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佑跟若男兩人,都很想念孩子。兩人歸家似箭,速度也就快了。只花了十二天,就回到了京城。
哪怕再想念兒子,啟佑也還是先去沐浴。要不然這一身的灰塵,兒子見了肯定嫌棄他了,說不準還不要他抱了。
也是當年玉熙跟他們說,雲擎打仗回來一身的臭味將懷孕的她給熏暈了。也是這事給啟佑印象深刻,所以就特別注意。
黃思菱一邊幫他搓背一邊問道:「你們是怎麼抓住兇手的?」她就知道啟佑抓住了兇手,具體過程並不清楚。
啟佑說道:「這次的案子能如此告破,多虧了若男姐。」說完,就將破案的過程簡單說了下。
這次,還多虧他有先見之明請了若男姐一同去湖南。若不然,肯定抓不住姚二娘。
啟佑後來讓人試過了,哪怕是他身邊的護衛聞那香一分鐘左右就得昏迷。
啟佑將洗得乾乾淨淨,還將鬍子刮掉,然後才去見旭哥兒。結果,旭哥兒睡著了。
親了下兒子,啟佑就去了皇宮。
將姚二娘這個案子詳細說了下,說完後啟佑道:「大哥,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啟浩問道:「你說?」
啟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我覺得單獨成立一個衙門,專門管訟案,稽察奸宄。這樣,辦案的效率會提高很多。」
啟浩有些不解地說道:「按察司就是掌管刑名、訴訟等事務的。」所以,再成立一個類似的機構除了增加財政負擔,並沒什麼作用。
說起這個啟佑就來氣:「龐力言是按察使,可我到的時候問他,結果一問三不知。若不是我讓人去查到徐興的小兒子徐子良在外遊學,然後派人去找,怕是案子到現在都破不了。」也是他們運氣好,很快就找著徐子良了。要沒這個魚餌,哪能抓著兇手。
啟浩笑了下說道:「龐力言就算有這個心,他也沒這個能力的。」龐力言只是湖南按擦使,在湖南這個地方有人買他的賬。可別的地方的官員,卻不會搭理他的。可是啟佑不同,他不僅是對他們有一定管轄權的刑部左侍郎,且還是當朝王爺。
找著了也許沒有好處,可若是懈怠不辦好差在啟佑這裡掛名,於仕途不利。所以這些人,哪有不盡心的。
啟佑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還是說道:「要是官府辦差得力,就不會再擔心發生類似姚二娘這樣的悲劇。」
啟浩嗯了一聲道:「那就要靠你了。」
兄弟兩人聊完公事,啟佑問道:「爹娘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啟浩搖頭:「估計要到年底才回來。」其實他知道,父母外出遊玩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避開朝中之事不影響他。對父母這份用心,他很感動,但他覺得沒必要。
啟佑有些羨慕地說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像爹娘那般,能四處遊玩。」他也很想去各處走走看看,順帶吃下美食。
啟浩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三十年以後再說吧!」現在,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啟佑苦著臉回家了。
一進屋啟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當下,當下臉色微變。
見到黃思菱,啟佑黑著臉道:「早就跟你說了是藥三分毒,不要再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你為什麼總不聽?」
黃思菱有些委屈,說道:「我沒胡亂吃藥。我就是剛才不小心擦傷膝蓋,擦了點紅花油。」
「真的?」
黃思菱撩起褲管道:「不相信,那你自己看。」帶著旭哥兒玩耍的時候,不小心磕在地上,擦傷了一些。
啟佑忙扶起她,說道:「是我錯怪你了。」也是黃思菱經常幹這樣的事,所以才會惹得他懷疑了。
此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過了一些日子,啟佑休沐。每次休沐他早膳都會去外面吃,這次也不例外。
用完早膳,又去兩個鋪子轉了轉。巧的是,碰到出來賣筆墨的尹佳佳。
想了下,啟佑也跟著進了字畫鋪。
尹佳佳看到他,趕緊福了一禮:「見過王爺。」態度,別提多恭敬了。
啟佑道:「借一步說話。」
尹佳佳有些奇怪,不過她也沒往不好的地方想。佑王找她,肯定是有事了。而且,肯定是有思菱有關。
啟佑其實是想讓尹佳佳幫忙勸說下黃思菱的:「她總是亂吃藥,我怕她將身體吃壞了。你幫我勸勸她吧!」
啟佑請了玉熙當說客。玉熙後來也跟黃思菱說了,只是沒說兩句看她彆扭的不行,玉熙就沒在繼續說了。就那模樣說了也聽不進去,又何必再多費唇舌。
也是尹佳佳活得很明白,所以啟佑覺得讓她當說客不准就有用。
啟佑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傲,朝中很多大臣他都不看在眼裡。可為了思菱,竟然低頭來求她。這一刻,尹佳佳真的非常羨慕黃思菱:「王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勸王妃。」
見尹佳佳從頭到尾都沒低著頭,沒與他對視,啟佑非常滿意。當年主動跟他搭話,那時男未娶女未嫁,為自己爭取沒有錯。現在他已經娶妻,尹氏知道避諱,這很好。
嗯,雖然有些小心思,但品性不賴。這樣的人,可以放心讓思菱與其交往。
「若是你能說服了思菱,那我就欠你一個人情。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他最討厭的就是欠人情了。
「不用,王妃那麼好的人,我也希望她一直好好的。」
等啟佑去衙門當差,尹佳佳這才去找黃思菱。其實尹佳佳很有分寸,除了初一十五這兩日必須去王府。其他時候,她都是瞅准了啟佑不在王府時,才去的。這樣也是避嫌,省得外面的人胡說八道。
也沒拐彎抹角,尹佳佳直接跟黃思菱說道:「佑王請我說幫忙,讓我勸你不要再胡亂吃藥了。」
黃思菱一愣,轉而臉色有些紅紅:「也真是的,我哪有亂吃藥。」上次母后也說了她,這次又讓佳佳來當說客。真是,臉都沒地方放了。
尹佳佳笑著道:「王爺這般關心你,你該高興才是。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像王爺這般專情。」京城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高海瓊跟黃思菱命好了。相對而言,軒王妃的遭遇就很值得人同情了。
丈夫如此關心自己,黃思菱是很高興。但是,還是覺得很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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