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很毒
&藍爺招供
那針尖戳進指甲縫裡的速度很慢很慢,似乎有意讓藍爺好好的享受一番疼痛的感覺。
直到那根針直直插.到手指的月牙處,藍爺全身冒著冷汗,他緊緊的咬住嘴唇,忍受著十指連心的痛楚。
藍爺那強忍著的表情被安然看在眼裡,安然冷冷一笑,諷刺道:「別這麼快就受不了,還沒完呢……」說著,他食指與拇指捏住針的另一端,左右移動著,打著轉,這讓指甲與皮肉越來越分離,藍爺終於忍不住,慘叫起來,>
&你這副爺們的樣子,叫起來還蠻像女人的嘛,」安然不緊不慢的道。接著他從木盒裡又拿出一根針來,抓住藍爺的中指,針尖在他的指縫前比劃了比劃,「說,郾城貪.污案是不是與你有關?」
&你們除了屈打成招,還能做什麼?!」藍爺恨恨的道。他們沒有證據,所以才用刑,只要他死咬住口,對方就占不了理。
藍爺的寧死不屈在安然看來就跟跳梁的小丑一般,安然垂下眼,發出輕笑的聲音,就像是個找到玩具的天真兒童,「剛才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那麼早招供,就不好玩了……」說著,第二根針插.進了藍爺的中指。
韓刀是死士,所以他對此沒什麼反應,做好工作壓制住藍爺。而站在桌旁的陳遠陌卻漸漸的起了寒意,其實比這更血腥更殘酷的刑罰他都受過,可如今作為旁觀者看著,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他看著藍爺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十根指頭上插滿了針,指尖嫣紅,安然做遊戲一般的撥弄著指頭上的針,藍爺慘叫不已。
這藍爺好歹也是郾城發水一事的關鍵人物,他真怕安然一個狠勁,把人給弄死過去,陳遠陌打斷問道:「夠了吧?這麼個折磨法,他應該老實了。」說著,陳遠陌向藍爺問話道:「你就老實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是你買通了郾城的知縣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藍爺的話還沒說完,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原來不知何時,藍爺小拇指的指甲蓋被撇掉了。
&陌,閉嘴吧,」安然靠在桌子旁,似乎對陳遠陌的插話頗有意見,「看不下去的話,你就去外面候著,等他願意開口,我再叫你回來,你既然把人交到我手裡,就應該信任我。」
陳遠陌聳聳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表示不會再插手了。
&只是在觀音廟見了徐婉一面,就算我與她之前關係匪淺,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只是這幾年才回的金陵,什麼郾城貪.污案,跟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啊……」受不了如此酷刑的藍爺,終於開口辯解了。
司禮監與刑部不同,刑部那些個所謂的拷問,大都是甩甩皮鞭,上上夾棍,或者就是壓在地上一頓暴打。司禮監那裡出的都是太監,閹人,他們從不玩刑部的那一套。刑部的案子或者牽扯的事情,大都是外人可知的,而司禮監只效忠於皇上,做的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手段自然不能向他人道明。
安然對於藍爺的解釋並不滿意,「別說假話了,既然遠陌認定是你,那他定有十足的把握。」
藍爺已經弄清楚安然口中的「遠陌」是自己當日綁走的少年,他滿頭冷汗的道:「他……他是公報私仇,借刀殺人!當初他跟蹤我被我拿下,他……啊————」又一個指甲蓋被安然拔下了。
安然玩.弄著手裡的小鉗子,冷笑道:「別挑撥了,與其費腦力胡說八道,倒不如老老實實地的承認把。」
&我沒有……」
見藍爺這麼不知好歹,安然也不含糊,他拿著鉗子,再度轉向了藍爺那鮮血直流的手指!
之前由於指甲縫裡插.著針,指甲與肉已經開始分離,所以安然沒用多少力氣,將其餘八個指甲全都一一抽出,鮮血染紅了小半個桌子,十個指甲蓋帶著息肉散落在紅色的桌面上。
藍爺已經痛得昏了過去,安然從之前韓刀提來的水桶里舀出一瓢水來,潑在藍爺的臉上,迫使他清醒過來。
&再問一遍,你到底是不是郾城貪.污案的幕後主使?」安然俯下腰,在藍爺的耳邊輕聲問道。
藍爺機械的搖著頭,依舊否認,「不……不……不是我……」
&有骨氣。」安然戲謔一笑,從木箱裡拿出一個油紙包來,他走到水桶前,裡面還有大半桶水,安然將油紙包打開,把裡面的東西倒了進去,那是白色的粉狀物,接著安然又拿著瓢在水桶里攪了攪,把裡面的東西攪勻。
&開他吧。」安然朝韓刀道。
之前藍爺奮力掙扎時已經沒了體力,他被韓刀踉踉蹌蹌的拖到水桶前,摔了過去。安然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二話不說,抓著他的雙手,朝水桶里按去!
&鑽心的疼痛讓藍爺差點沒再暈死過去!原來那包白色的粉末是鹽!沒有指甲的傷口被浸泡在濃鹽水裡,十指連心怎能不痛?!
安然向韓刀使了個眼色,韓刀會意,一步跨到藍爺的身後,雙手按住藍爺的胳膊,把他的雙手禁錮在濃鹽水裡。藍爺痛得吱哩哇啦的叫著喊著,可身上使不出勁,沒過多久,就再度昏死過去。
那桶濃鹽水已經被藍爺的血染成淡淡的紅色,安然將這桶血水潑在藍爺的身上,把他弄醒,藍爺眯著眼,雙手不停的抖著,微喘著氣。
安然用腳踢了踢藍爺,讓他快點清醒過來,「別裝了,這點疼痛你就忍不住了嗎?」
&別這樣……」藍爺的防線終於產生了裂痕,他開始求饒了,「饒了我……別再折磨我了……」
&訴我,你是怎麼買通郾城官員的。」安然再度問道。
&我沒有……」
見藍爺還在否認,安然也不客氣了,他拿起桌子上的麻繩,丟在陳遠陌的手中,吩咐道:「去,把繩子一頭綁在左側牆的窗子杆上,另一頭綁在右側牆的柱子上。」
陳遠陌看了看手裡的麻繩,這是在使喚自己幹活嗎?
&愣著幹嘛,快點動手!」安然催促道。
陳遠陌對此認命,他先走到左邊的牆前,那柴房的窗子很高,也很小,陳遠陌從一旁搬來一小馬札,站在馬札上,踮起腳尖,勉強才能摸到窗子欄杆,然後他將麻繩繞著欄杆轉了好幾圈,綁了個死結,然後拿著繩子的另一端走到右邊牆,把繩子繞過柱子綁好。
安然走到柱子旁,把繩子拉了拉,綁得還算緊,然後他把圍繞著柱子的拿圈繩子向下移了移,差不多到人大腿的位置,於是這麼看來,繩子橫跨整間柴房,兩側一高一低。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安然冷聲問向藍爺,「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我……」藍爺的眼裡滿是驚恐,他不知這變.態的人還要玩出什麼親花樣來!
藍爺的片刻遲疑讓安然失去了耐心,他不耐煩道:「韓刀,把他架到繩子高處那邊,讓他好好的滑一滑。」
藍爺不懂安然的意思,可在場的其他人可十分清楚。
陳遠陌面露尷尬,「安然,這麼做可能會廢掉。」
&又如何?」安然挑眉道:「他剛才罵我是閹狗,我不做點閹狗該做的事,怎麼對得起這個稱呼?」
&吧,隨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開始也是自己專門找安然幫忙的。
&手吧。」
韓刀拖著這個與自己身材差不多的果體大漢,來到左側的繩子前,然後一手攔起藍爺的腰,一手抓著他的大腿,讓他雙腿分開,直接讓人雙腿夾著這根粗糙的麻繩。
此刻藍爺終於明白他們想做什麼了!「不……不要!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藍爺驚恐左右搖晃著,哪怕從高處摔下也比雙腿夾著麻繩好。
可韓刀自然不會給藍爺逃走的機會,他穩穩的將人扶正。身.下那處膈應的不適讓藍爺既羞.恥又害怕,突然之間,鬆手,還在他的背後猛的一推,他就這樣從高處沿著麻繩滑了下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從磨著瘙.癢到劇烈疼痛,當韓刀雙腳落地時,速度才減慢下來,他捂住那裡,身子晃晃悠悠的倒在一旁,在地到處打滾。
那根繩子上有著淡淡的紅色,藍爺最寶貝的地方被磨破了。
&啊——」藍爺面色蒼白的呻.吟著。這與之前的不同,被人用針扎,用鉗子夾,被鹽水浸泡這些只是覺肉.體上痛楚,而藍爺現在所承受的,是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安然走到藍爺身邊,瞄了一眼他那難以啟事的部位,藍爺感受到了安然的目光,他雙腿一夾,嘶啞著聲音羞惱道:「你……你看什麼?!」
&來一次你就廢了。」安然有意激怒他,嘲諷道:「其實廢了也挺好,你應該還愛著徐妃娘娘吧,否則也不會專門去觀音廟見她一面,等你廢了我就帶你入宮,徐妃娘娘就在宮中,如果運氣好,還能去徐妃娘娘的宮裡伺候呢,能近距離見你心愛之人,想必也是件好事吧。」
&刀,再來一次,這次推的時候用點力。」
還……還要再來一次?!不要!不行!安然的話深深的印在藍爺的腦海里,廢掉之後進宮見徐婉?!這倒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藍爺原本動搖的眼神又變得剛毅起來,他不能再被這閹人侮辱,他寧可去死!
藍爺的反應早就被陳遠陌察覺到,還不等藍爺起身去尋死時,陳遠陌就先他一步,對韓刀道:「攔住他,他想自殺!」於是藍爺剛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時,就被韓刀按住了。
最後的希望也就此落空,藍爺知道自己無法從韓刀的手裡逃脫,他不想廢掉,不想再一次從麻繩上滑下,於是選擇了妥協,他閉了閉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好,我承認,郾城大水一事是我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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