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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這個話,蔣老夫人倒是將蔣旬放了進來。
而且還沒忘了悻悻的念叨一句:「我這是看在我曾孫子的面上。」
張嬤嬤在旁邊聽見蔣老夫人這話,頓時就忍不住笑:「是是是,老夫人是看在孫子的面上。絕不是因為想自己的孫子了。」
就這樣蔣旬算是沾了蘇酒卿的光,可算是見著了蔣老夫人。
待到二人進了屋,就看見蔣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面上一片冷冷。
看樣子都是不想搭理他們。
蘇酒卿見狀就趕忙行了個禮,然後偷偷看了一眼蔣旬。
心裡想也不知蔣旬打算如何把蔣老夫人哄好了。
結果蔣旬就神色如常的和以往一樣,只是行了一個禮,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看那個樣子也不甚熱情。
這一下倒是把蔣老夫人氣得夠嗆。
蔣老夫人沒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蔣旬。
蔣旬也只當是沒看見,神色如常的坐了下來。
然後這才問張嬤嬤,最近蔣老夫人的身子如何?
張嬤嬤只說有些輕微不適,卻也不說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無非就是為了給蔣旬機會,多說幾句關心蔣老夫人的話,好哄蔣老夫人高興。
結果蔣旬倒是十分乾脆,只問請了太醫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
蘇酒卿在旁邊看著都替蔣旬有些干著急。
最後蔣老夫人自己倒是忍不住了,橫眉冷眼的看著蔣旬,出聲質問:「我看著分了家,還真的就不一樣了。」
蔣老夫人既然說了這個話,蔣旬就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不知祖母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蔣老夫人頓時氣急敗壞。
這哪裡不一樣了,還用說嗎?
最後蔣老夫人也繃不住了,就這麼瞪著蔣旬問他:「我問你,你心中可還有我這個祖母,可還有你這個祖父?」
這兩日連過來都不過來了——
「知道的,說你政務繁忙,知不知道的就該說你目無尊長,不知孝順為何物。」
蔣老夫人本來還想說一句,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但是這話有些太尖銳了,所以蔣老夫人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不過蔣老夫人也是真的生氣,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蘇酒卿這一次趕忙開口道:「祖母可千萬別說這個話。前兩日他沒有過來,也著實是因為政務太過繁忙的緣故。」
「他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快要熄燈了。草草的吃了一口夜宵,就趕緊睡下了。」
「那個時候他也不敢過來打擾祖母您。但是也是每日都囑咐我要過來看看。」
「所以他心中其實是很關心祖父和祖母的。」
蘇酒卿這替蔣旬說的好,蔣旬自己倒是神色如常的說了一句:「其實還有一個別的原因,是因為我以為祖母心中還在埋怨我。」
蔣老夫人一聽著好像還成了自己的問題了,於是就狠狠的瞪了一眼蔣旬:「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埋怨你?」
蔣老夫人本來以為蔣旬這是給自己安罪過。
可沒想到蔣旬竟然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自然是因為蔣容的事。」
這一句話頓時就讓蔣老夫人語塞了。
蔣老夫人瞪著蔣旬,一句話說不出來。
最後蔣老夫人就氣哼哼的說一句:「你們本來就是兄弟,一脈相承的兄弟,難道你們不應該守望相助,難道不應該比旁人更加親密?可是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
蔣旬倒還真的是厲害,就那麼硬生生的把自己親兄弟的肋骨都踹斷了。
如今的蔣容都還躺在床上休養。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
蘇酒卿在旁邊聽著,就趕緊低頭,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這個事兒吧,她作為孫媳婦摻合進去肯定不合適。
所以能裝傻就裝傻吧。
不過蘇酒卿還是支楞著耳朵繼續聽。
蔣旬只是輕聲的反問了蔣老夫人一句:「祖母您最了解二嬸。您比誰都清楚,二嬸做這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心思。」
蔣老夫人默不作聲。
蔣二太太做這樣的事情是什麼心思,當然她是知道的。
無非就是為了算計蘇酒卿,也想賺銀子。
蔣二太太就見不得蘇酒卿好。
所以想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可沒想到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等蔣老夫人再繼續往下想,蔣旬就已經又開口問了:「分家之後,蔣容也就來過一次。還是過來鬧事兒的。」
所以說蔣容又有多少孝心?
蔣旬這樣一番話說得,蔣老夫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看見蔣老夫人露出這樣的神色,蔣旬就又再接再厲,說了如下一番話:「祖母為了這個事情埋怨我,我心中也著實委屈。」
所以心中也就有了怨言。
自然也就不願意再過來。再說嚴重一點,那就是寒了心。
蘇酒卿聽著蔣旬這些話,自己都是忍不住有些心疼蔣旬了。
蘇酒卿偷偷的看了一眼蔣老夫人,就發現蔣老夫人面上的神色是更加的猶豫了。
最後蔣老夫人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希望你們兄弟二人能夠守望相助。」
「如此一來,等到我和你祖父百年之後,我們也才能夠放心閉眼。」
蔣老夫人也說得十分動容。
蔣旬聞言就神色鄭重的說一句:「祖母放心,雖然他們不認可我,也不會不義。我身為大哥,自然有教導弟弟的責任——」
「今日在我手中長了教訓,總好過明日在其他人手裡受罪。」
蔣旬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十分平靜,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他的教訓並不會讓蔣容的肋骨都斷掉。
總而言之,蔣旬這一番話還是十分有信服力的。
但是蘇酒卿分明就覺得蔣旬說這句話,就是為了說服蔣老夫人,下次在他動手打蔣容的時候不要心疼?
蘇酒卿疑惑的看了一眼蔣旬。
蔣旬依舊是神色十分平靜。
「蔣容這一次也是代母受過。而且,祖母若是再不管管,恐怕他們就要將二房的家業敗乾淨了。」
蘇酒卿頓時就心裡一陣無語。
這樣的事情——蔣旬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分明就是為了告狀。
也分明就是在算計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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