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對眼前這少年的好感減少幾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多謝公子相救,不過公子又將我打暈是為何?」
齊宣看著衛,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他想不透為什麼,他哥哥發現他失蹤的話肯定會派人去找,這會兒他哥應該忙得頭昏腦漲地。
「你身上多處受傷,不宜走動。」
衛冷聲道。
齊宣掀開被子,比起上次這次腿腳有力多,連傷也不怎麼疼了。
回想起前幾日剛下床整個人都軟到在地上時,他覺得現在好多了。
這樣想來眼前這少年那樣做是正確的,只是他的脖子到現在還疼著。
齊宣扭了扭脖子,酸疼不已。
「這幾日多謝公子照顧,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齊宣拱手,誠懇道。
「單字一個衛。」
衛冷冷道,眼中連丁點感情都沒。
這般異於常人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不是個普通人。
「多謝衛兄弟相救,他日若有緣這份恩情齊某一定會報答。」
齊宣客氣道,他這條命算是衛救的,於情於理他都得跟衛說聲謝謝。
齊宣拿起放在床邊的衣服,衣服雖洗過可還是血跡斑駁還被刺了幾個洞。
「這些日子在此打擾衛兄了,齊某還有事做就先告辭。」
齊宣又拱手,衛對齊宣的印象好了幾分。
他是第一次見到皇子還對一個普通人拱手做謝,有些人就算救了他也會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可是齊宣不同。
他對眼前這少年有好感,至少他不討厭。
「齊公子若出去又遭到暗殺的話,這一次沒人能救你。」
正當齊宣跨出門,衛開口了。
他是真心實意想為齊宣好,那些人下手招招凌厲,肯定會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若不是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然後殺了他。
齊宣停住腳步。
外面月缺,雲遮蓋。
齊宣神色微變,看向衛。
雖然他不願懷疑可他知眼前這少年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目光凌厲,周圍散發的氣息都不似是個普通人該有的。
「衛兄,你到底是何人?」
齊宣問。
「我只是個普通之人,救齊公子也是碰巧,齊公子莫要深究。」
「好話在下已說盡,若公子執意在下也不勸,公子自便。」
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提意見,若不是看著齊宣人不錯,他還真不會提醒他。
「多謝衛兄。」
說罷,齊宣還是選擇往外走。
他在楚國除了齊照之外無親無故,這些人是誰派來一想就知。
現在他與齊照人不在齊國,加上他在齊國的備受關注,連他父皇都想將皇位傳給他,只是他一直沒那個心思。
齊宣想起清道人說的話,他輕嘆一聲。
他無心爭奪可偏偏他的兄長們要將他想的那般有野心。
望著齊宣離開的背影,衛冷撇掛在牆上的刀,起身拿起刀。
月黑風高,冷風拂過。
齊宣一人走在街上,街上只剩他一人,陰森寂冷得可怕。
涼颼颼地,他覺得有些冷。
身上的傷口因他走動而發疼,齊宣捂著腹部,疼得蹲在地上。
突然,地上映著一抹冷光。
齊宣眉頭一皺,身子一轉。
刀落偏砍在地上,砍出道痕跡來。
齊宣抬頭,眼前幾個黑衣人紛紛朝他回來。
招式凌厲,不留餘地。
這些人,跟之前那些人是同一撥。
光看他們的武功路數就知。
可這些人的招式不像齊國的人,反倒是楚人的招式。
刀划過地面,火光濺起。
齊宣意識到不妙,轉身往另一處逃去。
身後的人窮追不捨,見齊宣逃他們追了上去。
這片地兒正是他那日受傷時的地兒,沒想這些人還在這蹲著。
齊照這是準備將他趕盡殺絕,不留丁點商量的餘地。
只是他也是剛到楚國,怎可能有這麼多殺手,除非…
齊照神色微變,似想到什麼。
正當他出神之際,刀已到他面前,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晚了…
刀距他有隻有幾厘米,齊宣閉眼準備迎接死亡,只見蹡蹡一聲,粘稠的血濺落在他臉上,滾燙地。
齊宣睜開眼,一著黑衣帶著面罩的男人擋在他跟前,手上握著劍。
劍上的血滴答滴答流著,可眼前這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早習慣也麻木這種場面一樣。
跟前的黑衣人,頭顱落地,手上的刀隨著身體倒下。
突然殺出個程咬金讓眾人嚇了一跳,站在原地頓著。
「走!」
衛撇過眼,輕道一聲。
這一瞥,齊宣便知眼前之人是誰。
他才剛從他那破院子出來沒想又得他救助。
他就知道那個少年不是個普通人,若是個普通人怎有這般武功怎有這樣的眼神。
那是經歷過人間殺伐,見過一切之後而淡漠的眼神。
衛抓起齊宣的肩,凝氣一提,帶著他往其他方向跑去。
身後的黑衣人反應過來追了上去,只是晚了一步。
才轉街角,人已憑空消失。
「撤。」
一人揮手,收起刀,緩緩往巷子外撤。
衛見人離開,才鬆了口氣。
看那些人步伐輕巧就知是高手,若讓他帶著齊宣跟他們硬碰硬的話想贏是不可能的。
衛瞥了眼齊宣,額頭上的汗珠滴答落著,喘著大氣。
休養了幾天才將身上的傷養好沒想又裂開,這下不得不多躺十天半月地了。
「你身上的傷又裂開了,別動。」
衛背起齊宣,血染在他的黑衣上,粘稠又噁心。
他不喜歡血的味道,可必須忍著。
院內,雲季見衛回來趕忙湊上去,一臉擔心。
「衛大哥你這是去哪了,這公子怎麼又回來了?怎麼還受傷了呢?」
衛快步往屋內走去,雲季嘴裡念叨著,趕忙去打了盆水來。
雲季熟練地拿出藥瓶,將毛巾擰乾擦拭齊宣臉上的汗水,衛比雲季直接多了,粗暴地將他衣服扯開,撕拉一聲。
雖方才沒刀沒中身,可舊傷本結痂卻因劇烈運動而裂開了。
齊宣皺眉,似被冷水給冷到了一樣。
雖現在入秋水也冷,可好過血流不止好。
「藥。」
衛伸手,雲季趕忙將藥遞到他手上。
衛的動作可比雲季熟練多了,畢竟訓練雲季時他身上總有傷,每次都是他替他上藥的,這些他都見怪不怪了。
只是齊宣身上的傷口傷得不輕,需要休養十天半月才能徹底恢復,現在倒好,又裂開,這次不知道要躺多久。
大概因為太疼,齊宣眉頭緊皺,雖昏迷可偶爾還發出嘶地一聲。
另一邊,齊照聽得黑衣人的稟告,手上的杯子落地,砰地一聲差點甩到底下那些人臉上。
「廢物,連兩個人都找不到!齊宣在楚國哪有什麼朋友!」
「難道齊宣他也找了靠山?呵,表面上說沒興趣與我們爭,實際卻勾搭上了楚國的人,齊宣啊齊宣你這城府可真深。」
齊照眯眼,冷冽道。
恨不得將齊宣除之而後快。
不管是趙高元還是誰,都喜歡說齊宣的好,只要有齊宣在他們其他皇子就沒半點色彩,那些人關注的永遠都只有齊宣而沒有他們。
「繼續找,那個人既然在巷子內把你們甩掉那證明他就住在那些巷子裡頭並且熟悉那條路。
」
齊照吩咐,就算娶不到楚永碩,也要先將齊宣除之後快。
而這是唯一的機會,要這機會沒了那他以後不一定能除掉齊宣。
齊宣肯定會發現是他所為,知了後,肯定不會放過他!
「是。」
底下的黑衣人異口同聲道,齊照揮了揮手。
距回齊國還有四天,這一晃眼一個月竟要過了。
他如今被一個齊宣弄得夜不能寐,心煩意亂地。
齊宣不死他安穩不了。
他本以為那些廢物能將齊宣除掉,沒想齊宣跳河搜尋了幾天都沒搜到,看來他的多慮是對的,讓人守在那地兒等著,還真將齊宣給等到了。
也不知是誰救了齊宣,讓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越想,齊照神色異常,臉上暴怒。
月已過一半,可他卻無眠。
同樣無眠的還有楚言,他將紙放在燭火前,一眨眼燃燒殆盡。
他提筆,不知在紙上寫了什麼,而後捲成一團放入鴿子右腳,往窗戶走去,手一松,將鴿子放掉。
竟有人也用枯寂山的三生,這證明是枯寂山的人或者在山上呆過。
這對他對苦無來說都需提防。
而且那個人是跟蕭長歌以及楚永碩一起來的,他的妹妹他清楚,身邊沒有這號人物,那就只能是蕭長歌了。
這樣想的話…蕭長歌跟楚鈺應該知道些什麼。
沒想蕭長歌還能找到個從枯寂山上來的人物。
還有楚永碩,他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讓楚永碩嫁給燕無患,如今可讓他難辦。
燕安無沒了皇子,讓他心頭落下不少,可惜苦了皇后。
現如今還有個楚永碩讓他心煩,一方面是因她是他妹妹,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的好奇心。
「好奇害死貓,碩兒可不要怪本太子,本太子早提醒過你了。」
望著窗外的月,楚言念叨著,眼中閃過一道冷冽。
落月殿內,本緊閉著的窗戶微微開出一條縫隙,迷煙熏入,無人知曉。
連趴在楚永碩身邊的秀兒都沒察覺。
而後窗緩緩關上,似從沒來過一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鎖君心》,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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