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往外走,畢竟慕容白也有潔癖,從小到大她幾乎習慣了師父走到哪裡都潔手的習慣,對乾淨苛刻到了恨不得連呼吸都停下。一筆閣 www.yibige.cc
所以,她能理解,也為此感到抱歉。
「無妨!」暮寒出聲阻攔,微微低頭目光有些閃爍。
沈傲雪這才鬆了口氣在他身旁坐下,心中想著,或許他沒有師父那般嚴重。
只見面具下薄唇抿成一條線,雖抬手輕輕拭去茶漬,但看起來不像是嫌棄或者厭惡。
她開口試探:「七爺這次來,不過只是為了給我清單吧」
暮寒回神,說道:「聽說你與沈家徹底決裂,並且不再回去了」
「是。」她點頭,回答得果斷。
「那你與鎮北王的婚事,又該如何」他繼續問。
「那就要看鎮北王是要與沈家聯姻,還是要娶我這個人了。」
「有什麼區別」
「若是為了沈家,他可以向皇上求娶沈無雙,若是為了我……呵……」說到此處沈傲雪忍不住勾唇輕笑,帶著一種自嘲,「他肯定會主動與我解除婚約的,畢竟娶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又保不住他的命。」
要想在毒發前安安穩穩地活著,厲司寒必須要有一位身份地位與他相匹配的女子才行。
太傅雖沒有實權,可他深受大皇子信任,也算是站在未來太子隊伍中的先鋒。
厲司寒若能與沈翊聯合,也就意味著大皇子背後多了鎮北軍的助力。
這大概就是皇帝賜婚的用意。
忌憚厲司寒,卻又不再重用他,更不會信任他,但是卻要利用他為自己兒子撐勢,為以後鋪路。
畢竟上一世,大皇子是太子,皇帝一直將他視為接班人。
果然,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沈無雙和景岳辰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都擁有了父母的偏愛,所以本性便可以那樣高高在上、自命不凡。
而她,只能是被父母嫌棄,最終淪為棄子,死在斷頭台!
看著她眸光漸漸晦暗,暮寒開口:「沈姑娘,事情未成定局,你何必妄自菲薄」
「不管是否定局,眼下還有半年才完婚,我是不願想這些煩心事,只能順其自然。」
「心態倒是不錯。」
「我當七爺是在誇我。」
「確實在誇你。」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卻又急忙移開視線,像做賊被抓到似的心虛。
可他們又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
就在氣氛越發莫名其妙時,墨誠站在門口說道:「姑娘,順天府捕頭張士風求見!」
「讓他進來。」沈傲雪正色,很快平復心中紛亂的情緒。
暮寒也一言不發地坐在旁邊,看不出在想什麼,總之神情也是相當複雜。
張士風進門拱手行禮。
「這個時辰,張捕頭怎麼來了」沈傲雪蹙眉,心中略有不好的預感。
張士風焦急地說道:「沈姑娘,卑職去了沈家才知道您已經離開,多虧老祖宗身邊的於嬤嬤告知您在此處。」
「可是牢裡發生了什麼」
「李剛突發惡疾,我找了許多大夫都沒能查出他究竟是何病因,怕是……撐不到明日會審了,所以我才急著來見您。」
「惡疾」沈傲雪蹙眉。
李剛雖然濫賭,可是身體一直很硬朗,根本沒有什麼病根兒,哪來的惡疾
「我跟你去一趟!」她起身要走卻想起身邊還有人,於是說道,「七爺,您要不先請回」
「我陪你。」暮寒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偉岸的身軀給人一種安全感。
「好。」沈傲雪也不推辭,便帶著他隨同張士風前往大牢。
……
順天府大牢。
李剛面色發灰地昏死在草蓆之上,整個人看起來比剛入牢房時要瘦弱許多。
「是好端端的發病,還是吃了什麼東西」沈傲雪一邊蹲下診脈一邊問道。
張士風回頭凶神惡煞地瞪著負責看守的獄卒:「沈姑娘問話,快些回答!」
「是!」獄卒顫抖著連忙跪下來說道,「他應該是突然發病,瘋了似的躺在地上扭動著身子,嘴裡一邊喊疼一邊喊癢,看著跟中邪似的,可怕得很。」
「找大夫看了嗎」
「找了三個郎中,都說是怪病,無從下手。」
沈傲雪已經診斷得差不多,然後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瓷瓶,打開後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了李剛嘴巴里。
「怎麼樣,還能活嗎」張士風問道。
她緩緩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眼底是漠然與厭惡,輕輕瞥著地上的人,仿佛在看一具惡臭的屍體。
「活怕是夠嗆,但至少這顆藥能讓他撐過明天會審,等他醒了別告訴他真相,以免他不肯交代實情,只告訴他想活命就乖乖配合調查交代出縱馬案的幕後真兇。」
「是!」張士風拱手應道,只是心中多少有些詫異。
這女子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是面對一個將死之人還是曾經的養父居然能做到這麼鎮定冷漠。
果然,這沈姑娘不是一般女子!
沈傲雪叮囑道:「好好看著他,別再出亂子!」
獄卒連忙點頭:「是是是,小的明白!」
「走吧。」她悄然鬆了口氣,徑自往外走去,暮寒則默默跟在她身後。
兩人離開牢房後便返回香岳樓,一路上,沈傲雪心事重重地低著頭像是在思索些什麼難解之題。
而暮寒識相,並不打擾她,只是靜靜等著她開口。
終於,沈傲雪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麼可能呢……」
「沈姑娘似乎遇到了什麼困難,不妨說出來,我或許能幫忙。」
暮寒抓住機會,開口提議。
沈傲雪看了他一眼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人。
「七爺,我只是有件事沒想明白,告訴您也無妨,李剛中的毒是經過專業習毒之人提煉過的,並不是普通毒藥,據我所知京城目前沒有這樣的毒師。」
「哦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中的是血毒,而且還是我的血!」
暮寒一愣,沉寂的眸光突然閃過凜冽之色:「有人傷了你取血傷口如何了是誰幹的!」
他過度緊張,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沈傲雪眨了眨眼,尷尬地說:「傷口就在你手心裡。」
暮寒立刻移開位置,將她袖子掀開查看,滿眼的焦急。
她似乎還從他眼底窺探到了一絲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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