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你總把我當成小孩看,可我已經長大懂人情世故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說罷,楚天推開蕭長歌往外跑去。
蕭長歌望著楚天的背影,低頭。
她爹還在這,萬一被認出來麻煩大了。
「這…」
見楚天跑出去,蕭永德左右為難。
「蕭將軍不用擔心,七皇子是一時半會想不通,等他想通了就會回來了。」
見蕭永德眼中的擔心,楚鈺安撫。
「這名少年可真堅強,連挨了幾拳還不肯認輸。」
蕭永德掃向雲季,誇獎道。
他已經好幾年沒遇見過這樣頑強的人了。
「是啊,連本王在底下看都覺得此人是個不可多得的武將,他還年輕,若能得一個機會,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楚鈺旁推敲測,蕭永德旋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王爺的意思是?」
蕭永德詢問。
「本王不過是隨口說說,沒其他意思。」
楚鈺輕笑解釋。
蕭永德認真看著雲季,伸手拉起他的手臂,上下摸著。
不知他在摸什麼,隨後放下手。
「卻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此事我會考慮的。」
蕭永德點頭,自說自話。
楚鈺瞥了眼蕭長歌,蕭長歌的頭越發低。
蕭長歌將每一步都算計得清楚,特別是對蕭永德。
「王爺,這位公子沒什麼大礙,那下官先告辭了。」
御醫收拾藥箱朝楚鈺行禮,楚鈺點頭。
「今日多謝劉御醫了,小白子,送客。」
「喳。」
尖銳的聲音響起,蕭長歌比了個請的手勢,御醫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頭。
蕭永德的視線也被這道聲音給吸引了,他怎聽得這人說話的聲音有些熟呢?卻想不起是在哪見過。
「武狀元已出,蕭將軍不該先去跟陛下匯報一下嗎?」
楚鈺提醒,蕭永德這才想起正事兒來。
「多謝四王爺提醒。」
說罷,蕭永德行禮往外走去。
蕭長歌見蕭永德出來時連忙低頭,蕭永德也沒注意。
待蕭永德走遠,蕭長歌才緩緩進殿內。
文舉那邊,那些監考官一收到卷子就快馬加鞭地看著,只是大多數讓他們覺得失望。
許湛在梁文才回去後便進宮面聖,只是在外等了許久。
「參見六皇子。」
見楚緒從御書房內出來,許湛拱手。
楚緒坐在輪椅上,身後依舊是老裴在推著輪椅。
「許大人起身。」
許湛見楚緒時有幾分驚訝,楚緒極少參政議政,這次來御書房是為了什麼?
「許大人來那便說明文舉結束了,不知文舉可順利?」
楚緒抬頭,關心問。
「中途出了點意外,下官正是為這事來的。」
許湛愣了愣,沒想楚緒會問起文舉之事。
「既如此那本皇子就不打擾許大人了,我們改日再聊。」
話剛說完,身後的老裴似是楚緒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推著輪椅往一邊去,將路讓給許湛。
許湛沒與楚緒客氣,從他身邊走過。
御書房的門咯地一聲關上,楚緒神色一變。
「走。」
一聲令下,老裴推著輪椅離開。
御書房內,許湛一進來便行禮。
「參見陛下。」
「起身吧。」
楚皇帝拿著草逗著囚在鳥籠內的鳥,鳥兒被逗得惱怒嘰嘰喳喳叫著。
而看著鳥氣急敗壞的模樣楚皇帝心情愉悅。
「可是文舉是什麼事了?才讓我們許愛卿急忙趕來。」
楚皇帝放下草,拍拍手,雙手放背後。
御書房內有些陰暗,窗戶緊閉。
「是,梁家大少爺梁文才因身體不適在考場內倒下而錯失考試,臣覺得梁文才算是個可塑之才,這般錯過有些可惜。」
許湛夸著,楚皇帝坐椅上,手指敲打著桌子,認真聽許湛說。
「臣此次來是想請求陛下再給梁文才一次機會,一來讓世人知皇上仁慈二來也可替朝廷多納一位賢才。」
砰地一聲,許湛雙膝跪地懇求。
楚皇帝眼光微變,忽然哈哈笑起。
許湛卻連頭都不敢抬,老實跪著聽楚皇帝大笑。
至於楚皇帝為何而笑,他不知。
「許大人這話說的不錯,但是朕的仁慈不是眾所周知?為何又需靠這事讓人知朕仁慈?難道許大人認為朕不仁慈?」
楚皇帝挑眉,質問。
許湛砰第一聲,頭磕在地上。
「臣絕非這意思,臣只是想讓更多的人知皇上位仁慈的明君。」
所謂伴君如伴虎,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方才那話沒有絲毫錯,可楚皇帝卻能從裡面挑出骨頭來。
「許大人不用擔心,朕也是隨口問問罷了。」
楚皇帝咧嘴一笑,屋內陰暗,將這張臉襯托得更陰森幾分,讓人害怕。
「梁文才這人朕聽過,人如其名,是個不錯的人才,只是…」
「只是歷來沒開過這般先例,朕該遵循老祖宗規矩不可忤逆才是,若是開了這河,將來肯定有更多這樣的小事來煩惱朕,這先例開不得。」
楚皇帝撫著鬍子思考。
許湛低頭,楚皇帝已說得明白,這些都是小事。
話中意思不就說他小題大做麼?
「皇上,這梁文才肚子裡真有點墨水,若真錯失此人怕是又要等下次文舉了。」
許湛極力推薦,連連讚許,楚皇帝猶豫。
「斷斷不能破例再讓梁文才考試,朕與許大人又惜才,不如讓他跟在你許大人身邊吧,若有真本領定能嶄露頭角為許大人爭一口氣。」
「這…」
許湛猶豫,沒半點高興之喜、
「怎麼?難道許大人不高興?」
楚皇帝故作好奇詢問,許湛低頭:「臣謝主隆恩,皇上放心,臣一定會讓梁文才嶄露頭角的。」
「恩,書庫的官職都滿了,便讓梁文才當你的書童吧,關鍵時刻興許還能幫你點忙。」
楚皇帝滿意點頭,思考之後才道了個職位出來,卻讓許湛為難。
「陛下,那可是梁大人的兒子,這…」
許湛為難道,楚皇帝臉色一冷:「若是梁益有何不滿讓他來跟朕說,再說做你許湛的書童哪委屈梁文才了?
見楚皇帝發怒,許湛不敢有任何怨言。
「是。」
「恩,稍後朕便讓龐海下旨,許大人,你可要好好栽培梁文才啊,朕相信你能做好的。」
楚皇帝點頭,心裡的氣消了不少。
「是。」
許湛應著,怕是這道聖旨下去梁文才要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他可是盡力了,是楚皇帝不肯給梁文才機會罷了。
若是他肯,這規矩破不破有什麼關係,可楚皇帝卻拿了一堆理由來搪塞,擺明是不想給這機會。
楚皇帝能為楚永碩開先例,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他都不管不顧,這會卻用老祖宗規矩來壓人。
「恩,你先下去吧,朕去看看靜妃。」
「看看天壽日準備得如何。」
楚皇帝接著道,許湛知楚皇帝是什麼意思,這是對他下了逐客令。
「臣告退。」
起身,緩緩退下。
望著許湛離開的背影,楚皇帝甩袖冷哼。
「我怎會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太響呢?」
御書房內只有一人,而這話對誰說的顯而易見。
雨下一陣又露出微微陽光,原本陰暗的天也有些明朗。
地上積水將人映照,一踏便濺起。
「今天天氣不錯。」
楚緒抬頭看著微亮的天,他剛入宮那會天黑得跟什麼似地轉眼放晴了。
「老裴,讓青垣行動吧。」
眨眼,楚緒神情微變。
「是。」
老裴點頭。
楚緒莞起一笑,梁文才在考場昏倒,若是讓許湛先去他父皇可能會答應許湛的建議,但不巧,是他先到。
只要不經意透露梁文才跟楚言有點親近的事,楚皇帝便不會答應給梁文才機會。
楚言如今勢力大增,皇后娘家也在逐漸崛起,楚皇帝不會允許他人的權利大過他。
掌控天下的天子,絕不會允許有人超過他。
「天氣好,連空氣都新鮮不少。」
楚緒笑著,心情愉悅。
特別是這場大雨將染塵洗滌乾淨,讓一切渾濁的東西都洗沒了。
「今日你推本皇子走回去吧。」
「是,殿下也許久沒散過步了。」
老裴點頭,推著輪椅緩緩走出宮內。
「誰叫我這雙腿老毛病又犯了呢。」
低頭,看著那雙沒了知覺腿,楚緒眼中划過一道失落。
這雙先天殘疾的腿讓他憎恨卻也是他的救命符。
先天殘疾,無法成為皇帝對那些人沒威脅,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楚皇帝本有十三位皇子到最後卻只有七位能活到現在,他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殿下放心,青垣肯定會替殿下治好雙腿的。」
老裴安慰,楚緒搖頭。
治他雙腿的幾率很低,低到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能治好。
另一邊,雲季醒來時一張稚嫩的臉映入他眼中,將他嚇一跳。
手,迅速掐著楚天的脖子,凌厲果斷。
「放手放手。」
楚天顯然沒想到剛醒來的人兒竟來這麼一招,小手拍打著,雲季見聽得聲音是個孩子,這才將其放開。
楚天后退幾步,咳咳兩聲。
雲季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誰,坐在楚鈺身邊又是個小孩兒,那必定是當今七皇子了。
「草民叩見七皇子。」
雲季迅速從椅上站起,腳下一軟,砰地一聲跪在地上。
疼,光是聽著就知道疼,可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楚天上下打量雲季,年紀最多比他大個幾歲卻有這身子骨跟功夫。
「起身,你方才差點要了本殿下的命,可疼死本殿下了。」
楚天握著脖子,脖子上還留著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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