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護城河轉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慕歡顏有些失望,就憑著那一點證據,根本沒有辦法把案情查清楚,可她已經接下這個任務,哪怕是非常困難,依然還是要是繼續查下去。
從護城河又走到皇宮附近,杜莞月是在那裡被搶走的,慕歡顏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案情有關的地方。
就快到的時候,慕歡顏老遠就看到了一個身影。
走近一看,竟然是太子凌然。
「太子,你怎麼在這裡?」慕歡顏向他打了一聲招呼,凌然溫柔一笑,可這個笑容卻沒有了往日的如沐春風,多了一些傷感。
「我也是想來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莞月的死,我很內疚。」別人不知道,慕歡顏不可能不知道,凌然他心心念念一直想娶的人是慕歡顏,娶杜莞月雖然是無奈之舉,可她突然而死,以凌然的性子,他不可能無動開衷。
「太子,可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只撿到一個珠釵。」凌然伸出手,掌心裡有一枝黃金髮簪,上面鑲著一塊透亮的珍珠,這應該是杜莞月佩戴的,卻因為被搶的過程中掙扎而掉落下來的。
「既然是杜小姐的遺物,就由你收著吧。」
慕歡顏吩咐阿木和辰雪,一同幫忙她四處看看。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慕歡顏覺得有些不太可能,當時她看著杜莞月不停的掙扎,此地又經常打鬥,就算一些傷員或者屍體被抬走,激烈的戰鬥後,地上肯定會掉落一些東西,結果,這裡卻是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歡顏,我還是那句話,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嗯。那我先去忙了。」
慕歡顏把那塊布交給辰雪,讓她去京都所有的布坊里進行查探,看能不能查出這塊布的相關聯繫。
自己則是跟著阿木一同回了慕府。
慕歡顏一直愁眉不展,到了自己的房裡。就關起了房門,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坐在桌子前,研好墨,拿著紙筆開始寫起來。
很快。紙上便出現了幾個人的名字。
凌默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她心裡最懷疑的人就是凌默,寫好名字之後,便開始一個一個的分析。
蕭玄的名字也寫在紙上,盯著這兩個想了許久,慕歡顏還是拿筆打了一個叉叉,她不該懷疑蕭玄,他的性格,斷然不屑做這樣的事,慕歡顏也不知道為何心裡就是很相信他。
杜皇后。不太可能,她是最想讓凌然跟杜莞月成親的人。
凌然的,也不太可能,他已經答應了要娶杜莞月,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
名字一個一個劃掉之後,還剩下陳氏母女,凌默,還有一個圈圈代表是不知名之人。
正在費力的思考,門口咚咚的響了起來,慕歡顏馬上收起了紙和筆。問:「是誰?」
黃氏說:「大小姐,是婢子,你在房內這麼久了,要不要喝點東西。婢子煮了紅豆沙給你。」
「進來吧。」
黃氏端著托盤,笑盈盈的走進房內。
一大早就出門辦事,連早飯也來不及吃,這會兒肚子確實有點餓了,一口氣就把一碗紅豆沙給吃完了。
「黃媽媽,你的手藝真好。」
「大小姐過獎了。看你今天一直愁眉不展的,是碰到什麼麻煩了嗎?」黃氏關切地問,女兒這麼辛苦,她怎麼能不心疼。
「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去忙你的吧。」
慕歡顏本就是一個不愛把自己的事告訴別人的人,黃氏見她不肯說,也不想再多問,就端著碗出去了。
不久,蕭玄竟然來了,這一次,他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從慕府的大門,光明正大的進來的。
「看你臉上陰雲密布,是不是事情到現在還沒有進展?」
「知道你還問。」
「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把這事拿出來為難你一個小女子。」
「想為難我的人並非是皇上。」慕歡顏跟凌默偷聽時候,皇上跟張先鋒說讓大理寺卿去辦此案,而杜皇后去了之後,就變成由她查案,想來慕歡顏也知道,到底皇上還是聽了杜皇后的話。
「不過,歡顏,我說句實話,或者你不愛聽,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此案根本沒有必要查下去。」
「為什麼?」慕歡顏不解,她其實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破壞這樁婚姻。
「這明擺著就是一件宮庭懸案,牽扯到的人,肯定都是些大人物,查來查去,只能牽連到很多人,而這些人,你都得罪不起。」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知道是何人所為?」
蕭玄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非常不好。」他心中有疑慮,但是他也不敢肯定,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是不能亂說,他總感覺此事非同小可。
「皇上已經下令讓我徹查此事,我不可能半路退出。」
「不理此事,很簡單,我幫你。」
「不用了,我也很想知道是誰殺了杜莞月,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查不到的事,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
「你真固執。」
辰雪勿勿忙忙的趕回來,看到蕭玄,她還是習慣性的喊了一聲主上。
「不要再叫我主上了,你的主子現在是她。」蕭玄指著慕歡顏。
慕歡顏問:「辰雪,可有查到?」
辰雪面露喜色,笑著說:「大小姐,問到了,這塊布料乃是盛雲綢莊的貨,盛雲綢莊都是生產高檔的面料,都是供給達官貴人使用,而這塊黑色的布料明顯是採購回去的做夜行服的。最重要的這塊布料在織染的過程中有了瑕疵,綢莊掌柜為了不影響生意,並未將此事說出,因為做衣行衣,別人不會那麼細緻的去檢查布料的好壞,但是綢莊掌柜卻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本來是咬死不說的,最終在我的強逼之下,掌柜的才把這事告訴了我,這上面的幾個名字就是購過這批布料的人。」
「快拿來給我看看。」慕歡顏甚是驚喜,如此一來,範圍就可以縮小不少。
蕭玄也湊過去,慕歡顏知道就算不讓他看,他想知道,辰雪還是會告訴他的,便沒有避開他。
只是那份名單上,並沒有與凌默相關的人,不是他,這怎麼可能?慕歡顏的眉頭皺了起來,那日是他帶著他上瞭望遠樓,讓她親眼目睹了杜莞月被搶走的事實,而那塊布料跟他卻是沒有一點關係。
如果不是他,那麼他便是洞悉一切的人,他定然是知道有人在那日會劫走杜莞月,才會帶她上瞭望遠樓。而凌默此舉,是在告訴她,他才是真正知道真兇的人!
慕歡顏有些震驚,買那批布料的人很多,甚至還有皇宮裡的織制局,包括京城不少官員,就連慕府也在內。
「蕭玄,可否在宮中幫我查一下,織制局裡的這此布匹都發放到哪個宮裡?」
「這個簡單,交給我辦就好。」
雖然直接沒有顯示凌默的人去購過這批布,但是他住在宮裡,也有可能領用了這批布料,慕歡顏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她也不是斷章取義之人,不能因為就斷定是何人所為,一切有待蕭玄將宮的布料分發的記錄找到,再行定奪。
為了能夠早點知道答案,慕歡顏催促蕭玄早些回宮。
而那個名單上的一些人,慕歡顏拿著筆也一個個的篩選,因為有些人根本不可能會參與此事,隨著她的圈圈叉叉,嫌疑人一直鎖定在她一開始懷疑的這些人身上。
吃晚飯的時候,慕歡顏也一直沒有什麼胃口,心裡還在想著這件事。然後就只吃了一點,回房等蕭玄的消息。
洛珍是太子的人,還不能保證是不是忠心於自己的,慕歡顏知道夜裡蕭玄肯定會再來的,就早早的把她支開,讓她去公主府問問長公主對杜莞月離奇死亡的消息有沒有什麼想法。
慕歡顏只留了辰雪在房裡,她也跟辰雪商議,讓她一起分析一下誰最有可能是兇手,辰雪就一個態度:不好說。
一直等到快凌晨的時候,蕭玄才來到慕府,半夜而入,自然是偷偷摸摸的潛進來的。
他拿著賬本交給慕歡顏,當慕歡顏看到東宮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因為賬本上對那批材料的記載,除了東宮還是東宮,再沒有其它的宮領過這批布。
「你確定這個是真的賬本嗎?」慕歡顏望著蕭玄。
「看來你對太子殿下非常信任,不想懷疑他,就懷疑這個賬本有問題,我可是費盡心思在織造局裡偷出來的,絕對屬實,給你看完之後,我還得速速還回去。」
其實當蕭玄看到賬本的時候,他也有些不相信,他不相信杜莞月的死跟太子有關。
這賬本上也只是記載著太子用過這個布料,況且還有那以多人都用過,也不能確定就是東宮所為。
只是這個賬本無疑是將太子拉進了嫌疑人的角色。
慕歡顏早就把凌然兩個字打了叉叉,因為她覺得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然而她最懷疑的凌默,卻是一點嫌疑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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