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金瑤眼睛一亮。
姜翰汶又換了個姿勢,托著下巴看著沈金瑤:「這有何難?我現在就可以命人去做此事。」
沈金瑤很想點頭說好,可是興奮過後,冷靜下來,她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算了,還是別畫了。」
姜翰汶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中含著沈金瑤沒有察覺到的怒意:「怎麼心疼了?」
沈金瑤眼睛轉了一圈:「畫這幅畫多沒意思,他到時候可以假裝這人不是自己,不認賬。不過你倒是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
流言這東西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
比起畫凌軒澈的出醜圖,畫一下凌軒澈和五公主的月下私繪圖,應該會更有意思。
不過這事情她自己去辦就好,人家江少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錢人而已,牽扯進來對他不好。
「不需要我給你幫忙?」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不過說來這姜家少爺的家世確實非同一般,能夠讓姜神醫專門為他留在京城,出門居然帶這麼多護衛,前世里她並未聽說有這樣一號人物。
難不成這少爺在她進京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沈金瑤連忙搖頭趕走自己這個不吉利的念頭。
可能是這傢伙不愛出門,比較低調罷了。
姜翰汶瞥了眼沈金瑤:「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打什麼鬼主意呢?」
沈金瑤立刻收回視線,假裝自己剛才沒有偷瞄姜翰汶:「沒有,沒有。」
姜翰汶察覺到沈金瑤有事情瞞著自己,心情頓時差了起來。
馬車很快到了沈府門口,臨下車前,沈金瑤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的人應該不會把他怎麼樣吧?他好歹有官位在身,毆打京官可是大罪。」
聽到沈靜瑤說前半句話時姜翰汶面色微微一沉,到了後半句話,他重新恢復了愉悅的心情:「我只是讓他們將人趕走,沒有做別的正事。」
若是換做以前,這些護衛們肯定會做一些他還沒有命令的事情,比如打斷凌軒策的腿,可是這兩天他身邊的護衛剛剛清理過一圈,新上任的人都是經過精心挑選,不敢多事,他們只會將人送走,不會做別的事情。
沈金瑤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沈金瑤下了馬車,車簾搖晃。最終垂落下來,遮擋住了所有光線,車內重新陷入了陰暗當中,溫度凍結。
姜翰汶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布滿全身的刻骨痛意,剛才和沈金瑤在的時候,哪怕只是靜靜的聽他的呼吸聲,他都可以忘記身體上的疼痛,沈金瑤剛一走,那蝕骨的痛意又回來了。
疼痛一點點加深,他心裡的暴虐也開始變得濃烈起來。
正當他想要將車內的東西摔在地上時,車簾掀開,一張明媚的小臉探了進來,
那張小臉的主人眨巴著眼睛對他說:「你放心,到時候凌軒澈如果有臉找上門來,我就說那些護衛是我僱傭的,我保證不會出賣你。」
姜翰汶微微一愣,細密的疼痛中一股暖意在心裡慢慢升起。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說會保護他。
沈金瑤處於亮處,背著光,看不清姜翰汶的表情,見他沒聲吭聲,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連忙又補充道:「真的,我保證。」
姜翰汶臉上浮現了一絲淺笑:「真的?那我就期待你保護我了。」
「包在我身上。」有凌軒澈那個狗皮膏藥做對比沈金瑤看姜翰汶,怎麼看都很順眼。
沈金瑤揮揮手:「再見,明日,不,後日見。」
她這幾日有事情要干,所以事先在師父面前請了假。
姜翰汶皺著眉頭,想到又好幾天都見不到沈金瑤,自己還要一個人對著那破大夫的冷臉,心情差了起來:「你要去忙什麼?」
沈金瑤笑了笑:「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最近幾天事情太多了,都沒空去辦,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金瑤的好心情在見到父親後消失了。
沈金瑤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陛下在你面前提了我,問我的近況,以及日常喜好,還問你的擇婿標準?」
「是啊,陛下可能只是隨口一問,也可能是心中有了打算。二皇子本就已經過了成婚的年齡,卻遲遲沒有婚配,三皇子如今也到了要成婚的年齡,三皇子不可能越過二皇子成親,恐怕陛下正在為二皇子的婚事著急。」
最近皇上挺奇怪,突然間下命將二皇子身邊所有的護衛都撤了,不僅撤了,而且被撤下的護衛都被重罰,輕則被打板子,重則丟掉性命。可謂是從上到下來了一次大清洗。
撤掉這些護衛用的理由,是這些護衛以二皇子的名義仗勢欺人。
可是眾人都不這麼覺得,那些人跟隨二皇子已久,二皇子跋扈的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如今突然開始清理二皇子護衛,分明是在剷除二皇子的羽翼,這是二皇子進一步失寵的象徵。
不過這些朝堂上的細節,他也不欲跟沈金瑤多說。
沈金瑤倒是沒有什麼壓力,反而安慰起沈父:「爹,你可能想多了,人家陛下可能只是關心一下,身邊重臣的家人而已。」
前世直到她死,三皇子結親的人家都傳了好幾個了,二皇子的婚事可半點動靜都沒有了,倒是二皇子性情暴虐的事跡,又發生了好幾件。
「總之你心裡有數吧,你娘跟我說了,既然凌家不願意和我們家結親,那麼這春日宴你還是去比較好。不管怎麼說,尋一個其他成親對象,總比嫁給二皇子強。」
成親?不,沈金瑤不願意。
哪怕找一個人假成親都比真的嫁出去強。
若真到了非成親不可那一步,最好是找一個病得快死的人,這麼一來,對方死了,她就可以開開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沈金瑤腦海中出現了一張最美的臉,接著她立馬把這個臉從腦海中趕了出去,不行不行。人家今天還幫了她的忙,她怎麼可以咒那個人死呢?
還有一事,沈父沒有說,本來那私鑄錢的源頭,他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也準備了人證和口供,可是昨日人證死了,口供也被在宮裡偷了。
昨日他忙到深夜才回,就是為了此事,可是忙了兩天,還是沒能找到東西,本想給陛下匯報此事,但是苦於證據丟失,他也只能壓了下來,不再言語。
私鑄錢的幕後主使,都能把手伸進皇宮,那麼對方權勢滔天,捏死他也會輕輕鬆鬆。
禍不及出嫁女,他感覺到一張大網已經籠罩在他的頭上,他想要趕緊將沈金瑤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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