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榮華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兩個男人的情戲

    沈謙昊知道沈慷讓他去阻攔沈榮華,吉祥堂這池水已經夠渾了,真不能再讓沈榮華來攪和了。他也厭恨沈榮華,但單獨跟沈榮華過招,他很犯怵,怕自己壯志未酬身先去。於是,他拉上了沈惟,反正沈惟關鍵時刻也沒多大用,只能壯膽。

    吉祥堂看守大門的下人見到沈榮華帶人來了,習慣性地撒腿就往裡跑。沈榮華撇了撇嘴,沖身後的人招了招手,一行人大步向來前走,來到垂花門前,就站立不前了。守垂花門的下人知道已有人進去通報了,趕緊全力戒備來應付他們。

    連成駿晃動手中的劍,勾了沈榮華一眼,問:「要不要動手打進去?」

    沈榮華看了看正滿臉緊張注視她的婆子,搖頭說:「殺雞不用宰牛刀。」

    「不用客氣,我一向殺生沒界限,宰牛的刀殺雞更鋒利,可以讓她們一試。」

    「不試,我等人來接。」沈榮華溫柔的目光掃過沈家的下人,輕笑說:「若來接我的人不客氣,你再亮出你的宰牛刀,殺只雞給沈家上下看看。」

    沈榮華話音一落,沈謙昊就拉著沈惟帶著一群下人繞過影壁牆,來到垂花門前。看到一身奢華的沈榮華,還有跟在她身後的人,以及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流蘇母女和紫語,他們都愣住了。沈惟和沈謙昊互看一眼,看沈榮華這陣仗,心裡沒譜兒了。沈榮華周身透出低調的張揚,目測交鋒,就把沈惟和沈謙昊震住了。

    看看沈榮華這周身的氣派,再想想孟興華的狼狽憔悴,他們都不由產生了恍忽錯覺。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嫁給了沒落世家的殘廢、又是誰嫁給了顯赫王府的世子?今日回門,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任是誰見到都會生出同樣的疑問。

    「你還回來幹什麼?」沈惟擺出長輩的身份,想壓沈榮華一頭。

    自他岳父吳憲成了津州府的知府,沈惟的身價大漲,不只在沈氏一族,就是在津州城,他都平添了幾分橫行霸道的氣勢。吳知府在唐璥面前象孫子一樣,在津州百姓面前可是耀武揚威的四品官,沈惟自然跟他的岳父一個鼻孔出氣。

    「討債。」沈榮華挑起嘴角,面露蔑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懶怠跟沈惟說。

    沈謙昊見沈惟要發火,趕緊攔住,又打量了岳小虎幾眼,輕蔑冷笑道:「這位就是妹夫吧?倒象實實在在的人,相貌也不難看,只是這腿恐怕……」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沈謙昊臉上,又狠又重,當下他的臉就腫起來了,嘴角也淌出了血跡。是岳小虎打的,別看現在岳小虎殘了一條腿,活得很卑微。當年有關鄉侯府岳家倚仗,他在戰場也是猛將呢,打沈謙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沈謙昊見岳小虎下狠手打他,他捂著臉跳起來,就要罵人發作,被沈惟緊緊攔住了。一想到沈榮華嫁了個卑賤的殘廢,這殘廢還敢打他,沈謙昊就慪心得想吐血。又想到有封號且高傲無比的沈榮華嫁了一個殘廢,他心裡又暢快了很多。

    「四叔,你、你攔我做什麼?」

    沈惟之所以攔沈謙昊,是因為他看清了連成駿的臉,但他不敢出聲,他的心已如這三九寒天的石頭,被凍得冰涼堅硬了。沈惟跟連成駿打過兩次交道,第一次在靈源寺,冰天雪地里,他被懲治得丟了半條命。第二次,他和沈慷一起,兩人被連成駿忽悠得差點把沈閣老收藏的名畫全送出去,卻連半個誇讚的字都沒得到。沈慷想起那件事,都覺得窩囊無比,連氣帶恨,心都在哆嗦,更別說他了。

    連成駿怎麼會來沈家?他來幹什麼?看他和沈榮華舉手投足間都透出濃濃的親昵,沈惟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卻因為害怕,不敢跟沈謙昊說。

    「岳小虎,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家的臉呢?」連成駿板起臉斥問岳小虎。

    「我也不想打他,可一聽到他管我叫妹夫,我渾身就起了一屋雞皮疙瘩,就想起我那個不成器的大舅哥,我的手就發癢,實在忍不住就想打他。」岳小虎沖沈謙昊憨憨一笑,做了一個扼腕自殘的手勢算是道歉,又把沈謙昊嚇出一身冷汗。

    連成駿冷哼道:「岳小虎呀岳小虎,你真是個憨貨,敢情你不明白我那句話的意思?我問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家的臉,在人家臉上留下手印,一看就知道是你打人了。你這不是明明白白告訴別人你是行兇者嗎?做人哪能這麼直接?我以前不是教過你神鷹掏心爪嗎?你忘記了?輕輕掏一爪,就能讓他臥床三年五載,掏兩爪就能讓他終身臥病,掏三爪直接要人命。人死了,表面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是那顆心都碎木瓜子了,除了資深仵作,一般人連傷都找不到,多麼利落。」

    岳小虎摸著腦袋,憨笑說:「我一時沒想到,要不我再試試,就當練練手。」

    沒人號令,沈惟和沈謙昊還有他們帶來的下人就齊齊後退了一丈多,都退到影壁牆裡了。你退我進,沈榮華揮了揮手,她帶來的人就進了吉祥堂的垂花門。

    連成駿斜了沈榮華一眼,說:「你也是,人家沈四老爺問你回來幹什麼,你張口就說討債,也太不會說話了,你應該說來報恩致謝,這讓人聽起來多高興。」

    「我憑什麼說報恩致謝?我……」沈榮華想到連成駿這麼說肯定有後話,就打住了。看到連成駿裝模作樣的大尾巴狼模樣,她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寧可得罪十個君子,也不得罪一個小人,這隻大尾巴狼可是當之無愧的真小人。別說沈家這群笨人,就是五皇子這聰明人,遇上他不也被整治得很慘嗎?

    「人家沈大老爺和沈四老爺對你都有恩,你忘了?」連成駿很親昵地拍了拍沈榮華的腦袋,說:「三年前,也是寒冬臘月,我從冰窟窿里把你救上來,送回了籬園。沈大老爺說我跟你有了肌膚之親,就要把你送給我做妾,還派沈四老爺到靈源寺找我,說和做媒。要是沒有他們的先見之明,你能機緣巧合與我走到一起嗎?做人要感恩,不能總結仇,你看人家沈四老爺直到現在還感我的恩呢。」

    沈惟見眾人的目光聚到他身上,忙點了點頭,又訕訕一笑,表示認同的連成駿的話。真不知道他感連成駿什麼恩,難道是沒凍死他或沒坑死他的恩?連成駿就是沈惟的大克星,再被連成駿收拾一次,估計沈惟就要萌生出想死的心了。

    這隻大尾巴狼做事從不吃虧,說話也穩占上風,坑了別人,還要讓人感他的恩、念他的德。今天讓他來沈家,可有了用武之地了,就讓他充分發揮吧!

    「你、你們……」沈惟懵了,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其中的究竟。沈老太太等人不是設計沈榮華替孟興華嫁給一個殘廢嗎?怎麼到最後她和連成駿走到一起了?這殘了腿岳小虎也在,可顯然他不是沈榮華嫁的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沈謙昊知道孟老太太要把孟興華嫁給殘了一條腿的岳小虎,沈忺和沈老太太等人設圈套讓沈榮華替嫁了,他就管岳小虎叫了妹夫。可聽到連成駿這番話,他就覺得不對勁了,看來他的妹夫不是殘了腿的岳小虎,而是會用神鷹掏心爪的人。

    沈惟與沈謙昊互看一眼,眼神交匯之時,他們的身體還的心同時顫呀顫。

    沈榮華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向前幾步,說:「我今天來是想見見老太太和孟家姑太太,想跟她們說幾句話,你們要是敢攔我,後果自負。」

    「真不會說話,平時怎麼教你的?真埋汰我一番辛苦。」連成駿沖沈榮華皺了皺眉,又說:「你應該說你想向老太太和孟家姑太太等人道謝,感覺她們李代桃僵設計你,讓你得了好夫婿。他們要是敢阻攔你,你就拿金錁子砸他們,砸得他們痛並快樂著。你要是怕把他們砸得太重,身上帶了傷,就讓我來砸。我最擅長用小物件砸人的百會穴,保證沒外傷,砸一下就能睡一輩子,保證不再失眠。」

    「你……」沈謙昊見沈惟已經退到了後邊,心裡長氣,想罵沈榮華幾句給自己揚威壯膽,可一觸到連成駿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的心就不由哆嗦起來。

    沈惟早就怕了,沈謙昊還有幾分愣大膽,現在才感覺到害怕。沈慷讓他攔住沈榮華,攔不住肯定會挨打罵,可他更怕神鷹掏心爪和金錁子砸百會穴。

    「老爺讓你出來接你二妹妹,你不把人迎進去,怎麼反而堵到門口了?」真月鄉君從裡面出來,以不屑的眼神瞄了瞄沈謙昊,又沖沈榮華笑了笑,說:「嫁出去的姑娘就是客,回門來給老太太請安是她的孝心,快把人接進來。」

    「母親,她……」沈謙昊看了看沈慷會客的前廳,給真月鄉君使了眼色。

    真月鄉君也知道是沈慷讓人阻攔沈榮華等人,但她裝作不明白,沈榮華要是不進去,哪還有熱鬧可看?沈家這幫人都欠收拾,沈榮華就是收拾他們的利器。

    沈惟給真月鄉君使了眼色,抱拳說:「嫂嫂,大夫正給老太太診脈,二姑娘新婚回門是嬌客,別衝撞了,要不等大夫出來再讓他們進去。」

    「好,那就先到門房坐坐吧!」真月鄉君對沈惟的眼色視而不見,她領著沈榮華進了門房,又指著流蘇母女和紫語說:「把這三個見利叛主的奴才押到角房裡,扒了衣服凍著,一會兒等見了老太太,二姑娘自會處置她們。」

    流蘇想說話,剛張口,就被山竹一個嘴巴打得口吐鮮血,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進到門房,沈榮華就要給真月鄉君行大禮以表感謝,被真月鄉君拉住,問長問短。沈榮華給她介紹了連成駿和岳小虎,跟她講述了替嫁的奇遇,聽得真月鄉君唏噓感慨,大呼蒼天有眼。真月鄉君跟他們說起了孟興華,因孟興華的狼狽氣昏了沈忺,氣得沈老太太哭喊叫罵鬧騰了一場,就業開始不自在,連大夫都請了。

    連成駿知道真月鄉君的身份,也知道她對沈榮華很不錯,連成駿對她也很尊敬。真月鄉君看連成駿打扮得很怪異,幾次想問問他的身份,欲言又止。她相信沈榮華的眼光,沈榮華心怡此人,她能和謹親王與江陽縣主交待,也就行了。

    隔窗看到兩婆子送走了大夫,沈榮華和真月鄉君把要說的話也說完了。兩人相視一笑,站起來低語了幾句,就向吉祥堂的正房走去。正好沈慷、吳知府和幾位族老擁簇著唐璥走出前廳,要去見沈老太太,兩幫人正好碰到了一起。


    沈慷看到沈榮華的穿戴氣派且不乏雅致,早把孟興華甩出去了八條街,他一時有些迷糊。儘管他牙酸心酸,當著眾人的面,他還是給了沈榮華一個笑臉。眾位族老見到沈榮華,很納悶,到底是誰替誰嫁入高門成了他們心中的疑問。吳憲表面對沈榮華很和氣,心裡卻暗暗算計,怎麼抓住沈榮華這條大魚,狠撈一筆。

    唐璥見沈榮華穿戴得奢華雅致,還戴了他送的紫金南珠首飾,心裡越發不自在了。他沖沈榮華冷笑道:「被人害了,你還能衣錦回門,可見心情不錯。」

    沈榮華見唐璥鬱悶,她心情大好,又裝模作樣長嘆一聲,說:「你也知道我被人害了,若我哭哭啼啼,狼狽寒酸,豈不更趁了某些人的心?我是皇上親封的芳華縣主,又薄有資財,小有名聲,還有一個在異國當皇帝的舅舅,無論嫁與何人,都不會仰人鼻息,象替嫁這等小事,根本打不倒我,我當然心情不錯。」

    沈惟和沈謙昊沒跟沈慷等人在一起,可見沈慷等人也不知道沈榮華到底嫁給了誰,唐璥就更不清楚了。要說這唐璥也是聰明人,被沈忺和沈老太太等蠢人調理了,他現在一定有極強的挫敗感,好多問題也就顧不上用心分析了。

    唐璥聽沈榮華這麼說,心裡更加氣悶,更恨沈家某些人。他費盡心思、花了不少冤枉錢才讓沈榮華答應嫁給他做側妃,結果弄巧成拙,給世人留了一個大大的笑柄,一向威儀顯赫的南平王府遭人非議指斥的一天,這令他恨得牙疼。他跟沈慷等人的談判進行到了一半,他提出的條件沈慷不敢答應,他就想去找沈老太太說道一番。本來他還想給沈賢妃和五皇子幾分面子,沒把條件提得太絕,方便日後做人。碰到沈榮華,想起他失掉的財物和機會,又勾起了他心中欲加濃烈的恨意。更沒想到沈榮華會打扮得如此華貴,而且對沒能嫁給他做側妃沒有半點痛恨懊悔。難道她甘心被人設計捉弄嫁給一個殘廢?那他就更失敗了。

    「你就是岳小虎?芳華縣主的夫君?」唐璥眯起眼睛打量岳小虎,臉上充滿蔑視,只是他的蔑視好像象醋浸泡過一樣,「真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岳小虎不點頭、不搖頭,只把頭高高仰起,雙目有神,卻面無表情。聽到唐璥罵他是牛糞,他冷呲一聲,沖唐璥勾了勾小手指,姿勢滿含挑釁與嘲弄。

    我是牛糞又怎麼樣?總比你還要香幾分,不服就放馬過來一試。

    唐璥一看岳小虎這副模樣,氣得心疼,看向沈榮華的目光也不屑起來,「我送來了一把二十八抬聘禮,其中一百抬原封不動返回,另有十八抬換成了鮮花和鮮果。那二十八抬聘禮都是珠寶首飾、綾羅綢緞,價值兩萬餘兩,那些鮮花鮮果卻值銀無幾。芳華縣主產業資財豐厚,所嫁之人的條件確實讓人不敢恭維,那二十八抬聘禮就算本世子賞給這位兄弟的,以免太過貧困潦倒,落人口舌。」

    本世子有銀子,南平王府有潑天的富貴,信不信我用銀子砸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跟我牛。唐璥大氣大方,話說得鏗鏘有力,有銀子墊底,對岳小虎萬分蔑視。

    岳小虎的模樣姿態都沒變一下,顯然是沒被銀子砸懵,也不為銀子所動。不知情的人把充滿羨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投向岳小虎,但更多的是責怪他不通人情。平白受了人家幾萬兩銀子的好處,連聲都不吱,這人該有多憨呢。

    唐璥看到岳小虎那一臉憨相,心裡微微平衡了一些,又見沈榮華看向岳小虎的目光滿含笑意,他心裡又醋海泛波了,「這位兄弟也不必向本世子道謝,並不是所有人都通人情事故、禮上往來,過分苛求也沒意思,反到傷了和氣。」

    沈榮華乾笑幾聲,說:「那二十八抬聘禮我以時鮮花果換掉了十八抬,留下了十抬,這也是有規矩可依的。既然世子爺大方,願意賞了他,我就不說客套之辭了。替嫁之事實非我所願,就算世子爺想要追討損失,也該向沈家開口才是。」

    「本世子已向沈家提了條件,沈家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還有一定的補償,這就不勞芳華縣主點撥了。」唐璥雖是尊貴的南平王世子,但多年經商,他做事總會把商人的本色發揮得淋漓盡致。沈家作弄了他,孟興華又不得他的心,還視他為畜生,不想跟著他,這口氣他能咽得下嗎?這麼大的虧他肯吃嗎?

    「可惜了你心高氣傲,一身芳華,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唐璥滿臉同情注視沈榮華,又指了指岳小虎,搖著高貴的腦袋說:「這位仁兄真是……」

    「他不會向你道謝,還是我來。」連成駿甩起頭髮,沖唐璥抱拳致謝。

    該我道謝嗎?你真是得便宜賣乖,岳小虎眉峰一動,不滿的目光看向連成駿。

    眾人這才注意到同沈榮華一起來的人之中還有一個手握長劍、一身布衣、長發披散看不清臉的男子。他替岳小虎道了謝,禮數周全了,可讓人怎麼看怎麼彆扭。眾人注意到他,也感受到他身上威懾的氣息,疑問的目光也都聚到了他身上。

    「諸位恐怕還不知道吧?二姑娘此次被人設計替嫁可是有奇遇的。」真月鄉君見沈榮華沒反對,又沖連成駿微微一笑,說:「二姑娘……」

    「父親——」

    「大哥——」

    沈謙昊和沈惟帶著十幾名隨從小廝急慌慌跑進院子,看向連成駿的目光充滿警惕。沈慷見他們神色不對,擺出一家之長的威嚴,也不遮掩,讓他們有話直說。

    「這個人……」沈惟指了指連成駿,見連成駿看他,就不敢出聲了。

    「他怎麼了?」沈慷也開始打量連成駿,只是看不清臉,不知所以。

    真月鄉君微微一笑,也指著連成駿說:「他才是二姑娘的夫君,這就是我剛才要說的二姑娘替嫁的奇遇,看把四老爺給激動的。我聽二姑娘說三年前他救了二姑娘一命,當時大老爺還想把二姑娘送給他做妾,沒想到竟有奇緣。」

    眾人聽真月鄉君簡要講述了沈榮華替嫁、連成駿代岳小虎入洞房的事,都吃驚不小。他們就在正房門口說話,吳氏和萬姨娘等人就躲在門內偷聽。看沈榮華一身奢華,而孟興華則狼狽落魄,又聽說沈榮華的奇遇,她們自是又驚又恨。

    沈惟湊到沈慷身邊,低聲說:「大哥,娘娘派來的人都不見了,我和昊兒找遍了整座宅子,一個人也沒看到,流蘇也被綁了,我們想問問她都不成。」

    「怎麼回事?人去哪兒了?」沈慷聽說綁了流蘇,陰狠的目光投向沈榮華。

    「你是問洪析派去保護沈賢妃、又被沈賢妃派到沈家的人嗎?」連成駿挑起額前的頭髮,沖沈惟誇張一笑,「我放他們走了,讓他們回京城替我傳話去了。」

    「你、你能讓他們走?他們可是……」

    「怎麼不能?他們不是走了嗎?估計這時候都出津州城了。」連成駿抖了抖手中的劍,「他們很聽話,因為他們要是不走,我會把他們閹了,用那啥泡酒。」

    「你……」沈慷指向連成駿,看到沈惟給他使眼色,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手指就開始哆嗦了。眾人一看沈慷變了臉,驚疑的目光齊刷刷投向連成駿。

    連成駿慢條斯理攏起頭髮,露出了真容,他用髮帶綁住散發,才沖眾人燦爛一笑,「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與沈大老爺、沈四老爺故人重縫,又承蒙南平王世子賞銀子。沈家設計作弄沈二姑娘替嫁,沒想到讓我揀了天大的便宜,我是來道謝的。沈四老爺儘管放心,我們以後就是親戚了,靈源寺一事不會重演。」

    「原來是你。」沈慷想起了連成駿,也想起了被他忽悠得天昏地暗、坑得差點找不到北的過往,頓時氣怒交加,「鎮國公府連家貽誤戰機、遺害軍中,已被連根撥起,你是未獲罪的漏網之魚,還敢來沈家招搖撞騙,你好大的膽子。」

    「朝野上下都知道我已被連家族譜除名,連家因何獲罪,多少人被判罪與我何干?沈大老爺張口就說我是漏網之魚,來招搖撞騙,可有憑據?」連成駿輕哼冷笑,「說實話,我是來道謝的,若不是貴府騙婚替嫁,我就會與沈二姑娘擦肩而過,抱憾終身。沈家某些居心叵測之人成就了我的好姻緣,是我的再生父母。」

    「原來你的再生父母都是居心叵測之人,難怪你如此陰損。」唐璥指著連成駿,狠狠磨了磨牙,「砒霜成了蜜糖,這算什麼?你便宜揀得太大,就不怕雷劈?」

    連成駿很無辜地攤了攤手,「我的親生父母不厚道,再生父母更是居心叵測,陰損就成了我的天性,這怎麼能怪我呢?不瞞你說,我天天盼雷公打雷劈我,雷公都捨不得動手。神鬼怕惡人,我要和你站在一起,恐怕雷公都顧不上劈我了。」

    唐璥柔媚一笑,大步朝連成駿走去,張開手臂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而連成駿也來了一個反抱,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抱在了一起,嘀嘀咕咕說起小話。這一幕頓時亮瞎了眾人的眼,連沈榮華都驚得張開了嘴,喝了一口涼風,才閉上了。

    「就這麼說定了?」唐璥鬆開連成駿,以火辣辣的媚眼注視他,等待答覆。

    「一言為定。」連成駿在唐璥肩膀上很親昵地捶了兩拳,還不忘擠眉弄眼。

    沈榮華看著一個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與一個千方百計要娶她的男人熱情擁抱,親密低語,而她似乎成了第三者,被曬到一邊,她都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了。她也猜到唐璥和連成駿達成了某種約定,而且是禍害沈家人的約定,可她仍憤憤不平。這兩個人若想把她甩開行事,就太低估她的攪和能力了。

    「那件事先放一放,我們先辦眼下的事。」唐璥沖沈榮華拋了一個媚眼。

    連成駿很不滿地瞪了唐璥一眼,「現在就開始吧!別拖泥帶水找便宜。」

    ------題外話------

    今天本想把回門的情節寫完,遇上了麻煩事,心情不給力,只能剩一點留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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