做錯了什麼?」
聽到藥老的名字,許澈清秀的臉蛋又是一陣扭曲。
他惡狠狠的說道:「那個死老頭,一直在說我醫術不精,還打心眼裡瞧不起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個慈悲的醫者!還不如殺了算了,省得他再禍害別人!」
聽到許澈這麼說,蘇晚卿的神色也沉了下去。
她冷聲說道:「不管藥老是一個怎樣的人,你都沒有資格決定他的生死。」
許澈看著蘇晚卿,忽然露出了一個有些陰測測的笑容道:「我許澈便是有能力操控別人的生死,那些掙扎的姑娘都被我一個個殺掉了,你看如何?她們的臉,你還滿意嗎?」
蘇晚卿看著一副欠扁模樣的許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上前幾步,抬起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打在了許澈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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