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福看著楚鈺臉上帶著笑容,不知他心中是在想什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只是見他這樣笑著,這心中想的應不是什麼好事。
他跟在楚鈺身邊多年,楚鈺一直都是提心弔膽,能裝則裝,可從沒露出過著這種表情,現在連徐福都有些猜不透自家主子了。
特別是最近,楚鈺的心情一直很好,連他都感覺出來了。
楚鈺眯眼而笑,沒理會過身邊的徐福。
他跟在楚鈺身邊可有好幾十年了,自從楚鈺的母妃死後,便沒再露出這種表情了。
「主子,該喝藥了。」
見楚鈺笑,徐福不忍打擾,只是丫鬟在身邊等了許久,可楚鈺卻半點反應都沒,今日在徐福看來還真是稀奇。
「恩,徐伯,收拾一下,擺駕蕭府。」
楚鈺輕輕應了一聲隨後道,徐福擔心地看著楚鈺現在這模樣。
「可主子你的傷勢……」
徐福不怕其他,就怕楚鈺身上的傷口裂開,這箭的毒是清了,可傷勢還未痊癒,可走動不得。
「無礙,這點傷算得了什麼呢?」
楚鈺衝著徐福淺笑,笑容淺淡略帶悲傷,連那墨眉都緊蹙著。
徐福沉默,是啊,比起以前,這點傷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也是託了這傷的福,才令得自家主子入了楚皇帝眼,他們熬了這麼久算是熬出頭了,若是姻妃在天有靈也一定欣慰才是。
楚鈺一旦翻身,那姻妃所受的冤屈便有洗刷的機會,他們這一等可就是十幾年,這楚皇帝的子嗣居多,而且皇子背後都有母妃本家撐腰,他們是盼了多久才盼了這個機會來。
要知道楚鈺之前不管放哪裡都無人將他放在眼中,甚至那些人表面叫他一聲四殿下,可背地裡卻不將他放在眼中,這面前面後態度可都不一樣了。
徐福還記得那年姻妃走後,那些人是如何欺負楚鈺的,他可都看在了眼中,如今楚鈺算是熬過來了,徐福這眼濕了,熱淚盈眶地。
「徐伯,你哭什麼呢?現在我們不是很好麼?」
楚鈺淡淡道,卻沒徐福那麼激動,他也知道他機會要來了,更知道這後面還有場硬仗要打了。
「是是,現在好,現在好日子算來咯。」
徐福是真為楚鈺高興,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現在的一切可都是值得的。
「這些天徐伯你多添幾個下人回來吧,今時不同往日了,也該給這四皇子府多增點生氣,這府內只有幾個下人,冷清了些。」
楚鈺緩緩道,聲音溫潤宛如細水流過般,虛弱又小聲,令人憐惜。
他這兩天休養加上楚皇帝給他送的東西都是些極為貴重大補的補品,喝多了這些氣色自然好了幾分。
「老奴遵旨,主子您還是快些將這藥喝了吧,老奴去給您準備馬車。」
徐福鞠了一下身緩緩後退幾步,站在旁邊的丫鬟才將藥端到了楚鈺跟前,那雙水靈靈的眼兒一直看著楚鈺,隨後低頭不敢再看半分。
「沐兒,你這手上一直端著要藥不放下,本皇子如何喝呢?」
那雙鳳眸映著一個少女的倩影,柔弱帶著一絲嬌羞。
這一看,楚鈺倒是想起了蕭長歌來,若是她呢?定然是直接甩下藥碗讓他自己看著辦,而且她還敢直視看著他,絲毫不怕。
在她眸中,只看到了強烈的仇意卻沒有懼怕,這樣的女子楚鈺真是佩服。
「呀,求四殿下恕罪。」
那名叫沐兒的才察覺到了自己失禮了,手慌腳亂地將藥碗放在了楚鈺面前後才著急道。
「無礙,既然沒事了便先退下吧,晚些再來」
這聲無礙,令得沐兒多看了幾眼,應了一聲後悄悄地退下了。
退下時還小心翼翼地,不敢驚擾到楚鈺。
門咯吱一聲關上,屋裡頭有些黑,連窗戶都不曾打開過,藥味濃厚,讓楚鈺噁心不已。
他讓人去監視溫家,沒想溫家竟然上蕭家想意跟蕭家聯姻,這點他倒是沒想到。
此番刺客之事,溫家嫌疑最大,他才想讓人盯著溫家那邊。
溫懿雖耿直忠心,可人不能光看表面,剝開人皮這心也有可能是黑的。
不過蕭長歌這樣的女子若真嫁入溫家,真是浪費。
而溫勻那種談吐之間只會用詩句來襯托自己文雅的人也配不上蕭長歌。
說白了是才子,說難聽點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這樣的人也配娶蕭長歌麼?
蕭府內
蕭長歌凝眸,嘴上略帶笑意,雙目赤果果地注視著溫勻毫不掩蓋,沒有那些大家閨秀該有的溫柔跟害羞,而看著溫勻就好似看著自己兄弟一樣,連半點不適都沒。
溫勻一見蕭長歌這樣,心裡的印象直劇下降。
他以為丑了點,至少應該是溫柔似水,說話都令人憐惜那種,今日一看,連他心中剩下的那點期望也沒了。
這會兒他看著蕭長歌,心裡浮現的卻是蕭長樂的模樣,他雖才見過蕭長樂一面,只是那模樣早已印在他腦海之中了,揮之不去。
「歌兒,還不快帶溫 公子去花園內走走。」
嚴氏見兩人都沒動彈,立刻喊道。
蕭長歌這才緩緩起身,衝著溫勻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公子請。」
若是不看這張臉,光聽聲音也還能讓人想像出這人的臉有多好看,可一見本人卻讓溫勻沒了興趣,特別是左臉頰上那道傷疤,溫勻一想到眼前之人將來會成為他夫人,心中有些鬱悶。
姚氏見溫勻還坐在椅子上,用手肘輕輕地推了推他,對他使了使眼色,溫勻這才起身衝著紀蕭長歌笑道。
「蕭小姐請。」
蕭長歌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對於溫勻的笑她只想說一句,笑的比哭還難看了些。
溫勻起身跟在蕭長歌身後,見溫勻動了動,姚氏這才放心下來。
雖然她對蕭長歌這兒媳婦不是很滿意,可蕭家的權利卻是她們所忌憚的。
「你看歌兒跟勻兒多般配。」
姚氏回過頭來看著嚴氏道嬉笑道,老太太見兩道身影從眼中消失,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讓蕭長歌跟溫勻獨處,也不知蕭長歌能不能讓她們省心了。
只希望這次蕭長歌能抓住這個機會,嫁到溫家去吧,這蕭府內因她一人而鬧得雞飛狗跳地,真是不省心。
老太太這心裡還想著上次那位道士說的話。
後邊道士被蕭長歌給氣跑了,老太太無論怎麼請對方都不願意再來為蕭家占上一卦,還說必須將蕭長歌這妖孽給嫁出去才行,不然,蕭府遲早要有大災難!
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何況能嫁給溫家公子,蕭長歌也不算吃虧。
蕭長歌雖是蕭府大小姐,可她娘到底是個卑微的商人,而這樣一個商人的女兒卻成了蕭家女主人,說來也是個恥辱,若是蕭長歌真能嫁給溫勻的話,也算是回報蕭府對她的養育之恩了。
「若是這事能成,以後咱們可就是親家了,勻兒一表人才地,相信歌兒會喜歡,也不知勻兒對歌兒是什麼個意思呢。」
嚴氏故哎了一聲,雙目時不時地瞥向了姚氏。
姚氏一聽嚴氏這麼道,立即回了一聲,生怕錯過了這門親事一樣。
「勻兒這沒來時嘴裡一直念著歌兒的名字,想來也應該是對歌兒有意,嚴夫人您就別擔心了,他們兩准合拍!」
姚氏咧嘴而笑,嚴氏也放心了下來。
既然溫家也有這意思那她就放心了,到時候只需在蕭永德面前多提幾句,蕭永德應該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而蕭長歌這邊,嫁不嫁可由不得她了!
嚴氏那犀利的目光掃向了門外,而蕭長歌他們早已從她們視線內消失了。
後花園內,蕭長歌走在前頭而溫勻走在他身後,兩人一句話都沒交談過。
溫勻本想開口說幾句,可見那張臉他卻無話可說了。
亭台樓閣,水溪緩流,鳥語花香,嫩葉冒起,楊柳拂過湖面盪開漣漪。
一副好山好水好風景,很適合觀賞美景。
「溫|公子坐。」
最先打破寂靜的還是蕭長歌,她走到石亭內衝著溫勻比了個請的手勢。
蕭長歌掃向放在石桌上的糕點,這次嚴氏倒真有準備,這些桂花糕,杏仁酥什麼的,平日裡她可是連見的機會都沒,今日卻大方地將這些擺在了她跟前。
除了糕點還有兩杯茶,一聞便知是上等好茶,看來嚴氏這次是下了功夫了。
溫勻一聽點了點頭,本想坐下可見蕭長歌還站著他也不好坐下。
「蕭小姐先請。」
若是不知溫勻真是面目,興許以前的蕭長歌真會被溫勻給蒙蔽了。
以前?
若是以前她確實不在乎這些,只希望能嫁個好夫君,跟其他姐妹一起共同伺候好夫君,只望君心似我心,不奢求夫君心裡全是她,只求有她一丁點位置便可了。
可以前,終究是以前。
人總會變得,特別是死過一回的人。
蕭長歌沒跟溫勻客氣直接坐在了石椅上,溫勻見狀也坐了下來。
「溫|公子來可是自願的?」
蕭長歌先坐下便開口問了,溫勻卻不明蕭長歌說這話是何意思,他糊塗地點了點頭。
「溫|公子可知長歌克夫之事?」
蕭長歌眯起雙眼,那雙目宛如星辰般又帶著一絲狡。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4s 3.66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