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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侍郎轉身緊抓著大夫的衣領問。
「大人,這應該是…應該是楊少爺累了才會吐得這麼厲害,你讓他歇息一下就好了。」
大夫眼眸一轉沒把握道。
看楊侍郎這樣是要將他活吞了一樣,讓他害怕。
「爹,我沒事。」
楊清堂抹了抹嘴角,臉色有些蒼白。
屋內的妻子兒子正哭著,哭的心煩。
「你們都出去,我休息一下就好。」
楊清堂掃了眼屋內的人趕著,那些人也不敢忤逆楊清堂。
今非昔比,他現在已是武狀元了。
「好好都走都走。」
楊侍郎點頭,連忙將屋內的家眷們都給趕出去。
楊清堂吐著,手捂著胸口,他知嘔吐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胸口。
雲季打了他三下,全在同個地方。
他本也不想用鐵刺耍賴,可若不用他就要輸了。
胸口周圍的骨頭宛如要裂開一樣,疼得他難受。
一個比他年紀還小的人,力氣卻大成這樣。
楊清堂躺在床上,情況比方才好些了。
閉眼,熟睡過去。
梁府內,梁文才住的房間裡燈火還點著,而其他院的燈火早熄了。
梁文才坐書桌上,緊盯著眼前的畫像。
畫像上是個女子,手牽著個男人,而那男人不是他。
梁文才手握著筆,衣角上沾著墨水。
以往的他愛乾淨,哪怕是身上有一點髒他都受不了。
「姦夫淫婦。」
梁文才死死盯著畫像許久,最後嘴裡吐出這話。
話中帶著埋怨跟憎恨。
他恨畫上這兩人!
若非青竹,他怎會跟狀元無緣。
若非蕭溫雅將青竹帶進來,梁有才怎麼可能會好。
那個傻子,讓他永遠傻下去不是皆大歡喜嗎。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梁文才碎碎念著,手拿著畫像,撕拉一聲將畫像撕成兩半,然後撕又撕成小碎塊,臉上猙獰,特別在燭火的照耀下更顯陰森。
敲門聲讓梁文才回了神:「誰。」
敲門聲急促,聽得屋內之人有回應時聲音才停止。
「大少爺是我。」
屋外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而這聲音跟蕭溫雅有幾分相似,卻不是她。
梁文才起身往門方向走去,打開門,只見虞兒端著一壺酒兩個酒杯。
大冷天的只穿著薄衣披著披風。
「大少爺,虞兒能進去嗎?」
虞兒低頭害羞問。
「進來吧。」
梁文才讓開條路,虞兒抬腳跨過門欄,屋內跟屋外的天氣可謂一個冷一個熱。
在屋外時只覺得寒風刺骨,在屋內時卻暖得舒服。
「大半夜地來這有什麼事?」
梁文才上下打量虞兒,除了聲音有幾分相似外其他一點也不像。
雖都是溫婉類型可蕭溫雅更如她名字,溫婉明媚,又如水般柔。
「是二夫人讓虞兒來的,二夫人說大少爺今日心情不好讓虞兒過來陪大少爺解解悶。」
虞兒將酒放在桌上,梁文才還未請她卻先坐椅子上了。
「大少爺既然心情不好,不如喝兩杯如何?有道是喝酒解愁,大少爺何不試試?」
虞兒端起酒壺往杯內倒起了酒,端起酒杯遞給梁文才。
一見梁文才這般就知他有心事,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機會。
梁文才望著臉帶微笑的虞兒,又看著酒杯,思考久久接過手,一飲而盡。
「大少爺喝得這麼快看來是有心事。」
虞兒肯定道,梁文才神色複雜。
「你既是本少爺的妾氏,那便不該再喊我大少爺。」
梁文才緩緩道,虞兒一聽嬌羞喊道:「夫君。」
「今夜便留在這裡陪本少爺,不醉不歸。」
梁文才一把拉起虞兒的手,將其擁入懷中,梁文才從桌上掠過酒往虞兒嘴裡灌,動作粗暴。
酒從艷紅的唇緩緩流出,更顯柔媚,更像是在勾引人般,讓梁文才心裡蕩漾。
燭火搖著,屋外風兒吹著。
虞兒含情脈脈地看著梁文才,光是這眼神就似在撩人般。
「夫君,一杯不夠,三杯才能醉人。」
薄唇輕輕張,虞兒緩緩道。
「醉了就不好玩了。」
梁文才摟著虞兒小腰,一手倒著酒。
酒香飄散,好聞至極。
「夫君,有件事虞兒不知當不當講。」
虞兒將頭埋入梁文才胸內,躊躇道。
「你與我是什麼關係,有什麼不當講的?」
梁文才冷聲道,他最煩這種扭扭捏捏的了。
「虞兒以前學過一點醫術,夫君屋內的檀香似有點不對勁。」
虞兒緩緩道,梁文才停住手上的動作。
「那是少奶奶給本少爺準備的安神香,哪不對勁了?」
梁文才放下酒壺,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
「這是以藥草磨製成的檀香,雖有安生的效果可是這類檀香不似其他檀香,味道好聞卻特殊。」
虞兒分析著,梁文才挑眉,認真聽虞兒說著。
「此話曾講。」
「大多數檀香只是引人入睡無其他效果,可這類檀香又名散香,特殊在於雖味道好聞容易安眠入睡可卻跟其他東西有反應,比如與羊肉西紅柿土豆等一起,容易有上吐下瀉的效果,與不同東西混合的話有不同的效果,一般人不會將此拿來做檀香才對。」
虞兒抬頭,只見梁文才的臉已陰沉得不行。
一把將虞兒從懷中推開,手將桌子上的酒壺跟酒杯掃落地上。
虞兒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見地上的碎片時她害怕地後退。
碎片渣子濺起,虞兒一臉懵:「夫君,你怎麼了?」
「不是她的問題,是蕭溫雅的問題,那賤人存心不讓我考到狀元!我早知道,我早知道她跟梁有才她們是一夥的,她之前該嫁給梁有才的才對!」
梁文才突地一下起身,那張臉陰森得害怕。
虞兒躲在一旁,看不懂梁文才是怎麼了。
梁文才握緊雙手,想起之前那算命說的話,因為蕭溫雅克梁有才所以大夫人才肯改變主意讓蕭溫雅嫁給他。
這是變相地給自己擋禍害,蕭溫雅就是個掃把星!
她就是個掃把星!大夫人是故意將蕭溫雅放到他身邊來害他的!
「夫君,夫君你沒事吧。」
虞兒喊著,卻不敢靠近。
梁文才這模樣怪異得可怕。
「我要去著那賤人問個清楚!」
梁文才轉身想離開,虞兒卻在這時踩過玻璃渣子抓住梁文才的手:「夫君且慢。」
「這般冒昧去質問姐姐,若是姐姐說她根本不知這檀香的作用呢?」
黝黑的眼微轉,讓梁文才理智幾分。
「那你說怎麼辦?」
梁文才詢問,他恨不得讓他們都去死,可她背後娘家動彈不得。
有蕭永德撐腰,怕是十個梁府都遭不住。
「虞兒是有個辦法能讓大少爺解恨,只是…」
「說!」
見虞兒猶豫,梁文才催促問。
「只是怕大少爺接受不了。」
「你儘管說便是。」
虞兒踮腳附耳在梁文才耳邊嘀咕了幾句,梁文才劍眉微挑。
「大少爺,若虞兒說的不對還望大少爺莫要怪罪。」
虞兒低頭一臉無害,梁文才將虞兒摟入懷中,低頭。
「你給的是個好主意,哪裡錯了?」
「你的腳受傷了,我替你包紮。」
「這…哪有夫君為妾包紮的道理。」
虞兒咬唇,低頭。
「今日不就有了嗎?」
梁文才扶著虞兒到床邊,從抽屜里拿出紗布跟鑷子替虞兒一點一點拔掉腳底下的玻璃渣。
又拿著繃帶慢慢包紮著。
「夫君這麼好,虞兒實在想不透姐姐怎會做出這種事來。」
虞兒皺眉,輕嘆一聲。
梁文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眼划過一道怨恨。
「還能為什麼?她跟青竹還有梁有才狼狽為奸,就是故意讓我考不到狀元。」
書童,他一個才子竟成了書童。
說是官不如說是個給人端茶遞水打雜的。
依他的聰明才智肯定能謀得一番好事業,如今成書童豈不惹人笑話。
他已經派人與太子說這事,可太子到現在都還沒回復。
「姐姐真狠心,要是虞兒,將夫君放在心裡還來不及呢。」
虞兒緩緩道,越提蕭溫雅他便越恨。
他只敢在蕭溫雅面前說這些卻不敢當著眾人面說,一來沒證據二來他還要面子。
自己娘子跟人有染說出去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更會讓自己臉上蒙羞。
「若是她有你一半,也不至於弄成這種局面。」
梁文才冷哼,氣因虞兒這話消了一半。
「夫君,虞兒只是實話實說,虞兒覺得能伺候夫君是虞兒的榮幸,高興還來不及。」
嘴宛如吃了蜜棗般將梁文才哄得高高興興地。
梁文才收起鑷子坐虞兒身邊,撩過她眼前的墨發狠狠地壓在她身上,虞兒倒在床上,朝梁文才嫣然一笑。
另一處,蕭溫雅猛地起身,趕忙掀開被子下床點燃燭火。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流汗衣服被浸濕,提起水壺猛灌才恢復過來。
噩夢,這夢太真實了。
久久,蕭溫雅心情才平復過來。
坐在椅上,呆呆地看著燭火,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她夢見自己在流血,孩子也沒了…
一想到這夢她心有餘悸,害怕不已。
蕭溫雅心緊揪著,左眼皮跳著有種不好的預感。
特別是今天看梁文才那樣更讓她心裡不適。
他擺明是在懷疑她跟青垣有染。
心劇烈跳動著,蕭溫雅徹夜未眠。手機用戶請瀏覽 m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鎖君心》,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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