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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就剩下娘倆,秋氏握著『玉』熙的手說道:「『玉』熙,你的身體也好了,該考慮給棗棗跟柳兒添個弟弟了。-..-」如今,也只有秋氏能在『玉』熙面前將話說得這般直白。
『玉』熙搖頭道:「這事我跟全嬤嬤商議過了,全嬤嬤說我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還得再養一年才能要孩子。」
秋氏微微嘆息一聲道:「你一直都很忙,哪裡能好好休養。『玉』熙,聽我的話,將那些事都放下,趕緊將身體養好生個兒子是正經。」秋氏認為『玉』熙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是因為太忙太累的緣故。
『玉』熙笑著道:「娘,我做的事跟調理身體不衝突的。之前難產傷了身體,當時大夫說至少得五年才能養好,如今還只需一年就成,已經比預期的要好了。」
秋氏拍拍『玉』熙的手,說道:「『女』人|優|優|小|說|家不能太逞強了,知道嗎?」雖然雲擎現在對『玉』熙很包容,但秋氏擔心時間長了會影響夫妻感情,萬一被別的『女』人趁虛而入,後悔都晚了。
『玉』熙笑著道:「娘,我心裡有分寸。」
秋氏雖然心裡很多話,但見『玉』熙這個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了:「『玉』熙,這幾****總夢見華哥兒他們。當日形勢所迫不能帶他們一起離開京城,現在我想派人去接華哥兒他們到西北來,你覺得如何?」
『玉』熙面『色』一僵。華哥兒他們的事,韓建明根本不敢告訴秋氏,就怕秋氏受不了。
秋在西北安定以後,秋氏就一直讓韓建明派人去京城接華哥兒他們。可韓建明一直說時機不對,推脫了數次,秋氏心裡就起了疑心。現在看到『玉』熙這個樣子,秋氏心頭一緊,抓著『玉』熙的手臂問道:「『玉』熙,華哥兒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玉』熙在心裡衡量了一下,最後點頭道:「華哥兒跟賈姨娘他們藏身的地方被發現,全都沒了。」
刺『激』太大,秋氏直接暈了。
『玉』熙嚇得不行,抱著秋氏大聲叫道:「李媽媽,娘暈倒了,快讓人去請賀大夫過來。」
韓建明得了消息,立即過來。看著昏『迷』的秋氏,韓建明問道:「『玉』熙,發生什麼事了?娘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
『玉』熙苦笑道:「我將華哥兒他們的事都告訴娘了,娘受不住所以暈過去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想起那幾個孩子,『玉』熙心裡也很難過。稚子無辜,也虧得韓景彥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韓建明沉默了。其實他心裡清楚,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有一日秋氏會知道的。現在由『玉』熙說破了也好,省得他總是找理由騙秋氏。時間拖得長了,也總會發現的。
賀大夫過來給秋氏扎了幾針,秋氏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韓建明,秋氏忙問道:「明兒,『玉』熙說華哥兒他們出事了?明兒,這不是真的,是『玉』熙『弄』錯了對不對?」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想著無辜慘死的兒『女』,韓建明眼眶也紅了:「娘,是真的,華哥兒他們都沒了。」當初得了這個消息的時候,韓建明也後悔不已。早知道華哥兒他們會出事,他怎麼也要將華哥兒他們帶出來的,就算不帶到西北,放在望縣也好。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秋氏差點又暈過去:「華哥兒他們幾個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哪個畜牲下這樣的狠手呀?」相對另外兩個庶出的子『女』,華哥兒在秋氏跟前呆的時間更長,感情也更深厚。
韓建明恨聲道:「是韓景彥,是韓景彥發現華哥兒他們的蹤跡,然後將孩子送到官府了。」對韓景彥,韓建明現在也是恨之入骨。
秋氏聽到這話,齜目『欲』裂:「那個畜牲,那個千刀萬剮的畜牲。華哥兒也得叫他一聲爺爺,他怎麼就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呀?」若是韓景彥在這裡,秋氏絕對會掐死他。
說起來,這件事韓景彥也很無辜。外人都說是他出賣了侄孫侄孫『女』,就連『玉』辰也是這麼認為的。事實上,這事還真不是他幹的。當初華哥兒幾個人的藏身之處被韓景彥貼身隨無意之中發現的,韓景彥當時沒想著舉報,但也沒準備管。可惜『門』戶不嚴,這消息很快泄『露』出去被官府的人知道。韓建明的行為投靠叛賊,等同於叛賊了,知道他孩子的下落豈能放過。
『玉』熙安撫了秋氏,說道:「娘,總有一天他會遭到報應的。」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秋氏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要讓這個畜牲下十八層地獄。」秋氏從沒這般恨過一個人。
過了半響李媽媽將煎好的『藥』端上來。這『藥』裡面放了安神的『藥』材,秋氏喝了以後就睡下了。
『玉』熙跟韓建明說道:「大哥,這段時間你留在家裡多陪陪娘吧!」她也想多留在府里陪下秋氏,可手頭上的事太多,走不開。
韓建明嗯了一聲道:「『玉』熙,娘再經不得折騰了。建業雖然做錯了事,但他已經後會了,你就別再跟她計較了。」去年韓建業到鎬城過年,在鎬城呆了十天都不到就回了榆城。當時『玉』熙也見了韓建業,但兩人之間卻非常客氣,看起來不像兄妹,倒像上下級關係。
『玉』熙搖頭道:「大哥,問題不在我,在二哥。他自己過不去心頭那一道坎,我也沒辦法。」韓建業當初害得她差點一屍兩命這事且不說,只說雲擎謀反後韓建業的反應就已經讓『玉』熙心裡有疙瘩了。
韓建明其實知道這事,讓『玉』熙心頭也有了結。只是,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玉』熙,就算為了娘,你也不能跟建業起了隔閡了。你是不知道,過年的時候娘看著建業跟你那客氣的樣心裡很難過。」秋氏知道當初的事都是韓建業的錯,所以沒開口幫韓建業說情。
『玉』熙沉默了下說道:「大哥,這事急也急不來。」這些疙瘩,得需要時間才能化解。
回到雲府,已經亥時過半了。雲擎看到『玉』熙,迎了上來,問道:「娘怎麼樣了?沒事吧?」
『玉』熙搖頭道:「娘知道華哥兒他們出事,受不了暈過去了。賀大夫已經給看過了,說沒什麼大礙。現在大哥跟大嫂正在守著,不會有什麼事的。」再如何,也保住了七七跟昌哥兒。
雲擎聽到這話,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他沒想到韓景彥竟然會如此無恥,連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玉』熙按下這件事,問道:「你跟江鴻福談了什麼?談得還可以吧?」若是江鴻福能為他們所用,那等於是增添了一條臂膀。
雲擎說道:「閔氏跟孩子雖然在江南,但卻被人所控制,表弟也是身不由己。不過他說,他不會受幕後人的威脅的。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了他。」要不是他,也不會讓閔氏跟幾個孩子陷入危險之中。
『玉』熙失笑,說道:「又不是你讓江鴻福到西北,更不是你暗中控制了閔氏跟他們的孩子,你內疚什麼?」這也要內疚,那還不得一輩子都的活在內疚之中。
雲擎望了一眼『玉』熙,然後陷入了沉默。
『玉』熙能猜測雲擎心中所想,說道;「和瑞,身處『亂』世沒有足夠的權勢,都得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我哥是這樣,你表弟也一樣。」若是韓建明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跟家小,也用不著冒著危險帶著一家老小到西北投奔她了。若沒來西北,華哥兒他們也不會出事。
雲擎嘆了一聲,說道:「鴻福跟我說他想在西北好好做一番功績出來。」江鴻福之前在任上,雖然有他爹的名頭,但不管做什麼都會受到掣肘,不像在西北,只要是好的建議就會被採納,也沒人使絆子。能安心踏實地為百姓事實做。
『玉』熙道:「只要他有這個心,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雲擎點了下頭,轉移了話題:「再有兩日棗棗就滿三歲了,她也該跟霍叔習武了。」
『玉』熙順著雲擎的話說道:「就是不知道棗棗受不受得了這樣得苦呀?」習武,可是非常辛苦的事。
雲擎道:「做事都有有始有終,既然要學就一定要衙。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就算棗棗受不了,霍叔也不會讓她退的。、
『玉』熙笑了下說道:「平日裡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可真碰上事我到時候肯定抓瞎,還得靠你鎮場了。」說起來容易,可真到了棗棗哭著喊著求著她說不習武的話,『玉』熙覺得自己會把持不住。
雲擎很嚴肅地說道:「不管是棗棗還是柳兒,以後學東西都不能讓她們半途而廢的。要學就學到底,要不就不要學。」
『玉』熙苦著一張臉說道:「理是這個理,可真要做起來也不容易呢!」大部分的『女』人都有一『毛』病,那就是心軟。對這外人能狠得下心腸,對著孩子就不自覺的軟下來了,『玉』熙也不例外。不過棗棗跟柳兒是『女』孩子,就算寬鬆一些也沒關係。可兒子的話,就絕對不成的。
雲擎不知道『玉』熙會想那麼遠,看著『玉』熙的樣子失笑道:「不還有我嗎?等孩子長大以後你唱紅臉我來唱白臉。」
夫妻兩人說笑了幾句,就歇下了。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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