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備些魚肉,再打聽打聽,哪兒些是貓喜歡吃的食物,還需要什麼物品,都一一安排下去。筆神閣 bishenge.com我可不想他把屎尿拉在我床上。對了,它多大了?會不會咬人?若要咬人,謝容成墨的話,就免了。得跟他要醫藥費。」
悅容聽著蘇馥兒的長篇大論,驚訝得張大了嘴。剛剛小姐不還是一臉不喜歡的樣子嗎?怎麼見著這小貓,態度就不一樣了?這就是嘴上說不要,其實行為很誠實吧?
「小姐不是不喜歡嗎?」悅容忍不住,還是問了。
「萬物皆有靈,左右不過一隻小貓,還回去,容成墨也不曉得怎麼樣處置了。乾脆就丞相府養著了,左右也吃不了多少丞相府的口糧。」
小貓好似聽得懂琉璃的話般,喵喵地回應著她。表示贊同!
「是吧?你也覺得自己吃不了多少,不會浪費咱們丞相府的口糧,是吧?」琉璃自言自語地與小貓溝通著,小手颳了刮小貓的臉頰毛毛,摸的貓咪極為舒服,應聲喵了句。好似真的聽懂了她的話。
悅容忍不住白了蘇馥兒一眼,什麼叫吃了吐,吐了吞回去?她們家小姐演繹的淋漓盡致,剛剛還不喜歡,現在跟貓倒是處得極好,好似他們才是同類。共同語言都通了!
「對了,公的母的?」琉璃在悅容轉身時候回頭問句。
「公的!」悅容沒好氣,虧得自己剛剛還膽顫心驚的:「墨王爺說,公的更可愛,以後胖嘟嘟的,性格也溫順,就跟他似的,時刻都陪著您!」
「嗝!」琉璃嗆了一下,瞬間收回捉弄小貓的手:「帶走,我不喜歡貓。他有口臭,一股子臭雞蛋味兒,臭死了!」
悅容愣愣地杵在原地。到底是要帶走,還是去準備小貓的必須物品?她到底要怎麼樣?
「讓你帶走,沒聽見嗎?」
「喵——」小貓似乎聽得懂般,不滿意地喵了一聲。但還是落入了悅容懷裡。悅容聞了聞小奶貓的頭,又聞了聞小奶貓的脖子。香香的啊,哪兒臭了?嘴巴也沒怪味兒,她剛剛摸過熏爐的香兒,還跟著她的指尖染到了小貓的身上,可香了,不臭!
「喵嗚~喵嗚……」小奶貓哀傷的叫喚著,聲聲淒涼。
「等等。」
「小姐又怎麼了?」悅容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決定沒?
「留著吧,咱們府上的羊不是下了羊崽子嗎?反正小羊崽子喝不完的羊奶也浪費了,擠吧擠吧,就餵他吧。」
「是!」悅容朝天翻個白眼。小姐承認自己喜歡小貓,就這麼難嗎?
琉璃重新握回毛筆,提筆酥了色彩,繼續勾畫猛虎嗅蘭圖。順道補了句:「叫老虎吧,反正跟老虎也長得像。」
看似隨意的取名,悅容卻知道,小姐是上心了,逗著小老虎就往外走:「以後你就叫老虎啦,多霸氣的名字。以後你的叫聲可不能軟綿綿的了,得雄赳赳,氣昂昂地喲~~」
嘴硬心軟,恐怕就是小姐與蘇琉璃最大的不同了吧?難怪,以前總覺得小姐不一樣了,原來是在這兒……
「小姐,平陵王府來話兒,平陵王妃請您過府一敘。」綠茵前來稟報。
「平陵王妃?」琉璃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她自我覺得,並沒有與平陵王妃有多深厚的交情。
「是。」綠茵肯定回答。雖然她也覺得蹊蹺,可畢竟是皇家,她不好過多置喙,全憑主子決斷。
琉璃握筆思量許久,待到想得差不多了,才擱下手中墨筆,道一聲:「梳妝。盛裝!」
開玩笑,平陵王妃召喚,那可是皇家的臉面。怎麼著?那必須得梳妝抹粉,盛裝打扮一番才行啊!
「是。」綠茵乖巧的應著。同時,也明白了主子心裡的想法。挑了貴重的物件出來,仔細地為蘇馥兒梳妝打扮。
初夏和風徐徐,陽光恩澤大地,不暖不涼,舒適非常!
琉璃一襲錦繡春衫,淡粉的衫裙搭配灼灼生輝的銀色翠綠束腰,再配以金銀綠翡翠,不貴重的,都不往身上揣,細細數來,足以買下數座金銀飾品店。如此,該是盛裝打扮了吧?
琉璃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穿著打扮,約莫再過一年多,蘇馥兒就該及笄了,飾品也換了一番。這般的打扮,全因蘇仲嚴著實上心。雖說知道她並非蘇馥兒,可金銀飾品,山珍海味從來不缺乏,甚至,有時候還比以前更加貴重!是怕怠慢了她吧?
心中溫暖,蘇老爺子愛屋及烏,不僅將丞相府的賬冊交予她管理,甚至暗裡還讓所有人知道,她既他,賣她面子既給他臉面。這,是真的寵愛啊!
「老爺子今日還是不回來嗎?」琉璃止不住地心疼蘇仲嚴。
旁人,或許不知,她卻曉得。昨兒個夜裡,晨寅時,眾人睡眠正酣暢淋漓時,蘇仲嚴卻因為一道旨意翻身而起。披了外衫便冒著雨進了皇宮。蘇仲嚴年歲滄桑,卻睡得不過兩個時辰,保不齊又是一夜不眠。多半,是與皇帝老兒脫不了干係。宮裡,是出了事兒的……
世人皆道大樹底下好乘涼,卻不知,那大樹是如何使自己茂盛呈陰,如何為後世庇護。受到庇護的,不僅僅是她一人!
「老爺留了話,讓小姐仔細些。此番,怕要數日才能返回。」
綠茵也知老爺的擔憂。
「唔~」琉璃沉吟片刻,思考蘇老爺子留下的話,待想明白了才應了聲:「告訴老爺子,我曉得了。」
現在背地裡,容成祁、容成墨都護著她,她曉得的。蘇仲嚴,也曉得的。
「走罷。莫讓平陵王妃等急了!」琉璃挽唇一笑。
平陵王府。
琉璃一路乘坐馬車,至後門而入,行得平陵王府大殿,都未見平陵王妃的影子,反倒只見平陵王端坐在席位。
那男人,兩年多未見,更顯歲月蹉跎。濃密的絡腮鬍,眼眸中的深邃猶如深淵,僅需一眼,便是深不可測的黑暗旋渦。正是因為如此,琉璃也多了一個心眼。
果然,平陵王妃不過是個由頭。要見她的,是他!
「相爺,再度請辭。」平陵王開門見山,倒讓琉璃意外。
「老爺子年歲大了,為何朝廷不放人?」琉璃反問,大有質問之意。可不是嗎?老爺子都快六十高壽了,滿頭的銀髮,還不夠為湛國江山鋪路嗎?難道,他們想榨乾老爺子的最後一絲價值?
她,為蘇仲嚴不值得!她,亦想蘇仲嚴安享晚年。
「你可知,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朝堂足有千百種方式讓你受盡折磨?」容成賦點點她的方向。
「平陵王以為,我還是從前?」琉璃好笑。他難不成以為,他利用她,她全然不知?那不過,是事事沒有威脅到她,所以她便無所謂是否被他利用罷了!
「你以為,掌管了丞相府,便掌握了所有?」
「不,我從未如此認為。但是,卻也是半個湛國!不錯吧?」琉璃絲毫不懼:「平陵王此番找臣女,不也正是因為如此嗎?」
「是!」平陵王讚許:「本王過往果然太小看你,你確實成長了。」
「不,以前只是懶得與您計較。」琉璃璀璨一笑,過了兩年,蘇馥兒雖然一直昏睡,可身子卻一直在長大,此番入座,再也不用爬上高座了。只需要綠茵稍微扶持一下,便可安然落座。也不知蘇仲嚴用了何種法子餵養的,這蘇馥兒身子似乎都圓潤了些許?
平陵王不置可否。
「說吧,此番叔父想如何合作?」
他稱呼蘇仲嚴是相父,她是蘇仲嚴的孫女,論著輩分,是要稱呼容成賦一聲叔父的。
「你助本王登基,本王許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成交。」琉璃答的爽快。但是,末了補一句:「叔父有朝一日脫胎換骨,是否了許我一塊令牌,但凡所有商鋪,都不受任何人束縛?當然,作為回報,蘇家名下所有財產,許給叔父兩成收入。叔父不虧!」
「哈哈哈哈哈——」容成賦大笑不止:「你想經商?」
「對。」蘇琉璃不置可否:「我區區一名女子,不可能如老爺子般輔佐湛國,但是,帶兵打仗缺不得銀兩糧食。女子最好的歸屬,便是擁有金山銀山,不僅可延續蘇老爺子的雄心抱負,我也可安穩度日不愁將來。豈不樂哉?」
「自古便甚少有女子經商,你可知曉為何?」
「因為女子不如男。但是,我有蘇老爺子的福陰庇佑,也有未來君主的庇護。何人敢置喙?」
平陵王閉眼深呼一口氣,思慮良久。直到飲下一盞茶,才信誓旦旦道:「只要有我一日,便有你榮華富貴一日。」
「成交!」琉璃燦爛一笑:「就喜歡叔父的爽快!」
如果容成賦與容成祁終有一人成為湛國未來的君主,她寧可是容成賦。容成祁想要她的命來祭祀先皇后!左右是不能讓容成祁繼位的。
「這是祝賀平陵王妃與平陵王喜得貴子的禮,雖然蘇老爺子已經在滿歲之時,赴宴贈禮,可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叔父莫嫌棄。」
綠茵捧著禮盒碎步向前,往前跨一步蹲身打開錦盒奉上:「此乃小姐用金絲線編制的手環,上滿綴了紅瑪瑙、珊瑚珠。白玉.珠子,意祝世子平安健康,紅火歲月,金玉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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