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韓天磊帶著迎親隊伍到了韓府,韓老爺和韓夫人並不知情,也沒看出任何異樣。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因此韓天磊和郭芊芊順利完成了拜堂,郭芊芊被送到婚房。
柳媒人自知新娘被掉包,唯恐東窗事發,韓府會找她論罪,所以一拿到紅包就趕緊開溜。
韓天磊和幾個公子哥吃了些酒,有些醉,後來天色漸暗,小廝才催他去洞房。
他推開房門,見郭芊芊端坐在床上,便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他抬起手,想掀她的紅蓋頭,但是又放了下來。
郭芊芊害羞地說道:「天磊哥哥還在等什麼?」
「頭一回洞房,」他低下頭,笑了笑,「有點緊張。」
郭芊芊偷笑道:「可是芊芊在蓋頭低下,悶了好久呢。」
「啊!我倒忘了。」他忙把蓋頭掀開,動作顯得有點笨拙。
頭戴鳳冠的郭芊芊此刻可謂沉魚落雁,嬌嫩的皮膚仿佛能掐出水來。她頷首低眉,故作嬌羞態,眼睛一會兒看他,一會兒閃躲。
韓天磊心花怒放,一隻手撫摸她的臉頰,說道:「你真美!」
「那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當然,我會寵你,愛你,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郭芊芊一聽,心裡高興極了,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此刻只管往他懷裡靠,才能表現出她對韓天磊的信任。
韓天磊繼續說道:「往後呀,你就跟著我,再也不用受你姐姐的氣了。」
郭驍驍故作可憐:「芊芊自小沒了母親,能得到天磊哥哥的垂憐,已是幸運,不敢再奢求什麼。」
她一隻手搭在韓天磊的胸膛上,繼續說道:「畢竟是姐姐,還望天磊哥哥以後不要記恨她才是。千錯萬錯,都是芊芊的錯。」
「你有什麼錯?她平日仗著長姐的身份欺負你,要錯也應該是她的錯。」韓天磊義憤填膺。
郭芊芊暗笑,身子往他懷裡蹭:「相公,你累嗎?」
韓天磊聽她那一聲溫柔的「相公」,再燥熱的心也舒服了,再冰凍的臉也舒展了。他的手不自覺的抱住郭芊芊,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臉,低下頭想吻她。
郭芊芊卻稍稍退了幾分,讓他親不到。他將她攬得更緊,她卻一直向後仰。
「在害羞嗎?」他問。
她低下眼眸,轉盼多情:「芊芊有些害怕。」
「別怕,有我呢。」
他的手從她的腰間滑到她的背部,一用力,她整個身子都在緊緊貼著他。
「抬頭看著我。」他道。
郭芊芊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抬頭看著他。韓天磊眼帶深情,趁勢吻下,郭驍驍用手輕輕推開他,他則絲毫不讓,她越是推開,他就越是抱得緊。
韓天磊借著酒性,霸道地吻著她。她的兩隻手不停地動來動去,想要掙脫,他就抓住她的手放到她的背後,讓她動彈不得。
隨後,他抱著她順勢倒在了床上。郭驍驍像一隻小貓在他懷裡亂竄,他便用身子壓著她。
一切的抵抗都顯得無力,一切的霸道都遂了她的意。好一個欲擒故縱!好一個欲拒還迎!這個時候,郭芊芊心裡在笑著呢。
郭驍驍痊癒之後,江執遠先是將她送回了郭府,自己留下跟老者話別。
城郊綠籬里的這位老者到底是誰呢?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個名醫,人稱「妙手陶尹」,因為誤診殺人而被衙門通緝。時任揚州官老爺的江帆著手調查此案,由於此案太過複雜,江帆不能立刻下定論。
但是案件拖沓了兩三年最終由於證據不足而不能判定陶尹的罪行。江帆知道陶尹有冤,但是眾怒難平,就叫陶尹隱姓埋名,多年後也就沒什麼人記得當初的「妙手陶尹」了。
江帆就是江執遠的父親。江執遠少時曾患過一種水痘,尋遍名醫而不得愈。最後江帆找到陶尹,是陶尹出手才將他治好的。
說來也算是多年的情分,老者願意為郭驍驍解毒全是看在江帆的份上。
江執遠不勝感激,忽然想起蛇蠍草的事情,乃道:「執遠有件事情想請教老先生。」
「江大人請說。」老者道。
「不知蛇蠍草之毒源自何處?」
「江大人是說?」
「是這樣的,昨日我見驍驍的腿上有一道細長的疤,她說是在盤山被刮的。」
「盤山。」老者捋了捋長鬍子,「蛇蠍草生性堅韌,即便是荒蕪之地也可自由生長。盤山向來蛇蟲鼠蟻居多,蛇蠍草生長在那裡也是極有可能的。」
「執遠知道了,多謝老先生。」
江執遠跟江峰出來籬笆,上了馬車。到了江府,江執遠就進了臥室,準備換身衣裳。
江峰接過他的外套,說道:「爺一休未眠,真是辛苦。」
江執遠笑笑:「你也累了,一會兒幫我把衣服拿到後院交給丫頭們洗,就去休息吧。」
「是。」江峰又接過腰帶,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奴才有一事不明。」
「說。」
「雖然說現在二小姐嫁出去,往後不會再礙著大小姐,但是,爺昨日為何要救二小姐?」
江執遠一直都不喜歡郭芊芊,從郭驍驍十三歲那年,郭芊芊害她跌下馬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喜歡郭芊芊,甚至越發討厭。
「我哪是在救她。」江執遠淡淡地說道,「我是在救驍驍。」
「此話怎講?」
「段氏死後,姨丈覺得虧欠段氏母女,就一再寵溺芊芊,來補償段氏。」他脫下靴子坐到床邊,「郭芊芊死不足惜,只是會連累到驍驍。她若死了,姨丈則會遷怒於姨娘和驍驍。」
江峰低頭:「爺說的是。」
「退下吧。」
「是。」江峰帶著衣服正欲房門。
「慢。」江執遠忽然叫住他,「驍驍中毒一事甚是蹊蹺,你去查查。」
江峰點頭,隨後退下。
江執遠躺在床上休息兩個時辰後又起身了。廚房知道他的習慣,早早地備下飯食。江執遠用過膳食後就去衙門。
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今有江帆公事纏身,衣食住行在衙門。
江執遠一路進到裡面,見到一衙役,問道:「老爺呢?」
衙役道:「老爺在內閣看公文。」
江執遠便進到內閣,江帆道:「遠兒你來得正好。」
江帆拿起一份信件,交給江執遠:「蘇州父母官海大人新官上任,你替我去他府上走訪走訪。」
「父親不去嗎?」江執遠接過,把信拆開。
「你先看看信。」
江執遠粗略地看了看:「有何不妥?」
「且看落款。」
「蘇州知府海無夜敬上。」江執遠再看信的內容,都是些走訪拜謁的客套話,「孩兒未看出有何不妥。」
江帆接過信,指著落款說道:「你看這蓋的是什麼章?」
江執遠仔細看了看,說道:「是海大人的私印而非官府公章。」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父親的意思是,海大人請您去他府上做客乃是私事,而非公事。」
江帆笑笑,點了點頭,坐回太師椅上。
江執遠把信收到懷裡時,江帆說道:「你姨丈家怎麼樣了?」
昨日江帆吃過酒席就回衙門了,後來聽郭夫人說郭芊芊來鬧婚,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煩。
「除了些許閒雜人愛嚼舌根子外,一切如常。」江執遠小心探問道,「兒子請求帶驍驍一起去蘇州。」
江帆頓了頓,說道:「也好,等過了風頭再回揚州吧。」
「是。」
「你多幫著驍驍一些是應該的,只是太過逾越也不好,畢竟那是郭家的事情。」
「兒子明白。」
「段氏的那個丫頭總算嫁出去了。」江帆拿起茶盞,飲了口茶。
「是啊。」江執遠拱手道,「若沒有別的事情,兒子就先告退了。」
「嗯。」
江執遠出了衙門,尋思著去街上買些水果。此時正是荔枝的季節,街上的小販都在不停地叫賣。尤其看到江執遠過來了,那些小販更是興奮。因為江執遠衣著鮮麗,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
一個老伯忙叫住江執遠:「這位公子,買點荔枝吧,我的荔枝肉厚核小,皮薄香甜,不信您嘗嘗?」
老伯很是殷勤地給他剝了一顆荔枝,江執遠沒想太多就吃了。
「嗯。」江執遠也覺得很好吃,直接說道,「老伯,給我來五斤。」
「好嘞。」老伯見他如此爽快,立馬給他稱斤打包好,「公子您拿好。」
江執遠接過荔枝,付了錢就去郭府。
小廝通報郭夫人和郭老爺後,郭夫人和郭老爺便出來迎接,邀至大廳。
江執遠奉上荔枝:「天氣熱,執遠給姨丈和姨娘帶了點水果。」
郭夫人笑道:「來就來,還帶什麼水果,真是見外。」
「是啊。」郭老爺笑道,「你父親在忙事務嗎?」
「是的,衙門近日事情較多。」
郭夫人打趣道:「瞧他爹說的話,衙門一年四季總是忙的,能幾日清閒!」
「夫人說的是,我們有時間應當到江府拜謁才是。」
「姨丈言重了。」江執遠抬頭看了看,問道,「驍驍不在家裡嗎?」
「在在在,已經叫丫頭去傳了。」郭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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