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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看著蕭長樂笑著的模樣,她心也就放心下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元氏這肚子中還有幾個月她倒是不怕,這個月的時間足夠了,現在讓她擔心的也只有蕭長歌這個隱患了。
這個小賤人一天在,她便一天不得安寧。
嚴氏揉了揉額頭,越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她這頭就越發疼。
「娘,你這頭疼病可越來越厲害了,得找個大夫瞧瞧先,免得落下病根了。」
蕭長樂關心道,嚴氏哎了一聲。
「這都是老毛病了,那些大夫也治不好了,娘這身子娘自己知道,如今娘只盼著你跟訣兒能好好的,娘便心滿意足了,這人老了,奢求的也不多。」
嚴氏揉著頭,蕭長樂見嚴氏雙鬢中冒著些許些白髮,心中百感交集如五味雜糧般,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娘您不老,您只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罷了,在樂兒心中您永遠是最年輕的,這小病不治成了大病可就不好了。」
蕭長樂斂眉一副關心的模樣道,嚴氏好她這當女兒的便有好日子過,若是嚴氏倒下了,這最高興的應該是二房了,她可是一心盼著她出事呢。
若真讓二房的上位,她可沒有好日子過。
她娘便是她在蕭府內唯一支柱了。
「行,娘晚些便讓周嬤嬤去找個大夫來。」
嚴氏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表示欣慰。
她這最大的成功便是養育出了這麼一對兒女,對她來說這便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了。
蕭長樂懂事乖巧,蕭永訣也為國報忠。
她這頭疼病雖是老毛病,看了許多大夫都是治標不治本地,可她決不能在這裡倒下!
她若倒了,胡氏可該鼓掌叫好了。
這府中里盼著她死的人可真不少,若真如了她們的願了,越是這樣她越不能出事,甚至不能讓她們知道她這頭疼病的事兒,若不然肯定會以此作藉口讓她好好休息。
「那才好,只可惜沒能遇見苦無神醫,若是苦無神醫來,娘這病肯定是藥到病除了。」
蕭長樂無意提了一句,說起苦無,連嚴氏不由得頓了頓。
苦無,這名字看起來平凡普通,可在楚國內也算是人盡皆知了,只是聽聞這苦無神醫從枯寂山上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這可沒人知道了。
連楚皇帝派人三上枯寂山請人都未必請得到苦無,更何況她們呢?
所以蕭長樂說這話,也是異想天開了。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這天下只有兩個人能讓楚皇帝敬佩三分,一個便是能通天算卦的清道人,另一個便是苦無了。
不過誰也沒見過苦無,所以說這話也是異想天開了。
「苦無神醫,怕是這輩子都遇不到咯。」
嚴氏哎了一聲,就算遇見了也未必會給她看病,雖未見過此人,可嚴氏卻聽說此人脾氣很古怪,若是真遇到了也未必能讓他出手。
客棧內
一位面容普通的年輕男子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雖已入了夏他怎就感覺有些冷呢?
「公子,我們可該啟程了。」
書童站在一旁,身後背著包袱,正站在一旁候著。
「好不容易來楚國一趟,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可真無趣。」
男子哎了一聲不免抱怨了幾句,他斜躺在床上,修長的手撐著腦袋,墨發散落,一身褥衣微微露出一片嫩白,鎖骨宛如蝴蝶般美麗,與這張普通的臉對比下很是突兀,似乎這樣的人不該是這般普通的模樣般。
「可若再不回去,怕是太師傅要發火了,咱們這次本就是秘密進京的,若是讓人發現了可不好。」
書童聽得床上之人的話,嚇得連臉色都變了幾分,一臉慌張。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家公子說這些話了,一旦說了這些話那肯定是要出點什麼事情才安心,而他最怕的便是他家公子出事了,若真出了事他很難向枯寂山上那位交代啊。
「哎呀擔心什麼呢?莫非我師傅能吃了你不成?」
男子不以為意地翻了一下身子,真箇人都趴在了床上,一副無聊的模樣。
那雙眼漆黑不見底,宛如狐狸般轉動著,不知心中在打什麼鬼主意。
「太師傅是不會吃人,可就怕他要不見到公子你回去,會讓小的生不如死啊。」
苦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可沒忘記枯寂山那位的手段,要是真不將跟前這位主兒帶回去,遭殃的只有他的。
他這從小就跟在自家公子身邊,一聽自家公子說這種話他這心裡就有股不好的預感。
而且最近城內也不太安全,楚皇帝遇刺一事早因葉子元那次調查而傳開了,現在楚國內誰不知道楚皇帝遇刺的事啊。
連這大街上每日都有官兵來來回回走著,這齣個門都能看到許多官兵呢!
所以他是真怕他家公子會遇上什麼事了。
「師傅心地善良,豈會做出那種事呢?」
躺在床上的男子倒是不以為意,可背著包袱的人卻很是著急,他是不以為意,畢竟他那位神醫的閉門弟子,枯寂山那位對他是寵愛有加,怎會對他如何呢?可他就不一定了啊。
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坐朝堂之上的帝王,而是學醫之人,因為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點他可明白。
「哎呀我的公子,咱們還是趕緊啟程回去吧,這裡還比不上咱們山下呢,您說是不?」
苦樂被躺在床上之人弄得快哭了,現在他們在楚國的事兒辦好了,也該回去過跟枯寂山那位稟告了,可不能在這地方耽誤。
提到這,男人雙眸微微一眯,投射出一抹精光,連嘴角都不禁挽起。
「那可就不一定了。」
「公子您說什麼?」
興許是聲音太小,苦樂只能聽到喃呢之聲卻聽不清這人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先去備馬車吧咱們即刻啟程!」
床上之人翻了一下,坐在了床上,墨發散落,光是看這背影便能想像得出此人有多俊俏,可實際一看卻是一張普通至極的臉。
聽得自家公子這話,苦樂這一高興便什麼都不顧了,直接點點頭哎了一聲。
「是,小的立馬就去備馬車。」
那兩條腿跑的比誰都快,只留下這話整個人都不見了。
男子見苦樂離開,彎著身子從床下拿出了包袱,嘴角輕微一揚。
隨後看著開得敞開的門,哎了一聲搖了搖頭。
「我先走了……」
枯寂山那位早已說過讓他們治完人便回去,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好玩的事情,怎會那麼快回去呢?
山下是繁華熱鬧,哪怕是地上丟了銀子也都沒人願意去撿,也不願占為己有,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枯燥乏味,難得此次能下山,怎麼說都要先玩個夠先。
再者有些事情他還真有些在意,那個當時闖入舟中的刺客,應該就是那個刺殺楚皇的刺客了,只是沒想到會是個女子。
而且硬生生地將箭頭從自己肩膀拔出來,也真是厲害,連那些男子都不敢做這種事,一介女流之輩卻做得出來,這勇氣還真可嘉。
這楚國可比那種荒山野嶺人少的山好多了。
……
蕭府內,蕭長歌看著鏡子內的自己,這一看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朱兒揪著手帕懸著心地看著銅鏡內的女子,她沒有半點害怕的模樣。
「小姐,你真得想好了?」
朱兒雙眸落在了蕭長歌手上的瓶子上,這瓶子便是萬春給她的那瓶。
朱兒也不知這藥有何作用,但唯一可以確定絕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真用了怕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她腦海中想著屋裡頭那幕,應兒的死……
「不這麼做,她便會對你下手,不是麼?」
蕭長歌到不以為意,只是這齣戲還需演下去,不然怎行呢?
若是起了疑心,那麼朱兒也絕不會好過。
「可是這瓶子內裝的是什麼都不知,若貿然嘗試了,定然會……」
朱兒一臉擔心,她本是猶豫,可那雙清冽的眼似乎看透了一切,若非蕭長歌盤問,她也不會說出來。
那雙清冽的眸落在了朱兒身上,好似無論何時她一直都是笑著一樣,令人摸不著頭腦,更想不明白她心裡頭所想。
「會如何?毀容?不過是副臉皮罷了,遲早會好的。」
蕭長歌自信道,她還記得那夜坐在舟上之人身上的味道,那種味道她熟悉至極。
極樂
上次聞到這味道是什麼時候了?是在寺廟內那個叫趙常之人身上。
聽聞苦無除了醫術了得外還會易容之術,兩次所見雖非同個人,可這身上都有同種味道,定然錯不了的。
小手一扭,打開瓶子,直接將瓶中的東西抹在了臉頰之上,朱兒則一臉擔憂地看著。
她不明白,為何蕭長歌要做到這地步,她不過是個丫鬟罷了。
哪怕出事,對蕭長歌來說也不過是換個丫鬟罷了,而這臉可是女人一生最為重要的資本了,為何她願意做出這種事呢?
蕭長歌看著銅鏡內朱兒那擔心的模樣,真是冷冷一笑。
「你別多想了,我不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
是她,她是為了她自己才這麼做的,而且這樣對她來說反倒有更多好處。
朱兒心中充滿感激,縱然蕭長歌說不是,可她心裡早已對蕭長歌死心塌地了。
雖不是,可這一次卻護住了她的命,豈能不感激呢?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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